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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念锦矢口否认,其实,她心里很矛盾,她们为什么隐瞒少天还活着消息?只不过是想保护眼疾复发的他,让他在异国他乡好静下心来养病,不让阴谋者再想什么方法去加以谋害。
而念菲所说的这些话,纯属谣言,目的,不过是想打击她而已。
“那就好。”念菲有些失落,二姐城俯深了,她也看不出一点儿端倪了,如果姐夫真死了,她会伤心到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那我先出去了,二姐。”
“好。”念锦不再多说,惜字如金,仰靠在椅子上,一脸的倦怠。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对念锦道:“二姐,妈从戒毒所里出来了,我已经把她接了过来,下午,你过来呼一顿便饭吧!”念菲早已搬出了秦宅,自己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
她一向是一个孝顺的女儿,自己日子好过一点,她就把母亲接了出来。
“妈的毒瘾还会犯吗?”念锦是真心牵挂着母亲,即便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妈妈,可是,毕竟,她也是将她养大的女人。
“偶尔会,不过,这个月就犯了一次,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那就好。下午六点,我会准时过去看看妈。”她闭着眼睛说。
“嗯!”
念菲租住的白色小公寓!
苏夫人由于长期吸毒的关系,面色有点儿腊黄,精神也有些萎糜不振,穿得也过于朴素,暗色花纹中袖衬衫,七分黑色短裤,曾经的政界夫人已经落魄的比市井小民还不如了。
毒,这种东西只有沾染上了,就绝不可能彻底根除,不是都说万恶之源么?
如果人在意志消沉之际,吸上了瘾,更不可能戒掉,真戒掉了的人,也不知道是凭着啥过人的毅志力与恒心。
而苏夫人是最没有恒心的一个,吸时,痛哭流涕,悔恨万分,可是,瘾一上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才会在戒毒所整整呆了接近两年。
听小女儿说念锦会回来,她亲自下了厨,做了好几道念锦最喜欢吃的菜色。
念锦为苏夫人买了一套衣服,是刚上式的夏装,穿在苏夫人身上不仅合身,而且款式颖,即潮流,又不显得花哨。
苏夫人好久没有穿这样漂亮的衣衫了,穿在身上就舍不得脱下来,还镜子前,左看右看照了半天的镜子。
她们正准备开饭之际,门玲响了。
念菲喜孜孜地去开门,刚把门打开,面容就僵凝了,她转过身往屋子里走,一身华丽衣服的念桐提着一盒脑白金走了进来。
久违的母女相见,没有热络拥抱,没有感人的话语,只是随便唠嗑了几句。
“你怎么会来?”念菲不满地将搁在桌子上脑白金随手扔在了沙发上。
“妈,我来看看你。”苏念桐知道自己曾经犯下过滔天大错,她是厚着脸皮回来了,但是,她总不能让人说她是一个绝情绝意的女儿啊!
苏夫人瞟了她一眼,走进了厨房为她盛了一碗饭,淡然地说了一句:“坐下吃饭吧!”
她再怎么混,再怎么冷血,毕竟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而且,她刚出生一岁多,她老公苏庭威就有了外遇,当时,她抱着念桐伤心欲绝,甚至都想到了死,经常都是她泪眼汪汪之际,女儿就会张一双嫩臂,小小的红嘴儿呼喊着:“妈妈,别哭,妈妈,别哭。”
所以,无论再怎么怨,怎么恨,她对念桐的感情是特殊的,她不仅是自己的女儿,更是自己当时活下去唯一的精神支柱。
“不,我吃过了,妈,我过来只是想来看看你,你好些了吧!”
念锦坐在餐桌上,默然不语,静静地吃着饭,其实,苏家自从散了后,这还是第一次她娘儿几人聚在了一起,然而,气氛那是那样的怪异,各人心里都有一面雪亮的镜子。
心,是红是白,都看得一清二楚。
“别假惺惺了。”念菲撇了撇嘴儿,有些赌气似地大口大口扒着饭。苏念桐白了妹妹一眼,冷哼一声,转过身子准备离开,然而,耳后传来了一句:“咱妈再怎么穷,也不缺一盒脑白金,你还是拿走吧!”
“你?”闻言,念桐回首,怨愤似的眸光凝向念菲。
“苏念桐,你什么意思?在公司针对我也就算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也这样对我,我可是你大姐啊!有血缘关系的。”她特别咬重了最后几个字字音。
冷冷瞥了仍然一声不啃扒着饭的念锦。
“大姐,就你也配?”念菲再也气不过了,积压在心里多年的怨气瞬间就爆发出来。
“当年,爸出事,华硕陷于危难之中,在我们那么困难的时候,你却抛弃了我们,飞往了美国与你情夫私会,现在,在我们都度过难关的时候,你又回来向我亮出了你的身份,苏念桐,你说,有那家的大姐是象你这样当的。”
念菲比这个大姐小了整整八岁,站着比她高,底气十足地冲着她叫嚣,眼睛迸射出来的绝世的怨怼与愤怒。
“不是都过来了么?再说,要不是她当初硬要看上北宫沧,与他结婚,苏家也不会落魄到今天这种,连一砖一瓦都没有的地步。”
苏念桐把矛头指向了沉默不语的念锦。
“北宫沧抛弃了二姐,只能说二姐识人不清而已,在苏家最困难的时候,是二姐咬牙硬撑过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说的?”
“苏念菲,你搞清楚,谁才是你最亲的人,我才是你亲大姐啊!”
见妹妹胳膊始终往外拐,在她面前,始终护着念锦,念桐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难受得发慌!
