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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常静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突然想去国外了?”
“都说了感情失意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了。”安娜顺了顺额头的发丝,“听说新加坡那里待遇不错,还包吃包住,回国的车票都报销。”
最关键的是,她一个小小的护士在国内赚不了几个钱,到今天都没买得起城里的房子,在市中心租房子那也不便宜呢!
再说了,她乡下老家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爸还欠了一屁股赌债,据说还打算把她卖给村里一50岁出头的疯子做媳妇儿抵债……
除了逃,她别无他法了。
安常静看了一眼她眼角的黑眼圈,“你有那么缺钱吗?”
“你也知道的,我家里那群七大姑八大姨的,没一个好东西。”安娜喉咙里呜呜咽咽的,“现在想想还是大学那时候好,有你宠着我。”
安常静的那双眸子平静如水,却透着一股凉意,“去国外的事,我帮你和院长说说吧……就当是那几年的学费。”
“常静我……对不起。”安娜低下了头,“可能是报应吧,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真正爱过我。”
安常静笑了笑,眼角浮出一丝泪来,“谢谢你,教会了我如何去做一个有自尊的人。”
还让他知道,爱情是相互的,如果只是一个人单方面的付出,会累、会倦、会对爱情绝望。
安娜垂着纤长细密的睫毛,尴尬的想要找一个地洞钻下去,“对不起,我欠你好多次对不起。”
以前和他吵架的时候,她从不会主动认错,认为那很没面子。
现在想想,从那时起,她就在慢慢失去他了。
直到今天,他们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安常静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就当那个姑娘,从没来过他的世界。
。
医院大堂,郝犇犇迅速将医生开好的避孕药药塞进裤袋里,手里拿着两罐维生素C
路过一楼病房时,一股红烧排骨的香味猝不及防的飘进了他的鼻腔。
肚子饿的在唱空城计,郝犇犇一个转身,迅速顺着医院餐厅的方向走去:郝莎莎到现在也没吃饭呢,待会儿他得打点荤菜回去,那丫头最爱吃红烧肉、红烧猪蹄什么的了。
这样想着,他的步子迈的更大了。
脑袋里都在想中午吃什么了,转身一个不注意,和一道瘦弱的身影撞了一下,痛的他龇牙咧嘴的。
刚抬起头来想破口大骂,一道愤怒的男音直直撞击着他的耳膜,“怎么走路呢你,能不能长点眼睛。”
转而心疼的看向一旁的女人,“子雅,撞到哪里了,没事吧?”
周子雅条件反射般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我……没事。”
说是那样说,她的额头上慢慢渗出了汗,显然被撞的不清。
郝犇犇捂住了耳朵,眼神看向被他撞做到地上的女人时,心里大叫一声,‘不好’。
哔了狗了,居然是那个女人!
心里一个哆嗦,郝犇犇抬了抬腿,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
还没走两步呢,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撞了人就想走,你也太缺德了吧?”
此刻的郝犇犇特别庆幸他是背对着周子雅,深吸了一口气,郝犇犇神情淡然的开口,“人家姑娘都说自己没事了,难不成你还想讹我一笔?”
“道歉,这都不会吧?”陆子颢气得张口结舌,两只手直颤抖,“请你道歉。”
郝犇犇只觉得背脊一凉,还是缓缓开口,“抱歉啊姑娘,刚刚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这种态度?”陆子颢死死扣住他的胳膊,“当着人面道歉,这点都不会吗?你还有没有一点家教了?”
“算了子颢,放人家走吧,也许人家有急事呢!”周子雅的一只手仍捂在自己肚子上,额头不断有汗滴渗出。
郝犇犇一听陆子颢这话,恼了,颈子涨大得像要爆炸的样子,“个逼崽子,就你也配教训我。”
边说着边转过身来,眼睛愤懑的瞪着陆子颢。
与此同时,坐在地上的周子雅眼神呆呆的看着郝犇犇,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眼睛里突然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然后眼前一黑,周子雅力不从心的倒在地上。
“子雅,周子雅。”发觉情况不对,陆子颢忙奔向她,这才发现她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珠,嘴唇都有些发白了。
手足无措的抱起她,陆子颢这才发现,刚刚她坐的地方染上了一层血迹,心里一惊。
郝犇犇明显也看到了地上的东西,脸上的皮肤都收缩了,他的嘴唇闭得紧紧的。
那抹明艳的红,像极了她初夜时留下的印记。
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郝犇犇怔了一下,“她……生理期……到了?”
这时,陆子颢已将周子雅抱了起来,手心都在颤抖,他上前几步,对着郝犇犇大吼,“特么的,你别想走,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差池,你就等着坐牢吧!”
“孩子?”郝犇犇被钉在那里,好像土地就要在脚前裂开似的。
直觉告诉他,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毕竟他前不久,刚要了她的清白之身。
逃?他要逃吗?现在逃还来得及的样子……
可是,心里有一根线死死缠绕着他,横在他和周子雅之间……
他对她,还是有愧疚之心的。
不知道哪里鼓出的勇气,郝犇犇直接冲上前,伸出两只手臂,理所当然的抱住周子雅,“孩子是我的,我要赶紧带她去抢救室。”
“你说什么……孩子、是你的?”陆子颢大吃一惊,眼前男人厚重的嗓音,在他的耳朵里,就和末日审判的号角那样洪亮骇人。
郝犇犇不再理会他,抱着周子雅急匆匆的冲向医院大厅。
他郝犇犇虽然看上去没心没肺了点,良心这东西还是有的。
而且这姑娘还怀了他的孩子……
现在只要她能平安醒来,就算是她想赖着他要他娶他,他都认了。
孩子……孩子……
耳边似乎有声音在呐喊,郝犇犇脚下的速度更快了,“不会有事的,孩子不会有事的,你也不会有事的……”
他其实还想说一句,‘等你醒过来我就娶你’,想想还是咬碎了咽进了喉咙里。
毕竟他郝犇犇从没对任何女人承诺过什么,说出来会觉得膈应的慌。
☆、第185章不准、咸猪手!
