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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扎过的地方明显有痛觉传来,苏易言冷冰冰地一口回绝,“不用了。”
“哦。”赵姜阮闷闷地应了一声,手足无措的把创口贴收了回去。
他见赵姜阮无比内疚,难得低眉顺气的垂眸看向地板,一排浓密的长睫毛难得乖顺的并拢朝下,睫毛的阴影投射在她的眼睑下方,像水墨画上故意氤氲渲染出来的流光墨韵。而她还是习惯性地咬着下唇,他忽然就想起了前晚看到的那抹朱砂红,前一刻的滔天怒火居然莫名其妙的消去了一些,堵心归堵心,还是示意她把创口贴递过来,自己动手敷衍的贴了上去。
等到苏易言在手背上贴了两张创口贴后,赵姜阮才从他办公室里出来,愁云惨雾的样子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
她都已经目测到自己被辞退了。
好吧,看来她和易正气场不和,辞退就辞退吧。
没过多久,赵添添就打电话过来了。
“姐,我把同学胳膊挠伤了,要赔点医药费。”赵添添在电话那端可怜巴巴的开口。
“你还真以为你是黑。社。会的小混混吗?”要是赵添添在眼前,赵姜阮肯定要把她暴揍一顿。
“是他先带头起哄说我不是亲生的,说我们全家就我一个自然卷!我反驳不了,和他拉扯时不小心把他胳膊挠伤了。”
“你傻啊!咱爸咱妈造人时基因突变了不行啊!”赵姜阮凶巴巴地呵斥起来。
“基因突变?”赵添添听到这个单词,在电话那头茫然的重复了下。
“现在知道没文化的可怕了吧!你但凡给我稍微花点心思在学习上,智商也不会直线下降成这样,我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你是我妹妹,就怕你拉低我们全家的智商!”赵姜阮心情本来就差得要命,气势汹汹地把赵添添训了一顿。
“姐,原来是基因突变造成的啊,害得我真担心自己不是亲生的!”赵添添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信誓旦旦的保证起来,“姐,我真不想让妈操心,她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肉疼死,医药费你先借我,暑期我自己去打工补上,下学期我保证会好好学习的,行不行?”
“说话算话?”赵姜阮还是头一次听到赵添添保证,训也训过了,事情总归还是要帮她解决的。
“一言为定!”
赵姜阮挂了电话后瘫坐在位置上发呆。赵添添就是个花钱的无底洞,可惜还没到发工资的日子,她手上的现金还差一点。
赵姜阮正想着去哪里捞外快应应急,她之前留过联系方式的兼职中介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有个礼仪小姐的兼职要不要去,一天三百。”
“去呀!”赵姜阮立马点点头,易正看来是呆不下去了,一想到不能继续拿远远高于市面行价的薪酬,她就心如刀割,还是赶紧去赚几张人民币给自己压压惊吧。
“那我把地址发你,你下午两点到那边找负责人就成。”中介在电话那边交代起来。
这边刚把项目策划书跟完,Jason又不在,也没人差遣她做事,赵姜阮的确是闲着没事干。平时她也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翘班,一想到自己即将被辞退,她就觉得无所谓了,收拾下桌面就拎包出去。
她也舍不得打车去,坐公交辗转,一个多小时后才到目的地。
赵姜阮到目的地不久就去化妆间换上统一的旗袍装,负责人提供的旗袍装是改良过的,侧边的开叉一直开到大腿根部,稍一走路都能隐隐绰绰的看到大腿。
赵姜阮心里发了句牢骚,化妆的时候她特意让化妆师给她化浓一点,最好化的越丑越好。
业主是当地一家做服装的企业家,有幢新建的商务大楼要剪彩,仪式就在该老板的私邸别墅后面的山脚处进行,老总先是滔滔不绝地表达了他的喜悦之情,之后宣布剪彩仪式开始。
赵姜阮和一排礼仪小姐上台把彩球拿成一排,供那些请过来的大牌合作方来剪彩。
她本来是站在中间位置的,赵姜阮调整站姿时瞥到右手边宾客握剪的手背有点眼熟,上面贴了好几张眼熟的创口贴,她下意识地抬头,随即吓得哆嗦了一下。
因为衣冠楚楚站着剪彩的居然是苏易言,只不过他此时的眸光是看向正前方的台下群众的,应该还没留意到她的存在。
这世界怎么小成这样!
