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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用力撕咬着她的肌肤,刺痛的感觉从皮肤表面沁入到她的内心深处,心黎的眸中终于出现了他的身影。
“庭深……”她推了他两下,企图将他推开。
“别动。”薄庭深说,更加的卖力,“以前的事情我们都不提了,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如果知道提起承希会让她变成这个样子,他宁愿一辈子都不要她提起承希。
“可……”
“没有什么可是的。”他呡唇,“心黎,承希是我的儿子,我渴望知道他的一切,但我更希望你能好好的,懂吗?”
他已经在承希的生命中缺席了,他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她受折磨。
承希的事情他自己会查清楚,也不会逼迫她再陷入那段痛苦的回忆当中。
心黎的眸里只有他一个人,她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庭深,你不想要承希吗?”
薄庭深眉心一蹙,低头在她的锁骨上咬了一口,“说什么傻话?不要胡思乱想,承希的事情我会解决。心黎,辛苦了……”
辛苦你辛苦了这么多年,一个人默默承受了那么多。
他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可以想象,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女孩,异国他乡怀孕生子,期间她受过什么样的苦楚,他无法感同身受,但能想象的到。
心黎突然之间泪如雨下,明媚的眸中晃动着复杂的情绪,整个眸中只剩下薄庭深一个人。
“心黎,我爱你,也爱我们的孩子……”他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回荡着,“承希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答应我,以后不准再哭……”
我和他是骨肉相连血脉相承,那种融入骨血的亲情让他很痛,但心黎这个样子,他的心脏仿佛被挖空了一块。他不想看到。
他轻轻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水,蓦然堵住她温软的唇瓣,密密麻麻的吻住,带着撕咬的感觉。
夜还很漫长,他把她从痛苦的记忆中一点点剥离出来,逐渐掌控她的节奏,最终让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薄庭深紧紧将她揽在怀中,薄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微眯的眸中携着一丝笑意,“晚安,我的爱人。”
他抱着她抱了好一会儿,直到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他从松开她下了床披上浴袍向客卧走去。
客卧里的灯并没有开,窗外的白月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正好打在床中央的小人儿身上。
薄庭深并没有开灯,床上的衍衍睡得极为安稳,薄庭深的唇角渐渐扬起一抹笑意。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有些粗粝的手指逐渐靠近衍衍稚嫩的小脸,在快要触碰到他又嫩又滑的脸颊时猛然缩了回去,似乎是在担心自己粗糙的大掌伤到他娇嫩的皮肤。
承希,衍衍……这两个孩子身上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谜团,真相那么近,又仿佛那么远,他简直不敢相信。
他甚至已经在心里确定了某些事情,但越是接近真相,他就越害怕。
似乎感觉到熟悉的味道,衍衍在熟睡中往他的身边靠了靠,孩子的睡颜和心黎很相似,但又在隐隐约约之间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是心黎身上所没有的特立独行的英气。
像他,却又不像。
他的大掌最终落在了衍衍的身上,内心升腾起一股雀跃,指尖在他的身上游走。
从未有过的感觉在胸腔里蔓延,他分不清是什么,但觉得满足。
睡梦中,衍衍轻声喊了声“爸爸”,他唇角微微的勾了起来。
他手上掌握的信息太过纷乱,心黎看着坚强,内心却是一道又一道的伤疤,他不敢轻易去触碰,更不敢再让她谈起承希的事情。
有些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如果衍衍真的是承希,那慕家真正的小少爷去了哪里?
还有承希,当年究竟出了什么事,让她这么恐惧?
直到今晚,他才知道他不止错过了承希的出生和成长,这些年他甚至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没保护好。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他该去怪她吗?不,他只能怪自己,他突然迫切的想知道,当年的她为什么不告而别一走了之,甚至两人有了孩子也不愿意回来?
……
心黎睡得并不是很好,一睁眼就看到了薄庭深躺在她的身边,幽深的眸中含着笑意,温淡的眸光不带有任何的侵略性,“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叫了客房服务。”
心黎眨了眨眼睛,还携着一股雾气,轻轻的摇了摇头,“庭深……”
薄庭深握住她的手,“心黎,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开心,不再因为承希的事情而困扰。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那些回忆不要再想了。”
心黎呡唇看着他,神情有些古怪。
“这些年,你受苦了……”
心黎猛然咬唇,心脏抽搐了一下,“衍衍呢?”
“衍衍还在睡觉。”薄庭深答道,紧接着又问,“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
她在加州生活了四五年,对这里有很深的感情,也携着深深的恐惧。
“承希出生的时候身体不好,庭深,我从来都没问过你,你想不想要这个孩子?”她直起眸,抿着唇角,温淡的眸光里除了羸弱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薄庭深重重的点了下头,“不管他什么样子都是我薄庭深的儿子,心黎,我们不说了,你会受不了的……”
她的情绪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额头上渗着细细的薄汗,薄庭深有种预感,只要她再说下去,随时可能崩溃。
心黎抿起了唇角,看着他点了点头。
她还是无法坦然的面对他,不只是因为自己曾经的过错,还因为整个慕家。如果不是因为慕家,她不会和他分开那么多年,也不会因此将衍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心黎起了床,全身的骨骼都充满着大运动过后的疲惫,心黎瞪了他一眼。
薄庭深低低笑了一声,“今天有什么安排?”
