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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洗碗的时候若是不让她抱,她必然也会各种借口。他说不过她,也觉得多抱无妨,颠了颠,更稳地把她抱在怀里,一步一稳走出大门。
也是他被拐到这里后第一次出门。
陆宅是在塔城里寻一处僻静,前庭后院,花草树木点缀。而这里,花草树木与生俱来,连空气都夹杂清新的泥土味。俩人一出来,扑鼻而来是纯粹的自然气息,都觉得心旷神怡。
环山绕水,这地方就是美好得任性。不过阿葵有前车之鉴,待久了会疯,让她留三天筑个美好且短暂的梦就好。
弯弯绕绕的溪流,倒影着稀疏的星光,波光粼粼。
她被他放在草地上,竟调侃道:“你何必看星星,看水面一样。”
把头一仰,她把后脑勺靠在他肩膀上:“你记得托住我,千万别掉了。”
“好。”他和她一样,仰头望星空。
静谧无言的夜空,缀着相隔亿万光年的星,泛着那一点点光芒,却不知道照亮了多少人的心。
从赤、裸的吃吃身边醒来,他还没好好发怒,就又被砸晕,再醒来,一天已经过去。可能木已成舟,他竟没有再发雷霆之怒。此刻和她静静看着星空,他眼前浮现的一早上又逼清醒的他犯罪的吃吃。
脑海里犹如放电影一帧帧掠过的,是昨晚破碎的回忆。
他滚烫的吻落在她的眼睛,鼻梁,嘴唇。而后转战,锁骨,雪山红梅,肚脐,蔓延而下……她的手,抚过他胸膛,后背……遍地。
他是沉沦的、放纵的,或者,他是期待的。
下药还不够,她还砸他,可他呢,终究打了还是骂了?还不是抱了疼了爱了?
这又逼他去想,他们之间的问题:年龄,缺乏信任,缺乏安全……
星星闪烁且漂亮,估计是因为它们置身繁杂人世之外吧?
“陆荆舟,你说,那里像不像一朵花?”她指着星星密集的地方,忽然出言打破俩人之间的平静。
他仔细顺着她手指瞧了:“不像。”
似乎不高兴了,她道:“像你。”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说他们是怎么把星星看得那么仔细还分出那么多种类还有星座啊?”她摇晃着脑门,随性地赏星观月。
他认真思忖了下,答:“因为热爱吧。”
“还有执着。”她追加,“我对你,就像他们对星星。”
他忽然叹气,她以为他又要长篇大论说什么不可以。结果他没有,他只是用手抚摸她的脸颊,尤其是大拇指,反复、温柔摩挲。
一切,尽在不言中。
谁说只有女人爱听情话?
柳屹见缝插针的攻势,总有一次成功,比如此刻。
还是突如其来卷起一阵冷风,把她冻得瑟缩,他才下铁令要回去。
“哎呀!”她突然一拍脑门,惨兮兮地看她。
“怎么了?”他追问。
她指了指他的后脑勺,笑得几分心虚几分可爱:“我今天太高兴,忘记给你换纱布了……你不会不高兴吧?”