要是被苏易言看到自己旷工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那还了得!不用说就罪加一等了!赵姜阮干脆朝左边侧身过去。
这一排的礼仪小姐都落落大方地朝向观众席面露微笑,就赵姜阮恨不得把脸蛋360度旋转扭到后脑勺藏起来。
幸亏剪彩仪式很快就过去了,之后主持人过来宣布剪彩仪式结束,让全场宾客全都移步里面内室参加晚宴。
赵姜阮恨不得立马离开,可是她的衣物和包都还在化妆间里。
等到大家都朝里面走去的差不多了,视线范围里再没有其他人,赵姜阮偷偷摸摸的从树梢后面出来,沿着侧边角落往里面走去。她走到一半,留意到不远处的林荫道里突然有人走了出来,背对着她往里面走去。
就一个背影,赵姜阮立马认出是苏易言。
安全第一!
赵姜阮避之不及地往身后躲去,她本来是想藏到旁边吉祥物后面的,没想到那吉祥物放在人造湖的边缘上,赵姜阮一心想着避开苏易言,丝毫没留意周边的环境,后退得步伐略大,一脚踩空跌到湖里,她立马伸手抓着那个吉祥物,没想到那吉祥物轻飘飘的居然是塑料泡沫的材质,她直接把那吉祥物都拉入了水里。
苏易言刚才在剪彩时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顶着大浓妆穿着也不甚得体的赵姜阮让他膈应得不行。他的确好奇赵姜阮到底缺钱缺到了什么地步,所以在剪彩仪式结束后特意走到旁边的林荫道上多等了一会,没想到一回头赵姜阮就不见了,他等了好一会才出来往前面走去。
苏易言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落水的声响。
人造湖下面的鹅卵石放得久了,上面长着不少的青苔,踩上去滑溜溜的,赵姜阮一脚没站稳又重新摔了出去。
“救命啊!”她毫不犹豫地大喊大叫起来,声音都尖锐地破音了。
只可惜室内正放着欢乐的晚宴进行曲,压根没人留意到人造湖这边的动静。
苏易言目测湖水最深处也就到赵姜阮的下巴而已,然而沉浮在里面的赵姜阮已经崩溃得毫无理智了。
见过胆小的,没见过胆小成这样的。
苏易言无奈地跨步入水,打算从她背后把她捞出来。
他刚碰到她的胳膊,她就眼疾手快地扑了过来。苏易言嫌弃地推开她,赵姜阮以为他私仇公报要中途撒手,改而去拽他的胳膊,苏易言抽手速度之快,赵姜阮混乱中只拽着点他身上的衬衫面料,她向来惜命,伸手去拽得力道自然是很重。
她在发昏。
苏易言可没发疯。
她这样迅猛地抓过来,他胸膛上立马有痛觉传来。苏易言忍无可忍地推开赵姜阮,她被推得重新后退摔倒,近她高度的湖面随即被翻搅出大片的水花。
她被水花呛得都快说不出话来,多年前的阴影立马冒了出来,大脑空荡荡的,四肢都跟着抽搐痉挛起来。
她开始手脚并用地扑腾起来,可是越扑腾就下沉得越厉害。
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苏易言见湖面突然安静回去,他晦气归晦气,还是重新钻入水面,从后面揽住赵姜阮的腰间,吃力地往岸边游回去。
赵姜阮昏沉沉地都不晓得用力蹬上岸,苏易言身上的衬衫和西裤被水打湿后束缚在身上,手脚都伸展不开,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赵姜阮托到岸上。
赵姜阮身上的旗袍早已经绷开了,苏易言脱下西装披到赵姜阮身上,突然发现他的衬衫纽扣一排都掉光了……是刚才她爪子伸过来袭胸地时候崩掉的……
