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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离开他的身边,她是一个传统的女人,从小,母亲贯疏给她的思想,就是一女不侍二夫,她知道老掉牙了,但是,小时候,母亲就是这样教她的,所以,长大后,她自从嫁给了秦战北,就再也没有想过其他的男人,至少,她的心是干净的,看着秦战北熟悉的容颜,她的思绪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秦战北一夜未归,清晨归来,等他一夜她兴高彩烈地向他奔过去,她说:“战北,你去哪儿了?”
“玉芬,以后,都不用等我了。”阴鸷的视线扫了她一眼,男人果断无情绝狠,可以,毫不犹豫就抛弃她们十年来的夫妻情份。
“为什么?”看到了他洁白衬衫上那枚大刺刺的口红印,尽管她心里有所察觉,可是,她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幸福如此短暂,短暂的犹如天边闪烁的烟火,转瞬即逝。
“玉芬,我不想伤害你,所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挑明的好。”男人转身走向了床边,从床下拿出一个行李箱,收推了一些私人衣物,就要往外边走。
那时候的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娇弱的身体挡在了他的面前。“战北,为什么?我哪里不够好?”她为他做的还不够多吗?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她喃喃问出。
男人没有回答她,只是轻启的薄唇更加无情。“不是你不好,而是,我不爱你,我与你在一起,找不到属于夫妻间的半点情趣。”
他的离去是那么果狠,而她光着赤脚,身着白色的晨褛,从楼下一直追下来,不顾仆人们惊异的眸光。
泪眼中,她看到了他绝的背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自己的视线,那几天,她整天浑浑噩噩的,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想其他的事情,总有一阵世界崩塌的感觉,她那么疼爱少天,但是,心慌意乱的时候,她第一次出手打了他,后来,老爷子的副官告诉她,勾走秦战北心的女人叫‘柳湘芸’,是泰国夜总会的一名歌女,长得貌美如花,柳湘芸,那时候,还谈不上恨,她只恨自己为什么不长得漂亮一点,即便孩子都两个了,秦战北仍然嫌弃他。
每次,她回娘家,母亲总爱唠叨是秦战北毁了她的一生,她的整个一生都被他毁了,是呵!如果当初,她找个阿猫阿狗嫁了,说不定都比现在要强,至少,不会迫不得已诈死远走美国,只为了秦家的名声,让她忍气吞声二十几年。
以前的她懦弱,胆小,就象是夕阳发出的淡淡光辉,虽然还是照亮整个世界,但,毕竟,光辉太弱,让人无视,那时,就连秦战北大刺刺地带着柳湘芸归来,家里的所有佣人,包括吴妈都在替她抱不平,可是,她却只能抱着少天躲在角落里哭,她求过秦战北,求他不要离开她,为了两个孩子,她拒不签下离婚协议,可是,秦战北却整日整夜不回家,就呆在外面与那个女人私混,终于有一天,秦战北回来,怒气冲天地冲着她大嚷:“陈玉芬,你不离婚,不就是想要这座大房子,以及秦家的所有财产么?我都给你,真令人恶心。”
这番话象一把匕首毫无预警地深深地扎入了她的心底。他出口的话好毒。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将她看做是一个视利小人,为了钱才与他结婚。
“战北,不要这样说我。我不是。”泪眼婆娑之时,她艰涩地为自己辩驳。
“嫁给你,是因为我爱你啊!”她是一个传统守旧的女人,结婚后,她一向以他为天,只要他一句话,她会想方设法去成全,哪怕会经历刀山火海,也再所不惜!第一次的表白只能换来他冷冷讥诮的话语。
