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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民国的楚先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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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么?其中有两坛,一个是庄园女主人的,一个是索朗的母亲。”    我猛然抬头看向他:“你的意思是,只要找出索朗的母亲,他也许便会停止这一切的杀戮,将他超渡离开人间。”    “嗯。”楚南棠点了点头:“只是两百四十个坛子,一模一样,混在一起,以我们肉眼,过去了百余年,根本难以分辨。”    我抿了抿唇说:“冤魂总是重复生前最可怕的记忆,我之前因为陷入了他们的迷境中,看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让我再回去一次,或许我能够看到。”    楚南棠有些凝重道:“这次的冤魂不太一样,冤气太重了。回到他的幻境之中,只会对夫人的身体造成伤害。”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们也无法安心离开这里,不将此事解决,还会有更多人受到伤害。”    白忆情提议道:“不如让我去啊。”    楚南棠将视线落定在白忆情身上:“你倒是也可以。夫人,就这么办了。”    看来今天又走不了,待等到这日午夜十二点之后,我们四人一同来到了地下室。    楚南棠在刑室里布下了阵法,让白忆情站在前面,叮嘱道:“等我叫你的时候,你不要回头,不管看见了什么,都不要留恋。”    “我知道了。”    楚南棠念着咒语,猛的从他背后击了一掌,白忆情的魂被震出了肉体,回到了异次空间,也就是冤魂的幻境中。    龙见月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眸光沉了沉:“他是什么派系的?”    我一脸讶然,龙见月怎么会突然问这个,答道:“无名道派。”    龙见月盯了我许久,一脸纳闷。    我又低声问了句:“你呢?你究竟又是什么人?法师?道士?巫师?”    “巫族,大祭司。”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你想起来了?”    龙见月摇了摇头:“昨日在与那神秘黑衣人比试时,我想起些了,但只是零星片点的记忆,隐约好像听到有人叫我大祭司。”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过了三个小时,昏迷的白忆情还没有一点反应。    楚南棠默念了他几声名字,猛然睁开了眼睛:“夫人,还是得请你帮忙。”    我下意识走上前道:“怎么了?”    “小白陷入了幻境中,现在迷失了意识,无法苏醒,再这样下去,他的魂魄会永远留在那里。”    “你将我推入幻境中,我去把他拉回来。”    “嗯。”楚南棠将我的魂魄送进了幻境之中。    我是极不愿再看到当时的刑室,幻境之中一切都是虚幻的,虽然对我们的肉体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伤害。    但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压迫与打击,将会比身体更加难受十倍百倍。    只见那个女奴正在受刑,笼子里锁着的那个孩子还在,不断的恸哭着。    几乎是出于本能,我转身想要逃跑,只见脖子上一凉,冰冷的铁勾圈住了脖子,几乎不能呼吸。    随后双手染血的男人,将我关进了铁笼子里。血腥的气味愈加浓郁,抬眸间我看到了对面囚困在铁笼子里的白忆情。    只见他浑身染血,怵目惊心。    “小白!小白你醒醒!!”    昏迷中的小白听到熟悉的呼唤,终于悠悠转醒了过来,看到是我,面上闪过一丝激动:“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你快走!”    “小白,小白你听我说,这里都是幻境,不是真的,只要保持意识的清醒。他们终究伤害不到我们。”    “不是真的?”白忆情颤抖的伸出断掌,断掉的手掌一点一点的恢复了原样:“是啊,都是幻觉,不是真的!可是……我们还是出不去啊!”    旁边铁笼子里的孩子突然停止的哭泣声,刑台上的那女人已经气息恹恹,四肢被锯下。    这幻境,其实就是索朗的梦魇,只要让他将心魔放下,梦魇就不攻自破了。    我想了想,叫了他一声:“索朗,索朗……”    男孩浑身颤抖了下。缓缓回过了头来,当看到那双满是仇恨的双眸,布满了血丝时,我吓得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从来没有这样一双眼睛,仇恨如同燎原的火焰,滔天不绝,让人心惊胆颤。    “索朗,你别害怕,我们一定能出去。”    索朗颤抖着声音:“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杀了她!!”    在幻境里,只要你的意志力强大,那么你便可以无所不能。    我试图集中了念力。伸手握住了铁笼,用力往两边拉扯着,冷汗涔涔而下。    终于,铁笼被掰开,我从里侧身逃了出来,女人将锯下四肢的女奴,装进了酒坛子里,摸了摸酒坛子,低低的笑了。    女奴还活着,双眼可怖的恨意,转头看了眼笼子里的索朗。喝道:“索朗!索朗,你要为我报仇!”    “报仇?女奴生下的杂种,也只是低等的下人!”    我冲上前看到她将坛子放到了刑台下的第二排左上角:“不听话的奴隶,就会被我做成人彘,我会让你儿子慢慢的在这儿陪着你,等死!”    那女人转身离开了刑室,因为这是索朗的梦魇中,所以他能看到我。    我拿了一把斧子,将锁住索朗的铁笼,想用斧头劈开,可是斧子根本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作用。    时间流逝,我看到每天都有奴隶过来送饭给索朗吃。    索朗起先还哀求着他们,放他出去救母亲,但是给他送饭的奴隶一个个都无情的冷嘲热讽,骂他是卑贱杂种。    后来,索朗不再祈求了,一年,两年,三年……庄园发生了家族与家族之间的动荡。    为了保护庄园里的财物不被外人夺去,这里的女主人命人将索朗从铁笼子里放了出来。    铁锁打开的那一瞬间,索朗从铁笼子里冲了出来,一刀将开锁的奴隶割喉,看着他气管被割断,鲜血喷涌而出,他诡异的笑了。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只见索朗淡定的站起身,将那慢慢死去的奴隶丢到身后,走到刑台下,拼命的找着装着母亲的酒坛子。    但时间久远,坛子里的人彘早已承现出不同承度的腐烂,根本认不出来。    他无助的跪在地上,如同野兽般撕吼尖叫着,刑室的门被人打开,女主人命庄园里的奴隶将他从刑室里拖了出去。    索朗回头,鲜红的双眸透着无尽的杀戮,我踉跄了两步,看了眼刑台下的那只有着特殊意义的酒坛子。    突然,我听到了楚南棠的呼唤声:“夫人!夫人,该醒来了,快回来。”    “南棠!”眼前的世界陡然崩裂,我跑上前一把拽过沉浸在死亡恐惧中的白忆情,喊了声:“小白,我们得走了。”    “不能走,他们会回来杀死我们的。”    “小白。你醒醒!醒醒啊!!这都不是真的!!”我狠狠扬手甩了他一记耳光,他这才清醒了许多。    看到世间在倒塌,才恍然大悟:“快走!”    就在我们转身朝楚南棠呼喊的方向跑去时,突然身后有人拽住了我们。    只见是无助恸哭的索朗:“别走,救救我,救救我的妈妈……不要走!”    “夫人,不要回头,继续向前走!”    耳畔再次传来楚南棠的声音,我咬了咬牙,一把甩开了索朗,拉着白忆情奋力往前跑去。    眼前突然闪过一线白光。我们从梦魇中回到了现实,悠悠转醒了过来。    ‘砰’的一声,那桃木门竟然自动锁上,我们下意识回头看去,诡异的笑音也不知从何方传来。    “动作要快点儿,不然今晚谁也别想离开这里。”楚南棠将我扶起。    “南棠,我知道索朗的母亲在哪个坛子里。”我与他刚跑到刑台下,拿出坛子,突然从墙面凸出无数张流着血的脸,并慢慢走了出来。    