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W市夜景,灯火辉煌,窗外,五彩缤纷的霓虹灯闪烁。
男人伫立在窗前,手里握着手机,一边欣赏着窗外美丽的夜景,一边讲着电话。
“我只是公事公办而已,如果他的公司没有猫腻,我就是想执行公务也不可能抓到什么?”语气有些不耐烦起来,尽管对面与他讲电话的是人是他的父亲秦战北。
“少天,他毕竟是你弟弟,这两天,你芸姨都急疯了,说要来W市找你,就算是外人,也不至于赶尽杀绝,更何况是他还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秦战北第一次柔声软语,他已经跨入了六十垂墓之年,不想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为了一个女人而自相残杀。
“弟弟?”秦少天冷然一笑。“你带他去验DNA了?真的笑话,我永远都不会认他,他不配做我弟弟。如果你实在想帮他,你应该可以做得到,又何必要为难我?”
声音冷厉,不带一丝的温度。“你明明知道北宫集团必须要你手上的那章印,就算我找人说了,你如果死咬着开发的楼盘不符合政府规定,就可以把申请打回来。”
电话里的秦战北语重心长,想尽一切办法化解两个儿子之间的矛盾,不过,以秦少天严词拒绝的态度,好象任他说得再多也是陡劳。
“我还有事,就这样了。”秦少天不想再多说什么,尽管别一头的父亲还在急呼着“少天,少天。”他毫不犹豫就挂断电话,凝立在窗前,看着窗外那一片明净天空里的繁星点点,陷入了沉思中……
那一年,他才五岁,深夜,他被父母的争吵声惊醒,当他摸索着来到书房,就听到了母亲歇斯底里的声音……“是你毁了这个家,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居然让你不顾一切,抛妻弃子也要与她在一起。”
透过半掩的门缝,他只看到了父亲凝立在窗前,抿着唇一言不发,母亲将手上的器皿狠狠地砸到了他背磅上,他也象一尊雕像一般,动也不动。
然后,屋子里传来了母亲低低的哭泣声,似受伤的小兽在悲鸣,再然后,父亲低叹一声,转过身子并没有看母亲一眼,少天小小的身子急忙闪开,父亲走出了书房,走出他的生活,母亲就是在那一夜用剪刀剪破喉咙自杀的,死的时候,身上那件白色的衬衫都染红了,管家不让他挨近,可是,他拼命扑爬到母亲的身上,发了疯一样摇晃着她,她身上鲜红的血汁印满了他的眼孔,无论他再怎么疯狂地摇着,母亲也不会醒过来了。
她残忍地结束了自己的全命,他在母亲的遗体前跪了整整两天两夜,他不让管家带人将母亲的遗体放进棺材里,后来,还是他实在支撑不住晕过去后,他们才将母亲的尸体掩埋。
一个月不到,柳湘芸那个女人就被父亲领了回来,从此,他就恨上了父亲,恨上了柳湘芸,是他们害死了他的妈妈,要不是柳湘芸在外面生养了北宫沧,向父亲要胁逼迫说要自尽,父亲也不会做的那么尽,硬是要逼着与母亲离婚,害他五岁就尝尽了丧母之痛,这一生,他与柳湘芸母子肯定是水火不相容了。
如今,再加上念锦,不将北宫沧逼入绝境难消他心头之恨。
W市地大物博,地处三面环面之地,风景秀美,宜人,是某个省的交通要道,曾经据有小香港之称,经BBV济繁荣发达,这样一座海滨城市政府大厅当初修筑之时,听说是有一位算命先生看了块风水宝地,整座市政府大厅象一只宏伟的展翅高飞的雄鹰,这只雄鹰足足有二十八层楼,站在摩天大楼的顶端,秦领导一向喜欢俯首看着脚下的芸芸众生,视野的一片辉煌与繁荣无言说诉着他的政绩与功勋,找到念锦是他最开心的事情,呷了一口手指尖的咖啡,淡淡的苦涩弥漫在他的唇齿间,失去了那个孩子,他心中的痛楚并不压于念锦,所以,他才会象疯了一样打压着W市的黑势力,强行下令让玉局长将所有的夜总会与赌场关闭,他知道这样做,其实也得罪了不少的黑道份子,那些亡命之徒,可是,他不在意,他相信,自古邪不压正,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刚刚照开了一次常务委员会,听说B县搬迁工作群众意见很大,他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向B县县委书记下达了一些指,安抚群众工作,千万不可强制行搬迁,这是一个和谐社会,坚持着以人为本的态度,尽量将赔偿的款项落实到移民的头上,切不可有人借用工作之便,职权之便谋取私利,如有类似事情发生,一定重惩,以敬孝尤。
