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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我想跟你谈一谈。”秦煜湛眼光闪烁,嘴角浸着斯文的笑意,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好,去那边会客室吧!”念锦只得领着他向学校的会客室走去。入了会客室,她用一次性杯子为他泡了一杯热荼。“不知道秦先生找我有何贵干啊?”念锦眨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一头雾水地望着秦煜湛。
“少天没签字,你们不算离婚,我还是你大哥。”秦煜湛薄唇轻掀,语调轻柔,给人一副温良如玉之感。
听到他谈起了秦少天,念锦从脸上调离了视线,佯装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窗外。“听说秦先生生意做得非常大,报志上经常见到你俊朗的身姿呢!”她故意岔开了话题,秦煜湛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只是继承了家族事业而已。”他也不过是北京众多仗着老头的薄面在商场上打滚,那些高官经常会他开绿灯的阔公子哥儿,轻呷了一口手上的清荼,唇齿留香,凝望着念锦白玉般脸庞的眼神有些迷离,这清荼就象她一样,红扑扑的脸蛋,过于白皙的肌肤,清新脱俗的五官,就仅仅只是这样望着,他就有些心惊荡澜了,迷醉其间了,难怪老二与老三的战争如火如荼。为她争得死去活来,仿若古代金戈铁马的生涯。
“念锦,想知道少天为什么一直这么憎恨秦家,忤逆父亲不?”见她垂下眼帘,并没有拒绝,他及时向她讲起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秦家的故事。
凝望着她,眼神有些飘渺,他向她娓娓地道来:“母亲死时他才五岁,前一晚,他亲耳听到母亲与父亲大吵了一架,父亲绝然地拂袖离去,无论母亲如何去哀求,甚至委屈求全同意他将那个女人带回家,也唤不回他被别的女人勾走的心,母亲心灰意冷之时,吞了大把的安眠药与世长辞,少天守在母亲的遗容前,整整僵跪了两天两夜,跪到连膝盖都脱了一层皮也不肯起来。从此,他就变了,变得少言寡语,从不肯听爷爷的话,尤其是非常排斥父亲,三年特种兵生涯后,他去C市当了公安局局长,一次宴会上,无意中,他遇到了傅雪菲,当时的她名桐华,然后,他们就进入热恋期,当时,少天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对我说,他终于找到了与母亲神似的女人。
其实,并非傅雪菲与母亲长得并不像,他所谓的神似,只是傅雪菲身上的一种特质,质朴,纯善的特质,念锦,你应该知道,桐华是他心里一个幻影,善良纯朴的桐华其实并不存在,在一次出任务时,少天的眼睛受了伤,他瞎了,桐华借此离开了他,原来,她只是想攀一个**,随着当今女性追求的时潮,让自己少十年奋斗而已,也许,少天最初接近你的目的确实是为了想报复傅雪菲,可是,你应该有感觉,纠纠缠缠都已经两年了,那份最初的想法早已经随着你的纯朴与善良而变质啊!我是他的大哥,从小,我们感情很好,我从未看到过他如此在意过一个女人,只除了你,念锦,回去吧!现在的他非常需要你。”
秦煜湛说了这么多,原来是为秦少天当说客的,最后一句“念锦,回去吧!现在的他非常需要你。”才是他这次前来的目的,才是他不远千山万里来找她的核心话题。
“我们不可能的。”她仍然坚持初衷婉言谢绝。“为什么不可能?你们早已经是夫妻,你不能因为小沧的错误,而让少天来承担,这样对他并不公平,再说,他对你是真心的,要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出车祸……”
