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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噢。”苏妍妍明了,受教。林轻雅开了门,单手向里推。苏妍妍现学现卖,跟那门口婷婷玉立,向“入室抢劫犯”摇手打招呼。
“嗨,那什么?你带刀了吗?需要我借你一把吗?——咝,轻雅,你说我们现在是应该惊声尖叫呢?还是勇敢上前,和歹徒作殊死搏斗?”
草泥马!中计了!男人如梦初醒,霍然起身,一米七五的个子,一百五十斤的块头,往那两个小妞面前一站,仍是相当地有看头。
苏妍妍小女怕怕,“轻雅怎么办?那歹徒好像要狗急跳墙了呢?”
林轻雅女中豪杰,拉开架势:“怕什么?你闪一边去,让我来——放人、扁他!”
于是乎,苏妍妍闪左边,林轻雅闪右边,肌肉二男站中间。一米八五的身高,史瓦辛格的块头,兄弟,你是要单挑?还是群殴?
正文 (七十一)威胁
史瓦辛格押阵,视频短片为证,俩美女笑的。
别说我们不近人情,我们可是有两条路给你选哦。第一条,坦白从宽,咱们合作愉快;第二条,你也可以顽抗到底,得到小房子一间,牢饭数年。
至于具体的刑期,依人家美女的心情而定。人家手里掌握的证据可不仅仅盗窃抢劫这一桩,她们这是挖根起底把他从业这几年那些见不得人的私事全部抖搂了出来。
阴沟里翻船,私家侦探不好当啊。受完了雇主的气,居然还要受调查对象的威胁,他敢情就是个八戒的干活,照镜子的那种。
男人垂头丧气地下楼,拐弯,正伤脑筋,想着该怎么去糊弄李婧珊。这当口,转弯口,有人叫他,绝对的生面孔,还偏就把他名字叫得一字不差。
“王大年——”
王大年莫名其妙,“是你——叫我?你是谁啊?”
生面孔笑了笑,老鹰的笑,小鸡按在爪子底下的老鹰。“我是谁你不会知道,但是你是谁、你是做什么的、你现在遇到了什么样的麻烦,我全都知道。”
小鸡王大年顿时脑袋一炸,天哪!这是什么世道啊?他是祖宗八代都上了新闻联播吗?怎么随随便便冒出个人来,都对他一清二楚?他到底是查人的,还是被人查的?
随随便便冒出来的老鹰随随便便地拍拍他肩膀,“哥们,别紧张。我不是来落井下石的,我是来帮你解决麻烦的。”
……
麻烦,解决了吗?解决了个大的,还有一个小的。
苏妍妍不自在,装自在,“既然事情都办妥了,那我就先走了。”
轻雅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一迳盯着她,犹豫,“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什么什么要问你的,我哪有什么要问你的?没有啊。”
苏妍妍很不以为然,这一回轻雅倒是瞧不出来真假了,试着再挑破一层。
“我是说那天,就是那天的事——”
也许苏妍妍的脸色变了,也许没变,轻雅吃不准。因为她忽然跳了起来,蹭地一下从沙发上,起身的同时转脸,转脸的同时转身,一拍巴掌,大声嚷嚷,嚷得过分大声。
“呀!我差点忘了,我还约了人!,我要迟到了!”
即将迟到的匆忙急促,苏妍妍匆忙急促地冲到门口,伴着慌张,慌里慌张地换鞋,慌里慌张地开门。太慌张了,险些叫门槛绊一跟头。
轻雅愣了愣,追过去,“哎——”
苏妍妍在楼梯上站住,站着,不回头。
极憋屈的场面,堵得慌,半死不活地吊着,还不如吵一架痛快。苏花瓶,你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从前那样,杀气腾腾煞气腾腾,撸袖子叉腰骂骂咧咧,死丫头,你又抢我男人,你又抢我男人!我今天不抽你一个头,我就不姓苏!
