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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眼睛。
太阳穴连接的神经蔓延到大脑深处,隐约突突的疼痛刀刮般一阵一阵,秋冬时病症总不大安宁,迦南不得不伸手到床前椅子上的外套拿下来摸出药瓶,吞了两颗缓缓,耳边耳鸣嗡嗡,她深吸一口气在微漠难以叙述的疼中睡过去。
11、十一章
程素然把今年还没到的生日算进去,就有三十三岁了。她每天六点半起床,洗漱晨练,跑个几圈拉伸筋骨回家沐浴,敷一个清清爽爽的面膜打扮一番再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出门,程素然喜欢高跟鞋,她踩上时腰会挺得直直的,昂首挺胸,双眸微眯,镇得住杀手镇得住雇主别让到手的鸭子飞了,这是中间人必须具有的气质。
她得给她死去的丈夫还债,赚钱是必须的。
程素然从浴室里出来时,迦南正提着豆浆油条打开大门回来,她蹙眉用浴巾擦拭自己的头发,“油条自己吃啊,这么油腻的东西会发胖。”然后转身扭着小腰去厨房做沙拉热牛奶,迦南穿着长袖和牛仔裤默默坐在客厅前把油条一点点吃完,国外没有这个,她喜欢吃。
程素然一边给自己脸上抹蜂蜜贴黄瓜一边把今早传真进打出来的详细资料给她,**地下赌城的地图,放置枪支洗手间的位置,安全通道,“雇主答应迫不得已可以使用炸药,里面保镖不少,这里的小头儿万事生命为重,花了不少钱请保镖,有厉害的,也有吃白饭的。”
迦南咬着油条看文件,一张张扫完点头,穿了衣服和程素然开了一辆毫不起眼的包厢车去踩点。
白天**清清冷冷总给人一种灰扑扑的错觉,霓虹灯全部暗着的,两边的巷子里偶尔有一些染发耳钉男女进出,迦南看了看整个**建筑的模样和街道的构造以及四周建筑,对程素然点点头。
“本来想阻击搞定的,不过那男人只在深夜出现,射偏了就完了,别指望还能进去,嘛,我跟客人说迦南没有问题的,不过他们可不信。”程素然叼着烟耸耸肩,望了一眼巷子里的男女,他们的神色灰暗而空虚,“迦南,我一直想,你怎么就成了这幅乖巧样子呢,真像一支毒沼里曲折的花呀。”
迦南双手叠在膝盖上没有说话。
晚上开始行动,既然进**总得像个样子,迦南对这种事习以为常,身边总是备有一些低档性感的衣服,迦南在这城里有的一间屋子,在马上拆掉的旧楼区脏兮兮的公寓里,屋子只有一间,厨房和卫生间是公用的,两个柜子一套桌椅一张行军折叠床,一进去一股淡淡霉味儿,迦南把窗户打开然后拉开抽屉找出了一条红裙子一条透肉黑**,又在大柜子角落找出去曼谷以前买来工作用的红色高跟鞋。
程素然给她化烟熏妆时咬牙切齿:“迦南,你每次这样出现,我不是男人都想撕了你的衣服把你摁在床上强了。”
走前迦南照着镜子看着里面的风尘妖艳的女孩,微微青涩的面孔与暴露的衣裙透出一股诱人犯罪的味道来,鲜红的低胸收腰连衣裙外面套了件金属皮衣。她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拿出黑色漂亮外壳的高级唇膏,拧开盖子是嫩嫩的水晶粉红色,乔立言那年送她的。
想了想,还是换成了夜市十块钱买来的粗劣艳红的唇膏抹上了。
**灯光交错的喧哗,迦南从后门进去,一股乌烟瘴气的味儿,**音乐节拍撞击耳膜,缤纷绚丽的灯光旋转打在她的脸上。
坐在柜台前独自一人饮酒的美艳女孩画着浓浓的妆,总会引人注意。美□惑总是最俗烂最有效的方法,不久不少穿着前卫的男人过来搭讪。这个**本就不干净,迦南支着下巴看着他们的面孔,嘴角挂着懒懒的笑晃荡着酒杯,勾魂夺魄,余光盯着拐角处的包厢,两个保镖守在门口。
不能闹大,她只能等待时机。
夜三点开始狂欢,人们饮酒,包厢里的男人女人吸毒□,暧昧淫靡的气味越发地重了,目标从总算出现似乎是出来上厕所,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穿着西装,头发梳的油光满面的腰间一条金链子。
杀人哪有电影里那些繁琐,这男人做了那么多案子被仇家盯上可惜自以为隐瞒的很好,那些保镖也只是给警戒系数加了点漂亮的分,迦南踩着高跟鞋摆弄成醉醺醺的模样横在男人视野里,男人的目光立即被吸引住了。
以前迦南不屑于这般装扮,可的确比她单枪直入少了不少麻烦,况且她根本不会让别人占了她半分便宜。
迦南扭着身子眯着眸儿靠过去,她将散落在额前的发捋到耳后微微笑,四周人声鼎沸舞声轰鸣,仰着小脸歪歪坐在吧台旁:“听服务生说,爷是这儿的头?”
