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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哥这么早到学校,就是来找我们打球的?”赵天宇凑上去问了一句。
“不然呢?跟你一样来学校好好学习的?”岑然往另一边的篮球架子下面一坐,接过叶盛递过来的水灌了几口。
刚刚只觉得想砸两下球发泄发泄,连校服都忘了脱,这会儿倒觉得有点热了。岑然脱了外套,里面穿了件奶白色的针织衫,图案很简单,在左边心脏的位置那儿,有个红色的桃心,下面连着个字母A。
如今这图案,真是非常应景了,那个尖尖的字母A,真是扎心得很。
叶盛听了这话,倒是来劲了,嘿嘿乐着说道:“还好然哥这两年不学习了,不然我得被我爸妈揍成什么样啊。”
岑然闻言,垂手拎着矿泉水瓶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赵天宇很不客气地捅了他一胳膊肘,侧眼瞄了瞄他。
叶盛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做了个手撕胶带的动作,隔着空气往自己嘴巴上一粘,又伸手拍了两下,示意已经按牢了,自己不会再说话了。
突然尴尬的气氛被一声不大不小的喷嚏声打破了。
“哎哟,别感冒了,赶紧把校服套上。”叶盛也不管自己这会儿还用胶带封着嘴巴,赶紧叫他把衣服穿上。
“没事,”岑然食指蹭了蹭鼻子,“大概春天要来了,空气不好有点过敏而已。”
“别,你还是赶紧搭着吧,春天更容易感冒。”赵天宇非常尽职地做着小弟关心大佬的活,把校服外套给他搭了上去。
岑然看着那边只能先二对二玩着,挺没劲的,看了两人一眼就站了起来:“你俩玩儿去吧,我回去睡会儿。”
“行,起得来的话,中午一块儿吃饭啊。”赵天宇说道。
岑然“嗯”了一声,一手勾着校服领子搭在肩膀上,一手朝着旁边的几个人挥手打了声招呼:“走了。”
“回见啊然哥。”
叶盛看着岑然走远的背影,对着旁边的赵天宇喃喃道:“你说,怎么有咱们然哥这么爱穿校服的校霸呢?”
“大概是因为,”赵天宇憋着劲想了半天,“然哥穿着校服也能吊打我们,就显得他更帅气了吧。”
叶盛缓缓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觉得非常有道理,抿着嘴点了点头:“真是个心机Boy。”
重新躺回被窝里的岑然,开始反思人生。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昨天那句“你怎么说谎”,惹小同学不开心了。可他……哎,早知道昨天就解释解释了。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小同学的想法,岑然觉得只有五个字能回答:神特么知道!
昨晚本来就没睡好,刚刚又运动了一会儿,岑然倒还真觉得有点困了。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神奇的是平时都不怎么做梦的岑然,居然在打个盹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做了个让他吓得不轻的“噩梦”。
梦里他那位不知道如何得罪了的乐于小同学,面无表情地在他面前磨着一把闪瞎人眼的大菜刀。
自己被她绑在一块人形案板上面,也不知道有没有穿衣服,只觉得冷飕飕的。
还没等他开口问话,就看见小同学放下了菜刀,拿了一盆热水给他浇了一遍。热乎乎的还挺舒服。
“洗洗干净。”小同学语调平平地说了四个字。
“嗯?”岑然才反应过来,心说不是吧?多大仇多大怨你就要吃我啊?
还没等他喊出冤情,就看见她不知道又从哪里拎了桶水看着他。
“还洗啊?洗秃噜皮了就不好吃了。”岑然觉得自己大概是脑袋坏掉了,还关心起对方下嘴的口感来了。
小同学大概是对他这种,食材有自我认知的自觉性非常满意,赏了岑然一个他念念不忘的笑脸,说道:“刚刚是热水,现在是冷水,这样反复交替,肉质会比较紧实。”
岑然很想喊出声,叫她别吃自己,自己可以给她买超多好吃的,榴莲管饱!又觉得喉咙口堵着东西喊不出来,眼睁睁看着她一桶凉水朝着自己兜头往下一浇……
“卧槽……”岑然眯着眼睛骂了一句,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在做梦。
只不过,连自己都听出来嗓音有点不对劲,低低哑哑的,像是在听别人说话一样。
乐于:……我什么时候说过?
