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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那么贪心,什么都想要。
老爷子毕竟病重,需要好好休息,陪着他说了一会话,众人各自散开,天宠本想留下来看护的,不过大伯妈很直接地拒绝了,让她先回去休息好了再来换班。
天色果然不早了,从医院出来已是暮色沉沉。
几人回到军区,天宠才想起刚才登机前将手机设置了飞行状态,一开机,便看到好几通未接来电,因为昨晚交换了电话,所以她认出其中几个是郑瀚拨来的,还有一个昵称“宇哥”的,也给她拨来两通电话。
天宠奇怪地皱皱眉,她不记得自己手机里何时会多了这个号码,想也没想,果断拖入黑名单。
任勋宇感觉很郁闷,他难得泄露一回自己的隐私,居然被华丽丽的无视了。
郑瀚的嗓音听上去比昨天正经多了,可能是雇佣关系,带着几分官方口吻:“苏宠儿,保镖的本能就是要随传随到,以雇主的安全为已任,我不知道还有雇主打了一天电话去找保镖的情形发生!你以为我很闲么?我的通告都排到后年了,你知不知道就这一通电话我损失多少?好吧,就算你不稀罕这份差事,我记得你是预支过薪水的,那么作为债主,就算你逃到天边,我也会把你拎出来,就是因为你这些没有信义的小人,才会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守法公民,我绝不会纵容你这种违法乱纪的恶行!”总裁有约:俏妻不准逃天宠皱着眉,只喂了一声,就听他劈头盖脸说了一大通,心想你一个大男人,心眼至于这么小么,就算没接你电话,就算借过你一张毛爷爷,何至于一副杀父仇人的口吻,你是演戏演得傻了吧?口气于是也不那么客气了:“喂,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不做了?你放心,有我在的一天,你就死不了,至于那一百块钱,你放心,只要你还有命花,我会加倍还给你的。”
如果你没命花,我会换算成冥币,亲自烧给你的……这句话她很厚道地只是腹诽了一句,并没有说出来,但是郑瀚还是发飙了。
“苏宠儿!”他的嗓音本来很华丽的,仿佛做工精良的瓷器,染着浓重的文化底韵,可是透过电波气急败坏地传过来,听上去有几分破碎:“我的耐心有限,现在我在片场,马上就要拍下一组镜头,给你十分钟,立刻、马上、火速出现在我面前!”
天宠笑了,清脆的笑声穿越千山万水,听上去那么欠扁,她小小的身子窝在松软的沙发上,悠闲地晃着脚:“对不起哦,就算你肯花钱替我包辆飞机,我恐怕也无法十分钟飞到你面前,因为我现在在京城!”
“京城?你去那做什么?”
“事关个人隐私,就算你是我雇主,sorry,一样无可奉告,而且我还没正式上班,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陌生人?”郑瀚无视助理打过来的手式,也跟她耗上来了:“苏小姐,如果不是我这个陌生人,你昨天就被几个孔武有力的熟人给强了,救命之恩不言谢,可是,这就是你对待一个不求回报的恩人,一个虚怀若谷的雇主,一人有良心的债主的态度么?”
天宠笑得几乎要打滚了,太逗了,想不到银幕下的郑瀚童鞋这么萌啊,她益发坚定了当他保镖,刺探他八卦的决心。
以他的身价,如果把他的一手资料爆给那些狗仔队,能抽多少回佣呢?她暗自盘算着,等会上网搜索一下,有没有这方面的信息。
没准她不用幻想当明星,免得大哥不高兴,做些幕后,和这些艺人打好关系,顺便发些不义之财,也是不错的主意呢。
她越想越开心,连郑瀚在那边咆哮些什么都没兴趣听了,直到阮天纵懒懒地走过来,坐到她旁边:“宠儿,谁的电话?”
“一个傻瓜!”她精神一分散,就把心底的真心话说出来了,手机保持通话状态,对面的郑大帅哥俊俏的鼻子几乎都要气歪了。
助理再一次走过来,善意提醒:“瀚哥,就要开拍了,导演请你过去埋位。”
他烦燥地伸伸手,表示知道了,握着手机,听到对面的天宠童鞋还在毫无机心地和大哥谈论对他的藐视。
他气恼地掐断手机,本来也不是很重要的事,只是随便联系她一下,问问她是否真打算来打工。
至于那个赌约,他还真没当个事,本来就是朋友间的玩笑,而且他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认为就算这女孩再桀骜,只要他施展魅力,一样是手到擒来。
最坏的是今天宁凯那个臭小子,一大清早就打电话过来,暗示宠儿有个很帅很酷很亲密的男友,估计他是没戏了,苦炼好身材等着祼吧!所以他才顺便拨个电话问问,否则,以他的名气地位,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自掉身价的事?
可是!
居然被这小丫头拒接?
居然被她嘲笑?
说他是傻瓜?
还笑话他莫名其妙?
郑大帅哥抽动嘴角,邪魅动人地笑了。
苏宠儿,你行啊!
我果真是傻瓜——傻得较真了。
------题外话------
初五了,拜财神啦~
078 取悦我
同样是住院,却不是人人都能住得这么欢乐的。
“滚!”
A市某病房里,孙铭浩怒气冲冲地躺在病床上,养了这么些天,他才勉强可以辨认出人形,不过脸上还是青青紫紫,鼻梁都断了,重新接起来的,至于牙齿,更不知换了多少颗,如果以前还算是有几分帅气,现在这副尊容就很碍观瞻了。
看护苦着脸被他赶出去,正好撞上推门进来的苏媛,受伤后的孙铭浩脾气更差了,这一口气就换了七八个护工,如果不是未婚夫妻,又在同一层病区,她还真不想过来。
一想到他是因为另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伤成这样的,苏媛就觉得丢脸。
“浩哥,是我!”