“我觉得我已经痛傻了,才会没感觉。”他自嘲,把她用了大力扔在床上。
她揉了揉屁股,半跪在床上:“陆荆舟,你去把医药箱拿过来,然后坐下,我帮你换纱布换药。”
其实吧,他早上、下午态度扭转了许多,她真觉得,是她把他砸傻了。
他依言拿来医药箱,没给她动作的机会,直接把她右脚抬起,搁在大腿上:“别乱动。”
“噢。”她被他的在意整得心里暖洋洋,反而傻愣愣地应了声。
她给他消毒时,她不知道怎么,突然痛得厉害,吸气呼气龇牙咧嘴的。
以为动作太大太急,他缓了缓,捏住她的脚踝,契合久了,隐隐的暧昧从夹缝中滋生。
她瘪瘪嘴:“想吃糖。”
“我看了行李箱,好像你没拿。”他明明应该被“砸傻”,却事事清楚。
她不依不饶起来:“这里本来就有。”
她指引着陆荆舟,翻找出了阿葵的糖盒子。她偶尔吃糖,阿葵特喜欢吃糖,说嗜糖如命不为过。
糖盒子是那种木盒子,镂刻着精致的花纹,由此就能彰显阿葵的爱糖。
他坐在她面前,轻轻打开盒子朝向她:里面就整齐放着两种糖,俩小隔间,一边放满了原位的阿尔卑斯棒棒糖,一边则是大白兔奶糖。
略微一想,她抓了几颗大白兔奶糖。
他没盖上,直接把木盒子放在触手可及的桌子上。半点不停留,再次给她处理伤口。他紧张她,照顾她,她最喜欢看。早上她为了现在的目的破坏了,现在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着,喜欢着。
嘴里一点点融化的奶糖,更是甜上心头。
等她吃完一颗,他还在低头苦干,她仔细地剥好糖,送到他嘴边:“犒劳你。”
他拒绝:“我不吃。”动作丝毫没受影响。
她讪讪,捏着糖纸,把糖往自己嘴里送。
待终于处理完了,他才抬头看她:“你为了留住我,对自己还真狠心。看你真不能走路了急不急!以后,别再伤害自己的……”
痴痴地看他嘴巴一张一合,她脑子里仅有一个念头:让他吃世界上最好吃的奶糖。
于是,她猛地含住他喋喋不休的唇。
趁他惊异没有反应过来,她把糖送到他那边去。
一番纠缠之间,糖化了,最初的、淳淳的奶香,四散在两人的唇齿间。
一吻作罢,她满意地咂咂嘴:果然是最最最好吃的糖,难怪阿葵念念不忘难以舍弃。
她不给他机会骂她,猛地蹿到他后面,开始帮他换药换纱布。她细看,伤口不大,就是地位敏感,如卓泽所言,差点就伤及要害。
就算有意小心,她做的都让他忍得够呛。
清醒着的痛。
呵,这倒挺符合他选择和她在一起的形容词。
不过,在这样没人旁人的木屋里,他们只有彼此依赖。甚至洗澡,都是互相帮助。当然,主要是她腿脚不便。他那纱布,挺多洗头不方便。
阿葵这木屋是留给自己放松或者寻求灵感的,当然只有一张大床。
可以方便他们滚啊滚啊滚。
不过阿葵放狠话了:“柳屹你要是赶在我床上和陆荆舟滚床单,这辈子别想让我当你军事了。”
因此,她不过就是穿着不太性感的小黄人睡衣,双手双脚更藤条似的缠绕住他而已。
他无奈:“这样睡,你不怕早上起来不舒服?”
“我不管,这里毕竟不是陆宅,要是突然有什么野兽攻击,要死一起死。”阿葵保证过,没什么可以入侵她的房子,除非天灾。她信口胡言,不过是为了刷存在。
陆荆舟你要看得见我看得见我看得见我,重要的愿望要许三遍。
拿她没办法,他由着她,尽量调整让她不会太累的姿势。
一夜好梦。
柳屹梦里,陆荆舟朝她笑得可好看了,在人群里,拿着花向她款款走来,在欢呼声中下跪,跟她求婚。
唔,她等了这么久,当然答应。她快速点头,表达自己的期待已久。
他很高兴,拥她入怀,俯首就要盖章。
她微微嘟嘴,迎接他的世纪之吻。
“吧唧”一声脆响。
把她从梦中惊喜,她睁大眼睛,面前是一张萌爆的小圆脸。她不过做了一场和陆荆舟亲吻的春、梦,怎么身上就多了个小家伙?
“啊,陆荆舟有人夺我初吻。”她条件反射喊出来。转念一想,不对,只是夺吻。
“妈咪。”小家伙扑闪扑闪着大眼睛,甜腻腻喊她: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吓了一跳:“陆荆舟,我什么时候多了个私生子?”说话间,小家伙又在她身上动了动,惊得她伸手按住他,生怕他摔下去。
陆荆舟此刻端着准备好的早饭出来,风云不惊地放在桌子上,看了眼趴在她身上的小家伙,不疾不徐解释:“是我儿子。”
猛地把头偏向他,她问得更愤怒:“陆荆舟,你什么时候多了个私生子?!”
