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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脑子里都装的什么跟什么。白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知道错了吗?”
叶妃舒无力的垂下脑袋,“我知道错了。”
这认错态度还不错。
“我错在不应该正大光明的去打渣男。打人下套什么的,就应该选在夜黑风高无人的时候。昨晚的时机太不好了。”叶妃舒还挺遗憾地摇摇头。
白禹有种无力感,“叶妃舒,你还是不是女人?”怎么脑子里面净装着打人啊之类的暴力行为。
叶妃舒默默地挺了挺自己引以为傲的37d,事实胜于雄辩,自己可是如假包换的真女人!
白禹忽然惊觉自己这回离她太近。
他站着,她坐着。精致的锁骨,细腻如玉的皮肤,眼神无邪,澄澈迷人。
那些香艳无比的照片还藏在床头柜里面,一股燥热自背后蔓延,他深吸一口气,难耐地别过头去,忽然间觉这样作弄她实在是无聊至极,到底是为难的谁?
你是我的不知所措8
他决定结束这种无聊的幼稚游戏,给叶妃舒说了实话,“这事儿,只花了两千块钱意思意思。”
叶妃舒根本就不信,“你当我是傻子呢?”
白禹英气的眉头微蹙,“你本来就是傻子。”
叶妃舒一听就要发作,被他及时按住了肩膀,“你做事冲动,顾前不顾后,我认识你才多久,你自己数数闯了多少次祸。”
叶妃舒暗地里数数,自己这段时间出事的次数前所未有的高啊,“白队长,您别内疚,我绝对不会认为我倒霉闯祸是跟你有关系的。”
这简直是无法沟通了……
白禹冲她摆手,“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叶妃舒赶紧地站起来,“那吃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重新回到自己的卧室,叶妃舒看到信封才突然间回过神,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她越想越觉得那笔金额一定很大,白禹怕她有负担,才故意说只花了两千的!
他真是个好人,太好了!
叶妃舒第二天又把钱给拿了回去,要还给已经出院在家休养的丁晓佳。家里一屋子的客人,胡岩也在其中,看到她进门,不自在地转过脸去。
不想看我,我还不想看你呢!鼻青脸肿的熊样。叶妃舒默默的鄙视了他一把,直接到卧室里面去找丁晓佳。
“你来的真巧,胡家上门来道歉了。”丁晓佳脸色淡淡的,故作淡然的微笑里面苦涩根本掩藏不住。
“我问你,你要原谅吗?”叶妃舒真怕好友还会想不通。
“他们也是来解除婚约的。”
“好啊,算他们有自知之明。”叶妃舒回答地根本就不假思索。
丁晓佳抬手捂住了胸口,深吸一口气,“他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他压根就不想回头了,说了一堆我们如何如何不适合的话,我都不知道他原来想的这样透彻了。那个女人他也死活不肯牵扯进来,说有事冲着他去。 可是我又有什么错,我只不过想守住他而已。”
叶妃舒又冒火又难受,气极反笑,“他如果不爱你,你坐在那儿他都觉得你抢了他的氧气。”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绕,赶紧地把装了钱的信封抽出来,“这是你爸爸昨天给的,太多了,白禹不要。”
昨晚上她把这钱数了,足足有五万。
丁晓佳已经从爸妈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五万还多?”
胡岩是什么人,从读大学的时候开始,每个月除了三千的生活费还要父母单独给他寄烟过去。这样奢养出来的人会觉得五万多?她也觉得胡岩会狮子大开口才会放过揍了他的白禹。
叶妃舒犹豫了又犹豫,在丁晓佳一再催促套话之下终于把白禹说的数字给坦白了。丁晓佳也吓住了,赶紧把丁妈妈叫上楼。
“没有这事儿。胡岩爸爸在今天周一的会议上被公开点名了,问他知不知道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这句话的意思。”丁妈妈一脸解气,“当我们丁家就是任人欺负的吗?胡家敢这么对你,就要承担后果!”
临走之前,叶妃舒被丁晓佳的爸爸专门叫去感谢,“这事儿算是完美解决了,胡家给了晓佳一套房子做补偿。周六叔叔请你们吃饭,对了把你朋友也带上。叔叔要感谢你们。”
叶妃舒回到家的时候,白禹正在阳台上练哑铃,冷飕飕的秋风里他却是满头的汗水,单薄的白色背心紧贴在线条分明的身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肌肉。
叶妃舒快步走过去,仰起脸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焦虑忧伤的表情,“白禹,今天渣男上丁家去要钱了。”
白禹举着哑铃的手没有停顿,头也不回地否定,“那就给吧。”
这也太淡定了,叶妃舒嗓音里面故作哭腔,“可是,晓佳根本就拿不出来啊……”
白禹手中的哑铃一顿,往地上一放,转过身来看她。叶妃舒倚靠在门框边,弥漫着水光的眼底藏着一抹异样的情绪。
你是我的不知所措9
“这很容易。”白禹越过她往浴室里面走,“给他们一千万冥币。”
一千万冥币,真是不错的主意。胡岩估计会被气死。
叶妃舒脑补出那场景就笑了出来,狗腿地紧跟着白禹,“晓佳的父母说要请我们吃饭,周六你有时间吧?”