他本来想去小眯一会儿,可是,李秘书刚刚给他说,再过二十分钟会接见一位贵宾,他不敢去小睡了,怕睡过了时起不来,前段时间为了照顾念锦,已经搁下了太多的工作,不能再耽误了,俊美的身形倏地转身,正欲走向了那张弧形的办公檀香桌,恰在这时,黑色西服口袋里的电话发出‘呜呜’的震动声。
那首《走上红地毯的那一天》,彭佳慧优美动听的嗓音刚唱出一句,就被他切断了,来电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字符,他一向是不太接莫名的电话,怕是骚扰之类的来电,这一次,鬼使神差地,他居然抬起食指按下了接听键。
“喂!”“少天,我是雪菲,我有事想找你谈一谈。”一记温柔的嗓音袭入耳膜,莫名的皱起了眉宇,秦秒天眉宇间透出丝丝的不耐烦,这个女人要纠缠到什么时候?他没心情,也没时间与她瞎磨蹭。
“对不起,傅小姐,我很忙。”刚想结速通话,傅雪菲急切的声音就穿了过来。
“想不想要苏念锦当的那枚戒指?”闻言,秦少天没有说话,只是,电话里一径地沉默了,他知道傅雪菲这个女人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她不可能这么好心将戒指送还给他,他不说话,只是在等待,看她会玩出什么花样,轻浅的呼吸让傅雪菲知道男人差没有挂断电话,嘴角牵着一记胜利的笑痕。
“那是你为苏念锦亲自购买的婚戒啊!”见他沉默不语,她继续慢条斯理地补了一句。
“别告诉我,我不想要找回那枚戒指,告诉你,它现在真在我的手上,还发出蓝幽幽的光芒。”电话里的柔音很柔,很柔,柔得有些不太正常。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是的,这个女人知道他想找回它,那是属于他与念锦美好的记忆,那枚戒指对于他与念锦都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前段时间,他亲自去当铺问了,证实傅雪菲讲的一点儿也不假,那枚钻戒已经被她以一千二两百万的价格买走了。
“想要它,你就过来拿啊!”女人低低地笑了两声后又幽幽地说了一句。“我在环海海边等着你。”
“好,我让李秘书过来拿。”“不,你亲自来,否则,我的手臂随便一挥,就会将它掷进海里,让你一生一世都找不到它了,呵呵!”她的声音有急切,还带着绝决,是存了心要折磨他。
薄唇微勾,嘴角荡漾着一丝薄笑。“傅雪菲,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我不会过来拿的,我可以再为她买一只就好了。”“再买一只?”女人在电话另一头再一次轻轻地笑了,声音有着掩藏不住的苍凉与落败。
“补买的婚戒意义也会跟着有所改变,秦少天,我了解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我跟你二十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不来,我就会将它丢进海里,让你这一辈子再也找不到它了。”
她威胁着他,语调干脆而利落,心里装载的是满满的不甘与嫉妒,她嫉妒苏念锦比她幸福,嫉妒苏念锦如今的地位与权势,更恨秦少天变了那颗深爱她的心。
电话挂断了,发出‘嘟嘟嘟’的清脆声响,果然,傅雪菲还是了解秦少天的,只见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出办公室向李秘书交待了一句。“有一点急事先出去一下,那位投资商约到下午吧!”