虽然心底有气,她还是若无其事的走过去,脸上带着浅笑,尽量维持大家闺秀的风范:“护工不满意就再换嘛,你伤还没好呢,犯不着气坏自己。”
孙铭浩这才缓和了脸色,眸光阴阴沉沉的,配上那副尊容,看得苏媛心里发毛。
“扶我起来!”
孙铭浩的语气倒是很正常,闻言,她听话地过去把床摇高,然后走到床头。
苏媛手上还挂着绷带,她俯下身,用没受伤的左手从孙铭浩的腋下穿过去,刚把他托起一点,后者却手一带,猝不及防地搂住她,伤痕累累的脸孔向她压下来。
“唔……”苏媛一惊,如果换成平时,对方这样主动,她不知有多高兴,可是此时的孙铭浩,在床上躺了好多天,一脸阴鸷,浑身的药味混合着臭味,甭提多难闻,她本能地一推,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孙铭浩也是一哼,被她推到伤口,痛得厉害,狰狞着脸孔,倒在床头直喘气。
“连你也瞧不起我?”
看着对方凶狠的神色,苏媛心中一慌:“不是,当然不是,浩哥,你想让我做什么?”
“过来!”孙铭浩一把掀开薄被,露出穿着病号服的身体:“取悦我!”
苏媛懵了,他是什么意思?
见她愣着没动,孙铭浩又生气了。
“少在那装X!怎么?不愿意?”
“不是!”苏媛走过去,在床沿边坐下来,很诚恳地看着对方:“浩哥,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替你叫医生。”
“滚过来!”
孙铭浩扯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拽到身前,脸对着脸,阴鸷的眸子仿佛带上火:“听到没有?拿出你所有的本事,取悦我!”
苏媛看着他,确定他他没有开玩笑,“浩哥,你还病着呢!”
“别让我多说一次!”孙铭浩一字一句,松开她的胳膊,在病床上分开腿。
苏媛咬咬牙,翻身上床,跪到他身前。
二十分钟后。
孙铭浩表情更加阴郁,苏媛外套都脱了,只穿着贴身内衣,白花花的肉露在外面,却是满头大汗。
“浩哥,要不我扶你歇着吧,等你养好伤再说……”她小心翼翼察看对方脸色,同时准备从他身上下来。
孙铭浩却发了狠,一个挺身将她压下去,苏媛只叫了一声,已经被他卡住脖子。
“现在你高兴了?可以明目张胆地出去偷人了,看到我这样,你爽死了吧,贱人,骚货!”几个巴掌扇过去,苏媛惊恐地叫起来。
“浩哥……我没有……咳咳……放手!”
苏媛手脚乱动,也不知踹到哪里,孙铭浩松开她,痛苦地捂住小腹,苏媛则慌里慌张地披上衣服,拉开门跑出去,正好遇上来探视的康红,见状大吃一惊。
“怎么了?”
“妈,我要解除婚约!”拖着康红回到自己病房,苏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不行!”
康红比她理智,两家正合作一个大项目,而且孙家虽然漂白了,黑道上也有一些势力,苏家很多工程还需要孙家的照顾,真要解约,也不能他们先提出来,那样对苏家很不利的。
“乖,你先别急,妈妈不会让你吃亏的,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从长,那是多久?”苏媛指着红肿的脸蛋质问:“等到他把我打死了,什么都不用想了,妈,我是你的亲女儿啊,你就狠心把我火坑里推?为了家族利益,替我定下这种亲事,那变态以前就背着我勾三搭四,还和苏心那臭丫头搞三捻七,现在更好,完全成废人了……”
康红很无语,这男人明明是她自己看上,然后才让家里作主定亲的,现在倒好,全怪在她头上。
提起苏心,苏媛更火大了:“你说过不会让她好过的,可是她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上次还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呜……我却要守一辈子活寡……”
主要是这个巨大反差,令苏媛很不甘心,康红也是一肚子气,这些天她也是焦头烂额,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而且那丫头现在有后台罩着,她总不能傻得直接鸡蛋撞石头吧?
“乖啊,你放心,妈会替你作主的。”
苏心那贱丫头!
她眼睛一眯,别以为你现在结识了个好男人就有多了不起,老娘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
另一边,一身戾气的孙铭浩也拨着电话:“谈妥了么……多少钱都不是问题……赶紧……老子一定要搞死他!”
京城。
阮三少后悔了,也许不该把宠儿带回来的,自从她到家后,就被团团围起,连人都看不到,只是偶而听到几句脆生生的嗓音飘出来。这都几个小时了,宵夜都吃了几轮了,还没叙完旧啊。
“估计今晚有得闹了,说起来简直跟演电影一样,不过宠儿没事,最高兴的还是老爷子,刚才医院方面来了电话,说他烧退了,感染的情况也控制住了,估计没几天就能出院了。”三伯阮英笑咪咪地往那堆人的方向瞥了几眼,又聊了几句,话锋一转:“天纵,你在A市还好吧?”
阮天纵嗯了一声,敏感地扬扬眉:“怎么了?”
“没什么,前几天有人给我通气,说纪委收到举报你的好几封匿名信,不过已经压下来了,你自己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很多话只是点到为止,阮天纵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