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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禹视若无睹,任由叶妃舒的指甲掐进了肉里,同时把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宣布了自己合法的占有权,不客气地睥睨着封池,“封池,叶妃舒是我的老婆。”
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这个角落的动静了,不少人把目光投了过来。一心只想当个小透明的叶妃舒再一次挣扎,“池哥哥,你先松手。免得等会有疯狗咬人。”
疯狗?
白禹捏着叶妃舒肩膀的手上多用了几分力气,这个妞又变成了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毒舌女了。
叶妃舒示弱的池哥哥让封池心里稍微安定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脸色不虞的白禹,封池再一次恢复了刚才的谦谦君子般温柔谦和的样子, “需要帮忙就来叫我。”
叶妃舒投去感激地一瞥,立刻被白禹拥着,强行带着往安静的转角里去。
一拐弯,走出了大部分人的视线,叶妃舒立刻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推开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别碰我,你让我恶心。”叶妃舒毫不掩饰的厌恶嫌弃刺伤了白禹,这个女人翻脸时的无情不是没有见识过,可这不代表再一次经历就会有了免疫力。
怒意在沉郁如墨的眸子里翻涌,白禹气极反笑,往墙上懒懒地一靠,全无平常的站立如松、长身玉立,抱手慵懒站立,长腿随意地交叠,整个人透出恣意地邪气。
叶妃舒心口里面莫名地隐痛,这是土豪“毕夏然”,他终于露出了本性!
“恶心?再恶心你也嫁给我了,我们俩的名字都出现在同一个户口本上了。 我恶心,那恶心的老婆是什么?无耻吗?”白禹唇边的笑恶意地轻勾,神色嘲讽。
叶妃舒见识过土豪毕夏然说话的毒辣,知道和他吵架根本就不是明智之举。她哼一声,自嘲苦笑道,“不,不是,应该叫愚蠢。”
大概再没有比她更愚蠢的人了。竟然连枕边人的真面目都搞不清楚。她居然还信任了他,觉得他可以托付?
“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已经结婚了,就不能翻篇?”白禹不喜欢这个时候的叶妃舒,她自嘲的样子,只会让他觉得难过。当初的事情已经是个错误了,为什么现在明明有了修正的机会,却仍然要执着偏执地死抓着不放?
白禹走上前,试图拥抱叶妃舒。可是他走一步,叶妃舒就往后退一步。
“你别过来。”叶妃舒的背靠在了墙面上,已经没有了退路,“我连你是谁我都搞不清楚,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思?”墙面上的瓷砖渗着凉意,她的心也是凉的。外面是热闹的宴会,人人都在庆祝即将到来的新春,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时间停住了。
脑海里面回想起的都是过去,从与白禹重逢开始,从自己对白禹人品的肯定开始,对自己一步步走进他的婚姻陷阱开始。
泪意涌上来,叶妃舒忍不住咬住了下唇,想要憋回去,可是那股酸涩终于模糊了眼睛,渐渐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的神色,“你是白禹,还是毕夏然?你说我不诚实,说过的话没有遵守过。可是你呢?你压根就没有对我说过实话!”
泪滴成串,写成了清冷的诗,在不经意间击中人的心房。叶妃舒脸上一行行的热泪落在了白禹的心头,蚀骨之痛,他想要替她拭去粉红香腮边泪水的手悄然抬起,又无力垂下。
“你就这样看我的?”
那些过去全部都是假的?他的感情在她的心里就没有一点真的地方?
叶妃舒深吸一口气,前所未有的自我厌恶从头蔓延到脚,有什么值得哭的,有什么好难过的,根本就不值得为他难过。
抬手胡乱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她站直了身体,“白禹,如果我知道你是当初包我的那个土豪毕夏然,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你。对不起,那些事情,我没法翻篇。我们离婚吧。”
话音一落,叶妃舒猛然就被推到了墙上,白禹的俊颜骤然间就在眼前放大了数倍。
“离婚?”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这两个字,白禹的眼眸里有火一样的荆棘在燃烧,“休想离!”
叶妃舒早该料到会是这样的答复,只是木然地冷冷看着白禹,“不离婚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下药设计我,还整出那么一套绑架的戏码,贼喊捉贼,你是不是看着我被你耍,你特有成就感?结婚证是真的吗?说不定也是假的。”
白禹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压制住把她掐的死去活来的冲动,“让你失望了,结婚证是百分百真实的,民政局的真章!”
叶妃舒淡淡地哦了一声, “哦,那倒是下了血本,玩得还挺真实的。做戏做的这么真,是为了什么?我叶妃舒既没有钱,又没有才,你这么费尽心机是想干什么?要让你失望了,我一点都不爱你,一点点都没有。”
白禹的手猛然间扼住了她纤细的脖子,疼痛让叶妃舒木然冷漠的脸上有了变化,她望向了白禹,几近残忍的微笑着,“现在不会,以后更加不会!”
VIP86还有没有尊严?
