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正肃却没有过于沉浸在**中,等他痛快够了,脑子里又是苏青当年浅笑嫣然的模样。柳正肃给了赵依宁钱,几乎粗暴地让她滚。
赵依宁习惯了,穿好衣服,没停留。
柳屹半分真晕,半分假晕。不过直直往地上一倒,她摔得够呛。不过她听到柳正肃放弃了折磨,松了口气,转而担心陆荆舟的身体。满身的伤还有残余的药劲,他就在这样的地方。
躺回床上,她很快调整好,尝试出去,她失败了。
不知道柳正肃特意折腾的还是这房子原本就是这样,但凡是够得上的窗子,都被钉得死死的。
她很是无趣,想见孩子,都见不到。
既然晕了,那她就再晕一会儿。躺在床上,她闭着眼睛想了很多事。比如,她要做点什么。她不能这样由着陆荆舟被折磨,刚刚看着陆荆舟出血,挣扎,她难受得,分秒都是煎熬。
闭着眼睛,她时而迷糊,时而清醒。
中午,柳正肃打开了她的门,让她吃午饭。她胃口不佳,柳正肃问她,她说还在恶心着。
晚饭的时候,柳正肃照例会喝点酒。
柳屹吃了点,拿过她的酒杯,找了个空杯子,给自己也道上了酒:“爸,今天我报了大仇,十分痛快,敬你一杯?”
柳正肃有点惊讶,微醺之时,他仍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走到她旁边,挨着她坐,他和她碰杯:“阿芫,为报了你和青儿的大仇,我们干杯!”
柳正肃一口闷,柳屹亦是。
是五十几度的白酒,后劲很足,柳屹喝了就有点难受。好在,她酒量不差,逼着自己清醒,还是可以的。后来柳正肃迷迷糊糊乱喝了,柳屹嘴上迎合他,喝起酒来,都是抿一小口。她要去看陆荆舟,必须要去看陆荆舟。
啪嗒一声,柳正肃醉了倒在桌子上,她试探性喊了他。他支支吾吾,都是醉酒后的反应。她不放心,搀着他上楼,他几次睁眼,醉意浓稠:“青儿,我们喝酒。”
他消停会,突然又会冒出句:青儿,我错了,我再也不喝醉了。
柳屹把柳正肃放在床上,把门锁上,以最快的速度进了地下室。柳正肃没有防备得很死,她打晕了看守的那个阿哲,没找到钥匙。她也不急,用非常手段开了锁。
抹黑走了段路,她才摸索到灯的开关。
顿时她看得清楚了,半点不敢耽误,她走到陆荆舟的地方,手里依旧捏着细长的发夹。陆荆舟当然没有睡着,第一时间感觉到她来了。他望着她,悲喜交加。
柳屹故技重施,开锁,费了点劲:“大叔,吃饭了吗?”
陆荆舟柔声道:“没有。可是吃吃,你这样,你爸会发现的。”
“发现就发现,陆大叔,我真的受不了了。”柳屹说话间,猛地冲撞了锁,开了,她赶紧推门而入。
她跑到陆荆舟身边,半跪在地上,和他拥抱。闻到鼻尖浓重的血腥味,她的心在颤抖,呼吸也在颤抖:“大叔,我好想你。”
陆荆舟抬起微微酸麻的手,回:“我也是。”不是甜言蜜语,却也情深意重。
柳屹心口膨胀,眼泪早就止不住。她忽然推开他:“大叔,我爸没给你吃东西吧?你看,我拿了。”她从口袋里拿出散装的糕点。又觉得太多,她搁在地上,手跳舞似的,快速又慌乱地拆开,递到他嘴前。
他不喜欢甜食,可这次是她喂到嘴边的。他细嚼慢咽,吞下之后,他抬起血迹干涸的手,擦拭了她脸上的泪水:“吃吃,真甜。”
偏偏是这句话,引得她眼泪不止。
柳屹受不了:“大叔,你走吧。你走,好不好?”
