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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严严实实的碟片,这家伙一向不怎么爱看电影什么的,最大的爱好也就是翻翻报纸杂志什么的胡绿也只是觉得好奇,偷偷抽了一张回去用DVD放了一下,这不放还好,一放胡绿的脸彻底羞成了一只火红火红的西红柿,那画面里缠绵悱恻红果果的两个人,关键是那声音让胡绿整颗心都快沸腾起来,她尚未经过人事,只觉得这样羞羞的事实在是让人面红心跳,还好那时家里没人,只有耳朵不大灵光的奶奶在院子里剥红豆晒太阳,胡绿赶紧掐灭了电视,心里止不住地懊恼埋怨萧然这家伙实在是太过分,平时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原来也是这么个好色之徒……
后来就为了这样的碟片胡绿跟萧然闹了小半个月,萧然当然是打死也不承认看过这样画面不堪入目的碟片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书包里什么时候放过这样一件东西,胡绿是清楚萧然的底子的,虽然这世上多的是衣冠禽兽,可是有那么一刻的私心,她不愿意把这样的词加在她心爱的这个男人身上,半信半疑间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可胡绿的心里终究是有个疙瘩在那里。
好在这样的心情在西递宏村美的醉人的风景里彻底被冲的烟消云散,到了小中午的时候熙熙攘攘的游客是越聚越多,胡绿刚想拉着萧然去附近小吃店买点东西垫垫肚子的时候,有一对夫妻游客希望他俩可以帮忙给他们拍一张照片,一向热情乐于助人的胡绿当然义不容辞,可是她并不会捣鼓照相机,最后还是萧然帮他们夫妻俩照了一张,夫妻俩很是感激,胡绿忽然灵机一动,也让他们帮自己和萧然照了一张,其实当时也只是无心留了一下她的学校和班级姓名,谁知过了几天竟然收到了这对好心善良的夫妻寄回来的照片,一共有两张,自然是胡绿自己一张,萧然一张,她后来反复摩挲着,那洋溢着青春明净的两张笑脸,她扎着乌黑油亮的马尾辫,他剃了个板板正正的板寸头,两个同样稚嫩青涩的傻小子傻姑娘,此后的时光里,再难寻觅……
高考前胡绿问过萧然想考取哪所大学,萧然虽然说自己对汉语言文学专业感兴趣却对想上哪所大学却是含糊其辞的,胡绿只觉得跟她朝夕相处的这个大男孩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心里事不愿向她倾吐,难道是因为自己太蛮横霸道了还是因为快要临近高考脾气不大好哪句话得罪了他,思来想去也得不出来个答案,心里也渐渐不安起来。
然而真正到了高考那天的时候,胡绿竟然没有再看见过萧然,虽然这家伙有过莫名其妙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先例,可是他那样特殊的家境,整场高考下来胡绿并没有发挥好,她满脑子都是萧然萧然,那样忐忑不安的情境下,连答题卡差点都答错了。
这家伙是有多过分,每次都这样无缘无故地让她提心吊胆,她甚至还赌气过,管他是死是活,她再也不要为他茶饭不思不眠不休了,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嘴硬拗不过心软,高考完她就想方设法地打听到了萧然的家庭住址,她原本以为萧然不会在家,要不然也不会不去参加高考,可是当她前脚刚跨进萧然家的大门的时候,她就知道原来从始至终,她都不曾了解他一丝一毫。
很破旧的土坯房,几乎就要摇摇欲坠,这样贫穷的家境,与始终都是那样如沐春风的萧然似乎有那么一点的格格不入。然而对于胡绿的突然造访,萧然并没有多少诧异,他正在分拣着昨晚下地笼时从小河里捕到的一些小虾小鱼和黄鳝,他几乎每天都会重复这样的劳作,将鱼虾倒在一个小塑料桶里然后赶着集市到菜市场去贩卖,胡绿不知道,他不说,她就从来不知道。
那天的阳光很是毒辣,她是问了多少人才找到了萧然家,皮都快晒脱了一层,不知怎么,有一种委屈忽然涌上心头,她却没有哭。
萧然终究是心疼她的,闷不吭声地跑到水池边拧了一个手巾把子递给她,强颜欢笑着,“擦擦,晒黑了可就不好看了……”
也许是两个人都不习惯这样的尴尬氛围,胡绿很想脱口而问他为何不去参加高考,可是缠绕在嘴边的话却是这样的娇嗔,“你不是说我什么样的都喜欢吗?”
