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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胡绿的手太过笨拙绑的伤口五花大绑跟要上刑场似的,其实她只是一直没有耐心做好一件事,真要较起劲来,连鞋底都能刷成一面镜子,可是萧然只觉得这样的胡绿很可爱,他毫无悬念地掐断了胡绿的江湖武侠梦,“其实那两个小混混以前经常在我兼职的那个网吧门口转悠,他们也只不过就是吓唬吓唬你,真要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他们早就蹲监狱里开始写忏悔录了?“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你的伤……?”
胡绿想了想确实当时是因为自己太害怕了才会脑补了电视里所有的抛尸灭迹的场景,小混混们无非就是口头上的什么江湖义气肝胆相照,真要弄出人命来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萧然将手里的水杯轻轻地放在了胡绿的书桌上,只听到‘嗒’的一声轻响,他蓦地苦笑了起来,”其实也算是私怨,倒刚好碰上了你……”
敢情不是专程来救她的啊,害得胡绿心里那个自责内疚的啊好久好久,不过胡绿还是不死心地小小自作多情了一把,“不过嘛你这也算是顺带英雄救美了一把……”她‘嘿嘿’笑着,眉毛一扬,继续添油加醋道,“英雄负了伤,不过美人倒是鲜活有一枚……”
那样的顾盼神彩没羞没臊,萧然忽然被她逗乐了,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唇角上扬,眉眼虽不深邃却舒展的像风中柳叶,胡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个男孩子笑得这么好看这么温暖,真正的温润如玉,仿佛一瞬间心都能被那恰到好处的温度融化了。
可是同样身为男生,胡绿一想到赵小芽那嘚瑟的笑容,就觉得是既猥琐又奸诈,恨不得分分钟过去揍得他满地找牙,不过赵小芽……
胡绿忽然想到今晚她被那两个小混混盯上完全是拜这货所赐,他倒好,拐了人大哥的女人不知道跑哪个宾馆快活去了,竟然害她背黑锅,不是说好的一起穿开裆裤的友谊吗,丫的,他最好一辈子别被她逮着,否则胡绿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发疯,直接让他丫的从宾馆躺倒殡仪馆里去……
胡绿越想越气,不管碎尸万段也好,挫骨扬灰也罢,胡绿压根就觉得不泄恨,没办法,谁叫她是记仇心理最强烈的天蝎座,赵小芽还偏不识趣地往枪口上撞,可是下一秒往枪口上撞的人不是赵小芽,而是躺着也中枪的可怜的萧然同学,本来胡绿是心不在焉地拿剪刀剪多余的绷带,结果“哗”地一下不小心,剪刀尖锐的头子直接戳到了萧然的肉里,只听到“嗷”地一声惨叫,胡绿蓦地缓过神来,才看到萧然那张笑容凝固的脸上写满了痛楚和崩溃,胡绿吓得赶紧抽回手去,只听到“咣当”一声剪刀虽脱了手却结结实实地扎到了萧然的脚上,萧然再次一声惨叫,天啊,这画面太惨不忍睹了,胡绿彻底吓傻了……
此时萧然的内心一定是这样的,丫的,要不要每次相遇都这么的血淋淋,还好我福大命大……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胡绿一个劲地低头弯腰说着‘对不起’,此时此刻的她窘得就快要立马挖个地洞钻进去永生永世不要出来才好……
