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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工作人员终于低下头,认命似的点头:“我去牵那匹母马出来。”
因为这匹母马在他们的马场,身形最小,比较适合女士骑,商艳茹二话不说将母马牵到叶檀的面前。
“我们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带着,即使不会骑也没事,只是绕着马场小跑两圈,可以过把瘾。”
这匹棕色的马,毛色被打理得很漂亮,被牵来时也很温顺,叶檀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她递来的马缰。
没有准备骑术装,所以也就真的只是随便骑骑而已,同时工作人员又牵出三匹体型不一的马。
江湛的是一匹黑马,毛色发亮,鬃毛很长,和他的气质很相称。
江放的居然是一匹白马,和江湛座下的都是公马。
商艳茹笑笑:“今天玩开心一些,结束了以后,户口本就是你们的了。”
叶檀已经被工作人员扶上马背。
正是商艳茹的这句话,令得江湛微挑了眉梢,总觉得事情有诈。
抓着缰绳,工作人员先牵着叶檀身下的棕马,小走了起来。
说实话,她确实没有过骑马的经验,上马背以后,感觉是有些不一样。
身体因马匹而行,一颠一颠的。
叶檀没体会这种微妙的感受,慢慢放松下来。
见她和工作人员已经走了半圈出去,江湛一踩脚蹬,翻身上马。
也不用工作人员的帮忙,直接夹紧马腹,马尾长长一扬,赶紧追了上去。
还没追去,那边还真的发生了变故!
作者有话要说: 江湛:听说有部电影很污。
江湛:可以马震。
叶檀:我警告你别打这个主意!
☆、第93章 chapter 93
一开始这匹马还挺乖巧; 可随着工作人员帮忙牵马围着场地小走了半圈,马儿不知是累着了还是什么,开始有点躁动不安。
人和马有很大的区别,叶檀还是明显感受到座下马匹的情绪。
马儿哼着鼻息,开始摇头甩尾。
不安的动静越闹越大。
恰巧走到一块有石子的地方; 那石子较大,多面锋利; 大概磕着它的滋味很不好受,即使有铁蹄护着; 从一开始轻微的躁动不安; 到后面越来越难掌控; 连那个工作人员都来不及抚慰马儿。
两只前蹄已经高高扬起,马的上半身已经立了起来。
即便是一个对马术完全一窍不通的门外汉; 也知道要赶紧抓牢缰绳。
母马感受到背上驮着的重物; 时刻想把叶檀从后背甩下来。
那个工作人员在慌乱之中,被母马的前蹄不小心踹了一脚; 重心失衡,直接被甩在围栏边。
胸口的一脚应该很重; 那个人半天没有起来。
“一定要抓紧缰绳!”
身后“哒哒——”地传来马蹄声; 叶檀回头; 是江湛; 此刻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疾驰而来,远比他优雅冷清的时刻多了一份担忧之色。
那一声抓紧缰绳; 就是他送来的劝告。
江湛冷静地观察情况,一边已经快要靠近,同时继续提醒她:“趴下身子。尽量与马后颈贴合。”
挺直腰背,只是用两只手操控缰绳,很容易在马的暴躁挣动下被甩下。
甩下还只是小事,万一马蹄不小心在身上踩了几脚,轻则断肋骨,重则有可能死亡。
驯兽师这些正是高危职业。其实江湛也没有驯服马匹的经验,凭借平时骑马的体会,他想冷静地应对这次情况。
他有许多次帅的时候,可如今,是他迄今为止最帅的一次。
马蹄已经掀起了一片尘土飞扬,在非常慌乱的时刻下,叶檀按照他说的话,紧紧与马的后颈贴合,几乎是抱着它的脖子。
棕色母马开始不断踢后腿。
尘土还在不断飞扬。
一片尘雾中,叶檀看向江湛,他身姿挺拔,即使如此不安的情况下,也依然那么的冷静自持。
已经从被她落下的小半圈后面追上,阳光在他的手心上跳跃。
那匹马太狂躁了,没法完全接近。
与她的距离只有半个手臂。
“怕就喊出来。”江湛还在告诉她。
“但是有我在,”江湛认真地盯着她,“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远处,商艳茹紧张地看着这里的一切,几乎脱口而出要叫出他的名字。
那么危险的境地,江湛怎么可以单身挺入。
刀剑无眼,马蹄也不会有情的。
现在不仅损失了一个工作人员,还要赔进一个江湛。商艳茹赶紧打了120来。
声音发颤地和接线员说话,是因为真的没法接受这个现实。
“不是挺好的吗?”身边一道声音响起。
商艳茹诧异看去。是江放。
江放笑道:“两个人如果都死了,在底下做一对亡命鸳鸯,你得不到了,他们也都得不到了。”
只是没想到,商艳茹可以这么厉害,还留有一手。
江放看着她的眼睛:“你的这匹马,是生性这么躁动,还是你故意安排的?”
