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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离开,他又何尝不难过?
柳屹,你说你可以陪在他身边,你又愿意多体谅他?
这些话,卢恒始终没有明说。
“带我去医院。”柳屹听完,没有伏膝嚎啕大哭,而是让卢恒去医院。
此过程中,她想了很多,一张小脸,布满泪水。
☆、第79章 伺候一夜
赶到望海医院,她被卢恒领着到了病房。
这事卓泽的地盘,应该会把陆荆舟照顾得很好,她一进医院,擦了医院,反复安慰自己。
等到ViP层。她望着的寂静的走廊,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她反感。
她小时候也经常生病,却是在家里。
想必他们正在“冷战”,因此陆荆舟,才选择以加班之名熬夜吧。
“柳小姐,你自己进去吧。”卢恒道,“先生不让我告诉你。现在,他一定知道是我,我不想让他见我生气。”
柳屹点头,完全同意。转身,目送卢恒。
猛地,她跑过拐角。喊站在电梯前的卢恒:“卢恒大哥!”
因为难得的尊称,卢恒诧异回头,往她那边走了几步。
柳屹跑得微微喘气,她拂了有点乱的刘海:“卢恒大哥,如果,恩宁姐让你离开她四年,跟你说不会分开。难道你不会心慌不会难过吗?”
“会难过。”卢恒不用思量,答案脱口而出。
“从小到大,你见我离开过陆荆舟吗?我任性我闹脾气但我也最爱他!”眸光湛湛,她急于想要证明的似的。
如果此时站在她对面的是陆荆舟,一定会揉揉她的脸颊,或许还会轻轻说:“我知道吃吃。”
然而事实上她面前是卢恒。“柳屹,我知道。你要相信我,他是为你好。你们之间,四年对他来说更为煎熬,但是他决定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吧。”她答得漫不经心,忽而抬眸和他对视,“卢恒。我想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闹得怎么样,我始终会为他好。”
卢恒叹了气:“希望吧,我走了,公司还有事。”
“再见。”柳屹道别。
陆荆舟的病房离电梯处并不远,她喊得又不轻,他听到了。或者,他感知到了。
草草收拾一翻。他静静等她来。
她推门而进,走过曲折的路,无视盆栽摆设,走到他的床边。
看到的是穿着蓝白病服的他,左手挂着水,翻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她看得更为清晰的是他的发顶,不知为何,鼻头一酸:“陆荆舟。”
“嗯?”陆荆舟抬起脸,没有卢恒料定的生气,而是平静。
看到他的脸色,她才松了口气:“你还好吧?”说话间,她急急坐在床边,近距离看他——确认了没有过分苍白病弱。
单手合上书,把书搁在柳屹对面的柜子,他手覆上她的:“不生气了?”
“生气!”她猛地抽开手,瞪着他。
他手下空落落的,心里似乎也没抽走了些什么,他只是静静看她,没有去抓她的手。
“陆荆舟,你为什么每次都把我的话那么当真!”她气不过,他就不能多哄哄她?
说好的冷战,因为他病了她就直接投降,不是太没骨气了?
“吃吃,你记住,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当真。”他看得她发慌,原本的底气又散了。
她不绷了,伸手抓住他的手:“什么病,还好吗?”
“没有大碍,你来了,我马上能回家。”他笑道,“前提是你不要生气了,让我抱抱你、亲亲你。”
“不生气,抱我、亲我就免了。你铁了心要我走,就要提前适应不能抱我、亲我!”她说这话还有怨气,脸却全都嵌在他的手掌心,不停地摩挲。
她不信陆荆舟的话,陆荆舟有什么不好的事,从来不告诉她。
不是她不够关心他,而是关心了,她还是不知道。
现在这病了,如果不是卢恒气不过,她还是不会知道。
他手隔着,细细感受她脸颊的温度。
“陆荆舟,你饿了吗?我给你去买饭?陆荆舟,你想要什么吗?要不要我给你按按肩膀?”她闭着眼,始终霸占他的掌心,语无伦次地问着各种问题。
“我想要你。”他低低沙沙的声音,潺潺流进她的心里。
她本来是生气的,真的很生气,可一看到他这副样子。
就算不是病容,可看到他穿着病服住在病房,她始终心里不舒服——他是被她气病,冷落病了吧。
如果她一直想不到更严重的事改变他的心意,一走四年,她是不是该好好珍惜?
至少,在他生病时,不要再冷战彼此伤害了。
她有点犹豫,把脸抬起,水雾朦胧的眸子盯着他:“现在?”
她自然而然地理解成了啪啪啪的意思。
他失笑,抬手按住她脑门:“想什么呢,我想你在这里陪着我。”
“我上来跟你一起睡吧?”她小心翼翼试探。
往旁边侧了侧,他把床让出了一半,大手拍了拍:“上来吧。”
她没犹豫,脱下鞋子就钻进被窝里了,分明已经十分依赖地缠上他的腰,还得了便宜卖乖:“陆荆舟,我衣服上的病菌会不会加重你的病情?”
“说什么呢,”他道,“怎么,今天不想回家?”
