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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堪忧的那一位。
少年抓着她的手腕儿走了一段才把人放开,乐于觉得自己下午说过那些话之后,这人好像反而,更明目张胆了。
“岑然,”小姑娘脚步顿了顿,抬头,“你……”
“肉票还敢说话,”岑然抿唇,右手一环,绕着人脖子把小姑娘嘴巴一把捂住了,“再说撕票。”
“……”小姑娘微微蹙眉,眯眼看着他。你这,又按剧本走过了?
岑然同学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完全是仗着从小同桌言语里提炼出来的意思——我也是喜欢你的。这么一想,岑同学长久以来压抑在体内的不想做个人的想法,纷纷叫嚣着要从幕后工作岗位转到前台来。
乐于也不知道这人要干嘛,反正总是不会害自己就是了。下午说完那几句话,看着少年当时的表情,心里像是推走了一块石头,又重新压了块新的上来。如今见他这么个吊儿郎当的样子更加变本加厉了些,心里倒是反而松了松。摸了手机给俞晚舟发了个消息:我出去会儿,晚点回来。
俞晚舟很快回了个电话过来,这大晚上的说出去拿个外卖还不回来了,总归是有点让人担心的。听到乐于的声音没有异样,才安了心。
岑然领着人进了学校旁边的小区,回了家。
到了门口才突然发现,家里好像连双新的女款居家拖鞋都没有。平时也就阿姨趁他不在的时候来打扫个卫生。
岑然磨磨唧唧翻了翻,乐于倒是开口了:“天气热呢,不用了。”
“哦哦,”年轻人收手,跟她一起光着脚进了屋。
五月末的晚上踩着木地板,倒是正舒服。室内装了新风系统,这会儿倒也闻不出什么烟味儿。
岑然远远就看见客厅茶几上放着自己要的东西,拉着小姑娘就走:“快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乐于挺纳闷的,耐不住这人拽着自己往前走,只好跟上了。
岑然一个电话打过去,李叔找花圃的人问了问,找了那么一株花筒开始翘起来,外衣打开的,看着今夜就是要开花的给人送了过来。还好这会儿正是季节。
小姑娘被拉着坐下,才看清楚了茶几面儿上放着的东西。一盆昙花。这会儿已经是半开的状态了。
岑然看了眼时间:“看一会儿吧,也就三四个小时。”
乐于有些怔愣,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自己倒也是没亲眼见过昙花开花。转头盯着,充分发挥了自己长期以来练就的发呆技能,认认真真地看上了。
花开缓慢,绿萼托着白色的花瓣,层层叠叠,花心里白色的花丝上点点嫩黄。
“好看么?”岑然同学陪着她发了半小时的呆。
“啊,”乐于回神,点头,“嗯。”
突然觉得这个人,高深莫测的样子。没事叫自己来看开花?
“那你现在闭上眼睛。”岑然凑近了一些,低声道。
小姑娘微微退开了半寸,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如今觉得这人有那么点危险。
少年看着她略带戒备的样子,抿唇笑道:“别怕,不亲你。”
“……”仿佛听见一个惯偷对我说“别怕,不偷你”。
“快,闭眼。”少年又低声催促了一句,像个惯会作法蛊惑人心的巫师。
小姑娘微微垂头,覆上了眼睫。
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廓里,少年喃喃道:“闭上眼睛,还记得刚刚花开时候的样子吗?”
少女随着他的话语,微微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所以乐乐你在怕什么呢?”少年继续耳语道,“没有一朵花会因为害怕凋谢就拒绝盛放的。”
“时间或许会带走你爱的人,你喜欢的东西,但是谁也带不走你爱过的回忆不是吗?”
少女缓缓睁眼,抬头看着他,叫了一声:“岑然。”
年轻人有些紧张,嗓音发紧,“嗯”了一声,等着她的下文。
“所以你语文作文是怎么做到只得了一分的?”
“……”少年彻底佛了。
我、特、码、的,到底是喜欢上了怎么样的一朵奇葩?!
别了吧少年,你们俩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特别合适,特别般配,谁也别想着再去霍霍别人了。
少年决定还是再努力一把,努力把剧情从沙雕风拉回文艺风。
我他妈的现在演的是偶像剧!不是搞笑片!
“乐乐,”岑然没回她,喊了一声,继续道,“你说你不想等,那能不能试试,让我等着,我就在这儿,哪儿都不去。你试试走过来,什么时候都行,我就在这儿等着你。”
“行吗?”
