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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纵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女孩,就好象看到一块稀世珍宝,眼神热切得好象想把她一口吞下去。
是他的宠儿。
他不会认错。
他激动得反而呆住了。
仿佛一触碰她就会消失。
是那种患得患失的复杂情愫。
天宠昏沉沉地抬起脸,正好对上他黝黑的瞳仁,她心中一跳,感觉这眼神很奇怪,明明如寒潭般深不见底,却又炽热得仿佛要把她溶化一般。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停顿了,其实也就是一刹那,苏富国已开口问:“心心,去哪啊?这位是谁?”
他这一说话,所有人都清醒过来。
康红首先反应过来,人还没走上前,声音远远飘过来:“哦,他是心心的朋友,专程来找她的。”
陌生男人也赶紧点头,手还搭在天宠的腰上:“是,这位是伯父吧?我找苏心出去有点事,一会就送她回来。”
苏富国皱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身边的贵客已伸出手来:“不可以!”
开玩笑,哪有男人能在他眼皮下带走天宠的!还不知死活地搂搂抱抱,欠揍吧?
苏富国汗,这不是他的台词么?
眼镜男也是一愣,这人是谁,剧本中没有啊?
老兄,抢镜也要讲职业道德的啊!
正僵着,阮天纵已把天宠拉到怀中,虽然瘦了很多,熟悉的手感还是让他叫出声来:“宠儿……”
天宠呆呆地抬头看他,她认识他么?
她脑子好乱。
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多陌生男子都说认识她。
难道康红说的都是真的,以前的她真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苏富国有些奇怪:“阮少,你认识小女?”
阮天纵会过神来:“苏总,具体情形我以后再向你解释,不过我现在有个不情之情,我想带她走。”
说完,不等苏富国回答,在全体讶异的目光中,他牵起天宠的小手:“宠儿,走吧。”
眼镜男趁乱瞧了眼康红,这是闹哪出啊?他这戏还演不演下去啊?
康红表示很费解。
天宠被阮天纵牵出几步,甩甩头,跌跌撞撞地甩开他:“你……是谁?”
阮天纵眸光一闪,突然想起一个很不对劲的地方,好象自他出现,宠儿一点表示都没有,现在还问他是谁?
他终于明白她失踪的原因了。
“阮少,小女前段时间受伤失忆,现在连我们家人都不认识了。”苏富国接着补充了一句。
他点点头,重新牵起天宠的小手,凝视她,滟潋的眸底柔情一片:“我是你最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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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宠昏沉沉走了几步,脚步一软,阮天纵及时扶住她,下一秒,将她拦腰抱起,稳稳托在手中。
她瘦了好多,抱在手中轻飘飘的,一点分量都没有。
他很担心,以为她是受伤后的后遗症,心想她到底伤得有多重啊?这都差不多一周了,怎么连走路都没力气呢?
怀中的天宠潜意识地伸出手环上他的脖子,星眸半闭:“你带我……去哪?”
“回家!”
身后,一头雾水的苏富国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发呆,他怎么想,也觉得自己的小女儿不可能会认识鼎鼎大名的阮三少,所以一时没意识到自己的女儿被他拐带走的事实。
康红使了个眼色,眼镜男不动声色地从他身边溜开,她淡淡地走到苏富国身边问:“这个人什么来头?”
苏富国这才回过神来。
“阮少,阮家三少!”
康红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ZC国际的总裁阮少?这么年轻?”
“是啊,我也没想到。”
在A城,没听说过阮三少的人真心不多,苏家主营建材装修的,一直想和ZC攀点交情,可是以他这种资历,人家连正眼都瞧不上,这次ZC有个项目峻工,苏家一直托关系,想进去分一杯羹,可是连竞标资格都没得到。
“他怎么会来我们家?”
这是个好问题啊。
苏富国也在苦苦思索,本来今天他约了几个客户一起去天上人间的,可是临去前,ZC派人过来说,想和他们谈谈竞标的事,他当然推了其他应酬来谈这笔大业务,出乎他意料的是,最后是ZC的总裁亲自过来洽谈,而且一口拒绝去天上人间的建议,很亲民地要求来他家。
可是,他毕恭毕敬地请这尊大佛回到家,连门槛都还没跨进来,就被他拐走了女儿。
他似笑非笑地扭过脸:“也许他看上了咱们家的大门,想来亲自踩踩也说不准。”
康红又是一愣,这是理由么?不甘心地追过去。
“喂,那他和三丫头又是怎么回事?”
苏富国苦恼地揉揉额,终于想到一点眉目:“诶,之前不是说心心被人搞大肚子么,经手人不会就是阮三少吧?”
因为对象是阮三少,所以他讨论起这事来也挺自然了。
“不可能!”康红本能地大叫,第一个念头是那不是孙铭浩这小子的种么?然后又想,那也难说,这小蹄子怎么舍得只勾搭一个男人,最后恨恨握拳,死丫头,她怎么能交上这种狗屎运?