岑然:我梦里!怎么滴你还想赖?!
乐于:……
(此处省略五千字)
第7章 脸盲?
岑然轻咳了两声,觉得嗓子里火辣辣的,有点难受。这会儿醒了,才觉得一阵热一阵冷,大概是真感冒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不堪了?
啊,刚刚在梦里居然怪小同学要吃自己,真是不应该。岑然想着,抬手覆上了眼睛。
这种时候就体会到了一个人住的苦恼,平时倒是自由舒坦,就是生病的时候比较惨,连个端茶递药的人都没有。
岑然没想两分钟,就掀了被子披了睡衣爬了起来,去储物室里找了个小药箱。岑然很久没生过病了,从小体质就一直很好,这还是刚住进来的时候阿姨给备的,也不知道里面的瓶瓶罐罐过期没有。
翻了两下,看着说明书随便拿了一种,对着直饮机接了杯水就吞了下去。
走回卧室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上午的课差不多快结束了。屏幕上亮着一条微信消息:然哥醒了没,醒了一起吃饭,等你啊。
岑然本来想回个不去了,但是输在对话框里又给删了,回了个“好”发了出去。
中午四个人碰了头,几个人听岑然的声音不对劲,就挑了家港式小点配砂锅粥,让他吃清淡一点。好巧不巧,四个人刚点完餐,就看见俞晚舟带着乐于也走了进来。也不知道俞晚舟是不是故意的,还特意挑了他们四个旁边的那桌,让她的小同桌一斜眼就能看见他们的校霸然哥。
岑然:“……”
“乐乐你看看吃什么,咱们这条小街上吃的可多了,等我带你一家家吃个遍啊。”俞晚舟把菜单递给她。
乐于笑笑“嗯”了一声,目不斜视,开始认真看起了菜单。
岑然看了乐于两眼,就收回了目光。如果刚刚乐于抬头,肯定会觉得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嗳嗳,然哥然哥。”叶盛激动地伸手拍了拍岑然的胳膊示意他看。
在乐于跟着俞晚舟进来的时候叶盛就看见了她,操场上那会儿也没看得特别清楚,现在人就坐她旁边那桌,看着妹子勾了勾头发别到耳后,低头快速翻着菜单的侧脸,就觉得有点小兴奋。
“是早上那个妹子!”叶盛凑过去低声说了一句,“卧槽贼可爱!”
“少年,你能不能淡定一点?”赵天宇无奈道,“你看看咱们然哥,再看看你。”
赵天宇说着看了一眼岑然,就见他左手托着侧脸,萎靡不振地盯着自己在桌子上缓缓打着节拍的指尖。
叶盛嘿嘿一乐:“然哥那是出了名的淡定,想当年咱们高一的时候,高三那位校花小姐姐各种花式撩骚,你看他还不是丝毫不为所动。我能跟他比么?”
“要不我回头去问俞晚舟要个妹子微信?她俩好像挺熟。”叶盛用他们这桌人才听得见的音量说道。
岑然闻言,右手指尖的节拍一顿,支着脑袋没动,只把眼皮掀了掀看了他一眼。
叶盛可能是被美色迷了双眼,没有注意到岑然的眼神,倒是坐岑然旁边的林航注意到了。赶紧开口:“要个屁!那是被俞晚舟抢了的然哥的新同桌!”
