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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做正妻的人,没有能容得下这种事的,况且还是女方正要嫁过去的时候,这简直是在打整个大周皇室的脸!
可这婚事却是昌盛帝自己赐下去的,太后也是昌盛帝的旨意出了之后才知道的,这会儿自然是看戏不嫌台高,很快将皇帝给请了过来。
柔嘉这会儿倒是变得聪明了起来,也不说话,不停的流泪,只说是自己不好,给皇祖母和皇上添烦麻了。
皇上得知事情的始末,很快将毛卫周父子给喊到了宫里,劈头盖脸将人给骂了一顿,“朕原本是想重用你父子二人的,可你们这般太让朕失望了!”
毛定忠对着儿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完了让他去给宁王妃赔罪。
宁王妃自然不肯受他的礼,巴不得直接将亲事给退掉才合了自己的意,毛卫周又跪到柔嘉郡主面前求原谅,宁王妃正想对女儿摇头,哪想柔嘉却根本没看她一眼,只向毛卫周道:“那你说说,你以后可改了?”
当着皇帝和太后的面,毛定忠自是一脸请求原谅的模样,又是赌注又是发誓,好像自己有多深情一样。
柔嘉也不管宁王妃如何焦急的对自己使眼色,只向昌盛帝道:“一切全凭皇上做主。”
昌盛帝便向宁王妃道:“孩子们一时糊涂也是有的,咱们只看他以后的表现罢。”
宁王妃嘴角翕翕,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一直到皇帝不悦地皱了眉,宁王妃才僵硬地点了点头。
“可那外室毕竟怀着毛家骨肉,请毛伯父就先接回去吧。”柔嘉当着皇帝的面提了要求。
毛定忠正担心这未出世的孩儿在外面出了问题,闻言自是大喜,直接夸柔嘉大度。
她不置可否地点头,放在毛家比在外面好,免得被毛卫周藏了起来,她到了毛家找不到人。
一桩丑闻,就如此被消除了。
皇帝赏赐了宁王府不少东西,又将原本要交给毛卫周的骁骑卫交给宁王世子掌管。
宁王妃成天忧心不已,向随后赶来的宁王道:“毛家在宫里丢了脸,就怕他家以后将气出在柔丫头身上。”
若真想结亲,这种事情自然是两家人关起门来私下解决,宁王妃特意闹到宫里去,就是因为存了想退亲的念头。那种情况下,她们执意要退亲,只要皇帝同意,毛家唯有依命行事。
可偏偏原本答应得好好的女儿,突然之间就变了卦,怎么使眼色都没有用。
“好与不好,都是她自己选的,只要娘家有依靠,毛家也只有敬着的份!”宁王只得如此安慰妻子道。
这样等于抓住了毛家的把柄,又有昌盛帝撑腰,女儿以后在毛家日子必定不会太差。
可宁王妃担心的恰恰也正是这一点。
毛家在宫里吃了大亏,以后逮着机会肯定会报复在女儿身上。她之前只想着宁王府与世无争,丈夫肯定会给女儿找个其貌不扬的女婿,未免就疏于管教了些,没想到养到现在,除了一身娇纵的脾气,别的心眼一概全无,这让她如何放心的将女儿嫁到毛家去?
柔嘉郡主全然没有这种担心,她正在乐滋滋地算自己的嫁妆。
皇上觉得她懂事,赏了不少东西不说,宁王夫妇因心中愧疚,也将原本该留给宁王世子的东西均了三分之一出来,算到了她的嫁妆里。
等到柔嘉郡主出嫁的时候,嫁妆比凤香公主还要多,出尽了风头。
不过有一点是她比不上的,陆阳春短短几个月之内,居然升了职,开始掌管羽林军,可毛卫周现在却变成了没有差事的人,就连毛定忠这个原本要出任益州大都督的人,也被搁置在了京城。
大周朝的大都督,相当于当地最高的军政长官,总管统兵,但昌盛帝特别信任人的,在受任的时候会赐以一种特别的信物,凭此信物可全权调度,权力非常大。尤其是在益州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做大都督简直就是做土皇帝。
柔嘉全然不管这些,成亲月余便再也忍耐不住,直接吩咐人买了砒霜,要强行给朱小兰服下,可惜却被朱小兰身边的丫头冲进来将药给夺了。不仅如此,这丫头还从柔嘉带来的人手里救走了朱小兰,送到了毛夫人面前。
原来,朱小兰早在进毛家之后,就使人去寿安宫将这事告诉了刘太后。
刘太后又惊又怒,怎么也想不明白朱小兰好好的兰心县主不做,偏要给隐姓瞒名去给毛卫周做妾,真是鬼迷心窍了!
不过,她很快又绝得这是个极大的可以要胁毛家的把柄,也就默认了这件事。
毛夫人此时当然是不愿意为儿子的一个小妾得罪了太后,很快怂恿儿子给朱小兰弄了个有侍卫把守的别院。
柔嘉这个时候才开始后悔起来。
正文 173 庶人
秋天悄悄来临的时候,二皇子成亲了。
京城到处喜气洋洋,如同过节一般热闹。
时隔不久,长兴侯家的嫡幼女和王皇后的娘家侄儿王慎远成亲了。
清阳公主对儿媳妇非常满意,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间断过,新房就设在最已经粉刷修葺一新的陈国公府内。
到处张灯结彩,笑语盈盈。
就连宫里的王皇后,也跟着年轻了好几岁,赏了许多压箱底的好东西。
要说王皇后对王琳芝才是真的偏爱,明明是兄长成亲,但王琳芝收到王皇后的赏赐比新婚夫妇还多,整整好几个大箱子。
清阳公主高兴的同时,又有隐隐的疑虑,悄声向丈夫道:“估计娘娘在宫里真的不好过。”
王惟一也跟着叹气,“咱们和薛家这么一结亲,只怕有很多人会不高兴。”
清阳公主一下子想起女儿的话来,“不高兴就不高兴,难道本宫要处处忍着,只让别人高兴不成?”
