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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记得了吗?”阮欢无语地看着商迟,见她白净的脸上都是疑惑,无语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商迟,你还记得我们公关部一起承办的总裁的婚礼吗?你当时不是被作为头号嫌疑人给抓起来了吗?”
如何能忘记?这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哪怕是过去了两年了,哪怕是她已经淡忘了那次事件中那些人凶狠的脸。她有脸盲症,没有记住那个把自己关起来的人的长相。但是她记得自己被那个人下命令关进了了一个黑色的屋子里面。也就是因为那一次,她错过了见父亲最后一次面的机会。她被放出来的时候,父亲都已经被火化了。
“刚才那个人,顾律师啊,就是当初做主把你关起来的人啊。你居然还能和他成为朋友!你可真厉害。他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呢。”阮欢的话瞬时让商迟如坠入冰窖之中。
“真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实在是无法把那个深情善良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和那个不问青红皂白就把自己关起来的黑色影子联系到一起。
阮欢见商迟脸色不大好,便安慰她,“其实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当初的事情不也证明是个乌龙事件吗?和顾律师这样的人成为朋友还是很不错的。”
一个人走进电梯里面,商迟靠在渗着凉意的金属墙壁上,心里一阵阵地发凉。耳边一直徘徊着阮欢的声音,顾逸就是当年害得自己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的人。
这个念头宛若是一根刺一样尖锐地扎进了她的心头。尘封多年已经结痂的伤口已经被这根毫不留情地穿透了。伤口还在,只需要用力一戳,就能够再次血流如注。
迷迷糊糊地回到办公室,所幸一个下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商迟疲惫地往家里走。
快要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看清上面的电话号码,商迟的手一抖,差点就把电话给扔了出去。
是顾逸打来的电话……
定了定神,眼睁睁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亮光暗了下去。
再等一会,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终生会员想要吃面。”
商迟忍了很久,想要回一句吃你二大爷过去,字都已经尽数打了出来,最终还是逐字逐句地删除掉了。最后甚至把联系人里面存着的顾逸的联系方式都给彻底删除掉了。
她不想再跟这个人有一丝有一丁点的联系。
晚上,酒吧里。
陶思姗姗来迟,从热烈跳舞的人群中挤过来,“哎,难得你会主动约我到这种地方。”商迟平常不喜欢到这些地方来放松,她会嫌弃太吵。
商迟已经连喝了两杯鸡尾酒,热气散发出来,脱掉了外面的套装外套,只穿着白色的衬衣。衣袖挽起来,露出两段白腻丰腴的手臂。她还嫌不够,又解开了领口上的两颗扣子,隐隐露出了她的事业线。
没有想到好友哦喝醉了还会有这样的风情。陶思眯着眼,跟只狡黠的猫似的,“今天的你好像特别不一样。”
商迟冷冷一笑,“别废话。”直接把两杯鸡尾酒推到陶思的面前,“喝!”
这豪气,这爽快!
陶思自然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奉陪到底。
商迟在人群里面疯狂地扭,跟着陶思完全放空自己,直到凌晨才往家里去。
“哎,你慢点。”陶思搀扶着商迟小心翼翼地上楼,商迟歪歪扭扭地走着,乐呵呵地傻笑,“我没有醉呢。你赶紧回去吧,你男朋友还在楼下等着你呢。”
商迟手提着自己的一双高跟鞋冲她晃晃。
“你能行吗?”陶思又放心不下商迟,今天贺琛把他们从酒吧里面接出来的时候脸色一直不好,估计在下面等着也是很不耐烦的。
“都到家门口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商迟摆摆手,摸索着钥匙去开门。陶思这才放心地离去。
可是商迟开了半天的门,却怎么都打不开,不由得急了,睁大了迷蒙的眼去看,却发现目光怎么聚焦不起来,“到底是哪一把呢?”
她还在那儿和钥匙自言自语的时候,面前的门忽然间慢慢打开了。
“哈,芝麻开门啦。”商迟欢呼一声,就往里面冲,结果直接撞上了一堵人墙。
鼻子撞疼的商迟不满地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了这个个头很高的男人,只觉得好熟悉,却又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她傻兮兮地问,“你谁啊?怎么在我家里?”
顾逸差点被商迟身上的酒气给熏晕过去,“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商迟歪着脑袋一笑,“你猜?”
这人肯定是醉的不清。
顾逸将商迟扶着到沙发上坐下,又给她倒来一杯水,商迟就着他的手喝了小半杯就倒在沙发上不肯再喝。
顾逸给她拿来一条湿毛巾,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副非礼勿视的场景。商迟本来在膝头的套裙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大月退上面,笔直修长的两条长腿在灯光下白的晃眼。再往上,胸口起伏的线条隐隐约约。
皱起眉头,顾逸快步走近,拿开了她横在眼睛上的手臂,将毛巾覆盖上去。
商迟不耐烦地甩开。
他捡起,又盖上去。
商迟紧接着又甩开,“我不要!”