对面两位一时半会儿有些没转过弯来。纷纷皱着眉头眯着眼睛在捋思路。
“不是,”叶盛疑惑道,“我早上问了然哥了啊,他没说认识啊。”
岑然心说我也没说我不认识啊。
这回连林航都有点搞不清岑然是怎么个意思了,三人纷纷转头看着他。脸上都是一副“求给个说法”的表情。
“我、脸、盲。”岑然扫了三个人一眼,一字一顿,以邻桌也能听得见的音量回了那么一句。
三位小兄弟:“……”不是,然哥你什么时候得这毛病了?
乐于听见他这么说,忙着看菜单的眼睛终于舍得抬起来给了他一个注视,看上去还蛮同情的样子。
啊,可怜的年轻人,跟我一个毛病。乐于心里念叨着,微微摇了摇头。
“噗——”俞晚舟本来低头刷着手机,竖着耳朵在听旁边那桌说什么,在听到岑然那句“我脸盲”之后,终于是没忍住,乐出了声。
俞晚舟有一种莫名的爽快感。这人平时的样子,在她眼里那就是装逼。瞧他以前对那些女生爱答不理的样子,她就觉得不爽,如今出现了小同桌这么个奇葩——哦不是,是高岭之花,来收拾他,简直给广大女同学报了血海深仇啊。
“……”乐于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还是没忘了关心一句,“舟舟你怎么了?”
俞晚舟赶紧摇手,可不能因为岑然破坏了自己在小同桌眼里的美好形象:“没事没事,刷了个抖音,太特么搞笑了。”
岑然:……乐乐?舟舟?呵,女人。
等乐于那桌也点好了餐,岑然他们这边已经陆续上菜了。
岑然懒懒地舀了碗粥,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里送。本来感冒了胃口就不好,这会儿更是体会一把“食不下咽”是什么滋味。
隔壁桌食物的香气飘过来,乐于不争气地转了转头,茫然地盯了一会儿。
叶盛夹菜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了她看过来的视线,侧头也看了一眼。见乐于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他们这桌上的菜。突然有一种“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居然丧尽天良不给小朋友吃饭”的罪恶感。
乐于回神,有点尴尬,冲着叶盛笑了笑。
“哎哟卧槽,”叶盛倒是不夸张,平时花式撩妹骚话连篇都不带草稿纸的人,居然被她笑得脸皮热了热,伸出胳膊凑到斜对面的林航面前,“快快,帮我把把脉。”
林航嫌弃地眯着眼睛倾身向后看了他一眼:“你他妈什么毛病?让人搞大肚子了?该!就你这样的,就要让孩子他妈别负责!”
叶盛摸着心口又把胳膊往他那边塞了塞,装柔弱道:“林医生,我觉得我有点心律不齐,你快帮我看看。”
林航这人吧,从小就没什么逼数,立志要当个医生。幼儿园里过家家开始就永远抢着要那个听诊器,往你身上东按按西按按,一会儿说你这边有毛病,一会儿说你那边得什么不治之症了。搞得自己不像个医生,特别像个下一秒就要掏出一叠祖传狗皮膏药卖你两帖的江湖郎中。
而且这人小时候特别爱盯着给岑然看,一度让另外两位觉得这家伙是在占然然弟弟的便宜。所以这几位经常拿这事儿开他玩笑。
“滚滚滚,没治了!回家吃好喝好吧您!”林航拎着他的袖口把人胳膊甩了回去。
岑然不是没看见刚刚那一幕。所以说,小同学对自己和对别人,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岑少爷这会儿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可能是感冒了,有点憋得慌,喘不上气。右手捏着勺子戳着碗里的粥,瓷器混着米粥撞击碗底,发出一下一下有规律的“哒哒”声,让他觉得自己这会儿特别像在敲木鱼。
少年抬手撑着额头,内心有气无力地自我开导道:岑然,你很佛,你现在非常佛,真的,相信自己……
“然哥你还吃么?”几个人吃得差不多了,林航见岑然都没怎么动,问了一声。
岑然撑着桌沿往后靠了靠,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不吃了,没胃口。”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