萧然好半天才从痛楚中缓过气来,“咻咻”地咬着牙却不忘苦笑着打趣道,“我在想下次遇见你之前我该不该戴个头盔穿个防弹背心什么的,呵呵……“
他再次苦笑着摇了摇头,画外音就是,尼玛,太特么吓人了……
胡绿窘的整张脸彻底绿了……
萧然最后是一瘸一拐地回去了,因为他的袜子上沾了那么多血,胡绿实在愧疚地想要找些东西来弥补,她主动请缨地要给他把袜子洗干净,萧然当然不肯麻烦别人,在胡绿彻底要哭之前他妥协了,胡绿心里瞬间好过了那么一点点,小样儿,还制服不了你……
那天晚上,胡绿很认真地在洗手池子旁一遍一遍地洗着他的那双袜子,也许真的就如赵小芽所说,他贫寒的家境,就是这样一双磨的破成这样的袜子,若是换做同样是这个青春期极度好面子的男生那里,早就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可是他却一直洗了穿穿了洗,这么些年来他那样珍视这些得来不易的东西,即使在别人看来也许一文不值……
胡绿忽然心里一阵发酸,他干嘛要这么好,他怎么可以这么好,哪怕他知道她就是当初那个砸了他的罪魁祸首,拿着手指着胡绿的鼻子骂她要她赔他医疗费,也好过这样云淡风轻地恍似什么也没发生过,要知道,她胡小绿是最受不了这样的良心不安……
袜子在阳台上晾了一晚上几乎就被热气烘干了,蓝色的尼龙袜,并不上乘的料子,却散发着淡淡的洗衣粉的柠檬香味。胡绿从先前学姐丢下来的针线盒里翻到了一根颜色相衬的淡蓝色的细线和一根针,第一次那样认真地去缝一件东西,可是永远都爱恶作剧的她却在缝补的布料上绣了个‘hl’的字样……呃,这算是自首了吗?不过赖皮的胡绿又觉得反正我给你留了蛛丝马迹,哈哈,你猜不出来也不能怪我,最后线快用完了她才轻轻地打了一个结,用牙齿将尾线咬断,叠放在她的置物篮里……
胡绿本想找个机会把这双袜子还给他,可是那天去网吧的时候才听那个胖嘟嘟的网管大叔说萧然已经辞职了,听说是惹了点什么事……
惹事?
胡绿的心忽然咯噔一下,难道是因为得罪了那两个小混混,她忽然有些慌张地想继续问下去,可是那个网管却摇摇头直叹气,“多好的孩子,可惜了……”
一整个暑假胡绿的心都是七上八下,长这么大,除了担心晚归的爸爸妈妈还有经常生病的奶奶,她还真没有像现在这样担心一种莫名的失去。她没有萧然的家庭住址,所以一直都渴望能在校园里再度遇见萧然,那样至少证明他是安然无恙的,可是没有,到处都没有萧然的影子,她惊慌失措地去找赵小芽,可是赵小芽本来与萧然话就不多,况且一个是顶尖的好学生,一个是被老师自动屏蔽掉的差学生,座位离得十万八千里,更是谈不上有什么交情,胡绿泄了气,原来有些人一旦想消失,你真是连最后一点踪迹都寻不着……
好在没过几天就要开学了,胡绿的补课生涯也彻底告一段落,薛小婉整个暑假都在城里的一个表哥家度过的,她一来就拽着胡绿的胳膊一个劲地说她那表哥有多么多么逗逼,多么多么二,可是这些原本离胡绿就十万八千里,她不感兴趣……
可是听着小婉眉飞色舞的讲那些旁人的故事,胡绿只静静地看着她,她养胖了也比以前更爱笑了,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萧然的事告诉她,索性自己打听出他的宿舍号,可是一推开门,他的宿舍里却是空荡荡的,胡绿正诧异间,忽然有个平头的小男生从隔壁宿舍探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胡绿,这才满腹狐疑地问道,“你找萧然?”
天哪,一个宿舍六个人,他怎么会知道她找他,难道她脸上赫然写着‘萧然’两个大字
也许那小男生也看出了胡绿脸上的困惑,这才悻悻说道,“他爸是杀人犯,谁敢跟他住一屋?”
