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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他明显地感到旁边的身形明显地抖了一下。
“在那个雨夜,如果你能回头,我就会告诉我的一切,我的身份与地位,然而,你却是头也不回。”秦少天一脸幽伤,那个雨夜之后,痛到极致,他就已经宛若重生。
“你,傅雪菲不配得到我的爱,我已经彻底地把你从脑海里抹除了,如今,我心里想的念的都是我现在的妻子苏念锦。”
他是否在向世人宣告,今生,无论她会不会生育,是不是结过婚,他秦少天都要定了这个女人。
“不,少天,我不相信,你这么快就忘了我,感情不是其它东西,说丢弃就可以丢弃。”听到这番话,傅雪菲嫉妒了,当初她找了人调查秦少天的家世背景,是谁告诉她秦少天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靠着自身的本领好不容易才登上了桐市公安局局长的宝座啊?要命,真是痛恨,白白漏掉这么一个权势滔天的男人。为什么她那么笨啊?
念锦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他们的故事,心在滴着血,承诺要给她一生一世幸福的男人,一切不过是假象,他是用她来当箭靶子对付曾经弃他而去的女人,寻找心理上的那份平衡。
她怎么能够接受?尖尖的指甲狠狠地掐进了秦少天的血肉里,他没有喊疼,只是用手反握着她,手心同样冒着热汗,还有一些紧张,他在紧张什么?紧张傅雪菲在这么多人的场合受到伤害吗?那个女人才不会受伤呢?他简直是多虑了!
还真是心头肉啊!多么地讽刺!她被北宫沧所伤,他被傅雪菲所伤,他们两个原来都是这世界上最可怜的人,都是被别人抛弃的可怜人,现在,念锦也明白了自己之于秦少天的真正意义,不过,是一件慰藉品而已。
然而,傅雪菲与她大学同窗三年,后来,她与北宫沧结了婚,她就离开了W市,去了什么地方她不知道,三年后回归,勾引北宫沧,与北宫沧绞在一起狠狠地将她背叛,原来,那三年,她就是给秦少天在一起,三年的感情岂是短短的‘我已经忘记了。’就可以割舍,他,秦少天不是神,再怎么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同样也是一位食人间烟火有血有肉的凡人。
狠命地咬着唇,几乎将唇咬出了血,她尝到了自己鲜血的味道,她并不爱秦少天,充其量,只是为他感动而已,但是,现在,当知道一切都是骗局的时候,她该何去何从呢?
抬眼,黑亮的瞳仁望向了高远的蓝天,蓝天中有几只小鸟在天空中飞掠而过,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她就等他们说完好了。
蓦地,感觉手臂上一紧,有一股强劲力道箍住了她的手臂,某人奋力地将她扯进了怀中,淡淡的烟草味儿,熟悉中夹杂着陌生……
“锦,我们走。”是一记熟悉的声音,曾经,她一直觉得这声音很迷人,很性感,有时候,做梦,她也会梦到他低沉浑厚的男音,不过,离婚后,这声音就成了她的梦魇。如今,已成了一生的梦魇了。
“锦锦,我们离开这里,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这里真的不适合我们。”北宫沧用着虔诚的声音对她说。
是的,他也没有想到傅雪菲居然与秦少天也有一腿,这个世界简直就是风中迷乱了,当初,他怎么受傅雪菲勾引的?
现在,他肠子都悔青了,他真的不该如此对待念锦,她是一个好女人,是一个值得他去深深珍惜的好女人,当他幡然醒悟之时,这一切会不会太迟呢?
“放开她。”一道冷咧的话音含着寒冰的冷意向他狂袭了过来。“她是我的妻子,北宫沧,带着你的傅雪菲给我滚!”秦少天眸光如炬,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的妻子?”北宫沧唇边笑意带着深浓的讥讽。“秦少天,据我所知,一直都是你单相思吧!她可曾心甘情愿地说要嫁给你,我替你养了这么久的破鞋,如今我把这只破鞋还给你,还真是亏死了。傅雪菲,你怀的第一个孩子不是我的吧?”
北宫沧猛地想到什么,心中哑然一笑,幽幽吐了出来。
亏他还把她宝贝一样的疼,原来,不过是秦少天玩烂的一只破鞋而已,当初,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至少当时是不会与念锦离婚的。他从来都不是那么绝情的人,当初,苏市长刚刚出事,傅雪菲又怀上了他的孩子,念锦无法生育,他本想等傅雪菲生下孩子,就将孩子抱回来让念锦养,没想到这主意遭到了念锦的断然拒绝。
后来是傅雪菲用孩子逼迫他与念锦离婚的。
他的话几乎让全场惊诧,大有跌破眼镜的趁势,场里又漫过了一片窃窃私语的声音,哇靠!今天这一幕可叹真是世界奇观啊!比天狗食日,比那此红遍大江南北的电视剧都要好看呢!台上凝立的四个男女,关系错综复杂,简直都乱了套了,只是,大家看了半天,也搞不清楚,这秦少天爱的是谁啊?两个兄弟争一个女人,真的比戏都还要好看。
前妻与前夫,旧情人与恋人公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一出闹剧。
“北宫沧我没你那么龌趗,我并未曾碰过她,又怎么来的孩子?”秦少天为自己澄清,手心的冷汗加倍地冒出,他不在乎任何人,只除了念锦,要不是经历这件事,他也不知道原来在自己心目中,他是如此地在乎她的感受,他真的爱上她了,他对她的情不是假的。
“笑话?没碰,那刚播放的那一幕是谁?”北宫沧一针见血地指出,让场上的宾客开始起哄。“是啊!刚刚那一幕可是铁一般的事实呀!”
