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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也曾极力地抬举她,让她在后宫形同皇后一样,可惜她毕竟不是皇后,就连一个小小的御史,也敢指着他,说吴惠妃只是一个伺候他的人。
可笑他竟然不能反驳。
现在吴惠妃死了许久,他不过是在这特殊的日子,缅怀她一下,崔皇后就闹了起来!
他真的是太过纵容她了!
冯浥尘便将原话学给了崔皇后那边的人,那边的婆子虽然心中失望,但也不得不灰溜溜地去了。
冯浥尘淡淡地摇了摇头。
赵氏皇室的帝王,总是太专情!
可活人怎么争得赢死人。
看来崔皇后在皇帝的心中,仍旧是比不过吴惠妃啊。
内殿穿来昌盛帝一声压抑而又惊惧的呼叫,“快,来人!”
正文 314 受伤
冯浥尘的心中陡然升起一阵不安,猛然踹开了门,冲了进去。
殿内一片狼籍。
到处充斥着血腥味。
冯浥尘脚下一软,急急地掀开了红罗帐。
帐内,一女子披头散发,睁大眼睛瞪着昌盛帝,她的呼吸急促,脸色白得吓人,上面更有着诡异的笑意。
“谁派你来的,竟然胆敢行刺朕!”皇上的声音,又惊又怒。
而他的手正握在一把匕首上,那匕首正插在女子高耸的双峰之间,血汩汩地往外涌,雪白的床单,被子均一片刺目的猩红。
“皇上睁开眼睛,好好的看看,妾身究竟是谁!”
女子的声音,冷得象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阴冷且充满怨恨。
外间的灯笼挂得高,又离得远,冯浥尘只觉得这女子一眼望过去有两分神似吴惠妃,可这会儿离得近了,又听了她的声音,冯浥尘马上想起了一个本来已经死了的人来。
他不由自主地将灯举得更近了些。
明亮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他犹似不信,疑惑且试探地问了一声,“你……是吴大娘子?”
那女子惨烈地笑了起来,“没错,我就是吴雪娇。本来订婚给了柳家,可惜却被人污了身子,且名声也臭得再不能臭,可笑我那糊涂的父亲,竟然想让我给公主做媵,他将我的母亲和妹妹,全部送给了这个牲畜……”
她说得极快,就算冯浥尘想上前去掩住她的口,也已经不能。
她话未说完,头已经偏到了一边。
冯浥尘伸手在她鼻子上探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女子,竟然是来复仇的!
也不知她是怎么混进来的。
还好皇上身手好,发现不对,快速将人制服了。
可对于大年夜来说,这确实是一件让人糟心的事情。
最起码,这清思殿是不能再住下去了。
冯浥尘恭敬而卑谦地转过脸,面向昌盛帝,“奴婢服侍着皇上更衣。”
昌盛帝淡淡地点头。
等冯浥尘伸手扯开裹在他腰间的被子,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血,正从昌盛帝的左腰侧急急地流出来,被子里湿了一大片。
冯浥尘来不及多想,忙将那被单撕了一条下来,缠在昌盛帝的腰上,吩咐了符董去叫御医,又喊了人进来清理。
清理的人倒是很容易就来了,按照冯浥尘的吩咐,将死人抬走了,又重新换了铺盖了。
可御医就来得没有那么及时了。
因为今天是大年夜,就是御医,也回家过节了,只留下一个当值的,预备着不时之需。
可稍有点眼力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宣御医。
可崔皇后不同,她肚子这一胎,有一半可能是皇上的嫡子,而且她是头一胎,没经过这种事,总会心慌一些,也将自己看得更重一些。
当符董说让皇上请陈掌院过去的时候,崔皇后心里十分不舒服,努力地维系了一个笑脸,问皇帝怎么了,在什么地方之类的。
符董自是不敢得罪崔皇后,便直言人在清思殿,因为就算他不说,崔皇后稍加打听,也就会知道,没必要为这些小事得罪后宫中这位最得权的女人。
可皇上到底怎么了,他也一头雾水,“干爹让奴卑过来请人,奴婢便马上过来了。”
崔皇后的笑容便有些僵在了脸上。
她这个皇后,为了给皇上脸面,才将这家宴从头坐到晚,可她怀孕这般辛苦,现在又动了胎气,皇上却要使人将太医给宣走!”
皇上能有什么事?
昨晚还生龙活虎的让她做不愿意做的事呢,现在却马上又去了清思殿,那里面的女人死了许多年,怎么还这么霸占着他不放!
可皇上宣御医,就算她是这六宫之主,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也不得不又挤了一个笑脸,“既然皇上那边有事,陈掌院还是先过去看看吧,本宫现在已经觉得好多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再金贵,也金贵不过孩子的爹。
毕竟孩子可以再生,而且昌盛帝已经有许多孩子了。
可崔皇后这心里,却越想越不是滋味起来。
难怪在家里时,父母都嘱咐她,千万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不然,还真将自己落到可悲可笑的境地。
相反,陈掌院就有些小心翼翼了,他甚至有些后悔,不该在今天当值。
本来是想在帝后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的,可没想到昌盛帝会在这个时候宣人。
别人不清楚,可他这个在太医院呆了几十年的人却知道,昌盛帝是个非常自律的人,之前就算发高热,也没有在晚上宣过太医,而今天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又过了子时,过不了多久,百官会入宫来拜见,皇帝却在这个时候宣太医,肯定是出了大事!
