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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玫觉得无趣,低头看自己的指甲, “说的好像你的前妻是洪水猛兽一样,难不成你还怕她不成?”
忍,百忍成钢,都已经忍到了这一步,不能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得罪了她。 白禹慢慢抬手,然后用力地按住了蓝玫的肩膀,这样的身体触碰让蓝玫抬起了脸,看着面前的白禹。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和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过不去。既然你想要,我就去试试。”
这话明显取悦了蓝玫,她的嘴角立马翘起来,眼神里面充满了笑意,正想说什么趁势让白禹留下,谁知道他的手在这个时候就收了回去。
“早点休息。”
白禹说完,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离去。
只留下蓝玫倚靠在门边,缓缓将滑落到肩头的睡衣带子挑回了原位,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
“喂,这几天给我盯着市中心的那栋大楼,留意白禹到底有没有去过那里。”
蓝玫确认白禹不会再回来之后,关门进到房间内就开始打电话。
倚靠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蓝玫轻摇着刚才准备好的红酒,一个人品尝着回甘的滋味,不是她多心,而是对男人来说,有两种女人最麻烦,前女友和前妻。
没有多久,小肚子微微传来一阵抽痛,隐秘地痛纠缠着五脏六腑,像是无数只热带毒蚂蚁啃噬着她的血肉。蓝玫脸上的惬意变成了隐忍,砰地一声,手里的酒杯被狠狠地投掷出去, 红酒泼了一地,就好像是当初从她身体里面流出去的血一样。
“欠了我的,我统统都会要回来!”因为忍痛脸上的表情狰狞,蓝玫语气阴森,跟在白禹面前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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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按捺了许久的丁晓佳父母终于给叶妃舒打电话了。
“怎么办?”叶妃舒立刻向坐在自己身边玩平板的丁晓佳求助,“肯定是打来电话询问你的去处了。”
丁晓佳不回自己的公寓,也不去找陆玥,丁家父母自然就会找到叶妃舒这里来。丁晓佳早就料到了,脸上不屑地低头继续去玩愤怒的小鸟,可是嘴角已然忍不住翘了起来,把最后一头猪给打掉之后,她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说我不在。”
“你不要太任性了啊!”叶妃舒觉得丁晓佳这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有父母管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你听我的啦。这可是关系到一生幸福的事情。如果这一次我父母舒坦了,我就要难过一辈子了。你忍心?”
丁晓佳拿出了撒娇的攻势,在叶妃舒的肩膀上蹭了蹭。
叶妃舒只好照着丁晓佳的要求,给丁父丁母撒了个小谎言,表示不知道丁晓佳去哪儿了。
谁知道那边突然间由丁爸爸换成了丁妈妈,平常对叶妃舒就很好的丁妈妈一直呜呜呜呜地抽泣着,跟叶妃舒说实在是担心丁晓佳的安危。
“晓佳从小被我们宠坏了,现在连你都没有找了,更加就不知道去哪儿了。要是养到这么大了,突然间出了什么事情,让我们该怎么办啊?要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也不活了啊!”
叶妃舒听不下去了,丁妈妈的哭声就跟把软刀子似的磨着耳朵,痛在心里。这是一个母亲的哀求,如何能够让她年过半百还这么伤心着急了!
叶妃舒把电话换成了免提,让丁妈妈的声音一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放大了无数倍。本来脸上还有得色的丁晓佳立刻神情沉重。
一方面是对自己一直很好的丁妈妈,一边是想要未来幸福的好友,叶妃舒被迫夹在了中间,左右为难。
挂断了电话之后,叶妃舒不免拉下了脸,和丁晓佳好好说这件事。
“好啦,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回去。”丁晓佳心情也不是很好,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思再玩下去,直接早早地上了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丁晓佳磨磨蹭蹭地思考了很久,终于还是选择回到家里去。
叶妃舒目送着丁晓佳走出了大门口,这个时候张姐也出了门,打算去再买点新鲜的水果回来。
叶妃舒走了之后,习惯性得在床上去睡一会午觉。
这一觉睡起来,周围的环境是天差地别。
“起来。”
周围有什么声音在喊着她的名字,昏昏沉沉的叶妃舒勉强撑开了眼,混沌的思绪猛然间就清醒,因为看到了一张怎么都没有想到的脸!
“你怎么在这儿?”
叶妃舒立刻弹坐起来,迅速往后一退,抱着被子背部抵到了墙面上,警惕地看着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床头的白禹。
淡淡金色的阳光柔和地撒在了卧室里面的玻璃窗上,给房间里的植物上面晕开了和缓的光圈。
而白禹沐浴在暗影里面,线条分明而凛冽的脸部蒙上了一层阴翳,他低垂着头,沉郁的眸子里面如同倾洒的浓墨。
“叶妃舒,把这个孩子打掉。”
白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平淡地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你要记得吃饭等等平和而家常的问候。可实际上,却残酷冷血的可怕。
凭什么?
他有什么资格来命令自己打掉这个孩子?
还有什么比自己爱着的男人命令自己亲手扼杀掉爱情结晶更让人难受?
VIP134不是征求意见,只是通知你
大吃一惊的叶妃舒立刻双手反射性地护住了自己的肚子,恨恨地瞪着白禹,“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白禹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来管我的事情!”
