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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绿心里难受,胃也跟着灼烧的难受,她一直想不通为何自己的人生总是会遇到这些让她着急上火的奇葩,也许就像朱莉说过的一样,什么样的花吸引什么样的蝶,她知道原来真么多年来都是她活错了,她错了,她是真的错了,她从来都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伟大,甚至连圣母玛利亚都比她强一千倍一万倍,她连自己的心都不肯诚恳地面对,她就像一个胆小的懦夫,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的尊严和面子,当那天萧然的母亲用最恶毒的语言逼她退出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和他早已没了任何未来可言,她守不住她的爱情,可是她更怕连最后一丝丝的尊严也丧失殆尽,可是尊严,尊严能在漆黑的深夜送她回家,能在寒冷的冬天给她暖脚
胡绿只是觉得可笑,人到底都是虚伪的吧,面上一套,心里一套,还总是玛丽苏附体的以为自己是为了别人好。
后来萧然问过她,问她这么多年来过得好吗?胡绿只是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那些如宆庐繁星般的水晶吊灯,一天的星子倒映在那样的水稻田里,父亲告诉她要快快长大,长大了就能摘到自己想要的那颗星星了,可是父亲从此没有告诉过她,星星也会老,也会长大,会坠落,也会消亡……
希望是会落空的吧,谁能保证谁一辈子都快乐,她仰着头努力逼回夺眶的眼泪,她知道她一直都可以做得很好,即使分手的那一刻她都不肯在他面前掉下一滴眼泪,也许是仰的久了,脖子酸了,心里翻江倒海的片片碎落,面上却依旧是强装镇定的淡淡微笑,“还不错,你呢”
这样轻松愉悦的久别重逢,旧爱像杯白开水,可她心里却早已起了个炉子,滚烫的烧着熬着沸腾着,却只是藏在心里,该有多艰难,难怪连沈子珩都觉得她演技一流,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得个奥斯卡什么的实在是演艺界一大巨损……
她哭着哭着又痴痴地笑了起来,忽然隐隐约约有想吐的冲动,因为腿蹲得久了实在是太麻,她趴在马路牙子上就是一顿猛吐,不知是胃受凉还是酒精的作用,此时此刻的她只想吐,吐的连苦胆都快要吐出来了……
站在一旁的沈子珩看着一脸肉疼,丢下她不管吧,在良心上来说似乎有点过不去,不过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开始觉察出良心这个东西,以前的那些女人,为他哭得梨花带雨的,吵着闹着要割腕自杀的,他何曾上心过,可是这个丫头……
沈子珩少有的肯放下大少爷架子要去扶她起来,却被胡绿一把推开,她摇摇晃晃地从马路牙子上蹦了起来,忽然又站不稳地一屁股摔了下去……
只听得“嘭”地一声,连沈子珩都忍不住心疼的呲了一下牙,可胡大女汉子却‘蹭’的一下又从地上蹦了起来,膝盖手肘都蹭破了一层皮,可也顾不上那疼,她继续摇摇晃晃揪着沈子珩的衣领就是一阵嗤笑,“嘿嘿,被我逮着了吧,连你这个小赤佬也想占老娘便宜啦,活腻歪了是吧……我……我……”她一边数落着,一边呼呼地吐着酒气拍着胸脯壮胆,“我,胡小绿是谁,那可是咱们村天不怕地不怕的金刚葫芦娃,信不信,信不信,我立马给你走个感叹号出来……“
她立正挺直腰板地作势要走个感叹号出来,可是最后一蹦差点连小命都歇菜,沈子珩虽说游戏花丛中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能装疯卖傻转眼又一本正经的姑娘……
正一筹莫展之际,刚好迎面有一辆空的计程车过来,沈子珩连拖带拽的把胡绿塞进了车里,可这姑娘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演技里不愿出来,又是唱歌又要跳舞的,开夜班的司机也许是叫见惯了这样深夜宿醉疯了一般的女人,开了调频,广播里正在放莫文蔚的那首《阴天》……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最好爱恨扯平两不相欠,感情说出了,一人挣脱的,一人去捡……