“罗伊教授最近回美国了,我约了他,顺便给衍衍再检查一下。”
“好,我跟你们一起去。”
……
两人当天下午带着衍衍去见了罗伊。
心黎有种感觉,最近衍衍的心情不错,身体也好了许多,性格也比之前开朗了好多。但检查的结果和之前却并没有什么两样。
罗伊拿着检查结果的报告单看了看,然后放在桌子上,“衍衍的病情最近恢复的不错,慕小姐,你要再接再厉,新药已经到最后的阶段了。”
心黎面上一喜,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到他下半句的话,“不过我们还是不能放弃寻找肾源,做好二手准备。”
心黎暗暗握拳,“教授,如果手术的话,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孩子太小,我的建议还是保守治疗。”罗伊呡了一下唇,靠在椅子上。
心黎垂下眸来,薄庭深站在她的身后,捏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一双沉沉的眸看着罗伊,看得罗伊全身发麻。
“放心,有了结果之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罗伊挑了一下眉尖,微微避开了薄庭深的眸光,“衍衍这孩子我一直很关注。”
心黎咬唇,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谢谢教授,让教授费心了。”
薄庭深扶着她离开,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罗伊的办公室中,罗伊的唇角才渐渐勾起了一抹冷笑,将衍衍的病例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
衍衍眨着眼睛看他们,心黎呡了下唇角,努力的勾勒出一个弧度,“衍衍!”
“妈妈……”衍衍一下子扑倒在她的怀中,她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
薄庭深黑了脸,一只手将衍衍提了起来抱在怀中,“小心一点,别撞到妈妈。”
衍衍朝他做了鬼脸,趴在他的怀中安静起来。
心黎的心里涌起一股酸涩,唇角的弧度微微僵硬了起来。
从医院里出来三人并没有立即返回酒店,薄庭深带着两人在附近找了家游乐场。衍衍这几年出现在这种地方的机会很少,所以格外的兴奋。
两人陪着衍衍疯玩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才回了酒店。衍衍早已经累得睡着,薄庭深将他放在床上。
他盯着那张稚嫩的脸,再度陷入了沉思。
等他出来的时候心黎早就进了卧室,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薄庭深蹙了下眉,刚刚把手机拿起来,那头的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他无意中瞥到她的手机屏幕,上面衍衍的照片笑得很是开心。
他唇角扬了扬,试着解锁。
她的手机并没有太复杂的密码,薄庭深只是试了一下,没想到打开了。
他只是想看一下她手机中的相册,却意外的打开了视频。
一段限制级的视频突然被播放,里面传出某种不和谐的声音。薄庭深眉心一蹙。
是她和严磊的婚礼上被曝光的那段视频。影像经过处理,男人被打了马赛克的。
薄庭深眉心狠狠的蹙着,拿着手机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心黎正好从浴室里出来,一只手拿着毛巾擦着她湿漉漉的头发,看着他此时的表情微微拧起了眉心,“怎么了?”
她话音刚落,不和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她脸色一边。
薄庭深的视线并未在手机屏幕上,只是沉沉的看着她,“你怎么还留着这段视频?”
他的心脏没由来的一沉,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在那一瞬间涌了出来。
心黎拧了拧眉,将手机从他的手里夺过来关掉,然后直起眸看着他,“我是被强迫的。七年前,在伦敦。”
她拧着眉,但眸底深处却藏着低低的笑意。
那天晚上的情景她到现在还记得,他的哄骗和诱惑,他的温柔和霸道。
薄庭深的眉心一沉,站起身来看着他,“七年前你突然的不辞而别就是因为这个?”
心黎愣了一下,直起头看了他一眼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她薄唇紧紧的抿在了一起,眉心蹙得厉害,轻轻的摇了摇头。
两人之间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心黎咬了一下唇,继续道,“我当年是被人算计的,我留着,只想查出幕后的凶手。”
究竟是谁,将她推入了那个深渊。那天晚上她和薄庭深是阴差阳错,但如果没有这场意外,她不敢想象那天晚上她会在谁的床上。
薄庭深的双手紧紧攥在了一起,沉沉的眸落在她身上许久,伸出手臂将她纳入怀中,“我说过,你什么样子我都要……”
心黎眼眶蓦然一热。
“心黎,以后不许犯傻,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承担。”
他强劲有力的心跳透过衣料被她清晰的感知,心黎的心脏一颤,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你不介意?”
“我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若介意就是在你的伤口上撒盐,还有什么资格爱你?”他声音轻淡,却掷地有声。
心黎突然间迷惘了起来,她唇角动了动,脑海里却都是阮欣然被轮的画面。
薄庭深的唇角紧紧抿着,额角的青筋隐隐可见,“交给我?”
心黎眼皮垂了一下,随即又高高扬起,“不,这件事情我要亲自来。”
她当年不过十七岁,从未得罪过什么人,究竟有谁想这么毁了她?经年流逝,这件事已经成了她心里的一个结。
她人生所有的错位都是从那晚开始的,她要亲自找出那个凶手。
薄庭深微呡唇角,怜惜的将她揽入怀中,力道很重,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一般。
心黎突然笑了起来,抬眸看着他,两条手臂圈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