男人眼睛都看直了,愣愣盯着女孩胸前雪白深深的沟壑,女孩把手掩在胸前娇嗔:“讨厌,爷不回答人家就不给爷看。”
每次说这种话,迦南自己都寒战,程素然管这叫女性魅力。
男人十分吃这一套,解手这事儿大概被憋回去了,搓着手笑呵呵的,迦南心想这男人未免太好骗了吧,果然如程素然所说是个小单子,眨眨黑黑的大眼睛说:“我忘了带钱,爷就替我免了好不好?”
男人也笑,眼睛贼亮贼亮的,“哦,那小妹妹怎么报答叔叔?”
迦南装作很是烦恼地想了想,最后说:“大家都在跳舞耶,咱们跳舞好不好?”
女孩在昏暗旋转的彩色光线中肌肤依旧是雪白的,她的眼睛很大黑黑的像把人吸进去,五官精致柔美,那鲜红的嘴唇微微翘起,配上妖娆的身段简直要了人的命。
贴身热舞,男人当然想,他理所当然地觉得跳完舞好戏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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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挤人音乐声又大,迦南自然把他在热舞的人群中捅了。
她做得自然利落而不留痕迹,刀起刀落,远处门口保镖的视线一直落过来,迦南自然将男人背对他们,她的医用匕首钛合金制,刀身细长直刺心脏。
位置拿捏得好,他血流得不多,迦南捂住男人的嘴一边跳一边对他笑,笑给那些保镖看,贴着男人肥硕的身子手握刀柄慢慢旋转,男人一声□都发不出来,只有眼睛瞪的大大鼓鼓,他只看见了女孩温柔美丽的笑意。
他想拔枪,可枪已经在之前的跳舞中被迦南顺走在自己裙子里。
两个人不知不觉跳到了门架前,迦南将男人放在门架上靠着,让他闭上眼睛,小身子挤进人群中,低下头一晃眼就不见了。
任务算是完成,可惜天不遂人愿,迦南离开**快速在雨后湿淋淋的漆黑后街里走时,一辆黑色轿车闪这白惨惨的灯光直直冲过来。迦南身子一闪闪进黑黑小巷子里,她踢掉高跟鞋快速向前跑,身后事车门关上的声音。
有人追了过来。
三个人。
脚步声听出功底差异,一个人是重头,两个是程素然口中吃白饭的保镖。
巷宇曲折,消音子弹沉闷地响。
迦南夜视极好,两枪解决掉那两个瞎开枪的保镖,射不到她把无辜的人射了她心里会很难受,无论干这行多久,她都会觉得难受,如同虫密密咬着身体某处。
对生命麻木的话,真的是会虫腐蚀吃干净的。
最后一个身形壮实高达,速度却如迅影,躲躲闪闪见迦南不久于他缩短了距离。
巷子直至尽头,一发子弹从后面射来,擦过迦南的头发打在她身旁的墙壁上。
紧接着一道子弹重重打上枪身竟然脱了她的手,枪支哗啦啦滑到一边。
迦南停下脚步,弯身朝男人飞踢动手,男人不仅速度快力气大得吓人,没过几招迦南被他一拳连打得后退几步,脑袋嗡嗡嗡地响,视线都模糊了。
果然是那个澳大利亚男人,那个什么什么拳皇。
男人说:“You'reCanaan,Iknowyoukilledhim。”
仅仅因为这个?迦南冷笑一声,她没觉得她有这样的名气。
右脸在发烫发胀,她右眼从模糊开始充血,迦南眯了眯眼睛,男人已经毫不怜香惜玉地攻了过来。