嗷嗷嗷,什么情况,她几年来大斗各式各样的女人还不够,现在还多了个孩子?
不可能!她仔细看了眼小萌娃,笑得超级甜,大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她。鉴定完毕,长得并不像陆荆舟。何况,陆荆舟有了孩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第69章 同床共枕
小萌娃和她对视,大眼睛转啊转,小身子动了动,缠她缠得紧:“妈咪。”
瞌睡早就吓没了,她赶紧坐起。把小家伙抱在怀里,拿转身回厨房的陆荆舟毫无办法,便问小家伙:“你叫什么?”
“陆时睿。”他攀附在她身上,肉乎乎的小手软绵绵地搁在她颈窝,意外让她很舒适。
一听到“陆”姓,她不知是紧张还是放松:“小家伙,陆荆舟是你什么人?”
脚踩在她腿上。陆时睿忍不住动:“爸比呀。”
她不能和小孩子计较,他不懂事不懂事不懂事……
反复自我安慰。她把踩得很有节奏地小孩腾空抱起:“你说,你为什么喊我妈咪?”
“因为你是啊。”大眼睛无辜地望着她,她如何招架?
虽然他说爸比妈咪是把她和陆荆舟凑成夫妻了,可她都不记得生了个孩子?难道她还在做梦,孩子是梦里哆啦A梦从时光隧道拉回来的?
“陆荆舟,你要跟我解释……”她对付那些花枝招展、各施媚术的女人还是有法子,一个喊她“妈咪”的小孩。
陆荆舟总算忙活完,抱过陆时睿。小陆很乖,一下子黏到陆荆舟怀里了:“爸比,妈咪,笨。”陆时睿的意思就是,柳屹好像不知道他是她儿子,真笨。
见她始终呆愣不在状态,他抱着陆时睿解释:“真是我儿子。”小陆听到这话,高兴得不得了,肉手亲昵地抓着他的脸。
他把陆时睿的手抓住。哄:“妈咪笨,爸比解释好不好?”
“好。”陆时睿应声,猛地一缩,缩进他怀里,眨着大眼睛诚挚万分地看着她。
她简直瞎了:陆荆舟是比宠她还是宠这个孩子?陆荆舟当爸爸是这番模样?不应该啊不应该!
“有些话不方便,小睿确实是我儿子,昨天被送来找我。我不在。卢恒没办法,折腾了一夜,凌晨四点又哭着要找我,然后卢恒摸黑就送来了。刚刚送来,你起得晚,现在是正午。”
难怪他进进出出厨房这么久,原来是准备午饭。
猛地一怕后脑勺,她真的是被这个陆时睿吓傻了吧?关注的都是什么重点!她再次仔仔细细对比了两张在她眼前的脸,确认没有任何相似度,才开口:“我要去洗脸刷牙。”
卢恒啊卢恒,你倒是不出面,给我送个三四岁的孩子来是怎么回事?
陆荆舟看她吃瘪,反倒心情不错。他被她算计。现在小睿来了,算得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妈咪,要亲亲。”陆时睿以为陆荆舟跟柳屹说痛了,立马高高兴兴索吻。
立马黑脸,她冷睨陆荆舟:“为什么要这么喊我,为什么要亲我!”她拒绝姿态明显,小家伙软糯的唇已经贴在她脸颊上。吧唧一声,清脆利落。
陆荆舟无声解答:我不清楚。陆时睿看见过很多柳屹这样年龄上下的女性,偏偏喊她妈咪,他有什么办法?或许……
总之孩子还小,童言无忌,高兴就好。
快手揉过被亲过的地方,她顶着乱糟糟的心情要下床。
小陆还没完,滴溜溜的大眼睛转向陆荆舟:“爸比,亲妈咪。”
话音刚落,她僵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