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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凤香公主那架势,完全是来找碴的,所以王琳芝可以断定,她绝对是受了别人的调唆,很显然陆阳春也认得这个人。
后来阿兄将真的荷包拿过去,等于这两人都碰了一鼻子灰,过后肯定是要找算计他们的人的麻烦。
可凤香公主明显是个没脑子又容易冲动的人,只要有人调拨,马上就会像炮仗一般炸起来,但陆阳春明显要冷静自持得多,唯有自以为可以信任的人才能骗得到他。而他进茶楼,见的一定就是这个人,所以才会很愤怒。
那小厮双眸一亮,“小的看到安雅县主没多久也从那酒楼里出来了!安雅县主是陆大人的义妹,陆五娘嫁到了忠勇伯府。”
他说完,忙缩了缩脖子。
陆阳春和程静姝虽然有义兄义妹的名份,可如今一个娶了公主,一个嫁到了皇子府,怎么可能会私下见面?这话说出来,不是讨主子的骂吗?
王琳芝摆手让他下去,然后向王慎远道:“阿兄看到窃我荷包的人的脸了吗?”
她这次出门,就是怕灯市上太挤,所以将四个大丫头全带上了,再加上阿兄身边的几个小厮,也是浩浩荡荡的一群,没道理有人窃了她的荷包,会大家都没有看到。
王慎远:“是个女贼,年纪不大,穿一身艾绿,好像还挺体面的,不像穷得没饭吃的人。你该记得罢,有人推了她一下,她差点跌到了你身上,你扶了她一下,那出夜香的味就过来了,她就趁着那一会儿动的手。我跟在后面追,眼看着就要追上了,她撞到了陆阳春,我不想跟他打交道,就让亲随在后面喊了几声,他便将那荷包拿着过来找你了。”
这一切听着好像并没有任何问题,王琳芝觉得,就是自己去抓贼,估计也会这样吧?
“可没想到,顾钺给了我另外一个荷包,说之前那个中途的时候已经被换掉了。我当时还有些不相信,可没想到他拿出来的还真是你的荷包,让我意外的是陆阳春,没想到他会将荷包还给你,更没想到凤香公主也去了。”
王琳芝隐隐觉得程静姝又掺合进了这件事,因为前世的时候,程静姝本来就有妙手空空的本事。
至于陆阳春被坑的事,显然也和程静姝有关。
上一世,自己嫁了陆阳春她去抢也罢了,这一世自己早早退了和陆家的亲事,依程静姝的心机,想让陆家娶了她应该还是有可能,可陆家已经从侯府变成了伯府,更因和王家的“婚约”更是丢尽了脸面,程静姝自然不愿意在这种情形下嫁到陆家。
再不然,就是程静姝有什么把柄,在陆阳春或者康乐侯府手里,不然程静姝不可能会帮陆阳春,让他娶了一名货真价实的公主去掩盖陆家之前的闹出的丑闻。
王琳芝几乎可以肯定,陆阳春和程静姝都曾参与过陷害太子和二皇子的事情,因为这件事若是成了,得益的就是七皇子,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们费尽心机也没有得逞!
估计程静姝现在又不肯安安静静地当七皇子侧妃了,可这女人一向狡猾,就算做了坏事也不会留下任何把柄,要想对付她,难免要多花一些心思。
可程静妹不过是七皇子府上的一个侧妃罢了,她并不打算让王慎远参与到这件事之中来,“阿兄今天已经为我出一口恶气了,其他的事我自己来就好。阿兄没多久就要见到阿娘他们了,应该高兴才是。”
王慎远点头。
事情有缓急轻重,当务之急是早些去北地,接回自己母亲妻子幼弟。
现在边关不太平,让他们飘零在外面,他曾多次彻夜难眠,忧心不已。
“我还有一件大事要告诉阿兄。”王琳芝说着,让身边的人全退了下去,命琥珀在门外面守着。
王慎远见她如慎重,哪里还再去想其他的事,肃然道:“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王琳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点了点头,“刚发生的时候确实是大事,但现在已经雁过无痕了。”
她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将王氏被废这庶人之后的事情说了出来。
王慎远听得目瞪口呆。
一直都知道这个妹妹很大胆,无法无天,却没有想到她居然连废掉的皇后也敢动心思。
“真是为难妹妹了,这么大的事,让你一个人担着,阿兄心里甚是过意不去。”许久之后,王慎远才这般开口道,“不过,知道姑母仍旧好好的,我这心里舒服多了。”
王琳芝笑笑,“阿兄明日还要赶路,早些安置了罢。”
当时,她与清阳公主商量的是带借着“寻医问药”的由头,带着王氏去散心的,但却没想过要让她一个人独自在他乡飘零。
阿娘必定是会让姑母跟着一起回大周的,就算不能再住在京城,留在西北总还是可以的。
现在说出来,不过是让王慎远先有个心理准备罢了,至于父亲王惟一那里,就由她的阿娘回来的时候去慢慢解释去。
王琳芝送走王慎远之后,便洗漱了上床睡觉去了,原以为会是一睡到天明,没想到她躺了许久竟然没睡着。
正文 215 一梦
“点些香吧,入秋了,天气太燥了。”王琳芝数到一千只绵羊的时候,终于放弃了。
璎珞忙将香燃了起来。
当房间里飘荡起伴花眠的香味的时候,王琳芝才觉得安心了些,侧身朝里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王琳芝忽听到璎珞喊她起床。
王琳芝觉得眼睛有些睁不开,可看看天色,已经很亮了,便挣扎着爬了起来,任凭一群丫头服侍着她梳洗。
“您看咱们什么时辰去顾家?”璎珞觑着她的脸色问道。
“去顾家?”王琳芝有点没反应过来,她应该要去鹤鸣轩读书才对。
可她猛然又想起来,除了凤香公主写了不通的诗句被昌盛帝罚了之外,其他人全部通过了考试。
“今天是顾二公子和章二娘子成亲的日子,姑娘前几天接到请贴的时候吩咐过奴婢,说让到时候提醒您。”璎珞一脸忐忑不安,生怕她发恼一样。
王琳芝经璎珞这般一提醒,也隐约记起顾钺马上要成亲了。
他奉了师命,要娶章如烟了!