是的,要不是因为少天出了车祸,他也绝不会到这种穷山沟沟里来,公司里还有好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车祸?”念锦闪躲的目光重新回到了秦煜湛纠结的脸孔上,红扑扑的脸蛋满是讶异。
“是的,那天晚上从这里回去的路途中,他的车摔下了山崖,当时整个人都昏迷了,一位好心的先生将他送去了医院,经过九个小时的抢救才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你知不知道,父亲都快气疯了,都说你是专生来蛊惑他的妖精。”
“不……他没有这样说。”察觉到自己这话说得有些欠妥,秦煜湛急忙纠正,此刻,念锦并没心情去在意他的这些话,她心里只有一句话在回旋,缭绕在她心间。“经过了九个小时的全力报救,他才从鬼门前捡回来一条命。”
果然,果然他出了车祸,她一直就觉得自己眼皮跳得厉害,他离去的那天晚上,她的左心肺还象一根银针在狠狠地扎着,原来,她都是有感应的。
心,怦怦地跳着,这样的消息让她难受,更让她惊慌,心,拧成了一团,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虽然出了院,他都还不能下床,一直由两个高特护士照顾着,丢下了一大摊的工作,可是,护士们传言,即便是躺在手术台上昏迷不醒的时刻,他嘴里就一直呼着一个人名。”念锦。“老二被人嘲笑是W市政界历史以来最痴情的市长呢!”瞟了一脸黯淡的念锦一眼,眸光落定在她十指紧紧交扣的手掌上,眼角划过一缕诡光。
“他真的非常需要你,伤了一腿,医生说下半生恐怕都只能拄着拐杖过日子了。”
什么?闻此恶秏,如晴天一个霹雳,念锦嘴唇开始颤抖,心跳也迅猛加快,喉咙处干涩的连一句话也说不来,水灿灿的大眼里蓄着泪光点点,眼前的视线即刻蒙着一层透明的水色。
少天,秦少天,活生生的一个人他怎么就会出车祸?那么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男人下半生会拄着拐杖过日子,那会要了他的命啊!他会生不如死,她懂他,了解他,他与她一样,高傲,冷情,目空一切,愤世嫉俗,那么高傲的一个男人,他如何能承受啊?她在心底里嘶嚎。
见时机已经成熟,秦煜湛一把拉起了念锦颤抖的手指。“走吧!跟我去看一看他,至少,他是因为你才搞成这样的,念锦。”
“嗯!好。”不敢迟疑,天大的隔阂在他失去一条腿的面前都变得黯然失色,念锦转身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急急忙忙随秦煜湛奔赴回W市,她此生是不打算回来的,没想到,在得知秦少天出车祸的这一刻,她再也顾不上许多,过往的恩怨都将统统抛弃。
是的,她的心痛了,狠狠地纠结着,原来,自己对秦少天并非是毫无知觉的,她只是不想自己再受第二次伤害而已,如果他爱她是真心,那么,她又何必如此执着,让她与他都痛苦呢!
车子沿着环形公路飞速行驶,窗外的风景还是那么优天意,如她记忆中的一样,远处,一望无际的海岸线浪花翻卷,有几只白色的鸟儿好似海鸥正在大海上空盘旋,视线收回,落定在车窗外那一簇簇渺小的微黄色花朵上,黑色的花盆很小,花朵绽得正艳,无数的黑花盆被园艺工人镶成了一圈又一圈弧形的花环,鲜花点缀的世界是如此漂亮美好,车子越过了淡水河一带,象市中心冲去,窗外的景色也迅速在移动,两年了,她又回到了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曾经带给她甜蜜却又有无数伤痛记忆的城市。
这里是她的故乡,也是埋葬父亲前程与生命之地,如果父亲还在世的话,也许,今天的她虽然失去了北宫沧的爱,至少还有父亲在她身边,让她可以感受一下亲情的温暖。
想着秦煜湛对她说过的话“护士传言,他在昏迷不醒的那一刻,也都在呓语着一个人名”念锦。“老二被所有人嘲笑成W市政界有史以来最痴情的一位市长。”
都说失之桑愉,收之东隅,也许,这就是那一句话的精髓所在吧!失去了曾经的幸福,她却收获了秦少天的爱,作为一个婚姻失败的女人,遇到秦少天这样的男人,是她苏念锦一生最大的幸运。