楚南棠将坛子捧出,放到了高台上。祭出了沥魂,只见一个可怖半腐的男人,从半空出现,一步步朝我们逼近。    “谁也别想走出这里!你们都得死!!”    楚南棠快速念着经文,索朗面部出现痛苦的神情,却无法洗去他心中的恐惧与罪恶。    最终,楚南棠与我被这股强大的怨念反弹了出去,重重撞在了刑室的墙壁上。    “单索朗一个已经难以解决,他竟然控制着被害的冤魂,集中他们的冤念,转化成强大的力量。”    小白见状。画出几道符来挡了一阵子,但符咒很快失效,无法阻挡成百上千的冤魂冲击。    正在这时,龙见月走位布法,白忆情焦急了喝了声:“我去,符咒都没用,你特马跳大绳能有用吗?!”    跳大绳……我悄悄抹了把冷汗,还别说,虽然跳起来特别好看,但跳大绳这种形容还是蛮贴切的。    楚南棠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冤念小了很多,正是此时!”    话音刚落。楚南棠再次祭出沥魂,这次索朗已无法再逃出沥魂珠的洗礼,洗去怨念,憎恨,邪恶……    他可怖的样貌渐渐变回了孩子时天真无邪的模样,上前哭泣着抱过了坛子,被封禁在坛子里的女奴冤灵,突然出现,抱住了索朗。    她温柔的轻拍着索朗的后背,仿佛在安慰着他,别害怕。别哭,要坚强。    随后女人牵过了索朗的手,回头冲我们笑了笑,消失在黑暗中。    但洗礼还未结束,二百多个怨魂,将之超渡,几乎耗尽了楚南棠所有的元气。    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楚南棠摇摇欲坠,我上前扶过了他:“南棠,你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回去好好休息几个小时便好。”    龙见月上前搭了把手。楚南棠问他:“你刚才的祭祀仪式,像是控魂之术。”    “我不知道,只知道或许这样做,能救你们。”    楚南棠失笑:“刚才若不是你将那些冤魂控制住,只怕我们都得死。我听过一个传说,婼羌国有巫族,可以控制成千上万的地下死士,他们有一支埋葬在地下的死亡军团。”    龙见月想了想说:“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没什么印象,但我想,应该是真的。”    后来我们报了警。警方过来将那些装有残尸的坛子都悄悄运出去埋葬了,并没有公众于世,这事件太于过残忍,泯灭人性,曝光出来,只会引起社会的恐慌。    又休息了一日,我们终于起程出发。    回去的路上,我还不断的在回想着这次的事件。    “南棠,你说索朗明明是痛恨女主人将他的母亲以这样的方式杀害,为什么他还用这样的方式杀了这么多女奴呢?”    楚南棠想了想说:“也许他是出于内心深处的恐惧,以及当时人们的漠视,当时他年纪太小,对他的心理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创伤,他长大成人,从低贱到手握庄园的大权,形成一种强烈的心理反差与灵魂深处的空虚,所以他只能以这样极端的方式,来填补心底的空虚,以及无所遁形的恐惧。”    我暗暗抽了口气:“这个事情,真是让人压抑。”    他扣过我的手,轻声道:“过去了,就忘了吧。”    “嗯。”我看了眼后座,只见张教授正在拿着资料认真的看着,而龙见月似乎很累,睡得正香。    “你准备怎么将龙见月安顿?”    “夫人觉得怎样安顿他妥当?”    我想了想说:“他无依无靠,而且身份还是一个谜团,怕有心人加以利用,还是让他跟我们回去,再慢慢想办法解开他的身份之谜,只有这样,你的禁咒才能有希望破解。”    想到回去就要见到小凡了,我不由得舒快的叹了口气:“终于可以回家了。”    虽然这次远行的收获并没有想像中的大,但好歹也带回了一块活化石,所有一切还是有希望的。    行了一个星期的路程,我们绕了个道,没有再走石头老村那条小路,那里的回忆终究也让人有了阴影。    我们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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