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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然,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你为什么都不问我?今天的事,你难道一丁点都不怀疑我吗?我都要怀疑我自己了,你为什么都不怀疑我?”
苏昊然的表情一霎的滞涩,这滞涩些许的苦,掺杂着轻微的隐藏很好的痛恨,却是在痛恨自己。
“轻雅,我在窗子里看见你了,我看见你仰着头,我知道你是在望我,在找我。然后,我跟着你从公司里出来,跟了你一路。还有刚才,刚才你对我说话的那个样子,那么着急那么慌张想让我相信你的样子,轻雅,我如果还要——继续怀疑你,我觉得我一定会遭天打雷劈。”
“……”
“其实我应该早一点追出来,我应该早一点叫住你,早一点把这些话跟你说清楚,那样就不会害你一直伤心难过到现在。轻雅,今天——”
苏昊然又停了停,像是在调整自我,又像是在压制自我,又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轻雅,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大了,大得快要超出我的极限,我整个人都有点乱,乱得都不像我自己了,就像是性格分裂了一样。”
正文 (九十三)欢喜
苏昊然刚才问她什么来着?林轻雅,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对啊,苏昊然,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你怎么就这么好呢?一次又一次地,无条件地相信。一次又一次地,这样为我着想为我担心?
好神奇,很澎湃,就像是男生喜欢看的武侠,你对我肝胆相照,我就能豁出这条性命给你。真的,轻雅真心觉着,她要也是一男的,这要倒退几百年搁江湖上,她铁定跟苏昊然斩鸡头拜把子当生死兄弟。
苏昊然实在没办法待见这比喻,肝胆相照?生死兄弟?他和她?哪儿跟哪儿?
“林轻雅你真是——”
真是什么?估计没好话,轻雅这会儿小宇宙烧得正旺,一盆半盆的冷水完全不买帐,满怀期待满怀渴望。“苏昊然,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你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要不然我会良心不安,我夜里肯定睡不着觉。”
好家伙,良心不安都用上了,再扯下去是不是就该轮到“当牛做马、结草衔环”?林轻雅,我做这么多事情,一步一步守到今天,难道就是要让你良心不安然后给我当牛做马结草衔环?有一种人的脑袋,天生就招人敲,你瞧她缺肝少肺那二劲。苏昊然真心忍不住手,可看了看轻雅,突然改了想法。
好吧,或许“二”也是一种传染病,近朱者赤,近二者二。
“你真的,要为我做什么?”
“嗯。”
“真的,我要你做什么你都肯?”
“嗯——”有陷阱?管他,陷阱就陷阱,苏昊然的陷阱就是插了刀子戳身上也不疼。“嗯!”
就没苏昊然这样布陷阱的,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在眉眼间粉饰太平,装着很好意思。“那你就——再笑一笑吧。”
啊?笑?为什么?
苏昊然答不上来,随即又答上来了,“我——想看。”
轻雅其实已经要笑了,这什么嘛?翻译翻译白话白话,不就是“妞,给爷笑一个”?
苏昊然快窘了,掩饰,反悔,“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去。”
别呀,好不容易她能起点作用,怎么着也得让她发挥发挥。轻雅眨眨眼,将二货坚持到底,弯腰抬头,龇牙露齿,把那张笑脸直送到苏昊然眼皮子底下。爷,我笑得好看么?
苏昊然默然,整个一不敢恭维,半晌到底挨不住,“你能不能笑得正常一点?”
笑得正常?她现在不正常吗?
“也不是不正常,就是让我想起了——”
“想起了什么?”
轻雅自我感觉良好,还在那儿摇头晃脑地卖弄她那如花笑容,冷不丁苏昊然果断地真相。
“我想起了妍妍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兔子,有一回她心血来潮,非要拿牙刷给它刷牙,结果乱捅乱捅的,就把兔子嘴巴好像捅歪了。以后那兔子吃起东西来,豁嘴一动一动抽筋似的,跟你现在这样子倒是满像的。”
“……”
于是,换轻雅默然,静默,箫笙默。苏昊然你至于吗?你不就是要嘲笑我前面这两颗兔子牙吗?我就算长了两颗兔子牙,我也不至于就成了一豁嘴兔子!