灯红酒绿,无数霓虹灯闪烁,属于暗夜的喧嚣才刚开始,车子缓缓驶进了市中心一套高级住宅,秦煜湛将车熄了火,与念锦双双下车,领着她走进了三单元入口。
站在那扇号华的雕花红漆大门前,念锦的心拧作成一团,心情万分复杂,担忧着秦少天,又怕他难以接受自己的改变,如果想回到他身边,是不是让他会有另外一感觉,是她同情他,怜悯他。
她还来不及想到更多,秦煜湛已经按下了门玲,门内有脚步声传来,房门开了,却露出了秦少天那张帅气阳刚的俊颜,面色略有潮红,发丝有些零乱,身上仅穿了一件纯白色的衬衫,领带也歪歪斜斜挂在脖子上,脚上穿着一双凉拖鞋,看到门外的女人,迷离的目光渐渐清朗,甩甩了头,确定眼前的女人真是他魂牵梦萦的女人,面情掠过一缕异色,也许,没想到一直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女人会回来,而且,手上还拎着简单的行李。
念锦望着他,看到他的脚完好如初,并没有上崩带,也没有拄拐杖,满脸的担忧即时就幻成了满腔的怒意。
忽然才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了。
“你……”正欲想回头骂那个始作俑者秦煜湛,没想到,眼前人影一闪,有股力道往她身上猛地一推,她整个人毫无预警地向前扑前,恰巧就落入了某男人强健的胸怀。
“谢了,大哥!”男人刚冲着门外说了一句,随手‘澎’的一声就用脚踢上了房门。
知道自己上了当,念锦心里虽急,可是,她并没有动,就这样被秦少天紧紧地搂抱在怀里。
见她没有挣扎没有动,他紧紧地箍住她细腰的手松了松,毕竟,弄疼她,他可会心疼的。
他很高,足足高了她一个头,被他搂在怀里,给人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将头靠在她削瘦的香肩上,闭上了眼睛,吸取着她身上散出来的淡淡花香,两年了,她还是用着同一种洗发水,桅子花香的味道,让他深深地怀念,深深地着了迷,轻喘了一口气,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手背,疼痛的感觉袭上心头,清晰的痛楚让他明白不是做梦,她是真的回到了他的怀抱,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这半个月来,他好想她,比原来更想了,因为,吃起她来的那种味道很不错,他好象渐渐地有些上瘾了,欲罢不能了。
“为什么要骗我?”空气里,能够清晰地听到彼此轻浅的呼吸声,叹了一口气,她问,没有发火,心里很平静。如果不是秦煜湛骗她,她又怎么会知道秦少天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已经是这么地重要了。
“不是我哈,是大哥,我也事先不知情的。”怕心爱的女人发怒,秦少天急忙为自己避清。不过,他真的很感谢老大,要不是他想出这样的主意,他都不知道如何才能挽回她的心呢!
“再说,他也没有骗你,我的确是出了车祸,你瞧!”他指了指自己额角的那块白色的纱布,那是他前两天开车时心不在央撞到了一块大石头,头碰到了挡风玻璃上,自然是出了不少的血。
念锦见那纱布上还有一些殷红的血渍,心中的怒气顿时消了一大半。是呵!尽管是秦煜湛骗了她,可是,她情愿他是骗她的,如果真了真的,那么,秦少天下半辈子该怎么办?她又该怎么办呢?
“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以为……”说着,眼泪差一点儿就流了下来,可是,瞠大眼瞳硬是将泪滴逼回了眼眶。
“那一夜,下那么大的雨,我一直就在担心,山路滑坡。”“没事,我秦少天有福星高照呢!”见她担忧着自己,心微微一动,他捏握住她的纤玉素手,有什么东西垫了他手心一下,垂下视线,一抹光亮刺痛了他的眼睛,是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