“吃吃,你爸说,我不配合,就和你们同归于尽。他在房子下,埋了炸药。他既然有资源,什么时候,都可能爆炸。吃吃,我不会让你们因我而死的。”
“原来如此。”柳屹悲从中来,“大叔,你真的走吧。你这样,比让我死还难受。我是他女儿,长泽是他外孙,胜思是他外孙女,他不会动手的。你今天这样的事,我再看到几次,我没等到炸弹,就要死了。”
说话间,她一直抚摸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血迹。
“可阿芫,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柳正肃人未到,声先到。
☆、第132章 年轻女体
柳屹吓了一跳,不再温存,而是想尽办法用尖细的发夹去挑镣铐。忙中出错,她时不时颤抖。陆荆舟不忍心:“吃吃,没关系,我很好。”
陆荆舟说话。仍然掷地有声。
可她,抑制不住心慌。
她没来得及给他解开束缚,柳正肃就已经走到她的视线里。柳正肃脸上还残留着红,酒确实是喝多了,可他不是真的醉了。
或者,柳正肃在试探她。
“阿芫,跟爸爸走,爸爸不跟你计较。”柳正肃看向柳屹的目光,沉痛哀伤。
柳屹变成跪在他面前:“爸,你放手吧。放走他,放走我和孩子。”
柳正肃被下跪触动,像个慈父,扶起柳屹:“阿芫。不要这样,快起来。爸爸看你哭看你下跪,会心疼的。”
胳膊肘压住柳正肃,柳屹吃吃不愿意起来。
陆荆舟也让柳屹走:“吃吃,你走吧,我没事。”
她一直都相信他,可这次,她不。
柳正肃拉不起她。只好威胁:“阿芫,你信不信,你多跪一秒,我就多折磨他一秒。”
已经不认识面前喝得脸色酡红的显老的中年男人了,她不敢拿陆荆舟的安危去试验。她起来了。跟个木偶似的被牵走。她看着越来越远、伤痕累累的陆荆舟。真的不知道,他最终会怎么样。
感受到尚未消散的温度,她安慰自己:至少,她抱过他,也给他吃东西了。
柳正肃一路上大口喘气,像是要消散浓浓的酒气。他不能责罚柳屹,可对她,真的失望透顶。
柳正肃处于绝对强势的,因为他有底牌。等把柳屹锁在房里。柳正肃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阿芫,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
“爸,你不也是不相信我,在试探我吗?”柳屹倚在门上,眼睛死死盯着柳正肃,和他对峙。
“是的,阿芫。我试探你。那也是因为你是我生的,我把你带到七岁。小时候的东西会影响一辈子。刚开始,我真以为,梁叔成功了。可我总是感觉到不对劲,是,我真心实意想要折磨陆荆舟。可你旁观时,根本掩不住伤心。如果你和我一样恨着陆荆舟,你会感到痛快!可是你不,我不戳穿你,我看你到底会做到什么程度。”
柳正肃说到这里,忽而阴恻恻地看向柳屹:“结果,你灌醉我你要放走他。”如果柳屹带着孩子跟着陆荆舟逃,这样被柳正肃抓住,就不会只是谈话了。
柳屹去之前,多少心里有点疑惑。
现在,好像什么都已经摆在眼前。
她不畏惧:“那你没有背叛我吗?你要改变我的记忆,你要我亲眼看着我丈夫死,你要我的孩子没有爸爸!爸,我记忆里就只有陆荆舟,我也曾经渴望过,爸爸妈妈。因为经历过,所以,我不希望长泽、胜思没有完整的家庭!我告诉你,我根本不会爱陆荆舟以外的男人,如果你执意要伤害陆荆舟,我和长泽、胜思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我也会,恨你。”
柳屹从来不敢想,陆荆舟会死在盛年。如果只有她,她可能就跟他一起走了。然后让阿葵,或者陈嘉禾,把他们的骨灰放在一起。可现在,她有长泽、胜思,见多了没有爸妈陪伴下长大的可怜孩子。她不希望,她的孩子痛苦。
可,没有陆荆舟,她真的可以让孩子幸福吗?