终于将周子雅送进了抢救室。
郝犇犇在室外低着头,两手插进裤袋,来回的踱着步子;时而又坐到长椅上,目光呆滞的望着白色的墙壁;时而又紧锁着眉头,不知该把自己的手脚如何放置。
直到,身后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胸口,“混蛋,我打死你。”
陆子颢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你这个的无耻强奸犯!”
“你冷静点。”郝犇犇强忍着痛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里是医院,容不得你放肆!”
陆子颢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他,“你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边说着边走向一旁窗口,心事重重的久久凝望远方,无奈的摇了摇头,沉重的叹口气。
郝犇犇这才从裤袋中拉出双手,紧紧捂在胸口上,“嘶,疼死了,幸亏这一拳不是打在我英俊的脸上,不然花多少钱整容都白搭。”
就在这时,郝犇犇的手机响了几声。
皱了皱眉头,他这才滑开手机屏幕,“喂。”
“大哥,兄弟们已经在云城医院停车场了,你人呢?快来接应我们啊,兄弟们等着吃肉呢!”
“今天怕是吃不成肉了。”郝犇犇眉头紧锁着,“我这边出了点事,一时半会的走不开,明天吧!”
“啊?”黑豹换了一只手拿手机,“兄弟们都来了,你耍我们呢!”
“这样吧,你们现在转去酒吧,今天我包场,我包场行吧!”郝犇犇赔着笑,“再算上陪酒姑娘的钱,我汇十万块钱给你。”
“那……行!”黑豹满意的笑了笑,“那我和兄弟们打道去酒吧了?”
“行,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郝犇犇龇牙笑了笑。
挂了电话,郝犇犇明显觉得有一道锋利的眼神在狠狠凌迟着他。
陆子颢瞪起了眼,狠狠的瞪着他:这种鸟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酒吧还有陪酒女什么的……
这种男人,下雨天就该被雷劈死。
‘轰——’
“阿嚏……阿嚏……”
脑海里莫名其妙炸了一下,郝犇犇脸上有一种奇怪的笑,很勉强,紧绷绷的:谁,到底是哪个逼崽子在诅咒老子?
一个小时后,抢救室的门被打开。
穿着绿色衣服、脸上带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你们谁是周子雅女士的家属?”
“我——”
“我——”
两个男人同时站起身来。
“到底是谁?”
“我——”
“我——”
两个男人依旧不依不饶。
医生皱了皱眉头,还是缓缓走近他们,“刚刚进行了手术,周女士现在还很虚弱,你们好好照顾她。”
“医生,孩子……孩子怎么样了?”郝犇犇忍不住开口。
医生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们谁跟我来办公室一趟,我给周女士开点保胎药。”
“你的意思是,孩子……孩子还在!”郝犇犇摇了摇医生的手臂。
“在呢在呢,就是母体比较虚弱,得好好保养。”
“好,医生,我现在就跟你去办公室。”郝犇犇紧绷的脸色这才放松了不少。
陆子颢一直皱着眉头,直到看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上,这才冲进了急救室。
“喂喂喂,你谁呢,快出去——”
“我是,她家属。”陆子颢心疼的看着躺在担架上的女人。
尤其是看着这些医生还在处理的沾着血棉球,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病人刚做完手术,等会儿我们就送她回病房——”
“好,那……谢谢医生了。”
陆子颢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小女人,攥紧了拳头,走了出去。
。
此刻,云中公寓。
白小柔特别别扭的陪唐蔓吃着晚饭。
看着她碗里的饭一点都没少的样子,霍炎彦笑着给她夹了块红烧肉,“多吃点。”
“恩。”白小柔面无表情的将那块红烧肉放入自己嘴里,像在嚼蜡一样。
一旁的唐蔓勾唇笑了笑,“我看你们夫妻感情挺好的,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噗……”白小柔一个没忍住。
霍炎彦忙抽出面纸替她擦嘴,“媳妇儿,你悠着点。”
转而又看了一眼唐蔓,“小柔还在上大一,等她毕业了我们再要孩子。”
其他不说,血咒那件事横在他们面前,现在根本不是他们要孩子的时候。
“这样啊!”唐蔓笑得有些尴尬,“我和你爸还没见过小柔父母,正好国庆节有时间,咱几个老人可以聚一聚,吃吃饭什么的。”
顺便聊聊小柔和炎彦婚礼的事情,这俩孩子都领证结婚了,总不能不办婚礼吧?
“等岳父岳母有时间了再说。”霍炎彦眼底蒙上一层忧郁,“岳父他最近比较忙。”
“那只能另外再找时间了。”唐蔓喝了一口热汤。
“那个,我吃饱了。”白小柔突然站起身来,“你们慢慢吃。”
“不再吃点了吗?你没吃饱吧?”唐蔓抬头看向她。
“我饭量小。”白小柔强扯出一丝笑来,“你们慢慢吃慢慢聊,我先上楼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