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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小人难防。
“哈哈哈哈。”何群安大笑不止,简直癫狂,他甩手就是一个耳光。
她躲得快,他打到了座椅,作势又来。她退到最后:“说话就说话,你打女人干什么?”
何群安见她脸上酡红醉意似乎依旧反应却敏捷,懒得在这多做功夫,仍然笑出激愤的泪:“你tm说不追究有什么用?公司开除我,珠宝被收回,我原本变卖的钱,还有我的积蓄都被赔光。因为在‘楚楚动人’的不良名声,我根本找不到任何工作!你所谓高高在上一句不追究,对我来说,却是无穷无尽的穷困潦倒!”
何群安越说越激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燃烧着愈发热烈的火焰。
愤怒的、癫狂的、报复的。
柳屹冷笑,脑子还在想该怎么办,嘴上和他周旋:“何群安,你诬陷我你一开始就错了!你这些你偷窃之前就该想到,你当初为什么要偷!既然知道‘楚楚动人’的影响力,为什么不好好干,我相信你的薪资并不低!你的贪婪毁了你,不是我的不追究!”
到底觉得头上被何群安扣了一盆脏水,她说到后来也激动。
赵大成听到这些对话,心里咯噔一凉。何群安还是对他隐瞒了一些事,何群安所说的柳屹,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因为一时任性害何群安丢了工作。可转念,他又觉得,他逃不干净的,不如跟着何群安,搏一搏。
抑或是,赵大成在意的是何群安的女友、他的表妹刘白露。
真正走在犯罪的路上,是非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赵大成是,何群安亦是。
何群安听到她的说辞,半点愧疚没有,双目愈发通红:“那又怎么样?柳屹,你含着金汤匙长大!就算真的是你盗窃,陆总一定会让你不出事。你会遭受什么牵连呢?你依旧会好好的!可是我呢,毁了!”
“何群安,你有病!”她对他的强盗理论甚是无语,连争辩的**都没有了。
车子仍然在颠簸,她空腹喝酒,不舒服,总觉得有东西堵在喉咙。她忍不住干呕,手伸到胸前抚摸顺气,因为空间实在狭隘,她动作十分受限。
很难以忍受的旅途,对她来说,更恐怖的是何群安扭曲的观念和强烈的报复心还有她不知道何群安会做些什么。
种种恐怖,在和她深信陆荆舟会赶来在做斗争,战况激烈。当然,她面上还是干呕不已,手的微微颤抖,何群安是看不出来的。
何群安冷冷一笑:“你觉得更恐怖的会是什么?”
她水光破碎的眼和他对视,惯性追问:“什么。”
“我要让前面不太专业的医生从你的身体里切除你的子宫,你想想,卫生条件不好,我更是不会把一点资源浪费在你身上。如果,你还醒着,我就让那位医生享用你的身体作为报酬,哦,我记得,我也是个男人。嗯,还有几个男人,一起好不好?你说,这样,恐怖吗?”
赵大成听到何群安会让他和柳屹干点什么,像是受了鼓励,那点飘摇之心,散去了。
见她僵住脸色,何群安笑得愈发得意:“你说,这样一来,你是染上性、病还是被我们干、死,又或者直接死在手术台上?那样就免去被奸、污了。”
“你、有、病。”柳屹一字一句还嘴。
她不得不承认,何群安说的事,又恶心又恐怖,如果没有陆荆舟一定会来的信念,她不知道她会做点什么。
曾几何时,她从来不会遇到死是最好的结果的情况。
眼前的何群安,罔顾法律,要做这样的事,必然是不要命了。
“我当然有病!”何群安自己承认,又是大笑,似乎很得意自己的计划。
跳车吧。
她感知到车子突然停了,想必恰好是红灯。她不如彻底跳车,她这个人暴露了,说不定陆荆舟还好发现她一点。反正,她被这让人窒息的环境快熏死了,她自己的酒气,还有满满的何群安的疯狂气息。
这个男人的确有病,没有道理可以讲,执拗地要做罔顾道德法律的。
或者是,他口中所谓的穷困潦倒的日子摧垮了她。
可她没有半点同情,他陷害为先,强词夺理把罪责推给她在后,现在又想对她完全没有人伦的事!她吃错药才同情!
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脑子里想得多,时间却才过去没多久,她知道,想要跳车,还有机会。
屏住呼吸,她猛地旋身,却发现她打不开车门,更别提跳下去了。
抓拧之间,车子已经缓缓开动了,更是一点点拖走她的希望。
何群安发现她要逃,抓住她的头发,半点不留情扯:“你知道跑,我不知道锁车门?柳屹,别妄想了。除非陆荆舟能找到你,不然,你就等死吧。就算陆荆舟找到你又怎么样,我怎么舍得让伤害我的人完好无损回去?”
她头皮痛得发麻,止不住踉跄往后倒。
何群安用备好的绳子绑上她反剪在身后的双手,嘴上不客气:“原本以为你喝醉了,懒得去绑你。既然你行动这么顺畅,我就只好再多此一举了。”
“你会遭报应的!”她愤愤,却被他一手再次推搡到原地。
“早就报应了。”何群安想,他这辈子一定是在赎上辈子的罪孽,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柳屹不愿意再挣扎了,只觉得,路好长。
缩在原地,她的心越来越冷,路越长,是不是陆荆舟越难找到?
可能看路还远,又或者何群安正常的人格在必胜之下又恢复了点,何群安竟突然自言自语似的和柳屹交流:“你以为,我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去偷珠宝?我的女朋友几年前,得了子宫肌瘤,切除了子宫,一辈子不能生育。她一直备受打击,不愿意嫁给我,更是因此抑郁。我为了治她,早就没有任何存款……珠宝,对你们来说,不过是奢侈品,对我来说,却是救命的。”
她闭着眼睛,不做任何回应。
所以,他自己选择最不好的路嫁祸于她,她就活该享受这骂名?