轻雅急急乎乎就脱口而出了。苏花瓶,你抽我吧,你抽我一个头吧,这么着我心里还好受些。可他丫的我到底对你做错了什么?我他丫的到底对你做错了什么?!
是的,死狐狸从来没对她做错过什么,以前任何一次都是,这次的李靖祺也不例外。怎么偏偏就不能例外呢?怎么偏偏连她心底最后一点隐秘的美好的东西都保不住了呢?
苏妍妍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她很花瓶,虽然她胸大无脑,但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所以,喜欢了,就是努力地不去喜欢。不敢喜欢,忘了在喜欢,交很多的男朋友,把真正的自己掩埋。
直到夜深,无人,才偶尔挖一铲子土,让情感稍稍地透一透气。
林轻雅总是嘲笑苏妍妍追歌的品味,可这死狐狸并不知道其实她最喜欢的是那首老得牙齿都快掉光了的“今夜我又来到你的窗外”。
夜深,无人,上世纪九十年代流行着这样一首歌。“今夜我又来到你的窗外,窗帘上你的影子多么可爱,悄悄地爱过你这么多年,明天我就要离开。”
……
一首太老太老的歌,一如苏妍妍的初恋。
苏妍妍又把车停在了墙根。很久很久都没再干过的傻事了,车子的外头是围墙,围墙的上边,顶楼,那是画室,李靖祺的画室。
李靖祺画画的样子,很叫人着迷,非常认真非常专注,就像雕刻着维纳斯塑像的米开朗基罗。
一直记得李靖祺听到这个形容时的表情,些微诧异,继而淡淡一笑。当时还自我感觉挺良好,这良好感觉还保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她用了很长的时间去靠近他,看画册读兴趣班,撑着眼皮听古典音乐。然后终于了解知道了,断臂维纳斯根本就不是米开朗基罗的杰作,米开朗基罗根本就是个脾气古怪的糟老头,跟帅气魅力根本完全不搭边。
这就是李靖祺那淡淡一笑的真正含义吧,这就是她和他之间的差距吧,架天梯够不着,坐火箭赶不上,比黄河还要宽,当中还隔着厚厚的一堵南墙。撞着南墙就该觉醒了,到了黄河便该死心了。
苏妍妍趴在方向盘上,拗着下巴顺着那白墙朝上望,李靖祺还在画着什么,窗子上有他的影子。却又好像没在画什么,那影子仿佛凝固了,一动也不动。
有——烦心的事吗?为了林狐狸?苏妍妍陡然间不是滋味,是开心又开心不了,是伤心又不怎么伤心。尽管她不争气,可老天给了她一个争气的哥哥,三下两下就打败了心高气傲的李靖祺,三下两下就把那只刁滑狐狸得比HelloKitty还要乖顺。
替她报了一箭之仇啊,但插在她心上的那支箭,血还在流。体会不出流血的痛楚,只是像饮了一杯苦酒,苦涩慢慢地在舌尖麻木,麻木地叫不出苦,困倦慢慢地迟钝了思绪。
在睡着之前,苏妍妍迷迷糊糊地在想,她,林狐狸,老哥,李靖祺,还有那个死女人李婧珊,他们几个究竟上辈子纠缠了怎样的孽缘?纠缠到这一世,变成了怎样混乱的局面?
李靖祺,我已经死心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觉悟?你怎么就看上了林轻雅?她可比她强不了多少,她可也是个分不清抽像画跟调色画布,把男高音当公鸡打鸣、把女高音当母鸡打架的主。
正文 (七十二)明天
“今夜我又来到你的窗外,窗帘上你的影子多么可爱,悄悄地爱过你这么多年,明天我就要离开……”
苏妍妍离开的时候,的确是“明天”了。没办法,谁叫她一觉睡过去了,睁开眼就是第二天大早,太阳在地平线露了大半边脸。
在暗恋对象窗外守了的唯一感受,脖子疼,腿麻,晕乎乎地还想睡。想躺平了睡,睡自己,有枕头垫着,有被子盖着。
苏妍妍一路开车,一路打哈欠。打着哈欠掏钥匙,抹着眼泪进门。脱鞋子,闭眼睛,以半梦半醒的梦游状态穿过客厅,上楼。有人打身边经过,跟她打招呼:“早啊,苏小姐。”
“嗯。”苏妍妍依直觉点头,蔫不拉叽地擦肩过去,继续爬楼梯。爬着爬着,忽地脑子里雷光电闪的一下子,猛地睁眼,扭脸,惊叫。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终于完全地醒过神,扭过去的脸又扭回来,伸颈缩颈四下里张望,没错啊,这是她家没错啊!可是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她的家里?而且还自自然然地从楼上下来?