王惟一见妻子生气了,忙笑道:“那我就告诉公主一些高兴的事!”
清阳公主也知道自己有些迁怒,长呼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了下来。
王惟一笑道:“吴仁在结草庐守孝,陆家一向讲究稳中求胜,咱们的人啊,将西边那条线的供应给吴仁掐断了。”
清阳公主点头,“难怪两位皇子成亲,吴惠妃都只打了照面就躲起来,要搁在往日,恨不得要压一压太子妃和二皇子妃的风头才好。现在,光那蒋美人,就够她折腾了。”
一说起这些事,清阳公主心里果然畅快起来,话也多了。
“像她那种一直被陛下宠爱的人,现在失了宠,就相当于从云端跌到了污泥里。”
王惟一听了这话,呵呵地笑了起来,“所以皇后娘娘赏东西,你也别多想,说不定娘娘只是高兴呢。”
若不是王琳芝使计引出了史嬷嬷,吴惠妃也不会断了左膀右臂,更不会和吴太后斗得如火如荼。
“给了就接着吧。”清阳公主暗笑自己多心。
难道是过惯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日子,现在突然见到吴惠妃倒了大霉,太高兴了吗?
“吴惠妃手里没有了吴仁送银子,又没有陛下的宠爱,这一回想翻身只怕没那么容易!”王惟一安慰妻子道。
经丈夫这般一开解,清阳公主也轻松了不少,“是我想多了。”
她现在惟一的愿望,就是和丈夫儿女在一起,过年几安生的日子罢了。
可这个愿望没两天就破碎了。
第二天一早,宫里就传来消息,御花园的梅树下面,发现了许多陶罐,罐子里全部是被钉的木制人偶,那人偶上面的生辰正好是吴惠妃早年夭折的一儿一女。
消息是丽妃的人传出来的。
没多久,回门的薛清云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薛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该将日子选得靠后一些,说不定女儿还有反悔的机会!
薛老夫人倒是想个开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些事哪说得准?若没有老驸马爷在朝中周旋,单是粮草,侯爷那边也被拖垮了。”
这倒也是事实。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才好?”薛夫人心里乱成一团。
厌胜之术,历朝历代都被皇帝忌讳,王皇后还能够自证清白吗?
可刘太后却找出了一大批人证,口口声声称东西是王皇后指使万小山和芳姑埋下的。
昌盛帝震怒,当时就下了圣旨将王皇后贬为庶人。
“这一切都看陛下的意思,什么都不做才是对王家最好的帮助。”薛老夫人幽幽地说道。
昌盛帝本来就是一个偏执多疑的人,不然也不可能一当政就赐死了当年竭力辅佐睿宗上位平安大长公主,薛家现在去帮助王家,最大的可能是被当做王家的同党,一起被拖下水。
“宫里又不止吴惠妃一人怀了孩子,那么多的皇子不都长大成人了吗?”薛老夫人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几不可闻的说道。
薛夫人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此时此刻,没有人能劝得了盛怒之下的皇上。
“唯希望皇后娘娘能保重自己,坚持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薛夫人这么告诉自己的女儿道。
可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毕竟那是深宫,吴惠妃和刘太后又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到时候,若公主那边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直言,咱们都会尽力的。”薛夫人唯有这般安慰女儿了。
王琳芝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唯有将脸深深地埋在了枕头里。
前世的时候,一直到她十九岁才发生的这样的事情,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有时间,可以从容布局的。
没想到重生之后,这件事却提前了整整三年!
因为早在意料之中,所以也没有特别的失望。
唯一不同的是前世做这件事的人是吴惠妃的人,今生却是刘太后主导。
无论是谁下的黑手,在各方势力的推波助澜之下,父兄肯定会和前世一样,要受到牵连。但上世兄长却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妻族,这一世则不然。
所以,当薛清云提出需不需要薛家帮忙的时候,王琳芝便直接开口道:“若阿爹和阿兄会被流放,请薛家派些人手保护他们的安全,这样我们才能分出精力来做别的事情。”
“流放”二字几乎要将薛清云给击倒,这件事实在太猝不及防了,让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可看到神色坚定的小姑,她的内心便也慢慢地坚定了下来,“没问题,我马上让下人回去。”
毕竟她自己才从娘家回来,再急急地赶回去,似乎也不好。
王琳芝笑着朝她点头,“嫂嫂不要怕,这一切都会过去的,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去看看姑母。”
两人正说着话,永福公主也过来了,她本身就是一个话不太多的人,这时候话就更少了,直接拉住了想要回避的薛清云,“你们是在商量皇后娘娘的事情吧,需要本宫做什么,尽管直言。”
她和王琳芝说话的时候,一般都自称为“我”,而今天却自称“本宫”,王琳芝心里便明白过来,永福公主这是要以一个公主的身份来帮助王皇后了,便也没有和她客气,“永福姐姐多进宫去探望姑母就是了。”
正文 174 福星
没错,王琳芝就是在担心王皇后,怕她一时半会想不开,和上一世一样寻了短见。
薛清云和永福现在都对她非常熟悉和了解,一眼便明白了她心中的顾虑。
“娘娘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