交待完毕,不待李秘书回话,他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偌大的市办公厅。
黑色的奥迪风挚电疾向海边疾去,车轮压过细细的河沙地,在沙滩上留下一排排凹凸不平的齿轮。
一望无际的海滩上,有一抹纤弱的女人身影,她穿着一袭橘黄色的套装,笔直的黑亮发丝垂落在脑后,被清风吹得高高扬起,她望风而立,看着远边一望无际的海岸线,湛蓝色的大海,一只手揣在了裤兜里,垂下了眼瞳,另一手正握着手机,好象在打着电话,眼尾瞟到了不远处那向自己越逼越近的车影,嘴角勾出一记算计的笑花。
“念锦,你那么信任你老公,口口声声说他不会来,可是,他来了啊!来与我这个初恋情人约会呢!”
空气里响彻着她爽快的笑声。
话筒里念锦忽然就沉默不语,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她轻轻地对她说了一句。“傅雪菲,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这些小孩子也能玩的伎俩,少天他现在在办公厅上班呢!才没空理你这个疯子。”
“是吗?话不要说得太满了。”女人格格地娇笑两声,拿起手机,朝着那辆黑色车身拍了一张照片,抬指,按了几个键钮,那张照片火速就传了出去。
不到半秒,念锦就看到了手机上闪烁的那张照片,距离虽有些远,可是,拍摄角度还是十分清晰,虽然车子是变色的车窗,看不见里面驾车的人,可是,念锦认得那辆车,那车的确是少天的坐骑啊!还有车后一片广阔的天地,湛蓝色的大海,的确是傅雪菲说的是在大海边。
心脏开始抽搐,心慌意乱间,她不断地在心底里告诉自己。“不是的,也许是别人驾了他的车去。对,一定是这样的。”她努力说服自己,让自己不要惊慌,不要激动,这一切不过都是傅雪菲耍得阴谋,当初,正是因为这个女人,北宫沧才会将她抛弃,如今,这个女人又阴魂不散地阻隔在她与秦少天之间,真是冤孽!
可是,收件箱又发出一记‘嘟’声,手机屏幕上弹出一张照片,是一身套黑色西服的男人,只见他正打开车门,走出车厢,距离还是有些远,可是,几乎能瞧得见那阳刚的脸部轮廓,那逼金丝眼镜,是她的老公无疑,少天,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尖,他真的去了海边,真的去见那个不要脸,曾经抛弃过他的女人,念锦望着他胸前那条飘扬的粉红色领带,那条领带是今天早晨,她亲自为他戴上的,如今,看着他的俊美的脸孔,为何感觉熟悉中夹杂着陌生呢?
不,他肯定是有事才会去的,可是,他有什么事呢?念锦的心忐忑起来。
“念锦,快来啊!他已经抱住我了,还深深地吻住了我,我们已经旧情复燃了。”一则短信发送至她的收件箱,她看到这则短息,整个脸孔一下子就气得铁青,她在心里警告了自己千万遍,不要相信傅雪菲,这是一个坏女人,她就巴不得她苏念锦没有好日子过,可是,她的脑海里始终浮现两年多前,那个浪漫的烛光晚餐,是庆祝她与北宫沧的两周年结婚纪念日,是她与北宫沧赤条条不知廉耻纠结在一起的一幕。
天啊!那个赤条条的男人变成了秦少天,不,念锦尖叫一声,捧住了头,告诫自己少天不是北宫沧,他不会象北宫沧一样背叛自己,绝对不会,可是,毕竟,她是一个遭受过男人婚姻背叛过的女人,她再也输不起了,如果秦少天背叛了自己,她真的再也不想活下去了。
终究,她敌不过心中的魔障,连衣服也没有换就转身出了门,甚至后来还传来了吴婶焦急的呼唤声,她也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