陈掌院脚下打飘地随着符董去了清思殿。
昌盛帝正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看到他几乎连眼皮都没抬。
陈掌院心中却发没底,可昌盛帝那苍白的脸,发紫的唇无不在显示,他受了外伤,非常严重,没有时间再拖延。
“微臣斗胆,想先瞻仰一下……”
皇上没等他说完,已经不耐烦地将被子掀开了,“这里。”
陈掌院一看到受伤的位置,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后背一下子就汗湿了,但他却一点也不敢显示出来。
屏息给昌盛帝切了脉,他的汗就更多了。
皇上伤到了肾!
虽然他用尽手段能治好,但不知道以后对子嗣有无影响。
可这个时候,太医院又没有其他人,这责任只能他自己独自担着了!
“朕的伤怎么样?”
皇帝逼视着他问道。
“并没有太大防碍,但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陈掌院的心已经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你先给朕用药吧,晚一点的时候,朕还要去见百官。”昌盛帝竭力装出一副无事的模样。
“这……”陈掌院想说这样对伤口不利,可若是百官来觐见,看不到皇上,只怕更不好,他虽然深得皇上信任,可这信任是建立在他守本份忠心之上。
若是他说出让皇上不高兴的话,这份信任还在不在,他就不敢想像了。
“微臣尊旨。”陈掌院权衡片刻,终是硬着头皮开口了。
正文 315 拉拢
陈掌院小心翼翼地给皇上用了药,精心地包扎了伤口,皇上便命他退下了。
又告诉冯浥尘,“等下按时叫醒朕。”
冯浥尘也应了,更不敢相劝。
正月初一,百官觐见,历年来的老规矩,总不能无缘无故改了。
他唯有在身边小心地守候着。
昌盛帝觉得自己似乎不过是闭了下眼睛,冯浥尘便又喊他上朝了。
他睡的并不安稳,腰间火辣辣的疼,喉咙发干,头也昏沉沉的,总之,全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
对于太医来说,皇帝打个喷嚏都是大事,所以他们将他的身体调理得很好,他几乎已经忘了不舒服是什么感觉。所以真正的受了伤,那滋味也比旁人更难受。
可却不得不继续撑着去上朝。
不然要怎么解释他受伤这件事。
昌盛帝现在最庆幸的是,吐蕃王子提前离开了大周,不然,又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情。
他强撑着见了百官,或者该说,像征性的应了个卯,就离开了。
可去来之间,不让人扶着,自己完成一个未受伤的人该做的一切,已经让他痛得汗流浃背。
崔皇后也不比皇上好过多少。
虽然之后陈掌院又过去给她切了脉,开了安胎的药,但她要见四品以上的外命妇,风光无限,可也非常的疲惫。
清阳长公主也带着儿媳和女儿入了宫。
她们入宫得不算太早,但也不算太晚。
大部分人已经到了,但尚有那么几个超品的老诰命夫人还没有到。
崔皇后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昌盛帝并不像外面传言的那般宠爱清阳长公主和她的女儿琅琊郡主,但也不敢象对待普通夫人那样,将她们晾在外面。
就是昌盛帝自己,都不想让人知道他对王家,对这位琅琊郡主不好,她这个皇后又何必帮他背这种恶名?
和清阳长公主一起进来的还有宁郑二位王妃和世子妃,这些都是皇室至亲,崔皇后并不敢太过托大。
清阳长公主甚是平淡地带着女儿和儿媳给崔皇后行了礼,又说了吉祥祝福的话。
相较于清阳,宁王妃倒是十分热情,非常的关心皇后。
如今赵柔封了公主,和亲了吐蕃,总算去了她的一块心病,可她的儿子却仍旧牵扯在之前的一桩刺杀昌盛帝的旧案里。这件事是以宁王世子失了差事,由宁王主动带着面壁思过结束。
如今,宁王府总算做出了一点有用的事,她这腰杆也挺直了些。
崔皇后极其礼貌地答了她的话,心中却想着,七皇子是在宁王妃膝下养大的,宁王世子倒是和二皇子走的更近,看来,宁王府也并不象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般与世无争。
若是二皇子真的联手了清阳长公主府、宁王府和章相,这朝中还真没有太子什么事了。至于结果如何,就要看开了年,皇帝到底怎么处理就藩这件事了。
昌盛帝竟然在年三十的晚上去吴惠妃的殿中,还相思到请太医的份上,可见帝王的恩情并不可靠,她若想立住脚,还须有一个得力的儿子,然后交好宗室,方可图谋之后的事情,但大皇子和二皇子那边,也不能让他们就此握手言和了,须得再添火加油一回。
她并不觉得吃力。崔家本就是百年世族,人丁旺盛,她从小就看惯了各式各样的争斗,如今只能说是如鱼得水。
可宁王一心只想做个富贵王爷,宁王世子虽然有野心却不堪大用,就是争取过去,也没有什么大用处,倒是郑王如今管着宗正寺,看似不偏不倚,却和清阳公主府上交好。
清阳公主带着儿子出关寻医,女儿也托付给郑王。
如果能拉拢到清阳或是郑王的一方,于自己日后倒是有好处。
崔皇后心中这般想,但对于这三家的赏赐倒是一样多,并且对清阳公主更为和善热情一些。
要知道,宁王府和郑王府毕竟是王爷做主,但清阳长公主府却是眼前的这位做主,更确切地说,大事都掌握在琅琊郡主手中。
“琳琳马上就要成亲了,新年里,事情也多,怕到时候忘了,就趁着今天一并先将东西赏下去吧。”
崔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