“你是想说,我是苏家的私生女吗?”念锦放下筷子,不疾不徐地吐出。
“难道不是吗?”苏念桐阴冷一笑。在公司里,她们就是敌对的局面,回家来,还有保持着这样的针对相对,苏庭威前世的造的孽,如果他看到这精彩的一幕,不知道会不会死不瞑目呢?
“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即便是如此,那也不是我的过错,大姐,你丢下我们,去了美国,你今天的下场是什么被男人骗了,又回来了,却是落魄的去为秦煜湛暖床,如果说,你真那么注重面子,我到有些纳闷了,就秦煜湛那货色你也看得上。”
念锦不想再与她们争论下去,对面色难看的苏夫人道:“妈,我还有一些事,就先走一步。”
语毕,拿起自己的手提袋就出了门,念桐看着她消失在门边的身影气得牙痒痒!
“有些人啊!爱慕着自己的姐夫呢!”苏念桐甩了一下手袋,风姿绰约走向了沙发,甚至坐落到沙发里翘起了二郎腿,还当着苏夫人的面儿燃了一支烟,径自吞云吞雾。
“爱谁是人家的权利。”苏念桐仿若被什么东西呛了一口,她心中的这点小秘密原以为没人知道,没想到大姐却知道了。
“好了,好了,你们姐妹也这么多年不见了,好好聊聊,联络联络感情,过去的就别再提了。”
自从苏家出事后,苏夫人早就看淡了世事变迁,姐妹之间的争斗她没能力管,也管不了,端着桌上的剩菜剩饭进屋,进厨房收拾去了,一边洗着碗一边暗忖:“这秦家的几兄弟就那么好,她养大的三个女儿全都与秦家三兄弟有牵扯。”
如果苏庭威在世,他会做何感想啊!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当然,如果苏庭威还活着,三个女儿的人生又是另一番局面,尤其是念菲,虽然,事情是念锦引起,让苏家一败涂地,但是,当时,那么困难的时候,是她想办法出资念菲去了美国留学,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她还能怨她吗?念桐虽然在苏家出事的时候当了逃兵,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的女儿,她不可能诉责她什么,但是,心还是寒了。
“念菲,你要搞清楚,谁才是你的亲姐姐,念锦就是一外人,而且,秦煜湛那么厉害,她在公司呆不了多久的。”
念桐向烟灰缸里按了一下烟头,抖了些许的烟灰,象一个长者一样语重心长地劝解小妹向着她这一边。
“哼!”念菲冷哼。“秦少天可是有东方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是最大的股东。”
“秦少天?”念桐吸了一口烟,喷吐出烟雾,烟雾缭绕之际,红唇吐出淡冷的话语。“你不知道他死了么?”
“不,没有,二姐说没有,外面的全是谣言,他只是眼疾复发了,过不了两天他就会回来。”
念菲肯定地回答。
“你没发现她变得深沉了么?念菲,她在骗你,秦少天根本已经死了,现在的秦家一团乱,秦煜湛才是最后的赢家,我想让苏家东山再起,你就跟着我从秦煜湛那边下手,捞一些钱财,然后,我们合伙开一间公司。”
透过灰色的烟雾,幽深的眸子凝望着这个天真浪漫的妹妹,苏念桐第一次向妹妹交了心。
“不,我不会跟你同流合污,去害二姐,我坚决不相信姐夫已经死了。”
念菲很固执,她也很恼恨大姐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为达目的,不惜使用一切的手段。甚至与秦煜湛连成一气,居心叵测!
“就算没死,你想怎么样?单恋是很辛苦的。”念桐张着一对仿若能洞察人心的眸子,笑吟吟地戏说。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双颊上掠过两朵红云,念菲难堪不已,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别承认,我都知道,你那双思春的眼啊一直就跟着人家溜溜地转。”
“你就知道说我,你呢?我至少不像你这样滥交啊!”大姐在她心目中一向没什么地位可言,小时,虽然大她八岁就经常欺负她,随时还恶言相向,她有时都怀疑,到底她们是不是一个妈生的?
“我与你不一样,我能分辨,我是把他们玩在鼓掌之中,让他们可以为我效力!念菲,秦煜湛也是,我在美国呆这么长时间,你不会不知道那边是性自由与开放吧!”
“到时别玩死了自己。”念菲最见不得她那副仿若世界都掌握在她手中的样子。
撇了撇唇,转身就走进了自己卧室,合上房门之际,就听到了念桐冰冷的声音传来“念菲,别押错了宝才是。”
押宝?又不是古代后宫争权夺利,不过,仔细想想,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正是如今秦家的真实写照,秦煜湛整天老谋深算,秦老死子病入膏欢,一副随都会驾鹤西去的样子。
秦战北就是一木偶,心始终偏向对秦家财产虎视眈眈的柳湘芸。
秦少天在国外养病,二姐念锦带着孩子独自支撑,说不定那天斗不过秦煜湛,也会落到身败名裂的下场,不过,她还是坚信二姐会打败那一群妖魔鬼怪,最终成为秦家真正的当家主母。
一辆豪华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在平坦的马路上行驶,一边开着车,一边将耳脉塞进了耳朵里。“喂!吴妈,今天,天赐哭了没有?”
“没,小少爷很哭,午饭还喝了一碗米粥。还有,少奶奶,小少爷长一颗门牙了。”
吴妈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响起,带着无比的喜悦,见证着小少爷的成长,吴妈肯定乐坏了。
“是吗?”语调虽平静,内心却激动的恨不得立刻就飞回儿子身边,天赐长门牙了,这该是多么高兴的事啊?只可惜少天看不到,想到国外看不到这个世界的少天,她心里有些沮丧。
前面红灯闪烁,只得抬脚踩下了刹车,等在了一长串的车影之后,掠了一把额角垂落的发丝,无意间,念锦的眼眸就扫到了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