“少天。”傅雪菲轻轻地唤了他一声,语调轻柔,象是蕴含着数不清的幽怨与情仇。
“那个孩子的确是你的。”
此语一出,现场象炸开了一锅粥,抽气声此起彼落。
“傅雪菲,你……”秦少天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嘴角抽搐了一下,身体变得紧崩,黑亮的瞳仁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一缕血丝,唇峰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一刻,他真想宰了这个女人,可是,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念锦的感受。
果然,只见她将头仰高,阳光下,他只能看到她白玉一般的侧颜,纤长的睫毛明蝶儿的羽冀一般煽动。
可是,她的身体在轻微地颤动,他狠狠地握住了她戴着长白手套的玉手,掌心的冰凉透过蕾丝缝隙传递到他的肌肤上,她的心在颤动。
“念锦,不是,我从未碰过她,请相信我。”
他将手的辗转攥紧,一丝一毫都不敢松开,怕自己松开了手,她就会这样凭空消失不见。
“放开她。”北宫沧冲着他怒声斥吼。“你没有资格爱她。”北宫沧也紧紧地扣住了念锦的另一支手臂。
两个男人一人拽着她的一只手臂,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笑话,要论资格,我比你永远都要有资格。”秦市长俊美的面容浮现几缕冷酷的笑意。
“放开我。”久久不曾的女主角开口,语调很冷,那温度堪比北洋上的冰块。
她没有看向他们任何一个,就站在她们中间,咬住了红唇,满脸木讷,毫无表情,象是被眼前发生的一切麻痹了心智。
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她这样清冷的面情让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都松开了手,然后,抬手扯掉了头上插着红花的白纱,抬眼,在人群中巡视了一圈,嘴角浸着淡淡的笑意,笑容仍然是那么纵容淡定,没有撩起婚纱,任身后那长长的婚纱尾部扫在了地板,尽管它已经沾染了太多的尘土,可是,她不在意的,真的,如果将一切都看淡了,心也就空了。
如果心真的空了的话,别人要想再伤害她就没有机会了。
她穿越过人群,走出了那个空旷的露天广场,在众人的视线中,那白色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渺小了,只看到她白色的裙裾在空气中偶尔翻飞,象一只美丽展翅高飞的蝴蝶。
*
那天晚上,念锦一个人穿着棉质睡衣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本故事书,静静地品读,从前,父亲还未去世的时候,她就喜欢坐在窗前,一本书,一杯荼生活过得很惬意,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不过,才短短一年的光景,什么都改变了?不得不叹人间世事多变迁啊!
门‘吱呀’一声开了,秦少天带着一身酒气归来,宾客都散尽了,他烦躁地扯下自己的领结,脱下身上昂贵的白色西服,将它随手扔在了那张香软,铺着玫瑰花瓣的软床上。
挽着自己白色衬衫的袖子,向窗前的女人走去。
“洗了没?”他轻松地开口询问,态度与以往般亲切,女人不语,视线一直就凝定在了书页上,只是那书页好象无从翻动,不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抽走她手上的书,合上,再随手扔到了窗台边,托起了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念念,我与她已经过去了,其实,桐华之于我来说,就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她根本都不存在的。”
语调散漫,还略带着一丝的苦涩。
“而且,我从未碰过她,更不可能与她有什么孩子?请你相信我,好吗?”他知道她不说话,不搭理他就是在生气,只是,他会慢慢给她解释。
念锦冲着他笑了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去洗澡吧!水温我已经帮你调好了。”
她的温柔与体贴让他深深着迷,是呵!他老婆是天底下最好的,她不但没生气,还为他调了水温亲昵地让他去洗澡。
在她右脸颊烙下了下吻痕,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陪宾客酒的时候,他一直都提心吊胆,所以,还让秦宇守在了门口,防着她背着他逃跑了,结果是白担心了一场,他老婆如此明智,看来耍阴谋的人可会气得半死了。
心里暗忖着,他一边解着衬衫的纽扣,一边迈着长腿走向了浴室。
当他清理完自己,一身清爽走出浴室的时候,女人已经躺在了床上,手里还握着那本故事书,什么破书,给宝贝似的,他真是有些嫉妒,抽走了那本破书,将它扔到了墙角,然后,轻轻地躺上了床,挨在她的身边,将整个揽入怀,就算是这样拥着她,他心里充斥的也是满满的幸福。
电话玲声响了,是他最喜欢那首“当我走上红地毯的那一天”十分幽伤却有非常现实的歌曲。
“喂!唔,不用了,你去睡吧!”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话说今天他真的好累,疲倦到话都不想说,沉重的眼皮缓缓地阖上。
新婚之夜,秦少做了一个梦,梦到念锦跟她吵架,问他为什么要欺骗她?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是傅雪菲?她毕生最恨的女人,梦到她变成了一只毒蝎子要发誓说要吸干他身体里面的血,梦到她冲着自己又哭又闹,要跟他离婚。
他是被恶梦惊醒的,等他满头大汗地醒来,才感觉自己怀中空空的,伸手一摸,手边的冰凉温度告诉他,身边已经没人了。
蓦地象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打开了墙上的壁灯,屋子里并没有见到她的人影,他急忙披衣起床,跑向了卫生间,浴室,还是没有找到她,这下他足实慌了神,一边套着衣服,一边拿着皮鞋就往外跑。
当他以最快的迅速将车开出秦宅的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看到触摸屏上闪烁着‘老婆’的字符,他紧张的心情这才放松了下来。
“喂!你在哪里?”“少天,我们离婚吧!”声音很平静,还听到有丝丝的风声。
“不,念念,你在哪儿?我来找你,你在哪儿啊?你听我给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