“爱,你懂爱么?陈玉芬,不要拿这当借口,爱我,你不配,不要在我面前装做有多么地清高,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妈拿了多少彩礼钱,我们心里都有数,当了婊口子又要立牌坊,你是最让我恶心的一个。”
那一刻,世界仿若变了颜色,原来,在他的心里,她一直都是一个攀龙附凤的女人,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自尊,骄傲。
要不是爱他,她绝计不可能跨进他家的门槛,并不是为了那什么彩礼钱啊!只是,他永远不懂。
婊口子,到底谁者是婊口子?柳湘芸那个女人,连绿帽子都替他戴了,他秦战北是什么人,堂堂国防部部长啊!都愿意忍下这口气,她在想,她与他相处的十年,如果她出了轨,他恐怕早就把她们母子仨踢走了,包容只针对于柳湘芸,那个祸国殃民的妖精女人,想到这儿,陈玉芬的情绪有些激动,狠狠地将手中的烟头捏得扭曲变了形,她为他做了那么多,还是无法挽回他的心,这么多年了,她早已明白了,夕阳西下,与挚爱之人漫步沙滩,人约黄昏后的美丽画卷只能出现在梦里。
诗情画意的场面是她这辈子究尽一生也想追求的,可是,终究是与她无缘,她命比纸薄!所以,她喜欢清晨的阳光,峰芒毕露,她不要做夕阳的那份无力。
她恨他,恨到真想将一整瓶安眠药塞进他的嘴里,可是,她不能那样做,恨一个人恨到想让他去死,你说心中还有一点爱么?之所以,下不起手杀他,不过,是不想毁了自己,灭了他,她最终难逃法网,而且,秦战北一死,柳湘芸不正好得势,虽然,她们两个还没有离婚,但是,秦战北肯定要针对她,将所有的财产留给柳湘芸,她不会那么傻的。
正在思绪飘渺间,火红的烟头燃到了尽头,烫痛了她的手指,她急忙将烟头甩开。
抬腕看了一下表,差不多了,该来了,从椅子上站起,拢了拢额角卷曲的秀发,解开自己晨褛几颗纽扣,露出自己雪白的胸脯,走到床前,将手揣在了睡衣口袋里,垂下眼帘,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男人还在睡梦中,并不知道女人正这样看着自己,缓缓俯下头,一个大红的唇印在了他的眉角,还有裸露的胸膛。
然后,刚撑起身,门外就响起了一阵高跟鞋接触地的‘咚咚’声响传来,终于来了,她眼角滑过一缕诡光,柳湘芸,不知道你是何感想?哈哈哈!
屋门外的敲门声很釫促,象催命符一样,但是,她并不急,再徐徐燃起了一支烟,敲吧!柳湘芸,昔日我承受的,今日,我会加倍加利息地讨还回来。
“秦战北,你给我出来,陈玉芬,我知道你们在里面,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出来啊!”
接着,拍门声加上柳湘芸的叫骂声凑出一曲华美的乐章,很动听呢!
就不开,柳小三,咋了,我就不开,哈哈哈,急吧!我也想让你尝一尝,我当初捉奸在床的感受。
“开不开,不开,我砸门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口妇,狗娘养的。”叫骂声越来越大,甚至还能听到拿什么铁东西砸门的声音,十分清螈,特别大。
好玩,这娘门儿脾气真大,秦家那么爱面子,她居然就这样叫骂开,也不怕羞死人,她以前带着吴妈捉奸的时候,闯那间他们翻云覆雨的酒店,可是,连正眼都不敢看他们,当时,秦战北还推了她一把,撞在了床头柜上,害她的腰疼了大半个月,这女人可比她嚣张多了,还真是不能太弱了,人善被人欺,人善被人骑,这么多年了,她早得出这个结论,以前的她,丈夫出轨,她就只能呆在家里哭,哭自己长得不够漂亮,哭自己悲剧的人生,哭秦战北为什么那么狠心,那么怀,眼睛都要哭瞎了,也不能换回老公回心转意,现在,她终于明白,太软弱了,就要被嚣张的女人当成是软柿来捏了。
“陈玉芬,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门外的响声越来越大,床上的秦战北眼皮晃动了一下,陈玉芬知道他意识已经醒来,扔掉了丹寇上的烟蒂,迈步走向了门边,握住冰凉的金属门柄,轻轻扭转,门开了半边,一个女人怒颜出现在了视野里。
