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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酒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心间晃得厉害,软软低低的道:“他不会像你一样欺负我。”
战北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光灰暗的看着眼前因为衣服和发丝凌乱显得有些狼狈的小姑娘。
心间产生微末的异样感,竟是生生将那股燥热感压了下去。
他菲薄的唇角划出丝丝讥讽的弧度,像是嘲弄,又像只是重复一遍她的话,“我欺负你。”
男人淡淡的嗤笑一声,随即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已经很久没联系,甚至最近也没见几次。你就觉得他能靠得住?”
她的眼睛里泛出些许的湿润,嗓音更是凉淡的,“这个世界上,谁都有可能靠不住,但是凌速不可能。他……”
战北霆盯着她的眸,突然抬起手,‘啪’的一声打在她耳侧的墙壁上,掌心击打墙壁迸溅的水花落在她的脸颊上。
很凉。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因为响在她耳边的声音震耳欲聋,像是承载着至多的怒火一般。
她止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男人的手还紧紧的攥着她的领口,唇间挤出两个生硬的字节,“够了。”
他微微侧开些身子,松开她,深深地呼吸了会儿,脑子里一遍一遍循环她说的关于凌速所有的好,语气也重了些,吐出三个字,“你滚吧。”
慕酒原本腿就有些软,缓了一会儿才扶着墙壁站好,捏着身上被他扯得凌乱的衣服,匆忙的离开。
战北霆反过身,两只手撑在瓷壁上,低头,凉冰冰的水顺着下颌滴下来。
他迈开长腿进入浴缸,修长的身子躺在里面,冰凉刺骨的水刺激着肌肤的每一个毛孔。
过了好久,男人的唇角有越来越深的弧度漫开,低低的笑出声。
他在想什么。
他在做什么。
人生第一次,他明明清醒的知道现在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却还是不顾一切的做了。
大概是体内因为药物控制所产生的点滴的刺激感么。
男人在浴室内呆了很久,直到体内的感觉渐渐消散。
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看一眼时间,凌晨五点。
他拎着手机出来,拨了一通号码出去,那边竟然每隔几秒就接通了,“出来,陪我喝酒。”
萧何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为了一个案子折腾许久,低低的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老子要睡觉。”
战北霆拿着毛巾擦着发丝,“你对米粟什么感觉。”
“……”那边沉默了几秒,萧何笑了声,“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喜欢你这么久,缠了你这么久,撇去之前的恩怨不讲,你一点也不喜欢她?”
萧何牵了牵唇角,嗓音夹着寒冬腊月冰凉的温度,“你是不是喝多了,这个时间不睡觉给我当感情顾问么。”
“你等一会儿。”
“等会儿?”
“我去你家。”
萧何捏了捏手机,电梯快要到达自家的楼层,“你来我家做什么?”
“睡觉。”
“……”怎么把他前后说的话联系起来感觉有点怪。
萧何浓黑的眉间皱了皱,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他迈步出去,却看到窝在门前的一抹小小的身影,小脸埋在手臂里,似是睡着了。
化成灰他也认识。
“……”
他转开脚步又进了电梯,按了下行的按键,淡淡的道:“你别来了,不是喝酒么,去酒荘。”
………………
慕酒还在头疼第二天怎么面对战北霆。
结果第二天根本没有见到他。
据孟姨说第二天清晨房间里就没有人在,电话也不接,开车出去还未回来。
昨晚的事弄巧成拙,战母更是抑郁了很久,今天大年三十本就该在家过年的,战父在军区回不来就算了,儿子也不知去向。
慕酒终归是觉得在这样特别的日子留在战家不合适,思忖过后,准备下楼和战母打声招呼。
结果还没到楼下,便听到客厅里传来的议论声。
贵妇一:“这大过年的,不是妻子,也不是女朋友,名分都没有,留在你们家过年,这不太合适吧。”
贵妇二:“我回去了解了一下这个叫慕酒的小姑娘,我女儿经常看娱乐圈的八卦所以知道一些。”
“听说作为演员演技倒是不错,就是私生活太过混乱,被I。M季总抛弃后不知道跟了几个男人,跟几个导演编剧之间还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真的不是我添油加醋,我就说,在这个圈子里没有背景爬起来的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贵妇三:“主要是……我听说她父亲好像之前是国安局的一把手,政治奸官,害过不少人,现在判刑入狱,这身世要是嫁给了北霆,对你们家北霆影响很大的啊。”
慕酒倏尔攥紧了手指,呼吸像是被扼住一般,眼角有泪。
额上,尽是绷紧了的隐忍之色。
她们怎么说她,她都无所谓。
但是,她听不过去她们提到她父亲时所带着的鄙夷之意。
她很想冲过去大声告诉她们,她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为国安局做出那么多政绩,才不是什么奸官。
可这是在战家,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他的颜面。
她再也听不下去,深呼吸一口气,直接下楼,走至战母附近。
那些女人立刻噤了声。
终究还是理智占于上风,她言笑晏晏,举止优雅,骨子里的矜傲不逊色于京城任何一位名媛千金。
“战夫人,留在战家这两天多有叨扰,但毕竟年关已至,我自知自己的身份留在这里多有不便,麻烦战夫人跟战少说一声,我就先行离开了。”
孟姨见此状况,发了信息到战北霆的手机上,后立刻急急的上前拦住慕酒,“慕小姐,二少吩咐过,您不能离开战宅。”
正文 第161章 因为一个女人搞成这个死样子,你爱她?