什么……杀……杀……杀人犯……
胡绿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恍若一个晴天霹雳,他那样温和谦逊见义勇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杀人犯的儿子……
可是她忽然觉得他身上确实有很多她看不到的谜团,他和那些小混混的私人恩怨,他从网吧的突然离职……心里隐隐的不安起来,她下意识地抓住那个小平头男生的胳膊惊慌失措地问道,“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那小平头似乎也料到了胡绿会这样惊讶,倒也没怪罪胡绿刚才的失态,只淡淡说了句,“好像是感冒了,应该去医院吊水了吧……”
医院的走廊上永远是人满为患,哪怕是像她们这样偏僻的乡镇卫生院,夹杂着小孩的哭闹声病痛的哀嚎声还有电视机七嘴八舌的嘈杂声,胡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走廊拐角处的萧然,他就独自一人坐在那,低着头正在看一份旁的病人丢下的报纸,有那么一刹那胡绿忽然觉得他瘦的可怜,多么想伸出手去摸一摸他那凹陷下去的脸颊,果然自那次相见之后,他又瘦了,可眉眼之间却依旧有着淡淡的疏离和冷静……
穿过嘈杂的人群,胡绿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了他的身边,他蓦地抬起头来,再一次地四目相对,他的目光显然是惊愕的,胡绿冲他淡淡一笑,将口袋里揣着的袜子递给他,旁边仿佛有相熟的同学在向他打招呼,“哟,萧然,这是你新女朋友啊?”
旁边另一同学看着胡绿忽然惊叫道,“哈,这不是咱学校那捣马蜂窝的女英雄吗?哎哟,人比照片看起来温柔多了嘛,我还以为是一纯爷们,哈哈哈……”
靠,敢情她胡小绿在她们学校里知名度这样高了,可是下一个更严峻的问题就是她的身份不是秒秒钟彻底暴露了,这个多嘴多舌的八婆……
胡绿拿眼偷瞄一眼始终保持礼貌和淡淡笑容的萧然,也许萧然总是这样不温不火,所以那两个女同学也觉得无趣,一边走还不忘一边煽风点火,“嗳,你说这两个人还真是绝配,咝……想想就觉得恐怖……”
“是啊,成绩好又能怎么样,他爸可是……”那眼神里的怪异就跟看到两只会谈恋爱的怪物似的……
胡绿气不打一处来,刚想蹦起来找那两个女生好好理论理论的时候,萧然却忽然拉住她的手,那样温柔的力道,他说,“阿绿,算了……”
阿绿……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小名,在学校除了小婉似乎还真没人这么叫过她,原来他早已知道她,胡绿却还一直蒙在鼓里,原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瓜一样只会提心吊胆……
一种来无缘由的委屈和羞耻,仿佛一根一直紧紧绷着的弦骤然之间被人掐断了,她忽然哭了,梦里仿佛有人替她擦了擦眼泪,醒来才发现窗外依旧下着雨,沈子恒一早就出了门,听来打扫卫生的吴嫂说是去公司开会,董事长今儿特地视察工作……
胡绿理不清这些豪门里错综复杂的东西,她也压根不想弄明白,好在吴嫂并不是一个多舌的妇人,却总爱唠叨胡绿这姑娘太瘦了,这还怀着孕呢可不能苦肚子里的孩子。
胡绿虽然有点嫌烦,但却觉得吴嫂很像自己的母亲那样关心着她,心里一阵暖融融的……
听说沈子珩一下丢了不少钱下来给吴嫂买菜,胡绿其实是最不挑嘴的,有什么吃什么,吴嫂却听从她那个大少爷的吩咐拿便利贴一张一张记下来贴在了冰箱上,其实胡绿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他哪是关心她吃什么,分明就是在担心她沈家的这个种,胡绿撇撇嘴,趁着吴嫂去菜市场买菜的间隙,赶紧冲到浴室冲了个澡……
也许真的是最近噩梦缠身,胡绿觉得自己整个疲惫的都快散了架了,迷迷糊糊打开花洒,一蓬蓬热气翻腾起来的时候,胡绿才觉得哪里不对劲,她一□□,彻底吓懵圈了……
☆、第16章 飞蛾就是那么傻
天哪……天哪……天哪……胡绿看着她黑色内裤上的那一滩猩红的还散发着袅袅腥味的姨妈血; 彻底崩溃了,这大姨妈没羞没臊地迟来了一个多月不说,以前胡绿的生理期即使不是特别准那也不会超过七天啊,而且每一次来的时候都像排山倒海似的疼得胡绿是翻身打滚,可是这一次完全是毫无预兆地给她扔了这么大的一个红色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