她一把就将他整排的衬衫纽扣扯崩掉,还真是力大如牛到了一定境界。
赵姜阮惊魂未定地爬上岸,好一会才缓神过来,一想到苏易言为了救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她正打算和他说声谢谢,就见苏易言晦气地看了眼一直在淌水的裤子和皮鞋,吓得她赶紧挪开视线,佯装还在惊悸中。
“我先送你回去吧!”苏易言话音刚落,好看的唇线随即紧抿起来。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你还是先进去吧。”赵姜阮知道今晚受邀的都算得上是这边有名望的企业家,在这种场合其实是可以结交挺多业内人脉资源的。
“我不去了!”苏易言说完晦气的走在前面。
回去的路上,赵姜阮蜷在副驾上,呼吸都不敢大意,就怕惹到隐怒未发的苏易言。话说她也真够衰,一事未了,新的破事就找上门了。
更倒霉的是又赶上晚高峰,路上堵得一塌糊涂。
赵姜阮刚才喝了一肚子湖水的后遗症就发作出来了,她无意识的脑袋哆嗦了下。
“苏总,能不能靠边停下车?”
“不能!”苏易言火气满满的应道。
赵姜阮立马闭嘴。
没过多久,赵姜阮憋的膀胱都要炸了,可是视线之内都没有看到公用洗手间。她在路边小解和在车里小解飞快的抉择了下,觉得以苏易言的洁癖属性,自己万一兜不住尿崩在车上,他肯定会嫌弃地再也不碰这辆车了。
“那个苏总,能不能靠边停车?”好不容易等到苏易言开进一处拐角的绿化带边上,她声音都已经明显焦躁不安起来。
苏易言身上的衬衫还有水草浮萍挂着,他甚至还能嗅到身上有一股浓重的鱼腥味,是湖里的大群观赏鱼养久了却没有及时注入新鲜活水的缘故,以他一贯的洁癖习惯,要不是赵姜阮坐在侧边,他都恨不得立马把身上鱼腥味的衬衫裤子全都脱个一干二净。
他都已经饱受煎熬了,旁边的赵姜阮还是破事一堆。
“又怎么了?”苏易言出口时已经极力克制着不耐。
“我、我尿急……”她声音轻的跟蚊子似的。
“什么?”苏易言没好气的直接把发出咿咿呀呀噪音的电台关掉。
“我快尿崩了!你再不停车我就憋不住了!”她抓狂的喊道,话刚出口,整个车子都安静下来了。随着剧烈的轮胎声响传来,苏易言一步到位靠边急刹车停好,赵姜阮简直飞也似的冲下车,然而她刚跑出去几步,突然又火速折回来,一脸愁苦的看着主驾上的苏易言。
“还有什么事?”苏易言看到她这欲言不止的模样,直觉没什么好事,两边的太阳穴都开始狂跳起来。
“大晚上的,小树林里黑乎乎的,我一个人不敢去……”赵姜阮嗫嚅起来。
“放心,凭你的姿色不会有人想动邪念的,顶多是有碍观瞻影响市容风貌而已!”他看了眼赵姜阮脸上被水濡湿晕染开的眼妆,眼睛周边都是黑乎乎的一团,她之前涂的大红唇膏也早已化开,一开口就像是血口大盆似的,要多惊悚就有多惊悚,总之就是越看越膈应。
“那、那个绿化带里的树木不够茂密我怕挡不住,你能不能站在前面帮我挡着点?”赵姜阮只得直说自己的意图,又忍不住哆嗦了下。反正她肯定是被辞退的下场,明天过后就和苏易言江湖再见,破罐子破摔的也无所谓了。
一分钟后,衣衫不整的苏易言脸色沉沉,站在一处绿化小树林的前面给赵姜阮放风,赵姜阮则是火速钻到后面的小树林里解决去了。他心塞的大脑都短路起来,甚至没察觉到身上的衬衫像混社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