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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香公主呶了呶嘴,“她那上面的凤首刻得栩栩如生,材质古香古色,音质非常好,连云先生都说那那东西给她太浪费了!儿臣堂堂一个公主,难道在吃穿用度上面,都要比她次一等不成?”
难道是因为他对王琳芝太好,所以才将女儿养得这般小家子气?
昌盛帝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等以后有了好的,父皇再为你寻来就是了。”
凤香公主嘴上谢恩,心中却暗暗打起了别的主意。
等第二天到了书院,一见王琳芝更是开口笑道:“父皇说了,之前赐给你的那把箜篌,她已经决定改赐给本宫了,另外赐了你一把。”说着将昨天昌盛帝赏给她的箜篌塞到了王琳芝手里。
王琳芝挑眉,“皇帝舅舅从来没有赐过我箜篌,这把箜篌是我一个朋友的东西,就算皇帝舅舅下旨让我和你换,我也做不了主,况且你本来就是假传圣旨!”
凤香公主一听到圣旨,不由想到了重阳节发生的事情,新愁旧恨一起涌上脑门,眼色立刻变得极为不善,“你敢抗旨?给我搜!”
就算是假传圣旨又如何?王皇后现在形同废人,后宫一切事宜由她的母妃做主,今天就算她抢了王琳芝的东西,她也见不昌盛帝,这“冤”自然也就没处伸。而且她也没觉得王琳芝冤枉了,史嬷嬷那边确实查出来,王皇后曾经赏过王琳芝一把箜篌,而她昨天去昌盛帝那里,他却根本不知情。
那只说明一件事,皇后将皇帝私库里的东西偷偷地弄出来赏了王琳芝,今日就算她再抢回去,王琳芝也不敢闹大,只能暗暗地吃了这哑巴亏。
哪想凤香公主带的人将王琳芝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找到那把箜篌。
王琳芝凉凉一笑,“别人都动手了,你们也不用傻站着了!”
琥珀巴不得一声,照着翻王琳芝柜子的嬷嬷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凤香公主跟前的人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自然是一起朝琥珀围了上去。
琥珀毕竟有功夫底子在,对付普通人不行,但是对付几个普通的嬷嬷和贴身伺候公主的宫女却丝毫不在话,直接将人给打了个鼻青脸肿。
凤香公主一看双方打了起来,抓起一块砚台直接朝王琳芝的头上丢了过去,好在被守在身边的薛清云给推开了一下,那砚台直接擦着薛清云的耳际砸中了柔嘉郡主的额头。
柔嘉郡主只觉得头上一闷,用手一摸,一手血,一下子晕了过去。
凤香公主犹觉得不解恨,又抓了一块砚台,继续要往王琳芝头上扔。
“你们都站着看热闹,真闹出人命,看你们担不担得起!”薛清云大吼一声。
永福公主忙看了淑慎郡主一眼,一个人搂住了凤香公主的腰,一个人将她手里的砚台夺了,凤香公主仍旧不肯罢休,“都动手,砸死了人,自有本宫担着。”
也不知是谁见场面不可收拾,赶紧过去将云先生给请了过来。
云先生先吩咐人去请了太医,然后拿着戒尺,亲自开始打起手掌心来。
不偏不倚,每个人打了二十下。
一个个在家里都是当珍宝养着的小娘子,在家里恨不得床上有一颗豌豆都会硌着的人,这会儿尽然被打了手掌心!
疼是其次,重要的是没面子。
云先生这才开始问事情的始未,问完之后,向王琳芝道:“这件事由你而起,就罚你抄三百遍《女诫》吧!其他人每人抄一百遍!”
明明是凤香公主假传圣旨,还要抢她的东西,若不是薛清云将她推开,她现在只怕头都被凤香公主砸破了,偏生打戒尺的时候,自己多挨了十下,《女诫》也是自己抄得最多!
王琳芝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可凭她的感觉,又认为云先生并不是那种肯向权势低头的人,便唯有抿着嘴应了。
凤香公主一见王琳芝受罚比自己重,马上笑了起来,自己怎么也是公主,王琳芝再能说会道,口若悬河,又怎么敢反抗?
“还请先生做主,将那把箜篌交给学生,陛下已经下了口谕,将那箜篌赏赐于我了。”
云先生瞪着眼,指着凤香公主道:“你就为这一把箜篌,用砚台砸了自己的同窗?”
凤香公主越发得意:“学生不过是照着陛下的口谕行事罢了。”
云先生皱眉:“顽劣不知悔改,从现在开始,殿下就不用再来上课了,老夫收不起殿下这样的学生!”
凤香公主这才傻了眼。
她一直知道云先生孤僻不近人情,但却总觉得他那不近人情不会针对于她,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被云先生赶走的这一刻!
“父皇请你来,为的就是教导本宫,现在你敢赶本宫走?”凤香公主终于爆发了。
云先生很平静地看了她一眼,“那就请公主去找陛下,让人来给老朽说这句话吧。”说着毫不客气地对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凤香公主知再呆下去也不能占到什么便宜了,便青着脸垂头丧气地去了清思殿,向吴惠妃诉起苦来,等她将苦水倒完,才发现吴惠妃正一脸嫌恶地盯着她。89
正文 151 肖似
“你这些日子,安安分分的呆在宫里,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吴惠妃冷声道。
总归是自己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女儿,该上心的时候仍旧要上心。
凤香公主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母妃是劝我把这事忍下来?”
吴惠妃阴鸷的盯着女儿看了一眼,“不然,你待如何?”
这个女儿,从小娇纵成性,如今长大了,该懂事了却不知半点收敛。再频繁的出宫,不用别人调唆,只怕也会做下错事。
可女儿养成这样,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过错,昌盛帝这个父皇不是一样有责任?