另一边,阮天纵甩上车门,天宠觉得难受,刚想动,身边的男人就向她压过来,狠狠地攫住她的柔唇。
激烈的,霸道的,不给她一点适应时间,好似想用这种方式,真实地感觉到她的存在,他贪婪地吸吮她所有的呼吸,力度大得似乎要把她揉进身体,赤祼祼地用这种方式表达他的心情,他的思念。
这些天,他都是靠着找到她的希望撑下去的,他固执地认为她一定活着,做着别人眼里那些疯狂的举止,只有他知道,其实他比任何人都害怕,害怕躺在冰棺里面的那个女孩真的是他的宠儿。
幸好他找到了她。
女孩熟悉的香甜让他迷恋不已,他从没试过如此疯狂地表达内心的感情,经历过一次生与死的痛彻心扉,他不想再放手,哪怕他们真是亲兄妹他也认了,他曾想过,如果上天再把宠儿送回到他面前,不管她要的是爱情还是亲情,只要他有,他全都会给。
他吻得急切又缠绵,紧紧缠着女孩的小舌,毫无间隙的吻着她,不顾女孩的反抗,慢慢的辗转,热烈得令女孩缩在他怀里轻声呜咽……
063 吃不吃,这是个问题
压抑多年的情感一旦爆发,杀伤力是相当大的,变身为狼的男人完全失去了理智,天宠逐渐被他扣住下巴压到座椅上,她呜呜咽咽地反抗着,可是哪抵挡过一只野兽的袭击啊,她惊慌地睁大眼睛,因为距离太近,眼底的男人反倒是个模糊的影子,只觉得他那双比夜色还深还沉的墨眸象一个黑洞,将她的意识全体吸进去。
药效慢慢起来了,她自已都没意识到,只觉得身体慢慢变热,而这男人的温度让她很舒服,她闭上眼,下意识地攀住他,主动送上自己滚烫的唇瓣,舌尖勾住他,想要索取更多。
她的身子,也紧紧贴着他,在他身下蹭来蹭去,喉底发出动情的呢喃。
阮天纵很快就感应到她的配合,两人缠绵地吻着,怎么样都不够,直到都感觉窒息才不得不分开。
“宠儿……”阮天纵喜悦地叫着她的名字,抚摸着她嫣红的脸颊,以为她想起了什么,可是触手一片灼热,再看她的表情也很奇怪,是那种快乐痛苦夹杂的媚态,令他隐约感觉不对劲。
“宠儿,你怎么了?”
天宠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瞳孔一片涣散。
“唔,好热……”她说完,无意识扯着自己的衣服,很快被她扯开外套,她还觉得不满足,又撕扯着自己的领口。
阮天纵眼瞳一凛,隐约想到了什么。
她这个样子,很象是被人喂了什么催情药,联想到他刚才见到她的时候,她被一个男人搂着,好象正准备去哪里。
他不敢再往下想,如果他没及时找到她,现在的她会是如何?
他眸底冒出怒火,该死的,居然有人胆敢对他的宠儿这样!
来不及考虑更多,他果断扯过安全带把她稳稳系住,这其中天宠很不配合,几次三番勾住他的脖子,身子不停地往他身上靠,小脑袋在他的脖颈处不停地扭动着,去亲他的脖子,还淘气地在他喉结上小小的咬了一口,他喉结滚动,所有的血气都往下冲。
靠……
“乖,坚持住,我们回家。”
他火速发动引擎,可是一颗心思都放在她身上,眼角的余光看到她不安分地扯着安全带,无果,于是又野蛮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可是还不能如愿,最后抓狂地扯着自己的头发。
“乖,再忍一会,一小会……”
他从位置上伸过一只手想安抚她。
天宠烦燥地抓住他,可能是毫无意识的举动,然后觉得他的手清清凉快凉的很舒服,于是握紧他的手,贴到自己滚烫的脸颊上。
火热的温度密密地从阮天纵手心传递过去,扶着方向盘的动作一僵。
手心的触感很柔软,女孩抓着他的手,向下,再下……贴到他不应该呆的地方……
阮三少不知是怎么把车开回家的,一路风驰电掣,闯过的红灯齐刷刷地染红了他的眼。
车刚停稳,他一把抱起身旁的女孩就往屋里冲。
天宠勾紧他,在他颈项上蹭来蹭去,细细地用灼热的小脸磨着他,还觉不解恨,又伸出舌尖轻轻地舔咬,又痒又麻的感觉如触电般往他四肢百骸里钻。
那感觉,真是要命。
他忍不住低下头,迎住她使坏的舌尖,含在嘴里细细地吮。
天宠嘤嘤哼着,可是又仿佛很享受这样的温存,小猫般在他怀里轻轻撕挠着。
于妈还没睡,听见动静从房里迎出来,看到这撩人的一幕,眼睛瞪得老大,以为自己看错了,愣在那里,一遍又一遍的揉着眼。
阮天纵忙里偷闲地将天宠的小脑瓜往怀里一按,若无其事地掠过她。
“于妈,困了就去睡吧,你累了。”
收到阮三少煽动性的暗示,于芳喃喃转身:“是,是该睡了,我怎么梦游了。”
阮天纵跨着长腿,几步就回到自己卧室。
十二月的天气,晚上很冷,可是他后背都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将天宠放在床上,后者不甘心地翻了一个圈,仿佛很不满意被他抛弃,绯红着小脸从床头坐起来,双眸迷迷蒙蒙的,嘟着娇艳的红唇,看上去诱人极了。
没有安全带的束缚,这一次她很轻易就脱下外套,甩到一边,又可爱地掀着自己的内衣,然后摇摇晃晃摔到床上,眨着水波朦胧的眼睛,朝他伸出手:“好热……好难受。”
阮天纵看着这惹火的一幕,眼底也仿佛升腾起火焰,可是他尚存有一丝理智,宠儿失忆了,又受了药物控制,她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又会记得自己是谁么?
他是很想很想要她,可是又矫情希望她能清醒地感受他的爱。
他纠结地希望他们能同时记住这次美好。
他过去,将她的小手包在掌心:“很难受?”
她点头,撒娇般地仰起小脸,红艳艳的嘴唇诱惑地嘟着,试图寻找他的。
阮三少深吸一口气,一把甩掉外套,黑色丝质衬衣下结实的胸膛激烈地起伏……
——以下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