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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妃舒被丁晓佳安排到沙发上坐了,她又端上一杯热水。
叶妃舒喝了几口,暖了暖胃,正想开口和丁晓佳说说昨晚上的事情,门外响起了激烈的争执声音,乒乒乓乓地砸东西声音伴随着男人女人高亢的骂架声。
丁晓佳赶紧把娆娆房间的门关的紧紧的,现在她住的是父母的老房子,隔音不是很好。
“对面是对小夫妻,整天吵个不停,女的脾气暴躁,男的也不是个善茬,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丁晓佳眉头拧了起来,“等娆娆上小学了,我就带着她搬离这里。”
外面的骂声越来越难听,叶妃舒和丁晓佳都沉默了下来等着这尖锐的声音过去。
可是外面忽然间传来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就像是指甲用力地刮过了黑板,刺激的全身的鸡皮疙瘩一阵阵的。
丁晓佳被吓得不轻,跑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面瞅,惊叫了一声,“好像打出血了。”她立刻开了门,叶妃舒也好奇地跟了过去。
丁晓佳正蹲在那个长发凌乱的女人旁边,似乎想要把她扶起来,试了几下,才把她从地上拖起来,扶着在墙边上靠着。
“这么严重,还是打120吧。”丁晓佳看了一眼她额头上的血窟窿,本来是想要简单的包扎一下,现在却觉得手上发软。
叶妃舒立刻拨打了120报上了地址,那个女人仰起了头,苍白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靠着墙壁。
叶妃舒越看越觉得这个女人好熟悉,脑海里面闪现出来上一次在古城里面的匆匆一瞥。
是白瑛……
叶妃舒都不敢将这个鼻青脸肿,穿着落魄的女人跟当初趾高气扬的白瑛联系到一起。
120的医护人员赶到了,将似乎因为流血过多而陷入昏迷的白瑛搬到了车上。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看着救护车消失在了视线里面,叶妃舒询问丁晓佳。
丁晓佳挠了挠头,“我其实平常几乎都没有和她说过话,只是觉得同为女人,看到被打成这样,觉得她可怜,忍不住想帮一把。”
叶妃舒没有在丁晓佳面前提起白瑛,回到车上的时候,叶妃舒忍不住给白禹发去了一条短信,告知了今天所看的,又将白瑛送去的医院地址一起发了过去。
等了一会,没有收到任何回复,叶妃舒意兴阑珊,思来想去还是让司机把车子开到了医院的门口。
冬日里昼短夜长,夜幕降临得也格外早一些。鸽灰暗青的光照射在落的光秃秃的树干上面,跟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漠然的神色十分相称。
叶妃舒跟护士打听到了白瑛所在的病房,人已经转移到了住院部里面。
这间医院叶妃舒不算陌生了,当初俊彦出车祸也就是住在这里。她挑了一条近路,想从花园里面直接穿过去,刚走进走廊,迎面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自己走过来。
叶妃舒呆住了,看着封池震惊地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国外吗?
封池也跟叶妃舒一样,在原地呆了三秒,然后缓步走近了叶妃舒。
“航班突然间出问题了,所以我没有去成。”
封池轻描淡写地解释。
叶妃舒嗯了一声。
两个人相对着站着,没有说话。无声无息的距离拉开在她和他之间拉开。
叶妃舒清清嗓子,“怎么到医院里面来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封池垂下眼,“不是,是来看一个朋友。”他看了看表,似乎着急赶时间,“我还有事,先走。”
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叶妃舒忍不住拉住了他的衣角。这个动作就跟小时候一样,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请求的时候,她就只拉住了他衣摆的小小一角。
“哥,我都知道了。”
封池微微笑了笑,有些疑惑,“知道什么了?”
叶妃舒的手暗中握紧又放下去,如果说她都知道了,为什么她还这么狠心给了他希望,又让他立刻毁灭了希望。
人生难道就是这样不断地重演过去的悲剧,他负过她,她现在负了他。都在彼此最为艰难的时候。
“池哥哥,住院治疗吧。”
叶妃舒咬咬牙,终究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封池很惊讶,“为什么?”
叶妃舒认真地看着他,“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呢?”
封池蹙着眉头,眼里似笑非笑,“我怎么都不知道瞒了你什么。”
“你那天掉了一瓶药,我拿去查了,那是治疗白血病的。”
这句话在叶妃舒心里埋了很久了,现在终于有机会说出来,她感觉到心里一松。
“不是。”封池否定,“那是我朋友的药。我今天来医院就是来看他。”
他伸手在叶妃舒的发顶上揉了揉,笑声低沉,“你啊你,让我怎么说你。”
叶妃舒根本就不相信,抿紧了唇成一条线,“池哥哥,可是你那天的表现就很奇怪!”
封池缓缓收回手,淡淡地一笑,眼眸里弥漫出点点忧郁,“我那天突然间知道了那个朋友得病的事情,我的心情不是很好。”
叶妃舒狐疑的眼神在封池沉稳的脸上打转,思索着这里面的可能性,“可是你从小就身体不好……”
“难道身体不好就会得绝症?”封池直接打断了叶妃舒的话,握拳抵在了唇上轻轻地咳嗽一声,无可奈何得笑,“你就不能想我点好的?”
叶妃舒尴尬了,一脸呆滞地看着封池,“真的吗?你真的身体没事吗?”