她和萧然之间的种种爱恨纠葛,他太了解萧然这样的人,理性脆弱,永远目标明确,在感情里却时常摇摆不定,这么多年小婉的悉心呵护,小婉的努力,他以为两个人去了美国读书渐渐培养起感情来就一定能修成正果,可是那一次,萧然找他喝酒,第一次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嘴里喊着的却一直都是胡绿的名字,他叫她‘阿绿’,他的初恋,他的忏悔,他那样理性孤傲的一个人,沈子珩一开始只是以为这家伙只是单单不喜欢女人才会对小婉提不起兴趣,原来是有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
他在心里存了几分好奇,看着胡绿喝醉后嫣然微醺的脸庞,看着她闹腾完后渐渐歇下来的安静,他总觉得她有种他不曾触碰过的孤勇,会死皮赖脸的死缠烂打,也会悄无声息的离开毫不拖泥带水,会上一秒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自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金刚葫芦娃,也会下一秒把精心化了几个小时的妆哭花的连亲娘都快认不出她那张脸,她永远都有那样多的热情,会哭会闹,会笑会疯……
他就像是一个猎手,他以前遇见过的那些女人都太容易被叼在嘴里,他心里明白,无非是钱的魅力,可是唯有遇见她,仿佛踢了无数次的铁板却还是不死心,她是他所有认识的女人当中恐怕是第一个提出以后不要再见面的女人,这样的女人……
虽然他很有绅士风度地表示赞同,可是内心里却有了一丝小小的挣扎,她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涟漪,可是他的心,他分明记得早已藏得无比之深……
原来一向玩世不恭的他也有方寸大乱的时候,在医院里遇见萧然的那一幕,胡绿脸上淡淡的喜悦和失落……
出租车停在了他在城东印象欧洲的那栋独门独院的别墅,西班牙式的深深宅院,典型的红瓦白墙的地中海风格,因为胡绿睡得迷迷糊糊的喊不醒,沈子珩只好把她扛上了楼,沙发上铺着鸭丝绒的毯子,鹅黄色的,在落地灯粉色的光晕里映得愈发温馨,沈子珩其实是很少回来这里住,他有些没轻没重地再次把胡绿从身上抖了下来,也许是腰撞到了沙发圆鼓鼓的扶手上,胡绿吃痛地闷哼了一声,过了好久才嗫嚅着喃喃道,“阿然,我渴……”
阿然……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温柔亲昵地叫一个男人的名字,他忽然心里一阵发紧,可是太久没有在这里住过,冰箱里空无一物,厨房也像那装饰公司精美的画册一般纤尘未染。沈子珩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总算从碗橱里翻出一个插电用的水壶,大少爷还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家务活,对着水龙头灌满了水放在流理台上,找了半天找到了插孔,等着水烧开的间隙他去客厅看了一眼胡绿,嗬,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丫头也不知道从哪翻出来几瓶红酒和白兰地,咬了半天瓶塞子就是咬不动,骂骂咧咧一阵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那俏皮的样子,沈子珩不做声不做气地不知看着她多久,窗外不知何时下了雨,稀里哗啦的,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台灯,粉红色的光晕映在了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胡绿喜欢蜷在沙发上睡觉,因为夜里很冷,沈子珩从卧室里找了一床毛毯给她盖上,也许是这酒后颈太过绵长,胡绿只是燥热地一把就把毯子掀了个底朝天,厨房里的水咕嘟嘟地已经烧滚了,沈子珩少有耐心地替她重新盖好毯子,起身去厨房倒杯水过来的时候,胡绿却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阿然,别走……”
眼泪顺着脸颊一路滚,滚到了脖颈里,湿漉漉的,叫人看着心慌……
他蓦地停下脚步,磨砂玻璃面的茶几上还放着那瓶疏疏被咬的伤痕累累的红酒,那样深的牙齿印子,也只有胡绿这丫头能干的出来……
他忽然静静地笑了起来,粉色的光晕将他俊朗挺拔的轮廓映照地愈发气宇轩昂,这样大雨滂沱的深夜,他蓦地拔开所有的酒瓶塞子,酒过舌尖,清冽的味道瞬间一线入喉,那一夜,她醉的渐渐清醒过来,他却醉的恍若永远也不远醒过来……
☆、第9章 两条鲜红的杠杠?