可他的貔貅还在自己这里呢,还有古琴和箜篌,自己也给了他玉佩。
他们已经私下互许了终身,他竟然娶了别人,让她一个人担着私相授受的名声!
王琳芝越想越闷,又是灰心意冷,又是意难平,怒冲冲地开口道:“还收拾什么,现在就走,去顾家将亲事给他闹黄了!人给本郡主抢回来!”
可她却发现自己拼尽了力气,居然发不出声音。
一着急,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窗外的清辉透过窗棂,洒在房里,斑驳而清晰。
原来,她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己。
可她竟然对顾钺这般在乎了吗?
不仅是在梦中,就是醒着她也不愿意他娶了别人。
理智告诉她,现在该睡觉了,可她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偏又浮现出顾钺双目亮晶晶的样子!
“明明被我抓到私下和别的小娘子在一起,居然也不解释,竟然直接走了!一走好几年,等你再回来,我肯定不记得你是谁了!”她下意识的自言自语道。
可是四周只有虫鸣,一旁的踏板上传来璎珞绵长而又清晰的呼吸声。
王琳芝独自坐了一会儿,终是将璎珞给推醒了,“等明个儿,你早些叫我,我要送大公子!”
“不用太早,大公子交待了,他辰时才走。”璎珞打着吹欠说道,“等着顾二公子上门来喊他。”
王琳芝一脸疑惑,“我怎么不知道?”
“您那时去沐浴了,守门的婆子过来传的话,还说顾二公子找您有事,但大公子说太晚了,您不方便见他,让他有事明天再说。”
这些事,本该主子睡前就禀告的,可王琳芝洗漱过之后直接躺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她便犹豫了一下,没想倒让主子给惦记上了。
王琳芝抿了抿嘴角,“我就是随便问问,睡吧。”
璎珞“唔”了一声,没多久又响起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王琳芝却翻来覆去,一直没有睡着。
顾钺又来做什么?
难道是来解释章如烟的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别人或许会骗她,但王慎远肯定是不会骗她的,他既然说他先和顾钺约好,那肯定就是了。
这般一想,她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可若真的相信他,自己之前那个梦算怎么回事?
看来,她对顾钺的在乎,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居然会这般患得患失!
若是这样,她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娶了章如烟。
这般一想,她竟然隐隐期待起明天的相见来。
远远地传来一阵鸡鸣,王琳芝这才打住了自己漫无边际的想象,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王琳芝起床的速度比往常快了许多,等她收拾完毕,不由自由的望了院门好几眼,可一直没有下人来回话。
“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正。”璎珞中规中矩的答道,“大公子要到辰时才走,您若放心不下,咱们现在过去,帮他清点一下行李也成。
王琳芝点头,“那便过去看看。”
现在清阳公主和李嬷嬷全不在府上,王慎远那边又一直是小厮在侍候,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不过去看看她还真不放心。
“那老奴也陪您过去吧。”奶娘余氏笑指着自己怀中的包裹说道:“听说北地很冷,老奴还给大公子做了几件衣裳。”
余氏对自己确实很尽心尽责,若不是担心她上了年纪,昨晚还要跟她一起去灯市呢,现在又帮阿兄做冬衣,王琳芝心中感激,脸上的笑意越发真诚,“那真是太好了!”
其实,她前两天已经吩咐了针线房给阿兄做衣裳了,但奶娘也是一番好意,她自然要承这个人情。
“老奴知道,您已经吩咐针线房做了,但老奴就只拣了巧宗,只做了护膝、手套、帽子,和两件棉袍,里面缝了厚厚的棉絮,比狐裘还要耐寒。”余氏一边走,一边唠叨。
王琳芝笑着点头,“那更好,可以轮换着穿。”
王慎远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有时候低调一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王琳芝一行人一进松涛院,便看到院内摆放的四五个箱笼。
“阿妹,你收捡的东西太多了,往常我和阿爹去兖州,都是只带一个包裹。”王慎远颇为苦恼地说道。
王琳芝朝他笑笑,“那时候是为公务,现在却是为私事,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别人想让我操心,我还不见得愿意呢!”
王慎远便住了口,朝一直没出声的顾钺道:“你不是要找琳姐儿有事?去那边偏厅里说吧。”
顾钺道了声“好”,朝王琳芝彬彬有礼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进了偏厅,顾钺摸了摸鼻子,颇为无奈地望着王琳芝道:“我已经和师父坦白过了我自己的心思,师父说他是方外之人,不管这些红尘俗事。”
王琳芝横他一眼,“我才不想听那古怪老和尚的事情。”
这是在告诉他,不再追究章二娘子的事了吗?亏他昨晚还想了许久,要如何解释这件事。
顾钺一愣,马上便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