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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筱在看清那人的长相时,眼底闪过一缕诧异。
居然是丰城名气最大价格最贵的律师沈劲良。
白筱曾跟他有书面之缘,而现在令她惊讶的是——
如果她没看错,昨天报纸上说他作为某公司的法律顾问到日本出差了……
沈劲良显然有急事在身,向秦寿笙歉意地点点头,就拎着公文包匆匆走了。
“什么人嘛……撞了人道歉还这么没诚意!”
秦寿笙嘀咕抱怨,白筱则望着沈劲良的背影思索,不知道哪个委托人这么大架子?
……
走出警局,白筱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走,到车上去等和欢。”秦寿笙扯了扯她的衣袖。
白筱不免疑惑,“警察怎么不让我录口供?”
按秦寿笙说的,她貌似也掺和到了这起案子里,但刚才的女警却只字未提。
“你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知道什么?”
秦寿笙风情地翻了个白眼,但心里却打鼓,他可不敢告诉她昨晚她差点被人给强了!
白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一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在不远处停下。
然后一个大校军衔的军官从副驾驶座下来,就快步往警局里走,身后,开车的警卫员已经下车,拿了个纸袋跑着追上去:“徐参谋,三少的衣服……”
“这警局昨晚是不是关进了什么大人物?”秦寿笙摸着下巴兴味地说。
白筱的头还胀痛着,没有搭话。
两人又等了一阵,叶和欢才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风姿妖娆地出来。
“怎么这么慢?”
“别提了!”叶和欢给车解了锁:“对方律师一个劲缠着我说私下协调,但警方已经立案了,我还能怎么着,对了,白筱,你没事吧?”
白筱笑了下,“已经好多了。”
“天哪……快看!”秦寿笙突然叫起来。
白筱至今还没弄明白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正想着,秦寿笙一惊一乍的声音让她看向他手指的位置——
☆吊死在一棵树上!
警局门口,一个男人被众人簇拥着出来。
白衬衫跟黑西装外披着一件驼色的大衣,英俊的面容映照在晨光里,衬得五官愈加深邃,他抿着菲薄的唇,沿着台阶走下来,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感矜贵震撼着人的灵魂深处。
哪怕是阅美无数的叶和欢也忍不住感慨:“这年纪,这长相,这气度,极品啊!”
“何止是极品……根本就是终极男神!”秦寿笙看得两眼直发光。
白筱看着那众星捧月的男人,微微拧眉,她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他?
“不过……为啥我觉得这个男神有那么点眼熟呢?”
秦寿笙咬着唇回想,下一瞬,脸色怪异地看向身旁的叶和欢:“他好像是……”
“那个围浴巾的……”叶和欢比了比手势,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哪个?”白筱转头看打哑语的两人。
“呵呵……”叶和欢干笑,搂过白筱:“跟你不认识,秦寿笙的一个客户。”
白筱转而望向秦寿笙,后者立刻点头,生怕她不信似地。
忽然,她察觉到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白筱偏头,就看到秦寿笙口中的“男神”站在台阶下,目光投落在她的身上。
他的眼神深刻,安静,却又发人深思。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白筱的心跳漏了一拍,像是要被吸进他那双内敛着锋芒的黑眸里,即便是隔着一段路,她还是有些抵挡不住他眼中幽深的情绪。
肩膀突然被重重地一拍。
白筱刚错开和男人对望的视线,人已经被秦寿笙拉进了副驾驶座里。
“再看也改变不了你是有夫之妇的事实。”
“我只是觉得他有些眼熟。”白筱说着,又往车窗外多看了两眼。
叶和欢跟秦寿笙对视一眼,一个扑上来转过白筱的头不让她看外面,一个忙把车开离警局,嘴里纷纷否认白筱的这个念头:“我们混时尚圈的都没见过他,你更不可能了!”
秦寿笙捧着白筱的脸,抿着嘴:“你要是想移情别恋,不用找这么烂的借口,我懂得。”
“胡说什么?”白筱打落他的手,闭上眼假寐,懒得再理会他。
秦寿笙无趣地靠回座位上,幽叹:“你啊,就是吊死在裴祁佑这棵树上了!”
白筱的眉角一挑,双手捏紧膝上的包,心中苦涩,却没有睁开眼。
……
白筱这些年都跟叶和欢一起合住在外面。
将秦寿笙送回他的住处后,叶和欢才调转车头回两人的公寓。
在半路上,白筱就接到了裴母的电话。
“筱筱,跟祈佑在一起呢?”
裴家大家长裴晋渊跟其子裴逸帆在六年前的事故中过世,如今裴家只剩下裴老太,裴母和裴祁佑兄妹,而裴母是如今裴家人里唯一待她如初的长辈。
☆跟他坦白当年的真相
“筱筱,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祈佑又欺负你了?”
没听到她的回答,电话那边立马传来焦急紧张的关切声。
白筱握紧手机,唇边是浅浅的笑弧:“没有,我们很好啊。”
“真的?”裴母语气里带着怀疑。
“我怎么可能骗妈你?”白筱避开叶和欢伸过来抢手机的手。
“那妈就放心了,筱筱,你一个人住在外面,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嗯,我会的,妈你的脊椎不太好,记得按时去做推拿。”
和裴母又说了几句,白筱才挂了电话,偏头就看到叶和欢不赞同的眼神。
“你昨晚明明没跟裴祁佑在一起,为什么要撒谎?”