自自然然下楼的李邱也被苏妍妍吓了一大跳,“怎么了?好好的,你喊什么?”
喊什么?当然是喊抓贼了。苏妍妍警惕,打量着李邱,他的手上拎着个小公文包,形迹可疑。
“哎,我在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答我?”
李邱和苏妍妍隔了两级台阶,原本还略微仰脸看着苏妍妍,听到她这么一问,蓦地就自然变不自然了,不自然地下倾视线,像是躲避着。
“不好意思,你刚才喊得太突然,我没留神。你问我什么了?”
苏妍妍立马地神经绷紧,有问题!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这个李奸诈平素油盐不进的,什么时候怕过她的目光?整个一做贼心虚嘛。
当下又下了一级台阶,缩短和李邱的距离,逼视。
“我问你,你为什么会一大清早六七点钟的从我家楼上的房间走出来?难不成你昨晚睡在我家?客房是在楼下的,你怎么跑楼上来了?我哥呢?”
她这一串连珠炮的,李邱似乎还能够应对自如。
“哦,你问这个啊,是这样的,我没有睡你家。昨晚我和苏总都在公司熬夜加班,我是早上刚刚过来。”
“刚刚过来?你来干什么?我哥既然不在,谁给你开的门?保姆吗?”
“我进门的时候看过了,保姆好像不在,大概出去买菜了。幸亏你哥给了我钥匙。”
钥匙?给的还是偷的?居然还查看了保姆在不在家,这心思够细的。
苏妍妍换了个角度接着盘问。果不其然,她变换角度,李邱也立马地调整方向。她取左边,他就偏右边,反正就是不跟她眼神接触。
“那我哥给你钥匙叫你来家里做什么?你怎么不正面回答我问题?你干什么老是低着头?”
苏妍妍打开天窗,直击李邱软肋。李邱不想抬头都,抬起头,首度正视。苏妍妍都怀疑到这份上了,以他“李奸诈”之名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李邱察觉到了,并且觉得好笑,没好气的那种好笑,出于风度尽力平稳自己。
“苏小姐,你夹七夹八地问了这一大堆,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没有正面回答你了?我是按照你哥的吩咐,来你家拿一份重要的资料,这个回答够清楚明白了吗?”
对!答案很清楚明白了!尽管苏妍妍不管事,但她知道老哥经常会带一些重要的文件回家,有很多都涉及商业机密。他的房间以及书房,一般都是锁着的,就连保姆打扫,事先也要经过允许。
“我哥叫你拿资料?他为什么不自己回来?拿的什么资料?给我看看。”瞅准了李邱那只小包,“你把包打开,我要检查。”
李邱自认脾气还算不错,但脾气好不代表没脾气。他这脸色顿时不太好看,苏妍妍不买帐,双手环胸不甘示弱。李邱想了想,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昊然,我想你要的那份文件我没办法拿到公司了。——什么?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您的妹妹苏大小姐,她扣着不让我走,她好像担心我趁你们家没人,偷了你们家什么值钱的宝贝。比如她的什么钻石项链,限量版包包什么的。”
苏妍妍最不待见,就是李邱这阴阳怪气。特瞧不起人的架势,比林轻雅取的那“苏花瓶”的外号还要瞧不起她。呸!她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