“不知道。”白禹压根对这种饭局就不感兴趣。
可是丁晓佳说了那一天的饭局会给他介绍女朋友呢,一大美女!叶妃舒撒娇道,“一起去嘛,反正你也总是呆在家。我们一起去,一起回来。”
软绵绵的声音飘进了耳中,他的心思飘忽,鬼使神差地应了,“好。”
叶妃舒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欢呼一声,往厨房里面跑去了。
白禹从卫生间里面出来的时候,厨房里已经溢出了菜饭热腾腾的香气,刀敲击着案板的清脆声音有节奏地响起。
从他站的这个角度望过去,她的身影在磨砂玻璃后有种模糊的美感,他忽然间有些诧异,自己居然会生出几分家的温暖情愫。
白禹为这个想法感觉到好笑,轻轻摇头,将目光收回来。手机在裤兜里面震动起来,陌生的号码让人略感诧异,这支手机一般是不对外的。
“白禹,是我。”
电话那头的女声清澈,淡然,像是翻越了千山万水艰难行来,陌生地让他沉默了。
“我想见见你,就是见见你,好不好?”
一如往昔的哀求,可是白禹却对这声音实在是生不出疼惜,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和她为什么会走到了今天这样陌生的地步?这些答案好像都已经在时光里面模糊。
“我在你家门口,你下来,还是我上来?”
白禹不得不回应,“我下来。”
进到卧室里面他就跟毕夏然拨了一个电话,“是不是你把我电话告诉白瑛的?”
毕夏然才刚醒,声音里一股子起床气发作的不耐烦,“关我什么事,别拉了什么屎都赖我头上来,我又不是卫生纸,让你们用了就扔的!神烦!”
毕大爷很拽地挂了电话。
自己都躲到这么个三线小城市了,算了,现在关键是如何把神送走。
白禹刚换完衣服,门铃就响了。他急急几步走过去,门外,白瑛一身醒目的长裙热烈如火,冲他歪头一笑,“不请我进来看看吗?”
“不是说好在楼下等我的吗?”白禹站在门口不动,没有让她进来的打算。
白瑛的视线越过了白禹,落到了玄关处的玻璃展台上。那里摆着许多的水生植物,养得十分水灵。上面还摆了一些小模型和变形金刚的小玩具、
不论多大的男人,心里都住了一个小孩子。
白瑛看到了其中一件汽车模型,“那不是我送你的吗?你还留着。”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嘴角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视线下移,忽然间就看到了地面上的一双女士鞋。
梦幻而耀眼的红色高跟鞋,妖艳地几乎要灼伤她的双眸。
白瑛唇边还未来得及漾开的笑容僵在了嘴角,“你有客人?”
她眸光里碎开的哀伤根本就藏不住,白禹心里忽然间也有些不忍,还没有说话,身后一连串脚步声,叶妃舒疑惑的声音响起,“咦?白禹,有客人吗?”
只是惊鸿一瞥,足以看清了正在厨房里端菜出来的女人,那张抬起来的脸很熟悉,熟悉地像是一根刺,深深扎在白瑛的心底里。白瑛的脸突然间变得惨白,怎么会是她?
“哎呀。”叶妃舒呼痛的声音传来,白禹立刻回头去看,她正捂住一只手,痛得上下直跳,“烫死我了。”
这人总是这么冒失!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地走到她面前,把她拽进了厨房里,打开了水龙头。
房间里只剩下了白瑛一个人立在门口,空荡荡的走廊里冷风穿过,她就这么被白禹扔在了家门口,从始至终都没有请她进去。
门内,他的皮鞋和那双女士鞋并排摆放,亲昵无间,如同此刻厨房里两个模糊的影子,紧紧贴在一起。
女人娇娇弱弱的声音中,偶尔还能听见白禹低沉醇厚的声音,听不清说什么。
白瑛心头一阵隐痛,这样平和的声音就像是车轮碾压过她的胸口。
我是你的无关痛痒1
清凉的水源源不断地从指缝间流过,叶妃舒特不好意思地催促了一声,“我觉得好像不那么痛了。”画外音就是不用再冲了。
白禹压根就没有搭理她,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在看池子里的水,还是在看她的手。
时间在这一刻像是被刻意放慢了一样,他的手握在她的手腕上,那一处的温热触觉源源不断地传到她的肌肤上,渐渐地衍生出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莫名情愫。
叶妃舒忍不住甩了甩手,这个动作终于让白禹回过神了,松开了她的手腕。
叶妃舒松口气,将重新得到自由的手抬起来看,还好,就是有点红肿。她抹了点酱油上去,引得白禹深看她一眼。
她笑着解释,“这是别人告诉我的应急办法。家里估计也没有消炎药。”
“我现在去买。”白禹转身出了厨房,意外地看到白瑛还没有走,已经坐到了餐桌边。
“我现在要出门,一起走吗?”白禹想把白瑛带走。
白瑛很无辜地眨眼,“我很累,最近学校里的事情太多,我现在已经走不动了。”
走不动?那怎么会有力气走到他这里来?足足跨越了大半个中国。他只好独自换了鞋子出门。
叶妃舒给白瑛倒了杯茶。
白瑛冲她笑了笑,“谢谢。”抱着茶杯却不喝,过了一会,抬头问她,“你住在这里多久了?”
“不算很久,大概就是前两个月就住进来了。我只是暂时借住在这儿,他不是伤到手臂了吗?就是因为救了我的弟弟才伤到的。所以我住在这里还可以照顾他,煮个饭做些家务。”
叶妃舒回答完又跑到厨房里面把饭盛了出来。
白瑛看着她忙碌的样子,俨然就是一副女主人的做派。心里的痛意和嫉恨在破土发芽,蹭蹭蹭地往上疯长。
“你怎么……”
白瑛质问的话猛然间在开门声音中收住了。
叶妃舒觉得奇怪,这人怎么只说了半截话,好像还怒气冲冲的样子,“我怎么了?”
白瑛没有搭理叶妃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