顾逸无语,“得,当我闲得慌,那你自生自灭吧。我走了。”
商迟这才睁开眼,喝过酒之后面若桃花,唇红饱满,“别走。”她拽住了顾逸的手,低低地哭诉,“ 我难受。”
水光潋滟了整个眸子,满满地溢出来,她眼里的泪,是海浪卷起的晶莹,颤动了顾逸的心。
“你哪儿难受?”顾逸一时恻隐之心。
商迟握住了他的手,慢慢地、慢慢地抬起,然后按在了她的胸口上。
“我心里难受。”商迟闭上了眼,泪水顺着两颊流下来。狂欢之后只不过是暂时忘记了痛楚,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得承受记忆的痛和酒精发作的疼。
掌下的肌肤温热松软,顾逸绷紧了身体,他知道商迟这个动作没什么,可是于他来说,却是莫名地考验。
商迟抬手拉住了他的衣领,一点点地将他拉近了自己,“你是谁?”
她真的想把眼前这个人看清楚。
眼看着那双红唇近在咫尺,鬼使神差地,顾逸想要咬上一口。只不过还没有碰上的时候,商迟忽然间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
所有的旖旎情思全部都因为商迟毫无形象的酒嗝烟消云散。顾逸嫌恶地往后退,“你起来,赶紧去洗个澡。”
“哦。”商迟懵懵懂懂地应了,居然真的从沙发上坐起来,凭着记忆往洗手间里面摸去。顾逸本是打算走的,可想想万一这个傻头傻脑的万一等会在浴缸里面睡着了,怎么办?于是在外面等着,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
顾逸等得不耐烦了,直接去敲洗手间的门,谁知道手刚触上上去门就开了一条缝。商迟居然洗澡没有关紧门?!
“商迟?还没有洗完?”他一连重复了两遍,里面都没有任何的回应。推门进去,看清里面的情形他不禁松口气, 商迟果然在浴缸里面睡着了,浴缸里的水还在放着,她估计是脱衣服脱到一半就直接睡着了。
顾逸极为头疼地叹口气,早知道自己何必为了吃那么一碗绿豆面执着地等到现在,以至于面没有吃到,还要给商迟来做牛做马,伺候这个酒鬼。
第二天从床上悠悠醒过来的商迟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要迟到了。今天可是自己第三天上班,居然就要给人留下迟到的不好印象了。她赶紧地从床上滚下来,急吼吼地去洗手间里面。正在刷牙的时候,旁边忽然间冒出来一个高大的黑影。
商迟差点扔了嘴里的牙刷,“你怎么在这儿?”
顾逸一脸不满,又一次被吵醒的他不耐烦地拨开了商迟,进入到洗手间里面。
清晰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尴尬的商迟跟镜子里的自己大眼瞪小眼,忽然间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身上的睡衣,是谁给换的?!
“顾逸,你给我滚出去!”放松完的顾逸一从洗手间里面出来就被暴怒状态的商迟给揪住了衣领。
“干什么?”不耐烦地按住她的手,自己可是照顾她照顾到将近凌晨,这人早上一醒过来就不认账了?
“你这是享受完了就不想认账了是不是?”他不满地瞪着商迟,把她按在墙上。
“享受……什么?”商迟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你胡说什么!这种事情,都是男人占便宜的好不好!你,你,不要脸!”
“占便宜?”顾逸冷哼了一声,“你知道我昨晚上有多累吗?你闹个不停,我的腰都要累断了!”
商迟倒吸一口气,脸色唰的一下没有血色,“怎么可能?不要以为我喝醉酒,不记得了,你就可以骗我!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上回你不就是做出了报警的事情?”顾逸松开了商迟,“你这个人酒品有多差你知道吗?一喝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他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边的时候回头看一眼商迟,她居然还呆站在墙根,傻傻的样子。
“喂,再不快点,你上班就要迟到了。”
商迟这才回过神,飞速地下楼,顾逸的车子停在那儿,似乎在等着她。商迟假装没有看见,直接走到门口去拦的士,这个点每辆经过的车都是满的。
“上车。我送你。”顾逸的车子滑到了她的身边。
商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坐上了车子。
车子很快就到了单位门口,商迟打算就在这儿下车。顾逸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把车子开进去,直接把商迟送到了办公大楼的门口。
“赶紧去吧。”顾逸从车后排拿出一盒三明治和牛奶,“把这个也带上。”
商迟愣愣地接了过去,抱着下了车。顾逸的车子飞速驶出了视线。
中午休息的时候商迟给陶思打去电话,“昨晚上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顾逸送我们回来的?”
“哪儿呀,我送你到门口的啊!”意识到不对劲的陶思口气瞬间凌厉“什么意思?你昨晚上和顾逸在一起?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商迟脑子里面都是一团浆糊,根本就记不起昨晚上的事情,哪怕是一点点模糊的片段也好啊,可就是想不起来,“我不记得了。”
陶思太了解这个闺蜜了,“你说实话。”
“早上起来,我发现我身上穿着的是睡衣……”
“还有呢?”
“他说,我闹了他一个晚上,他的……他的腰……都要累断了。”
清晰地听见陶思在那边倒吸一口凉气,商迟的脸腾地红起来,“他还说……说我享受完了,就不认账了……”
说到最后声音都小的跟蚊子叫似的。
陶思忍不住冷笑了,“你有感觉吗?”
商迟哪儿想的起来,“我都喝断片了啊!再说了,我以前不是跟宋正也有滚过床单啊……”
陶思长叹口气,“你要是个处,还好去闹着要说法……”
商迟立刻出声反对,“我都不想看到他了,还找他要什么说法。陶思,我不想做这个工作了。我想辞职。”
“辞职了好啊。你现在做着的这种工作做起来就跟养老似的,你想好了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