女人今天的妆化得特别浓,说是血盆大口一点也不为过,脸上还抹了厚厚的一层粉底,看起来象吃人血的妖精,她看到陈玉芬,面情倏然扭曲。“陈玉芬,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你勾引我老公,让秦战北出来。”
陈玉芬用身体挡在了门口,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柳湘芸,撒野也没看看地方,找老公找疯了,找到这儿来了。”
“住口,不要脸的娼口妇,秦战北,给我出来。”柳湘芸那会信她的话,刚才,她明明是收到了一条短信,就是这个娼口妇发的,婚都离了,还一起睡,真是不要脸极了。
“你留点口德吧!几十岁了,都是做奶奶的人了,还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这么地没有教养,你说,你堂堂一个部长夫人,这要是传出去,那多不好呀!秦家颜面都给你丢尽了。”
陈玉芬眼尾扫到了从过道那边涌过来的一批记者,心里真是兴奋呀!柳湘芸,原来你这么能搞啊!看最后吃亏的是谁,也是,二十几年前,她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去找记者来将她们的丑行公诸于世呢?噢!不是她笨,而是她没有这个女人狠心,她不能不顾秦家所有的人感受,不能将秦煜湛往火坑里推,他量政界之人,不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做这种事要付出代价的,至少,当年的升级是没有指望了,领导会说,这影响多不好呀!
“你们都做得出,就不怕我说出来。”回头,柳湘芸顺着陈玉芬的眸光望过去,看到了那一大群记者跑过来,是的,记者是她打电话通知的,他们想让她不好过,她就要让她们不好过,她一生的准则,谁都不可以爬在她头上去拉屎,秦战北要与前妻偷情,那就让他偷过够,她会让他身败名裂。
玉芬瞟了那群越走越近的记者,偏头,她就看到了秦战北已经醒来,精神有些倦怠,他不明白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还在伸懒腰,浑身都疼吧!玉芬向他闪了一个暖昧的眼风,嘴畔笑意勾深。
“陈玉芬,你不敢开吧!秦战北,你给我出来。”
正在穿衣的秦战北也听到了柳湘芸的声音,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所以,坐在那儿没动,凝神听着,当柳湘芸的第二声:“秦战北,狗娘养的,你给我出来。”时,他火速从床铺上跃起,意识渐渐回笼,某些片段在他脑海里飘荡,天啊!昨天晚上,他留在玉芬这儿过夜了,他与玉芬,昨晚发生关系了么?他记不起来了,头晕得厉害,可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的确是还在玉芬住的酒店里啊!他不会是昨晚真与玉芬发生了什么吧!而且,外面好吵,感觉好多人,他的头象要爆炸了。
“柳湘芸,你真要进来,如果没看到他,你说要怎么办?怎么还我清白?”
玉芬挡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笑说,那笑若有似无,给人的感觉十分阴森。“让开,陈玉芬,刚才不是你发信息给我么?我收到信息才过来的,你即然敢发,为什么不敢开门啊?你让开。”柳湘芸抬起手臂一把将玉芬推开,整个身体已经挤进了门槛,刚跨进房,就看到了秦战北已经衣冠楚楚地立在床前,整个面情有些呆懵,也许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只是,在看到秦战北那一刻,尤其是他眉角的那枚大刺刺的口红,让柳湘芸急红了双眼。
“湘芸,你听我解释。”秦战北没想到事情发成这个样子,柳湘芸怎么知道他在这儿?毕竟,是自己做错了,他想向柳湘芸解释,然而,她却不管不顾地冲上来,象疯了一样。冲着秦战北就凶猛地甩了两个耳光。
“秦战北,你居然背叛我,你这个狠心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