当然,惠妃并不指望赵喆能够忏悔,她只希望凤香能少犯错,让赵喆尽快地忘了这些事,已经念佛了。
成亲就成亲吧,康乐侯世子能力出众,长相英俊,不然她也不会主动求着昌盛帝赐下了这门亲事,可她没想到,女儿竟然为了对付王琳芝,直接对自己未来的驸马动手。
再窝囊的男人都不会容忍这件事,何况是野心勃勃的康乐侯世子。
哪个男人希望自己的枕边人阴险狡诈,双手沾满血腥?
“记得,永远不要让你在意的人看到你阴暗的一面。”虽然女儿不争气,可该教的还是要教。
这是惠妃的经验之谈,不然也不会在后宫众多女人之中杀出一条血路,让昌盛帝独宠了这么多年。如今她刚刚在这事上吃了亏,自然不愿意女儿再步自己的后尘。
可女儿和自己又不一样。
自己是和许多个女人一同争一个男人,而女儿却是集千万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嫁到康乐侯府,陆家也只能捧着敬着。她以后的路将会是一帆风顺,张扬恣意。
“但这件事,是陆阳春先对不起儿臣!”
凤香公主一点都不理解惠妃的苦心。
陆阳春明明都已经指为她的驸马,但却当着她去救她恨之入骨的另一个人!
她现在恨不得想办法让昌盛帝将陆阳春全家都杀了才好。
“你要听母妃的话。”惠妃的脸色越发不好,在这后宫里头,没有圣宠就只能等死,女儿不仅不能帮忙,还时时拖她的后腿,她已经快要失去耐性了。
凤香公主却觉得吴惠妃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垂头丧气地回了凤阳殿。
惠妃只单独留了程静姝,“你有什么办法?”
程静姝强压下心底的幸灾乐祸,垂眸道:“娘娘此举都是为了公主好,假以时日,公主肯定能明白娘娘的良苦用心。”
她现在心里巴不得凤香公主母女闹翻天才好,可面上却半点不显,而是一心一意觉得惠妃做得完全正确的模样。
“可陛下现在又开始让那边管两个公主的亲事了。”惠妃恨恨地说道。
王皇后出身再差,但也是皇帝的元配发妻,儿女成亲这种大事不找她,难道要找你这个让他被蜜蜂蛰的蠢货不成?
程静姝心中微哂,表情却越发真诚,“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娘娘只需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成,些须小事,实不必太过放于心上。”
她已经帮惠妃将王皇后逼得毫无还手之力,但吴大爷自己不争气,在生母魏国夫人百日忌没过之前暴出丑闻,这种事就是大罗神仙也无回天之力。
更不要说惠妃自己没手段抓住昌盛帝,又花思设计吴氏母女的事情了,在她看来本身就愚不可及,现在知道来逼着她想办法,当她是神仙吗?
可惠妃对吴氏母女况且如此,程静姝心中实则害怕极了,只得抛出更大的诱饵。
因为她深知吴惠妃现在心心念念的莫过于皇后之位了,但是上次直言被掴了嘴巴,这一回便知道隐晦的提这件事了。
“本宫需要的是章程,不是这些虚无缥渺,华而不实而企图蒙混过关的堂皇话。”
程静姝默了一会儿,才道:“这事须容臣女仔细想一想,再回禀娘娘。”
吴惠妃冷然看她一眼。
程静姝心中一颤,犹豫道:“娘娘觉不觉得,王皇后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能翻盘,皆和琅琊郡主有关系?”
吴惠妃心中一动。
其实,她自己也早发觉了这个似乎有些隐藏起来的问题,但一直没放在心上罢了,现在经程静姝提起,心中便多了几分警惕。
之前皇上早露出了口风,要废了王皇后,但从那个时候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年了,不仅王皇后没有被废,就是王家也开始变得深得圣宠,王惟一父子不仅除掉了一向忠于自己的勇忠伯,还接管了金吾卫,又封了陈国公,新得了儿子,长子马上要和未来的太子妃连襟!
这一切,仅仅靠运气是不够的!
反观自己娘家,老娘死了,兄长闹出丑闻,嫂子闹出丑闻,侄女也跟着闹出丑闻!
就是她自己,也开始被昌盛帝嫌恶起来……
吴惠妃越想越觉得恐慌,眼神却更加凌厉了,“和琅琊郡主有关又如何?你不是自小有才女之称,不会是浪得虚名吧?”
程静姝却笑了起来,“方法我之前已经告诉过娘娘了,可惜娘娘用过一次就不再用了。”
吴惠妃双眸已呈噬血之势,“你有话就直说,本宫可没功夫跟你玩这种你猜我玩的游戏!”
在她看来,程静姝就像狐狸一样狡猾,在这小贱人面前她万不能露出任何情绪,不然就像养蛊一般,不知道哪一刻就被反噬了。
程静姝慢悠悠地笑了,她如何不知道吴惠妃的心思?明知她就是一条毒蛇,但却不得不仰仗着她使自己更强大起来。
“听说,陛下对她好,是因为她长得像平安大长公主?”
吴惠妃如同炸了毛的猫儿一般,面露警惕之色,不过她马上又神色如常地点了点头,“对!”
“可皇上虽然敬重平安大长公主,但也非常忌惮她。”程静姝笑得越发开怀。
吴惠妃冷然一笑,“不然,平安大长公主了不会‘自缢’。”
“那就好办,娘娘只要有空,多多夸奖琅琊郡主,说她肖似平安长长公主,不日之后必将出现意想不到的效果。”
吴惠妃目露沉思之色,她似乎已经有些懂了。
上一次她就是在昌盛帝面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