“我要等卓泽来了,亲自问他。他说可以了,我就带你回家。”她依旧孩子气地、十分亲昵地在他胸膛磨蹭。
冷战是端着,现在她有了台阶下,早就想念他温暖的怀抱了。
她舍不得。
有时候她恨自己面对陆荆舟总是没有骨气,有时候她又爱这样的自己。
卓泽进来,就看到俩人恩爱:“想回家了?”没有称呼,可问的自然是陆荆舟。
陆荆舟按住想要动的柳屹的头,道:“嗯。”
知道分寸,卓泽自然不会戳穿陆荆舟。
陆荆舟熬夜、抽烟、酗酒全都不假,被送来医院更真,住院就假了。假得卢恒都不知道,一句关心则乱。柳屹更是深信不疑卢恒的话,陆荆舟其实装得并不像病人。
可能柳屹从来没有想过,陆荆舟会用苦肉计。
又或者,在柳屹心里,不良作息就已经值得她投降。
不过好像都不关他的事,陆荆舟走了,他既可以节约资源还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卓泽点头:“把饭吃了,随时可以回家。”
卓泽出去时,柳屹总觉得卓泽可能是为了陆荆舟演戏呢,猛地下床,穿上他的大拖鞋,有点滑稽地跑出病房追上卓泽。
陆荆舟一点不急,因为他相信,卓泽和他一样专业。他不疾不徐调整好桌子,把卓泽送上的营养餐打开,等着和她共进晚餐。
“卓医生,你等等。”她赶上他时,正好在拐角,她倚在墙上,顺气。
“柳小姐,什么事?”卓泽回头,对她的追来并不意外。
她睨了眼卓泽的长腿,怨他让她追了许久,不过正事要紧:“陆荆舟,真的没事?”
“难道你不知道你就是陆先生的救命仙丹?”卓泽手插在口袋,难得眉目间有几分肆意。
正是如此,她怔怔看,第一次觉得卓泽,其实也没有那么平凡。
“可是,生病了就该好好养着。我再是,都是心灵上的。”她辩解。
卓泽正色:“柳小姐,请相信我的医术。陆先生是我的贵人,我不会让他死在我手里的。所以,等吃完饭,休息一下,就回家吧。”他总不能说,我帮陆荆舟骗你吧?
她还是不放心,追问:“那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似乎在思考,卓泽道:“好好照顾他,没事别气他。”陆荆舟送来医院确实不是大事,可始终到了医院。
还是气得,估计就柳屹能有这功能。
卓泽能看得出来他们终于走在一起了,却不能知道陆荆舟在为了出国之事自苦。
总算放心了,她走回病房时,若有所思。
“来吃饭。”他很是平静。
“今晚,还是明天回家?”她问。
他答道:“今晚就在这里,我还有东西要收拾,你明天还要读书,不太方便。”
“好。”她走到他身边的步子还是很缓慢。
他像是勾引:“现在来吃饭。”
“好。”她失了魂似的。
他生着病,她要帮她擦身。
反手覆住了她的手:“浴室够大,一起吧。”
她想说她没有换洗的衣服,整个人已经被他拖进去了。
本来她把衣服叠得很好,非常时期非常政策,她先穿着,大不了一早回陆宅再洗一遍。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有意,总之蓬蓬头朝她摆好的衣服那里洒去雨露。
“陆荆舟!”她气鼓鼓地,懊恼万分,“你弄湿了我的衣服,我穿什么!”
他把蓬蓬头塞给她,双手一摊:“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嫌我的服务不到位,你来。”
想想他终归是个病人,她把东西退给他:“自己洗!”她退到一边,一副不想和他一起的样子。
还没退远的她手被他拉住,他微微一使劲,她就贴上他的胸膛。头顶想起他性感的问话:“衣服还没有重要?”
她怒了:“你真病假病?”怎么一见到她,力气这么好。
“算上今天,住院三天,你说呢?”他反问。
她反倒自责极了,近在眼前关心他的机会,她因为冷战。
如他所问,衣服当然没他重要。
她不生气不在意,在他换上衣服,她还光杆司令是事实。
上上下下打量,他似乎在品评。
她骤然遮住重要部位:“收回你讨厌的目光。”
“看来我一个多星期没碰,你的小包子又缩水了。”他玩笑。
被逗得脸红,她猛地把他推出浴室,心里叫嚣:“你才小包子你全家都是小包子。”
待关上门时,他的手臂横在缝间,阻挡门关上:“我是小馒头。”
她瞬间头顶冒火,再不顾及他还是病患:“你怎么不去死!”
他留了句你舍不得就退出门去。
她关上门,心跳得厉害。
后背贴在门上,她觉得有几分冷意。张望了浴室,除了她湿答答的衣服和他换下来的衣服,确实没什么可以穿。
光着总觉得不自在,她又蹲下来,把自己紧紧包裹住。
她脑子里想了很多。
很多很多。
比如陆荆舟那么希望她去陪小睿,那她就去吧。
至少,他现在还会对她如初,还许诺守身如玉和他似乎不曾想过的婚姻。
想当年的楚念诗……
一去不回头。
真的,不回头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祝芳菲成了植物人,再也没有机会阻挡她和陆荆舟在一起,她却半点不惊喜。
好像,觉得应该这样。
毕竟祝芳菲以牙还牙的时候就已经很蠢了,还攀上校长玩逼退学,简直走上死路。
“叩叩叩”,她还蹲在,敲门声响起,她又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
她开门,他把衬衣和小内给她:“全是我的,衬衣穿过。”
小内没穿过。
这个意思吧?
她没多想,抓起衣服就又关门了。
现在,有的穿总比没得穿好。
衬衣是白的,不知道是陆荆舟心机还是没有选择,总是她穿上,堪堪遮到大腿,小包子看得清楚。
或者朦朦胧胧更有吸引力吧。
管她呢,她不急着出去,而是瞎忙活开始洗衣服。
她毕竟是来照顾病人的,脾气可以不小心发了,但是照顾不能落下。
他本来以为她很快就会出来的,没想到等了很久。听到时断时续的水声,他大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