白筱把手机搁包里的动作一顿,随即说:“她年纪大了,我不想让她操心。”
“她要真替你操心,当年你被那个老太婆用拐杖打着赶出裴宅的时候,她在做什么?流几滴眼泪,说几句好话谁不会?也就你,被人卖了还要给他们裴家数钱。”
强压下心底那抹酸涩,白筱玩笑道:“所以啊,你不是裴家的儿媳妇。”
叶和欢已经拿过她昨晚跟鲁太太签好的合同翻看。
“你到底背着裴祁佑做了多少事情?”
白筱觉得有些冷,环抱着自己的双臂,闭着眼,声音轻轻地:“这是我该做的。”
叶和欢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
“白筱,你说裴祁佑是你的软肋,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白筱对他裴祁佑来说,早已经成了一根鸡肋,你确定,他还想曾经那样爱你吗?”
白筱的睫毛微微地颤动,却没有睁开眼,像是在掩藏着自己波动的情绪。
……爱?
这个字离她已经很遥远了。
多少年了,她再也没有从那个人口中听到那句话……
“连你自己都没办法自欺欺人了吧?”
叶和欢幽幽地叹了口气,看着身边的白筱:“你们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就是因为当年在裴家落难时你突然消失了一年多时间,这个心结不解开,你们永远走不到一起。”
白筱睁眼,眼底却是满满的酸涩:“即便我说了,他会相信吗?”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结果?”
叶和欢握着她的手鼓励:“五年了,那个雇主已经过世,孩子也没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你要想跟裴祁佑和好如初,就必须把那一年发生的事全部跟他坦白,让他知道你不是贪慕虚荣才在他最困苦的时候离开的。”
白筱望着叶和欢,有迟疑,有不确定,五年前,她拿着那张支票回到裴家时就没打算说出这个秘密。
这是她跟雇主间签订的协议。
“别犹豫了,”叶和欢把合同塞到她的手里:“带着它,去跟裴祁佑好好谈谈!”
☆鸠占鹊巢
“有时候,一些误解会成为爱情里永远跨不过去的坎。”
叶和欢为自己的劝导做了一个总结后,就把白筱丢在了路边。
美其名曰:让她自己做选择,是挽回裴祁佑呢,还是看着他越走越远?
站在车辆横流的十字路口,白筱抱着文件袋,心中五味杂陈。
良久,盯着那红绿灯的双眼开始发酸,她才移开眼,拿出手机拨了裴宅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是容姨的声音,白筱沉默了片刻才问:“容姨,祈佑在家吗?”
“少爷不是跟少奶奶你在一起吗?”
白筱想起自己之前对裴母说的谎,忙道:“哦,我们刚才分开了。”
“这样啊,可是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我都没看到少爷。”容姨据实回答。
“好,那我再打他的手机问问。”
白筱挂了电话,并没有当即打给裴祁佑,她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
裴家虽然经历过低谷,但这些年元气在慢慢恢复过来。
当初因为资不抵债而被迫拿出去的物业也被裴祁佑陆陆续续地收了回来。
出租车开进御景苑,在一幢公寓楼下停下。
这里是几年前丰城最好的高档小区,一开盘就卖了个精光,裴老在世的时候,在她跟裴祁佑决定移居美国并去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之时,在这里买了套公寓送给他们当新婚礼物。
只是,她跟裴祁佑刚办好手续,就接到了裴家遇害的消息,之后又发生了一系列事情,这套公寓始终都没能成为她跟裴祁佑的爱巢。
但她作为裴祁佑的助理,知道他有时候应酬晚了会来这里过夜。
她有一把公寓的钥匙,还是裴老当年亲自放到她手心里的。
而此刻,白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司机送自己到这里来,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了御景苑三个字,裴祁佑的手机关机了,又不在公司,这里是她唯一能找到他的地方。
开门进去,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落地布帘紧紧拉着,整个别墅都笼罩在阴暗的光线里。
白筱忍不住哆嗦了下,然而在看到玄关处鞋柜上的另一串钥匙时,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他确实在这里,就像过去那些因为找不到总裁而乱成一锅粥的裴氏会议室早晨。
那个时候她跟无头苍蝇似地到处乱跑,最后,终于气喘吁吁地在公寓的床上找到了他,只穿了条长裤,赤裸着上半身,呼呼大睡,就像个长不大的英俊男孩。
正因为如此,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去超市买些东西偷偷放到公寓的冰箱里。
回忆起过往,白筱的唇边漾起淡淡的笑,她脱了鞋子,刚想进厨房准备一份早餐,本寂静的别墅里响起女人欲拒还迎的娇媚叫声:“不要啦……折腾到大半夜……我腰还疼着……啊……嗯唔……讨厌……出去啦……撞疼人家了……哦哦……”
☆不闻旧人哭
“啊啊……好舒服……哦……你好棒……”
放浪形骸的女人叫声不断从主卧室传来。
白筱的身体还转向着厨房,但脚下却再也迈不出步子。
她在玻璃门上看到了自己面无表情的脸。
身体里忽然燃起一把烈火,将她之前淡淡的喜悦燃烧殆尽,只余下苍白的灰烬。
也许在听到那声音的时候她该掉头就走,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可是,等她拔腿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站在了主卧的门外。
一门之隔,里面的动静越加地清晰。
曾经,她也是站在这里,敲门然后温柔地喊他起来吃早餐。
白筱伸手去推门,只是轻轻一碰,本虚掩的门就自动打开了。
透过门缝,她看到一只高跟鞋,还有红色的裙子,艳丽的色彩好像女人的烈焰红唇,黑色的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