白禹微微歪头,这个动作看上去似乎在思考着叶妃舒说的话,可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异常地冰冷,“这个孩子根本就不能生下来。我要你打掉它。”
白禹的话是前所未有的毒和贱。
叶妃舒跟触了电一样,立刻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白禹,“凭什么?离婚了你懂不懂?就是大路朝天各两边,这可是你签署的离婚协议!白禹你以为你是谁?还来管我一个前妻?出去,我请你出去!”激动地拿手指向了门口,“现在,马上!”
她真的不想听到这些话,更是不想看到白禹这个人,无法不激动,也无法再淡定。
“不打也可以,那我就收回你这栋大楼的所有权。”
白禹负手走到了窗户边,金色的暖光照射在他的修长而有力的手上,轻抚过叶妃舒平常十分喜欢的那盆吊兰上面,他的动作是那么地温柔,一点点地摩挲着叶子清润光滑的表面,像是在细心感受着上面的纹路一般。
光看他的动作,会以为他是个温柔多情的人。可是他说的话,却如此让叶妃舒觉得恶心。
“白禹,你到底要不要脸?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你还是不是男人?”叶妃舒不见得真的有多想要这笔收入,可是真心看不惯这样子咄咄逼人上门要账的方式。看来白瑛一直以来理直气壮都是跟着白禹学的,这些其实都是言传身教耳濡目染!
“我不是来征求你同意,而是来通知你这个事实。”
白禹倏然转过身,冷冷地说道。
叶妃舒当真是长了见识,不知道白禹这样的霸道,震惊得她差点说不出话来,“事实?什么事实?”
白禹沉默,深深地看了叶妃舒一眼,极为不屑地一样,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白禹,你这就是求我?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混蛋!你不是男人!”叶妃舒气得大吼大叫,同时用力地把手里能抓住的一切都疯狂地朝着白禹的身后扔了过去。
“我告诉你,我不会走的!我就要呆在这儿!”卧室的门被白禹带上,叶妃舒无力地大吼,最后一点点地无力地倚靠着床头缩了下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紧紧地抱住了膝盖,叶妃舒刚才才软弱下去的心在猛然间被一股突然间涌来的愤怒充盈,怎么能这样让白禹走了,她发傻一样想问问他,“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几乎是立刻就跳下了床,叶妃舒差点就被地上的鞋子给绊倒,狼狈地踉跄了一下,打开了门,看清了客厅里面的情形,叶妃舒几乎是立刻就呆住了。
整个客厅几乎已经空了,她平常最喜欢坐在上面的羊毛地毯也没有了,常常在上面做水钻娃娃的玻璃茶几也没有了,满地的零碎垃圾,就连她平日里面养的那些植物都没有了,连盆都没有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叶妃舒那些傻念头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弄得烟消云散了,空荡荡的客厅就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甩到了她的脸上。
原来,白禹口中所说的“通知”就是这个意思。
他在她睡着的时候,把整个家都给搬空了!
这个男人心可真狠,一旦狠起心来,这世上的道德法律等等约束规范,对他来说没有一丁点作用!
叶妃舒再一次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和软弱,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跟有权有势有钱的白禹对抗,自己说穿了,就是无父无母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弟弟的待业大龄女青年。
房间的大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叶妃舒无措地抬起头, 难道是白禹,他还没有搬空,这个时候还要把有着一间房的卧室也要给搬空吗?
开了门,走进来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张姐手里的购物袋子啪地一下就掉在了地上,“我的天,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出去一趟家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是被抢劫还是?”
叶妃舒被走过来的张姐给扶起来,这个时候能看到张姐,无疑是最好的安慰。
叶妃舒被扶到了床上坐着,张姐想出去倒杯水给叶妃舒,走出去了,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我忘记了,外面已经空了。”
叶妃舒神情沮丧,现在已经是欲哭无泪,对她来说打击最大的不是失去了这笔财富,而是白禹的翻脸无情没有道德下限,伤心自己瞎眼了,居然会突然间爱上了白禹,这是真的犯贱!
外间传来了脚步声,几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上前来搬动卧室里的梳妆台、椅子等等。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
张姐愤怒地上前去想要跟那些不说话就直接搬东西的人理论,可是那些人不是忽略了她,就是直接拨开了她。
整个房间最后只剩下了一张床。
“小叶啊,这是怎么了啊到底?要不我们打电话报警吧!”张姐是个老实人,虽然害怕还是挡在了叶妃舒的面前,一边颤着声音给叶妃舒打商量。
“没用的。”叶妃舒无力地否定,从张姐身后站了起来,穿上自己的鞋子,“这些都是我前夫做的。我们斗不过他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给我说说!”张姐一直以来都以为叶妃舒是有老公的,只当叶妃舒的老公在外面出差,现在听到这个不由得怒了。
叶妃舒断断续续地把那些恩恩怨怨说了一些大概,重新回想以前觉得自己简直是个超级大笑话,“我们走吧,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可是走到了公寓门口的大街上,叶妃舒却又觉得十分迷茫。
走哪儿去,能到哪儿呆着?
她都不知道。
滚滚的车流在眼前川流不息,叶妃舒再一次跟大一那一年,父母双双出事时一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人生困惑中。
VIP135失踪了
在张姐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