轻雅忿忿然,忿忿然地抿唇,抿着抿着,不甘心,猛地又把脖子伸过去,“豁嘴”一扯,“尖牙”一露,两只手食指中指极快地竖到耳侧,你不说我是兔子吗?我就兔子了,我就兔子了!怎么着吧你?
苏昊然没料到她突然这么一出,吓了一小跳,人还往旁边闪了闪。闪完了回过神,回过神,面上的笑就像吹进房间里的风,那些不好的、不开心的、烦人心的就在一瞬间全部吹散了不见了。余下的留下的,是轻雅在某本书里读过的句子——“默然相爱,寂静欢喜”。解释成她和苏昊然的版本:我耍宝了,你默然了,我们相爱着,静静地,因彼此而欢喜。
轻雅耍宝成功,心满意足。“好啦,我知道你很忙,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
苏昊然挽留,看看表,“快一点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吃了饭我再回公司。”
“不用了。”轻雅也学习体贴,“我已经耽误你很长时间,搞不好公司里的人已经找你找得快抓狂了,一堆的事情等着你回去拿主意呢。”
苏昊然没说话,默认。轻雅想问,问苏昊然有没有头绪,关于假帐、资金他有多大把握可以解决,可是再想一想,她什么也没问。与其问,倒不如开动脑筋贡献自己的意见。
“昊然,事情已经出了,你也不要太在意,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有预感,盛名这么大的公司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垮了的,毕竟你们旗下的分店经营得都还不错,股市的信心迟早都能恢复。现在最难办,就是帐目。这么一闹,证监会十有八九就盯上你们了。你一定要尽快找一些可靠的专业人士,再把帐面弄弄仔细。”
苏昊然点头,“这个我也想到了,我会叫人着手处理。你说得对,盛名做到今天,不是轻易就能动摇了的。我有把握可以度过这次的难关。”
自己信心百倍安慰别人是一回事,听别人反过来信心满满地宽慰自己又是另一回事,“昊然,你——真的有把握?你要告诉我实情,别总拿好话哄我。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一直都会在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苏昊然回答说懂,说他讲的都是实话,说他之前确实慌了手脚,但是现在,和轻雅见过面聊过天以后的现在,他很清楚了,很清楚地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做。
有他这回答就足够了,反正不管将来怎么样,她,一直都会在的。“那我走啦,再见。”
轻雅预备过马路,朝苏昊然挥手,挥手,却过不了马路。要过马路要回家,首先得把甩掉了的箱子、甩飞了的包包给捡回来。靠,果然是见色忘义,别说三文不值二文的义气,就是很值三文二文的钱包啊手机啊身份证啊,一赶上“男色当前”照样忘得一干二净。
还好没有小偷搭上眼,要不然她就彻底死翘翘了,这些东西可是她全部家当。轻雅蹲下来收拾行李,把掉出来的衣服往箱子里放。苏昊然在旁边帮她的忙,不是很在意地随口一句:“对了,我刚才就想问你,你怎么出门还把行李箱带在身边?”
呃——轻雅语塞,闪烁其词,“早上,妍妍没跟你说什么吗?”
“没有啊,她没跟我说什么。”
“哦,这样啊。”轻雅虚应着,意图就此蒙混过关。
也不想想苏昊然是多聪明一人,见着风就猜到雨,见着叶子就看到花。似渐渐醒悟了解,面色不善,语气不善,“林轻雅,你不会是——”
轻雅立马地大叫一声:“啊!我差点忘了,我要赶快看看手机,刚才扔那么远,可不要把手机摔坏了。”
下意识地躲着苏昊然,轻雅站起身,一头冷汗,作忙碌状,拉开包包拉链,翻手机。她这一着避重就轻实在失策了,避了苏昊然,却就了另外某人的方便。、
谁说小偷都是睁眼瞎子,人家这不是该出手就出手,伺机而动,静如处子,动若脱兔!