柳正肃一震,没有想到柳屹会对他说“恨”这个字。他逼近她,终究因为右脚跛着显得不太自然,没有气势。他有点伤心:“阿芫,你要恨我?”
“陆荆舟杀了你的妻子,所以,他不管做什么,你都恨他!现在,你要杀我丈夫,你觉得呢?”
“如果你继续折磨他,我恨你,我带着孩子离开这里。离不开,我也不会再对你好!为什么,明明就是你放下,我们一家子就可以好好生活?为什么你放不下!”她情绪激动,很多话都是脱口而出。
“你那么爱陆荆舟,你还不明白我多爱你妈妈吗?”他不知道哪根弦被触动了,酡红的脸颊突然滚下滴滴热泪。
柳正肃上次在墓地前为苏青哭,柳屹是触动的。可她现在,浑身颤抖,激不起一点怜悯之情。她牙齿打架,最终恨恨地说:“我妈妈会恨你!如果你真的杀了陆荆舟毁了自己一辈子毁了我一辈子,我妈妈会恨你!就跟我恨你一样!”
柳屹残忍地说着狠话。
争论,或者争吵,被长泽断断续续传下楼的哭声打断。柳屹抹了抹红通通的眼睛:“放不放走陆荆舟,我还是不是你的女儿。决定权都在你。”
进门前,她擦干了眼泪,屡屡深呼吸。觉得差不多了,她才进去,哄着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干嚎的儿子。儿子刚哄完,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朝她笑,女儿又哭起来。
搁往常,遇到这种情况,她肯定心烦。可这次,她突然觉得,她存在。这样忙着抱孩子逗孩子,或者换尿布,或者泡奶粉,她可以不去想陆荆舟难堪的模样。
柳正肃失了神,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他好像还在醉,脑子里是苏青的样子。他在朦胧的水光里,喃喃:“青儿,我真的错了吗?”
真的,错了吗?
不知道坐了多久,长泽不哭了,胜思不哭了,他的呼吸微弱到没有声息。柳正肃眼底忽而清明一片,他踉踉跄跄站起,手搭在金属硬物,轻轻一旋,开了门。春天啊,乍暖还寒,他出门,一股属于深夜的生猛的冷风朝他吹来。
他一个激灵,裹紧了外套,歪歪扭扭走到地下室。
之前阿哲防守不当,这次换了曾程光亲自站岗:“老爷,你怎么了?”
柳正肃摇摇头:“你去睡吧。”
曾程光没有多问:“好。”
往前走了几步,柳正肃忽然回头,喊住曾程光:“程光,把钥匙给我。”
曾程光手里麻利,窸窣几声后,他把钥匙递给柳正肃。
柳正肃把两枚小小的钥匙捏在掌心,走到地下室的临时监狱。
灯光昏暗,有等于没有。
柳正肃走到中央,开了较为明亮堂皇的灯。陆荆舟在打坐,闭目小憩。柳正肃走近时,他凭脚步感觉、初步判断。灯开后,他站起来了。春、药的劲过去了,身上的血也干了,这点痛,他也没放在心上。
“你来干什么?”陆荆舟警戒地问。
柳正肃笑得阴阳怪气:“放你走。”
陆荆舟沉默,深恶柳正肃的反复无常。
“就算你喜欢这里,我不让你留。”柳正肃打开监狱,走到他身边,给他解开镣铐,“不管我让你走还是让你留,你都没有反抗的机会。”
陆荆舟得了自由,突然说:“我想看看儿子和女儿。”
开锁之后,柳正肃忽然重重往陆荆舟的膝盖一踹:“做梦!”
陆荆舟歪了下膝盖,没有说任何话。
他脑子里有无数种房子构造图,炸弹可能会被他埋在哪。吃吃什么都没有,不能和他联系,他必须能联系到她。里面很多情况,他需要更多的人。
说来尴尬,他对付了这么多人,有朝一日,还要对付自己的岳父。
膝盖那股劲还没过去,他走得缓慢,眼前是曾程光训斥阿哲的场面,门卫室里,靠着睡倒了两个人。四个人,哪个人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