她偏着头忽然笑了起来,露出两颗洁白可爱的小虎牙。
她没想过她爱他会爱到这样一种地步,连责备都带着意犹未尽的宠溺。
正当胡绿还享受这样的暧昧不明的光景的时候,萧然的母亲却忽然挑了两只粪桶从菜地里回来了。
胡绿还从来没有见过萧然的母亲,只依稀从赵小芽口里得知这个女人似乎精神有点不大正常,可是胡绿今儿见到本尊的时候,却发现赵小芽那货完全就是在造谣。
萧然的母亲虽然算不上多美,但却有着农村妇女的朴素温和,如果仔细看的话,其实萧然的眉眼与她还颇有几分相似。
胡绿这样冒冒失失过来,赶忙喊了一声“阿姨……”
萧妈妈微微眯起眼睛笑了起来,“然然,你这孩子也真是不懂事,家里来了客人也不知道泡一杯茶……”
萧然吐了吐舌头赶紧跑到香案上翻找茶叶筒,胡绿连忙摆摆手说,“阿姨,真不用这么客气,我是萧然的同学,就是过来找他玩玩……”
可萧妈妈始终客气的样子,又是拿桃子又是剖西瓜的,搞得胡绿真有点不好意思,心里还盘算着,原来萧妈妈是这样好相处的一个人,先前的顾虑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胡绿本不打算在萧然家留太久的,可是萧妈妈却最终留她下来吃了晚饭。一开始胡绿跟她聊天相处的时候没觉得这个家有什么异常,顶多就只能从她的眉眼间看到些许寡妇的落寞和无奈,可是只有吃晚饭的时候,胡绿却忽然觉得气氛有那么一丢丢的诡异。
明明只有三个人,桌子上却放了四副碗筷,胡绿原本以为家里还会有谁来造访,可开饭前才知道这副碗筷是留给萧然死去的父亲的,而正对着胡绿的正是香案上萧然父亲的遗像,那样鲭去的模样,深邃的五官轮廓,其实萧然长得更多的是像他的父亲,胡绿原本以为自己会害怕,但却因为是属于萧然的一切,她却觉得更加亲近了。
萧妈妈从始至终的热情都让胡绿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疏离,她总是会夹菜给胡绿吃,说胡绿这丫头实在是太瘦了,多吃点对身子好……
一开始的其乐融融,胡绿还聊得挺开心的,她最喜欢吃的就是菱角菜,香油一炸,放点蒜子,简直就是人间美味,萧妈妈见她爱吃,就不住地往她碗里夹,忽然笑着说道,“哎呀呀,看来女孩子都爱吃这道菜,小婉每次来呀我都会烧上一大碟子,那丫头就爱吃我烧的菱角菜……”
小婉
胡绿一开始还没太在意,可是看到萧然忽然沉下去的眼睛和岔开的话题,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不好当面质问。
没想到吃完这顿饭天早就黑了,萧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他腾出自己的房间给胡绿睡,自己睡在了堂屋的沙发上。
一切家具都古老的像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可正是因为是萧然睡过的床,踩过的地板,喝过的茶杯,她才觉得一切美好的就像珠宝一样散发着光芒。
虽然有择席的习惯,但也抱着萧然的枕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也不知何时萧然是从沙发上悄悄蹿到她的床上,她只觉得额头上一股暖暖的气息,原来是萧然在悄悄亲吻她的额头,其实胡绿是最敏感的,萧然很轻很轻的怕弄醒她,可是当他刚要转身的时候,胡绿却忽然一把伸长了胳膊揽上了他肩膀,那样娇嗔的挽留,她忽然说道,“阿然,别走……”四目相对的时候,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因为年轻极速飞涨的荷尔蒙,因着那份对异性好奇的探索,她看到他眼里的慌乱和迷乱,也看到了自己心里的忐忑和不安……