商艳茹差点被戳穿了真相,移开目光,不敢正面看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你什么都不知道。”江放的笑声还在她的耳畔响着,“你只要知道,今天的事,和你,和我,都没有关系,完全是一个意外。”
江放的双眼犀利了一瞬:“包括没有戴护帽也是。”
叶檀紧紧抱着马脖子,在马背上停留的时间越久,越不是好事。
她的精力还有力量也在慢慢流失,特别是这么紧张的环境下,很有可能因为脱力而被马甩出去。
求生意志大过一切,叶檀的脑海里也在想着,一定要坚持坚持再坚持。
既然能够和江湛排除万难走到现在,就一定也会克服目前的困难。
是陪在身边的江湛,一直给了她勇气。
不管对聂哲、叶蓁蓁的事也好,对江放的事也好。
叶檀紧紧地抱着,不敢有一刻的疏忽。
但是,这个过程持续了太长的时间,母马的躁动,用铁蹄差点踏碎了江湛坐下之马的亲近。
连同江湛的那匹马儿,也好像被传染了似的,开始狂躁。
叶檀害怕牵连到江湛,让他不要再靠近了:“江湛,你先别靠过来了,说不定我身下的马折腾累了就会变乖了。”
照这个情况来看,根本不可能的……短期内,江湛已经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既然马儿的躁动无法抚平,驯服不了,那么要带着叶檀离开那匹马。
争分夺秒的过程非常紧张,每一分钟都是生死关头。
江湛单手牵住缰绳,递出另一只手,送到叶檀的面前:“你信我吗?”
叶檀顺着他的掌心,目光落在上面的纹路。
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信。”
我对你的爱,没有怀疑。
“抓住我的手。”
在那个瞬间,他用最快的速度,持着缰绳,掉拨马头,欺近了叶檀的身边。
同时叶檀也将手伸向他,倾身脱离马背的一刻关头,半边身子悬在半空当中。
他的手掌错开她的指尖,准而快地向着她的腰身进发。
千钧一发之际,叶檀被他搂住,抽身一离,脚几乎离地半人多高,腾空着被他抱进了怀里。
紧紧抱住的那一刻,因为靠得太近,母马前蹄的临门一脚,让江湛身下的黑马顿了顿身子,也高扬着前半身,将江湛和叶檀抖了下去。
危险紧逼,江湛怀里抱住叶檀的脑袋,在地上滚了两圈以后,用他的背面朝上,准备抵挡一波马蹄的攻击。
叶檀因他这个动作已经被逼得眼圈发红,几乎失声,叫不出来。
马蹄果然踩在了他的身上,先是肩膀的一个位置,之后又在他的后脑勺踢了一脚,踩得有点偏,这一脚踢得不足以致命,却让他咬着牙,两眼一黑,昏迷。
昏迷前还不忘死死抱着叶檀不放,头靠在她的肩膀,脑袋耸了下来。
那匹母马很快也收回蹄子,同时扬着头,在一阵错乱中哒哒着蹄子跑开。
尘雾终于散了一些。
商家投资的马场里,有一些防患于未然的紧急措施。
工作人员们在马儿躁动不安的情况下都不敢上。远远的,一个麻醉针剂直接射进了那匹母马的马臀上。
不出三分钟的时间,即被麻痹全身的母马,双膝一折,跪在了地面。
江湛和叶檀得以正式脱险。
抬起头,叶檀定定地看了去,骑在白马马背上的江放,和工作人员拿来麻。醉。枪,远远地放了这一枪。
打得很准,一针必中,正好在马屁股上。
江放骑着小马过来,优雅十足的样子,笑容也温和,仪态端正地拨着马头,预备下来瞧瞧情况。
江湛已经如一滩软泥倒在地上,叶檀被他护得极好,没受什么伤,江湛却已经被踢得不省人事,看起来情况不怎么好。
江放在江湛的身上踢了踢,见他没反应,忍不住蹲下,去抬江湛的下巴,见他死死闭着眼,一笑:“每次想英雄救美,每次都落得这样的下场,何必呢?”
叶檀打开碰在江湛身上的他的手,让他别动,甚至毫不怀疑这次的马场,是江放和商艳茹合伙起来的阴谋。
“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江放很不满意她的眼神,却又觉得这个眼神非常的好。
“因为你变态,”叶檀毫不畏惧地直面他,“你连你亲弟弟的狠手都能做出来,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江放说道:“你没有证据证明有些事是我做的。”
叶檀的眼圈有点发红了:“对,我是没有证据,所以你到现在都能逍遥法外。”
“他是你亲弟弟,你三番五次想要他的命?”不禁质问他,叶檀难以想象这个人的心魔有多重。
江放眉目渐舒:“我什么时候想要他的命?”
叶檀:“你现在就想要他的命。”
“还有之前,”叶檀的目光滑到昏迷不醒的江湛身上,浮出一丝痛苦,“在Y市的时候,江湛突然消失,就是你做的。他是我捡回来的,我有他的验伤报告。”
“后脑勺受过器械重击,发现的时候,他浑身赤。裸,被人放置在绿化带里,全身没有可以证明他身份的证件,钱夹那些,都已经被人取走了。本来是想做得干净一些,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叶檀笑了,“你派去的人,不像你那么没有人性,还不敢真的杀人。”
“在这个法治社会,你也敢买。凶。杀。人,假装是被抢劫?”话匣子已经打开,叶檀接着说,“我刚捡他回去的时候,闹了一些不愉快,还到了警察局,民警可以为我作证。”
江放温柔的眸光突然一黯,捏着她的下巴,有些狠:“那你也没有证据,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找不到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就是无用功。”
“那你就是承认是你做的?”叶檀露出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