胡绿隐隐约约想起夜里下了一场很大的雨,稀里哗啦的,可是半梦半醒之间总是记不大清楚,早上醒来的时候雨早已经歇了,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虽说胡绿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却还有起床气,迷迷糊糊地伸了懒腰刚想起床去拉开窗帘的时候,才发现身边竟然躺了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活的,那温热的气息……
天啊,宿舍……男人……活的……胡绿顿时如炸了毛的小花猫似的蹭地一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猛拍了好几下脑袋这才清醒地想起来原来这不是她心心爱爱的宿舍啊,可是这是哪里,都怪昨晚喝得实在是太醉了,完全不省人事……
可是身边的这个男人是谁,还有她同时想到了一个更羞耻的问题,昨晚,昨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还喝醉了,那暧昧混沌的场景,想想就有够让人毛骨悚然的……
胡绿猛拍着惊慌不定的胸口,毕竟长这么大,虽然时常女汉子附体,可是在老妈的谆谆教诲之下还从来没敢跟哪个男人一起过夜过,她有些懊恼昨晚实在不该喝那么多的酒,可是身旁的这个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男人是完全趴在床上睡的,虽然看着不胖可胡绿完全就是扳不动他,终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那男人的脸掰成扭曲的麻花状的时候才看清原来这货真是沈子珩,而且还是光着膀子的,不过着结实如巧克力般浑厚的肌肉,这身材……
胡绿‘啊’地一声叫了起来,如果真是别的男人她也就只能认命,可是沈子珩,这家伙的那张嘴那么八卦,况且胡绿身边那么多人都认识他,他要是心血来潮在外面胡乱造胡绿的谣,胡绿想想就觉得前途一片晦暗……
沈子珩本来睡得倍儿香甜,被胡绿这么一声尖叫七魂也是吓走了六魄,他浑身一抖,虽然酒全醒了,但口渴的很,刚想翻过身来伸手去床头柜上找水喝,可是刚好胡绿夹在中间,此时此刻的这举手投足间的暧昧,光着的膀子像巧克力一般充满诱惑的光泽,胡绿衬衫微微开到胸口的领子……此时此刻他的手低空掠过胡绿的小腹,波涛起伏的胸口,白皙如牛奶般的脖颈……
咳咳,其实他只是想找杯水喝而已,可是下一秒还没到胡绿忽然就一脚把他踹到了地板上,只听得‘嘭’的一声,沈子珩直挺挺地就做了次自由落体运动……
胡绿的心被撩拨的扑通扑通乱跳,她承认她确实是自行脑补了很多少儿不宜的情节,可是他分明……分明就是引诱她犯罪……
沈子珩吃痛地摸了一把被踹的快要乌紫的老腰,这辈子多少女人是拖着他上她们的床,今儿个他竟然被这么个黄毛丫头,而且还是他自个儿的大床上给踹了下来,沈子珩很无辜地从地板上爬起来,一脸无奈地辩解道,“大姐,不是别人不小心碰你一下摸你一下就要对你图谋不轨,我只是渴了,渴了要喝水,懂不懂?况且……”沈子珩饶有趣味地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可一番胸部平平还没从混沌状态中醒过来的胡绿,一副嫌弃的神态极度欠揍道,”你是女人?“
靠,我平胸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不行啊,胡绿懒得搭理他,可是此时此刻她毕竟是躺在他的床上,而且按照这床上现在的凌乱程度,胡绿估摸着用脚趾头想想,也觉得昨晚如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话会不会遭天打五雷轰,虽然心里坦荡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