和什么什么拳皇肉搏,简直是找死。
四周无人漆黑的巷道,月色泠泠,男人也不急,完全是在玩弄一只猫儿那般折磨她,迦南撞上冰冷的墙壁时觉得自己腰都要断了,满嘴血腥味儿,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痛感了。
男人最后握着她的腰去撕扯她衣服时,迦南骤然尖叫了一声,条件反射般的手指朝男人眼睛狠狠戳了过去。
男人手一握,迦南就动不了,她的手太小,男人像捏一只小鸟那般死死地捏着。他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摁在墙上,臭烘烘的嘴巴朝她脸上贴了过来。
迦南有一瞬间脑袋是空白的,绝望与无力如同黑色的海潮般倾袭而来,唇间迸发出哭声的同时,男人的手突然松开了。
缓了缓,她才听见了本应早一刻出现的枪声。
迦南睁开眼,这个澳大利亚的壮实男人朝一边倒去,他结实肌肉交错的的肩膀上一个大口径血窟窿。
她转过脸,看见一个黑色身影掠了过来,眨眼间已到白人面前。
澳大利亚人的攻击这个男人轻易闪过,瞬息出手,她在喘息和心跳中听见鼻骨破碎的轻微声音,咯吱咯吱。
12、十二章
乔立言把手收回,澳大利亚人整个庞大身躯就这么后仰倒在地上,神志不清地呻‘吟,鼻梁血肉模糊。他转过头看着瘫在地上的迦南,女孩已经满脸泪水。
街口外的月光清清照亮潮湿的地面和斑驳的血迹,乔立言低声说:“迦南,你不适合做这个。”
迦南怔怔睁着眼睛,努力将自己从恐惧中拉出来,然后吸吸鼻子扶着墙站起来,乔立言见她双脚赤‘裸全是污泥与划痕,身上衣裙凌乱,把自己外套脱下来裹住她。
澳大利亚人满脸鲜血地爬起,他捂着鼻子低吼着,刚上前一步,一把黑色消音枪无声息举在他额前。
乔立言静静看着他,在欧洲人瞠目中,手指一动,弹夹从枪身中滑落,子弹零零碎碎一地。他耸耸肩丢掉枪,无辜似地眨眨眼,转过身将女孩抱起来消失在街口。
******
凌晨五点,夜色还是暗的,深蓝深蓝仿佛浸出墨一般。
从小巷出来穿过几条街灯光和人就就多了些,算是到了居民区。夜宵摊子前寥寥,小店门依旧打开着,里面白炽灯光芒透出来照亮门口街旁的烧烤摊。
“老板,两碗牛肉面,还麻烦您拿一碗冰块过来。”
夜里微微寒冷,迦南坐在小店里拢拢男士外套,小店不大只能摆三五张横桌子,地面是白色瓷砖还算干净,只有拼接的缝隙是黑黑的。她低着头看着桌子,耳边是乔立言的声音。老板在里面下锅应声,乔立言又对她开口,声音不算柔和,“脸抬起来。”
迦南抬起脸,坐在对面的男人伸手捏住她下巴,看了看她肿起充血的右脸。迦南在他目光下有些扛不住又将头低下去。
她现在头发凌乱浑身是泥,妆花得厉害,不用想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
店里小妹把冰块拿上来,乔立言抽了塑料袋把冰块倒进去,包好了打了个结不由分说贴在迦南右脸上,迦南被冰得一缩,乔立言按紧了冰袋沉声说,“自己拿。”
迦南自己把冰袋捂好,两碗牛肉面开锅端上来,乔立言把热腾腾的牛肉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