这最后两个字,带着一丝忐忑,小心翼翼地问出口。像是夜里的一点雾气,盈盈绕绕地紧紧跟着你,怕自己被微风一吹,就飘散地无影无踪了。
脑海里久远的记忆清晰浮现。温柔的女人曲身张着双臂,笑得眉眼弯弯:“乐乐别怕,慢慢走过来,妈妈就在这儿等着你,哪儿都不去。”
小姑娘扶着学步车,犹疑不定,看着这短短的一段路,想着前两天觉得自己牛逼,歪歪扭扭走得太嗨刚刚摔过的那么一跤,膝盖隐隐作疼。
磨磨蹭蹭了好久,转头看见她依旧耐心又温和地等着自己,小不点给自己鼓了鼓劲,慢慢松开了手,认认真真地,一步一踏,朝着母亲走了过去。
等快走到的时候,一个飞扑,落进了女人的怀里,笑得“咯咯”不停。
眨一眨眼,回忆里的一幕消失在眼前。看着少年炙热的眼神一瞬不移地盯着自己,等着她的答复。小姑娘觉得,自己就像一块巧克力,再被他看下去,大概就快要融化了。
少女看着看着,又神游了起来。耳朵里浮起了那段,曾经掩在门背后,听着和乐暮春同校的心理老师对她爸说的话:“她现在的心理状态,以后可能很难和别人建立起亲密的情感联系。她总是认为小海的离开是她的过错,如果生活里出现对她来说日益重要的人,她可能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接受,而是如何逃避。因为害怕‘失去’的恐惧,所以选择‘先离开’。而且你也知道,乐乐其实并不配合……”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年轻人终于是忍不了了,这等待的感觉像是把他架上烧烤架上不停翻着面儿似的,实在煎熬。亲手打破了自己营造的文艺气氛,耍上了无赖。
“岑然。”小姑娘看着他又叫了一声。
岑然觉得自己头都大了,这会儿她一叫这两个字,少年就觉得心慌。仿佛她下一句要说出来的话,就是要把自己摁进泥地里,无情碾压,反复折磨。
“不许说不行!”少年继续耍赖。
“我想试试。”少女开口。
因为是你,我想试试。
“?”岑然又呆了。
这特码的!是什么天降惊喜!
少年脑袋里自动浮现无数条滚动弹幕: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老子现在只想上操场上来180个单手俯卧撑外加双手撑地跑个一万米!谁也别拦我!
小姑娘就看着他先是愣了得有跑个100米短跑的时间,再是眼睛慢慢放光,开始忽闪出了小星星。紧接着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吓了乐于一跳,以为他要出门找人干架了。
眼瞅着他走到窗户边上,打开,倾身探出脑袋,站了一会儿没动。
又转身走回来,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乐于:“……”我这是又说错什么话了?
“乐乐,”岑然重新坐回到地板上,叫了一声,“还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
“哦。”小姑娘眨眼。
“表白这种事,怎么也得我先开口啊。”少年严肃道。
“……”小姑娘眼睛一眯,我什么时候表白了?
“我,”少年倾身向前,双手撑着地面凑到她的肩窝窝里,轻柔又郑重地耳语道,“喜欢你。”
少年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像是带着温度的印章,轻轻一贴,就烙在了人心上。
小姑娘心里泛着一圈圈的涟漪,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出来。
少年见她没有动静,单手撑着地,一手轻轻贴着她脑后的发丝,将人揽过来一些。
男孩子的唇,像是一颗世界上最软的棉花糖,隔着额发落了下来,绵绵柔柔。小姑娘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热水池子里,泡了许久,晕晕乎乎。
“送你回去吧?”岑然顺势低头,抵着她的额头问了一句。
哎,你别看我现在特别像个人,主要是我怕待会儿自己不是人起来自己都控制不住,所以还是赶紧送人小姑娘回去吧。
乐于回神,轻轻“嗯”了一声。
“你要不想回去也不是不行。”岑然退开了些,又脱口而出了一句。
不!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我不是这样的人!
“……”乐于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呵呵,”岑同学尬笑两声,“别误会,房间很多,你可以上半夜睡那间,下半夜睡这间,早上再来我……”
岑然及时打住,假装咳了两声,非常生硬地把原来想说的“早上再来我房间睡会儿都没问题”改口成:“早上再来我房间门口叫我起床一起去上学就可以了!”
两人还没就这个问题展开深入的讨论,乐于的手机就非常配合地震了起来。
小姑娘摸过一看,是俞晚舟打来的。
“舟舟。”乐于划开接听键,“我马上回来了。”
岑然隔着听筒都能听见俞晚舟的声音:“你去哪儿了呀,校门口的小门这会儿估计都关了,你快回来吧,上车库那儿,我翻墙去带你。”
“……”感情大家都对车库那儿的矮墙情有独钟。
“嗯,”乐于点头,“马上就回来。”
两人出了门,绕着小区里慢慢悠悠地踱了出去。白天下过雨的夏夜,空气格外清新一些,夜风微凉,惬意悠闲。和来时同样的一小段路,因为刚刚两人坐在地板上的那些对话,和那些让人有点脸红心跳的小动作,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的感觉。
“乐乐,”岑然站在她身侧,状似闲聊道,“有些事情,要是什么时候你愿意和我说说。我是说你愿意的话,我随时都听着。”
乐于侧头看了他一眼,月光混着微黄的路灯,投射在少年脸上,泛着暖白色的光。
少女点头,“嗯”了一声。
没有拒绝,也没有直接不理他,乖巧温顺得像是一只被撸顺了毛的小奶猫。少年心满意足,弯着嘴角,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心。
“岑然。”
“啊,”少年人心情不错,嘴角挂着笑,这会儿听她再这么喊,心里也不紧张了,头也不大了,甚至有那么一点荡漾,“什么事儿?”
“你是不是又抽烟啦?”
第38章 谈话。。。
“啊?”岑然呆了。
不是乐乐,咱下回能不能场景转换不那么生硬?稍微顺着一点前面的话题展开对话行吗?
“我要是说,我就是把它们依次点燃了,放那儿看它们冒烟玩儿,你信么?”少年叹了口气问道。
看着她眨巴着眼睛瞧着自己,仿佛在说“岑然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逼?”。
行吧,你别说,我这么说,我自己都不太信。可这他妈的就是事实啊!
“我以后,尽量少抽。”少年决定向现实低头,忏悔道,“吸烟有害健康。”
“哦。”
其实小姑娘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单纯地问问。刚坐地板上那一系列“友情互动”的时候,少年身上刚洗完澡,带着清新的木调沐浴露香气,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