“嗯,没事。”封池用力地郑重点头,“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好了,你一个孕妇,就不要随便来医院了。早点走吧。”
封池跟叶妃舒道了别,先她一步走出了走廊。
叶妃舒站在窗子里面,隔着透明的玻璃看着封池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了视野里面。
既然白血病只不过是自己的虚惊一场,叶妃舒的心彻底放下了。
护士刚才所说的病房好像是在走廊的最里面一间。一看到门紧闭着,叶妃舒踮起了脚尖,偷偷地往里面看去。
病床上包裹了一圈纱布的白瑛虚弱地躺着,而床边站立着一个黑色英挺的背影。
那个背影侧过了脸,看着病床上的人,在这个时候叶妃舒看清楚了他分明的脸部线条,那熟悉的轮廓,每一寸线条都像是刀裁出来的别致。
他还是来了啊。
叶妃舒默默地准备退开,没有想到的是白瑛忽然间从病床上直接摔了下去。
这太突然了……好好地怎会从床上摔下去,叶妃舒心里面疑惑,接下来白禹会去将白瑛扶起来吧?
毕竟当初白瑛那么任性的时候他一直都维护着这个妹妹。
可是出乎叶妃舒意料的是,白禹一直站在那儿,黑色的身影立成了一尊俊美的雕像,高高在上地俯瞰着摔倒在地面上狼狈的白瑛。
这不科学!
等了将近五秒钟之后,白禹还是没有过去扶起白瑛的意思,叶妃舒意识到了不对劲,自己这个角度,根本就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她凑得更近了一些,女人的八卦心理作祟,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门上,可还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在病房里面的白禹却在这个时候忽然间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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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禹阴翳的俊颜上戾气腾腾,墨色的眸子里面闪烁着寒气。
糟糕了,被他看见了!
叶妃舒转身就跑,还没有跑出几米,身后就传来白禹低沉的声音,“看见你了。”
叶妃舒的步子不得已缓了下来,刚才干嘛非要跑啊,就找借口说自己是看她的不就行了,现在这么一跑,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你是不是没有当孕妇的自觉?”白禹责备的声音滑过了她的耳膜,他的手已经揽上了她的肩膀,将她带进了一个温暖宽大的怀里。
叶妃舒没有说话,悄悄地咬住下唇。
白禹并没有多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沉默着带着她往下楼下走去。
回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乘坐电梯上楼的时候,叶妃舒偷眼看白禹的神情,仍旧一副冷冰冰的面瘫脸。
“看什么?”
明明一直看着前方的白禹,居然注意到了叶妃舒的目光。
叶妃舒不自在地收回了目光,注视着面前的跳跃的红色数字,“你要是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白禹侧头看了叶妃舒一眼,眼眸里带了笑意,就像是点点的星光缀在了他的眼底,“以后没事不要去医院。”
叶妃舒眨了眨眼,轻轻抚上了自己的肚子,“过两天应该要去做产检了。”
“这一次我会好好陪在你和孩子身边。”
叶妃舒轻笑了一声,“这一次,你别想冤枉我了。”
因为现在的她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她不需要对他负责。
“那个时候迫不得已。”
仍旧是这句话,卫少卿也说白禹有他的迫不得已,可就是没有人告诉她,到底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叶妃舒保持缄默,疲惫地不想开口说话。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休想从一个不想说的人那里得到相关的只言片语。
毕念己早已经回来,看到叶妃舒跟白禹相拥着走进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一直盯着他们俩不放。
叶妃舒俯下身去亲亲了毕念己的额头,“念己今天过的开心吗?”
“嗯。”毕念己回答地很简单,其实每天的课都差不多,谈不上简单或者是不简单,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叶妃舒在毕念己身边坐下,那里放着他的数学书和作业本,她顺手拿过来看了看,忽然间想起上一次自己不小心看到毕念己日记的时候,注意到的那道数学题目。
不动声色地翻到了那个页面上,居然还是那个答案。
“这个题目为什么是这么多啊?不是说用123这三个数字所能组成的最大数吗?你写的这个答案明显就不止有123了。”叶妃舒沉吟了一会,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白禹闻言绕到了叶妃舒的身后,俯下身来飞速地扫了一遍叶妃舒手指所点的那个题目。
“毕念己。”他压低的声音似乎是发怒的前兆,“你这么写,你们老师怎么能看得明白?”
叶妃舒愣了一下,难道不是写错了吗?
毕念己无所谓地耸肩,“看不懂是他的问题,这样的人也没有资格再当我的老师了。”
这父子俩的对话听得叶妃舒云里雾里,“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白禹伸手叶妃舒的发顶上柔柔地一抚,“你妈听不明白了,照顾一下她这个学渣。”
毕念己面瘫的小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个稚嫩的微笑,“她肯定也觉得这个答案是321是不是?”
对啊,难道不是这个答案吗?叶妃舒不解地眨眨眼,自己这么想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答案应该是3的21次方。”毕念己站起了身,摆出小大人的模样,“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好不好?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很幼稚。”一边还把叶妃舒手里的作业本都给收走了。
叶妃舒脑子缓缓地转了个弯,想明白之后长叹一声,自己居然被儿子给鄙视了。可真够丢脸的。
她脸上懊恼的神色,白禹都看在了眼里,他眸中带了笑意,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