每个人做坏事都或多或少有理由,或者,柳屹以后可以理解,但不原谅。
“后来,她的病情稳定了,不过需要药物维持。我的经济危机缓过来了,我在公司工作,再做兼职,还是可以的。可是,你们不放过我,我什么都没了!一切变本加厉,我女朋友更是一次次在我疏忽时自杀,防不胜防。”
到底是谁不放过谁?
柳屹想。
哦,何群安还有一点可取之处,就是对女朋友够痴情。一个不能生育各种病缠身完全在拖累他的女朋友,如果不是真爱,应该不会耗到这种地步吧。
可她深信,他的路绝对不是偷窃这一条。
她更知道,他选错了路现在已经疯了。他已经被传染了精神分裂吧,现在说话的样子,失落、颓丧,完全不是刚刚那个疯癫兴奋的何群安。
“我都快没有钱吃饭了,我女朋友又在我面前哭没有孩子哭着要去死。我那个时候就在想,为什么偏偏要我在这阴诡地狱里体会这些苦楚,我要拉着你下地狱。不得不说,陆总对你真好,今天的机会,千载难逢,我更不会错失。”
似乎觉得寂寞了,何群安忽然偏向她:“我错了吗?”
她始终没有睁眼,一直不想回答问题,听到这个,她轻动嘴唇:“何群安,悲剧都是你选择出来的。”
媒体爱心捐款,或者跟公司预支工资,或以他所长,去正当地赚钱。没有人逼他去偷珠宝,偷了珠宝被辞退,那是公司的规矩。
哪怕真到了他口中的穷途末路,也不是没有任何生机。他再次触犯法律和良知,无疑是亲手把自己推上了绝路。
不过,她现在更应该关心的似乎是,她的生死。
听何群安的意思,就是要子宫移植咯?先别说国内并不允许因为效果未知,面前的司机肯定不专业,如果他又把所有的药都用在他女朋友上。
那她……还真的能死在手术台上。
如果她侥幸在这场噩梦般的手术,她不能生孩子了……还要被……
不,不能这么消极!
她被绳绑在一起的手互掐,告诫自己清醒:首先她要积极。
事已至此,她的酒意彻底散尽了。
不知道煎熬了多久,车再次停了。她往前,看不到红灯,那应该是目的地。
她脸上悲戚,倒不如这路无尽头呢。
赵大成下车,还挺绅士,给柳屹开车门。
那一瞬间,她是想拔腿就跑的,然而后领被何群安抓住:“逃了一次,你还想逃吗?”
何群安是个男人,抛开男女力量悬殊这个理,更加是个疯狂的男人。
何况旁边还有个看着老实巴交却也不是好人的赵大成。
她强来似乎并不明智。
可不强来,她就乖乖做送入狼嘴的羊羔?
在思量间,她已经被何群安近乎粗鲁地推进那个亮着昏暗的光阴森森的小诊所。
“啪”,索性身后的赵大成开了灯,顿时一室堂皇。
她扫了一眼,看清还不如看不清呢,外观的卫生条件都如此堪忧……拿来做手术的……还有一个根本不像个医生的赵大成……
冷静冷静,她反复安慰自己,吸气呼气之间,酒气早就消散了。
遭遇这些事,她还敢醉?魂都能吓醒了,何况一点酒意。
“群安?”女人穿着白毛衣牛仔裤,瘦削得厉害,黑色长发披肩,衬得脸色愈发惨白。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女朋友。
刘白露身体里有太多的药,何群安又心疼她,不忍心给她下重要。没想到,药效一轻,他才抓回柳屹,刘白露就醒了。
刘白露的病情时好时坏,他不能断定她现在时好时坏。
反正,哄,永远是第一政策。何群安眼神示意柳屹安静,上前扶住刘白露时时能摔倒的身体:“白露,别着急。她自愿把子宫捐给你,手术后,你就能怀孕了。”看到刘白露脸上露出害怕之情,他赶紧安慰:“放心,手术不会痛的,眨眨眼就过去了。白露,你可以有我和你的孩子了。”
刘白露恐慌的神情渐渐消失,恢复到懵懂状态,脸色始终苍白,病态十足。
柳屹才不放弃自救的机会保持沉默:“我不是自愿的!他是绑架是强取他是犯法的他会坐牢的!而且,你的手术会很痛,你还不一定生得了孩子!我也会和你一样痛苦!被你的男朋友害的!”
赵大成始终胆子小,不敢对现在意识清明、怒火滔天的柳屹动手。
何群安本来忌惮刘白露不想动粗,但瞧见刘白露因为柳屹的话情绪激动,他忍不住跑到她面前给柳屹耳光:“你胡说什么!”
她歪过头,缓冲过多的疼痛,嘴上丝毫不服软:“我说的,都是实话!”
何群安意欲反手再来一个耳光,却被走上前的刘白露拦住:“群安,你为什么要打她?群安,你为什么要打她?为什么……为什么……“
为了稳住她的情绪,他赶紧扯回,扶住她往里走:“好,好,我不打她,我们进去睡一觉好不好?”
“好。”刘白露眼神涣散,轻易又被他稳住情绪,跟着他往回走了。
柳屹见有效果,并不放弃:“白露,他骗你!他就是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他要伤害我!白露,何群安走的,是死路!”
何群安扭头怒喝一直当摆设的赵大成:“表哥,你怎么还不捂住她的嘴?”话里话外,浓浓的全是事已至此是一条船上的蚱蜢的意味。
赵大成才后知后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