战母拢了拢身上的流苏披肩,起身,面上保持着微笑,开口道:“孟姨,你去厨房切些水果来给各位太太,慕小姐的事,我处理就好。”
孟姨面露为难之色,但是看到自家夫人的脸色,只能转身,去厨房切水果。
战母走到慕酒面前,“慕小姐是个懂事的孩子,若是平时,我定是要多留你在这里住几天的。”
慕酒也很客气的回:“谢谢战夫人好意,若有机会,我会再来看望您。”
战母微微笑,礼数还是有的,说了一些客套话后:“我吩咐司机送慕小姐离开。”
慕酒礼貌的颔首,“不必了,谢谢战夫人。”
战母看着她离开战宅,有几分失神,她是慕鸿志唯一的女儿……
如果只是个简单家庭的孩子,这样的样貌、气质以及气度,倒也是和北霆极其般配的,但眼下的情况,以她的身份而言,她对她并无好感。
……
从军区大院出来后,她看着到处都是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
可是不管去哪儿,就算只是走在再生疏不过的街道上,也比在战家舒服的多的多。
主动离开总比被赶出来要好。
只是……她从未想过倒霉一旦开始,便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京城的天色阴沉沉的好似风雨欲来,且温度要比桐城低很多,临近傍晚,她已经被冷冻的小手都没了知觉。
她身上除了手机和包什么都没有,回不了桐城,连酒店都住不了。
后来她好不容易找了一家不需要身份证件的小旅馆,要了一间大床房,死贵死贵让她极其肉疼。
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住的环境最差的房间。
她打开房间内的灯擎,看着即使打开了灯也依旧昏暗的房间,眨了眨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算了,当然还是选择原谅自己。
自己选的路就算是眼泪决堤也要跪着走完。
其实……也没有那么差,至少有床有浴室有热水。
她在内心半洗脑式的安慰了自己许久,勉强接受了悲惨的现实,不如就当是……体验生活?
但当她坐在一坐上去便‘咯吱咯吱’响的床上时,美好的想法瞬间破灭。
慕酒掩面,扶额,她一定是过了一个假的年假,凄惨的跟参加变形计一样。
她绝望的在床上翻了个身,旁边手机‘叮咚’进了一条微信息,来自凌速。
【我明天去京城。】
………………
夜色弥漫,冷意袭人。
酒莊。
京城规模最大背景最硬后台最强的一家高级私人会所,上流社会权贵名流、世家子弟聚会娱乐的最佳首选,内部装饰豪奢高档,纸醉金迷。
萧何看着坐在对面身形高大的男人,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后淡淡的开腔,“老子当初劝你你不听,谁他妈让你多管闲事非要弄一个狗屁协议和她拴在一起两年玩什么养成游戏。”
战北霆清淡的睨了他一眼,薄唇间溢出四个字,“你懂个屁。”
萧何将双腿优雅的交叠,一副看戏的姿态,唇角漫开迷人的笑,“因为一个女人搞成这个死样子,你爱她?”
男人抿了抿唇,抬手灌下杯中的酒,淡声陈述:“是性一冲动。”
“哦,”萧何晃了晃杯中的酒液,“被下了药你还能冷静的给宋尔岚撞门,结果对慕大小姐产生了什么性一冲动非要上她,到最后还他妈没上成,你家兄弟能答应?”
男人菲薄的唇角动了动,嗓音冷沉漠然,“你可以试试。”
“不上是智障。”
“那改天我把米粟扒干净扔你床上,你上一个给我看看。”
萧何捏了捏手中的酒杯,“老子对她硬不起来。”
战北霆淡冷的回了一句:“没有这种设定。”
萧何,“……”
临近八点,战北霆还是要回战宅过年,毕竟她还在家里,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那儿,想想也确实会尴尬。
地库。
战北霆叫了司机过来开车,拉开后车座的门坐进去,摁了摁眉心后拿出手机,上面冒出一堆未接电话及信息。
唯独没有她的。
但是狭长的黑眸随即定睛在某条信息上,大体意思是慕酒已经离开战家,此时不知去向。
不,知,去,向?
萧何叫了人过来代驾,原本想要去车里坐一会儿,结果走近停在那边的黑色世爵,就看到在他的车旁徘徊的小女人,脚下的步伐停住。
米粟有感应的抬眸,果然看到笔直站在那边身材修长的男人,小脸首先扬起笑,“你果然在这儿。”
萧何俊容冷冽,视线也只是淡淡在她的面上扫过,径直走过去,按了车钥匙上的开锁键,打开车门。
她上前来抓住他的车门,双眸亮晶晶的,“你喝酒了吧,我开车送你好不好?”
萧何没有出声,俯身坐进驾驶座,想要关上车门,她却死死抓着不松开,固执的看着他。
“我有事情想要问你,你给我点时间?”
他薄唇微掀,嗓音冷淡的没有任何温度,“我没时间听你废话。”
接着,他用力拽了一下门,‘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
米粟没架住他巨大的力道,眼看着可能会夹到手指,立刻松开了抓着他车门框的手。
男人启动引擎将世爵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