“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啊!”丁晓佳快步从走廊那头小跑着过来,因为脚上穿着六寸高的高跟鞋,她边跑边扶着墙。
封池身后也跟着四个保镖样的黑色西装男人,朝着叶妃舒快步走去。
“封总,不如给他们夫妻俩留点说话空间?毕竟有些事情,外人不好插手,你说是不是?”丁晓佳伸长了手,语笑嫣然,眸光里含了深意,提醒着封池注意身份。
不管怎么说, 叶妃舒现在的身份是白禹的妻子! 这一点,丁晓佳的父母们都是知道的,丁晓佳不希望叶妃舒在自己父母主办的的宴会上有什么不得体的举止,留下不好的风评。
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人言可畏四个字,可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刀啊。
封池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恨着叶妃舒是白禹妻子的这一事实。明明觉得她过得不好,还只能站在远处看着。
封池微微一笑,眸底的阴翳一闪而逝,又恢复了刚才的清贵公子模样,“ 丁小姐说的没有错,可是妃舒是个倔强的性子,有时候哪怕是受委屈了也只宁愿自己一个人扛着。我们如果这个时候还不主动一点,她就会忍到底了。”
说得好听。丁晓佳打心眼里不怎么喜欢叶妃舒的这个哥哥,“对啊,所以妃舒嫁给白禹啦,现在有他给她支撑啦。”丁晓佳假装听不懂,傻呵呵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封池顺势转身,一个眼色,那四位保镖都站定在那儿,没有继续跟回去。
叶妃舒忽然间被白禹扛到了肩头上,从另外一个走道里面下到了停车场里。一路上任她怎么哭喊都没有遇到一个可以求助的人。被扔到副驾驶上面的时候,叶妃舒爆发了,“你听不懂吗?我说了,我不爱你,以前就不爱你,现在不爱你,以后更加不会爱你。”
“行,你不爱我没有关系,我爱你就行。”白禹将她绑上安全带,强势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叶妃舒。
叶妃舒整个人愣住了。
这人是疯了吧!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白禹看懂了她眼中的震惊,嘴角的笑意玩味,“叶妃舒,是不是觉得我这样挺贱的?我也觉得自己贱。”
重新回到家里,叶妃舒气就不打一处来,明明昨天晚上暴走出了这个家,打定主意再不想回来的人,居然第二天就回来了!
她还有没有尊严了!
叶妃舒第一件事就是翻检出来自己的贴身衣服,摔门进入了浴室里面,快速地洗澡。
沐浴露抹了一遍又一遍,叶妃舒自己都记不住是第几次了。可她还觉得那种讨厌的感觉还在。
叶妃舒忍不住轻声哭起来,这种被人拿捏在手里的感觉就好像是坐牢一样。只要一想到白禹是土豪“毕夏然”,她就厌恶自己。
浴室门的被敲响,叶妃舒悚然一惊,警惕地瞪着映在门上的高大黑影,是白禹站在门外。
“你还要洗多久?都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现在都已经快要凌晨两点了。白禹着性子等着她出来,想要和她好好谈一谈,谁知道叶妃舒大有躲在里面死活不出来的意思。
VIP87一巴掌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连洗澡洗多久都要管!叶妃舒这会就像是处在了叛逆期的少年,十分不满有强制家长作风的白禹。
“滚!”叶妃舒顺手把沐浴露砸了出去,砰地一声落到玻璃门上,发出一声脆响。
白禹默默在门口站了一会就离开了。
叶妃舒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回去,她把头顶上的花洒开了, 整个人往浴缸里面滑,温热的水像是下雨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下来,砸到她脸上、眼睛里,混着泪水一同往下落。
有了水声的遮掩,叶妃舒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傻瓜,大笨蛋,叶妃舒你就是个大笨蛋。她心里不停地重复骂着自己,怎么会这么没有出息。
浴室的门悄然打开了。
紧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忧伤世界里的叶妃舒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手里捏着钥匙的白禹悄然走了进来。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拳起,白禹往前走了两步,脚步又顿住了。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过刺眼,她哭泣的声音被哗啦啦的水声盖住了,可湿漉漉的脸上痛苦的神情却如此明显,那么真实。她伤心得哭泣地忘我。
这样的神情不陌生,她被迫成为他的人的第一次,也是这样伤心。细腻白皙的脖颈上因为用力地痛哭青筋突起。
我就那么差劲?
白禹唇边无声浮出一个冷笑,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还是这个反应?
他真的腻歪叶妃舒没有变化的反应。
叶妃舒的手臂上忽然间一疼,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把她从水里拉了起来。惊惶地张开眼睛,居然是阴沉着一张俊脸的白禹!
“你怎么进来的?你放开我! ”叶妃舒挣扎地大喊起来,整个人被他直接扛在了肩头上,走出了湿气氤氲的浴室。
“你想把你弟弟吵醒看到你这副样子,你大可以再大声一点。”
白禹冷冷地在大喊大叫的叶妃舒臀上重重拍了一记,疼痛让叶妃舒立刻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被甩到床上的叶妃舒脑子里的那根弦断裂了,她拒绝白禹的触碰,哪怕是他给自己裹上毯子。愤怒的情绪就吹鼓的气球一样,越来越大,轻轻一戳就会轰然炸裂。白禹没有提防住她的手居然从毯子里面挣脱了,扬手就抽到了他的脸上。
一声耳光响亮!
得手的叶妃舒自个儿都愣了一会,白禹被她扇得也懵了,眸子里面都是不敢置信。
叶妃舒在他冷冰冰的眼神里面背脊渐渐发凉。身体里面惯性对白禹的敬畏,让她此刻有点心虚。捕捉到白禹眼底闪过的一声残忍,叶妃舒预感不好,扬手又挥了出去。
可是这一次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白禹擒住了她的手腕,举过了她的头顶,“这一巴掌就当是给你出气了。你最好给我消停点。”
叶妃舒两条乱蹬的腿都被他给死死压住了,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男洗手间里面屈辱而没有出息的那一幕再一次在脑海里面翻涌。叶妃舒恼恨地乱骂起来,“你这个无赖 , 骗子!坏蛋!”
“无赖?骗子?坏蛋?”白禹的声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