轻雅这拉链还没拉到头,就感觉眼前悠了这么一下子,人影一晃,手上一滑,再低头,没了?没了!抢劫?抢劫!那小子抢了她的包!抢了她的手机!!死混蛋,你给我站住,站住!
正文 (九十四)抢劫
遇着抢劫怎么办?扯开嗓子喊:“来人哪!抓小偷!抓小偷!”
谁理你呀?小毛贼前头撒着欢地撂蹄子,跑得那叫一个飞快,连着撞了好几个人,撞一个让一个,撞一个让一个。你说说,那大爷大妈小姑娘的,让让也就算了,这些大块头大男人伸个手帮着拽一把就能见义勇为的事,偏偏跟缩头乌龟似的,小偷还没跑到跟前,自己倒自动自觉地绕路走了。
这年头,各扫门前雪,又不是抢的我的钱,谁跟谁见那义勇那为。轻雅恨得牙根痒痒,求人不如求己,火冒三丈,拉开了架势要追。苏昊然拦她,“算了轻雅,由他去吧,我们报警。”
算?由?算毛算啊,由毛由啊?好几十万呢!等到警察出动,黄花菜都凉了。
轻雅想也不想:“昊然,你帮我看着箱子,我马上回来!”
“轻雅——”
苏昊然还要拦,拦不着了,他就反应稍稍慢了那么一点,这人就跟点了引线的似的,如狼似虎,刹那无影。
“死小子,你别跑!有种你别跑!”
人不跑又怎么样?你当人真怕你吗?人不仅带种,十有八九还带着刀。狗急了跳墙,凭你这小身板,你挡得住吗?苏昊然真是——真是——没话好讲了,没话好讲也不能跟原地待着,难不成真让小偷急红了眼回头给她一刀子?她不心疼,他心疼!她不害怕,他害怕!
“轻雅——你慢点!你等等我——”
等?没门!——跑!追!追!跑!就这样,喧闹的街头,开始了一场我追她、她追你的赛跑游戏。一跑道,抢了包的花格子外套非主流青年,抢占先机,暂时领先。三跑道,风度翩翩绅士气质男,起步略晚,目前垫底。最最气势如虹,二跑道神勇女选手,加速度一提再提,并兼以各种呐喊咆哮,不间断地打击对方士气。
“死小偷!臭小偷!你跑不了的!你站住!”
非主流青年愣是一激灵,操!这女人是吃兔子腿长大的?才这么会工夫,都追这么近了?卧槽!当下越发地撒腿狂奔,笑话,跑不过一丫头片子,他还要不要在道上混了?
“哥!哥——那混蛋冲你过去了,逮住他,逮住他!”
哥?亲哥、情哥?表哥、堂哥?花格子青年硬生生刹车,惊恐万状四下里找,哥在哪儿呢?前后左右,行人路人,躲他都来不及了。方圆三米,只有两点钟方向,一小哥,四岁小正太,站商场门口,手拿棉花糖,一脸懵懵懂懂地朝他流着口水。
草尼玛!耍老子!花格子恼羞,凶相毕露。小正太一吓,看看棉花糖,瞅瞅坏叔叔,小嘴一抽两抽,继而彻底张开来,惊天动地哇哇大哭。
吓哭小孩是最没品最没德下三滥中的下三滥,现世报是必须的!一枚巨大无比的暗器挟呼呼劲风,快准狠地砸上了花格子的后脑勺,砸得花格子脚下一趔趄,险些没摔个狗吃屎。挣扎着勉强维持住平衡,本能地回头,这刚回头,第二枚暗器来袭,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