就在他的吻即将落下来的那一刻,她忽然偏过头去,将这份疑惑轻声轻语地抛智给了他,“你和小婉……”
萧然抚摸着胡绿的手忽然停在了她的脸颊,眼里的慌乱再也掩饰不住了,也许有那么一刻胡绿的心是滚烫的,哪怕他那样不着一丝痕迹的骗她,那样遮遮掩掩的谎言都好过这样□□裸的令她难过,可是他毕竟太过诚实,诚实到让她感到害怕。
是了,她早该猜到,那样的薛小婉,那样清纯善良到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的薛小婉,她甚至是到最后才了解到那放在萧然书包里不堪入目的碟片原来是薛小婉放进去的,她曾经最最信任的同桌兼好闺蜜,这样堂而皇之的欺骗和背叛,真是好笑,好笑到让她止不住地想流泪。
“不参加高考,是她早已给你铺好了一条康庄大道了吧,我竟然还傻傻地相信你是特殊的,你不会为了这些庸俗的理由抛下我……”她自己都苦苦地笑了一声,接着冷冷地说道,“不过很抱歉,你有没有听我说过,我是十一月份深秋生的……”她附在他耳畔,咬紧牙关痴痴笑道,”天蝎座,报复心很强的,你以为你们能称心如意地远走高飞,做梦吧你……”
“阿绿……”萧然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他的手心那样的潮湿,曾经温暖干燥的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如今只剩下无尽的慌乱和无措,“阿绿,我没有,我和她之间真的没什么的……”
终究是太过年轻吧,一点点的猜忌都只会被无限放大,可是她终究是不忍心,也是不甘心的,是了,其实萧然是爱他的,他有他不得已的理由,也许只不过是薛小婉一直缠着他,他并没有喜欢她,他爱的是她胡绿,是他心心念念的胡小绿,她怎么能轻易就这么退缩了呢?
☆、第24章 贫贱没有快乐
虽然高考已经结束; 这就预示着胡绿她们的高中生涯算是彻底结束了,可是室友馨子却因为父母闹离婚而不愿意回家,馨子虽然性格很开朗,却做事有点极端,她怕她想不开; 当然还有一个更让她舍不得走掉的理由,萧然依旧在学校附近的网吧做着兼职; 所以先不准备搬东西回家,好在学校的宿管阿姨也通情达理。
只是胡绿没有想到萧然的母亲会来学校找她; 这样快就摊牌; 胡绿只在心里觉得好笑; 萧妈妈终于不再那样的和蔼可亲,她说; “你若真是为他好; 就该放手让他走……”
胡绿刚从超市买了一堆洗漱用品,她只觉得那样的购物袋子勒得她的指关节生疼; 咻咻地吸了口气,这才缓缓说道; “我爱他; 他也爱我; 腿长在他的身上; 我并没有拴着他……”
“爱,你竟然跟我提爱……”萧妈妈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可是声音里却有着颤抖的嘶哑; “他爸当年倒是爱得我死去活来的,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孩子,你现在还太年轻,有些事情不懂阿姨也不会怪你,可是你应该明白生活不光只有爱情,还有柴米油盐,等你们真正步入社会才会明白,贫贱没有快乐。”
“是,我是给不了他大富大贵的人生,可是平平淡淡未必不是福……”胡绿压根就不想听她的那一套,显然有些不耐烦。
“平平淡淡……”她依旧冷笑,仿佛再次被胡绿这样的稚嫩逗乐了,但声音却始终沙哑的很,仿佛生了一场什么大病,“然然他爸死的早,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不是就想听这么一句平平淡淡就可以把之前多有的努力与委屈就撇的一干二净,然然是我肚子里长出来的,我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