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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别难过,她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
“还有另一个世界吗?”
“当然,人往生后,会去阴间,而我们这里是阳间。”
小凡似乎半懂的点了点头:“死后的人都会去阴间吗?可是为什么我总看到死掉的人,还会在阳间呢?”
“那是因为他们在生前还有未了结的心愿。”
“别人可以看到他们吗?”小凡一脸疑惑的问。
我说:“如果有缘的话,是可以看到的。”
小凡打了一个哈欠:“妈妈,小凡好困哦。”
“所以今天晚上不能再看那个小画卷了,你要早点睡觉。”
话音刚落。小凡已经垂着头,熟睡了过去。我转叹了口气,给他拿过了后座的一条毛毯盖上。
回去的时候,我将小凡叫醒,让他先去做作业,迎面碰到了沈秋水,他精神看上去似乎好了很多。
但眼中的焦虑之色丝毫未减,我安慰了他几句,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进去。
“容婼有下落了吗?”
“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但我想不用等太久,一旦有下落了,我会第一时间来通知你的。”
沈秋水轻叹了口气:“最近这两天我总是在做噩梦,梦到容婼在向我求救,我想救她,却连同自己与她一同坠入了深渊里,我总觉得,这梦不吉利。”
“你最近情绪太紧张了,你应该放松放松自己,多出去走走,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
“真的是我胡思乱想了吗?”
我抿唇沉默了许久,才道:“很多事情,我也谁也左右不了,该发生的它始终会发生,我们唯一能做的,就让保重自己,别让关心你的人担心。”
沈秋水笑了笑:“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出去散散心。”
“就快吃饭了,要不然先吃了饭再出门散心吧。”
他回头说道:“没事,你们吃吧,不用管我,你说得对,也许我太紧张了,再这样下去,没有找到容婼之前,我可能已经先倒下了,我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晚上带着孩子们吃了晚饭,小凡和妹妹玩了好一会儿,我正拿着当年有关于黄泉花的资料看得出神。
小瑰走上前拉过了我的手:“妈妈,小瑰也想和好多小朋友在一起玩。”
我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小瑰现在还小,等到了明天春天,妈妈就送小瑰去幼儿园里念书,那里有许多小朋友,小瑰就不会无聊了。”
“为什么不可以和哥哥在一起念书呢?”
“哥哥比小瑰大三岁,哥哥已经念一年级了,小瑰快点长大,就能和哥哥在一起念书了。”
小瑰拍着手,一脸期待:“小瑰要快点长大,就能成天和哥哥一起玩了。”
小瑰对这个哥哥可是满满的依赖与喜欢,不管怎么说懂事的小凡,很多时候帮我照顾了小瑰,确实让我轻松了许多。
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快点了,小瑰自个儿玩着玩着趴在一旁地毯上睡了过去。
我上前将小瑰抱起,对一旁在看漫画的道:“小凡。现在要睡觉了,赶紧回房间睡觉。”
“哦。”小凡将书搭着凳子放回了书架。
等他们才刚睡下,十殿阴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阎母,查到了。”
我心头一紧,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急急的问道:“如何?”
“确实有一个叫江容婼的,奇怪的是在三年前已经在阎王生死簿里写上了名字,但是她在阳间又呆了三年,前一段时间才被黑白无常押往地府。”
我想了想问他们:“地府有一种花,是不是叫黄泉花?”
阴司点了点头:“确实有这种花,以前生长在黄泉岸边,但是就在前几年,那黄泉花突然被莫明的大火全给烧了个干净,现在在黄泉岸边,已经寻不到它的踪迹。”
我深吸了口气:“可否能带我去地府,见见那位君青,我想有些事情当面问清楚会比较好。”
阴司交换了一个眼神,才道:“您是阎母,去一趟地府倒也无碍,只是一殿的君青,确实是不好说话,不知阎母想要做什么?”
“这位叫江容婼的女人,是我一个朋友的爱人,我答应了他,帮他查明真相,现在江容婼下落不明,他十分着急。”
“原来如此,但不知阎母何时去?属下陪同前往。”
我想了想道:“明日吧,此事不宜拖太长时间。麻烦两位阴司大人了。”
“阎母客气了,若无其它的事,属下就先回地府了。”
“嗯,去吧。”
当晚等到深夜,沈秋水才回来,见我还在客厅里,他上前问道:“怎么还没有休息?”
“有消息了,正等你回来,与你说说。”
听罢,沈秋水一脸激动:“她在哪里?”
“江容婼确实阳寿已尽,已经被黑白无常押往了一殿,我已经与阴司打好了招呼,打算明天下去问问情况。”
果然,沈秋水道:“我想一同前往,不知是否可行?”
“你是当事人,一起前往也是应当的。今日便早点休息,养精蓄锐,等到明日便动身去一殿。”
商量一番后,便睡下了,次日是双休,阴司使如约而至,打开了地府之门,我们跟随着他们走进了一个黑暗的通道。
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一个如同电梯般封闭的空间。唯一的门给关上,只觉身子随着这空间不断的往下坠。
坠落了很长时间才停止,这时阴司使打开了门。行礼道:“阎母,这里是阎王一殿府。”
随着阴司往前走,只见有看门的鬼使,阴司使拿出令牌道:“身后这位是十殿阎母,来拜访你们一殿阎王,请鬼差大哥通报一声。”
看到令牌,小鬼又定睛看了看我,立即转身去通报了。
没一会儿,只见一殿的阴司大使过来亲自相迎,来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大殿里。
地府是看不到太阳的,四周都是死气沉沉。阴森森的。
虽然之前曾在楚南棠的墓穴里呆过一段时间,但是与在这里的感觉截然不同。
一殿阴司使命当差的小鬼沏了壶茶过来,又等了片刻,只听到身后隐隐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和沈秋水同时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色唐装的男人,英俊的面容带着从容之色,缓缓走来。
“两位贵客久等了。”君青优雅在我们跟前坐下,不动声色的饮了口茶。
“并没有等太久,突然冒昧前来打扰,真是报歉。”
君青沉默了会儿才说:“早前就听说十殿轮转王转生,却一直没有挤出时间前去贺喜。还请阎母勿怪。”
这位君青看着面面俱到,温和有礼,实则便是如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热情,才觉得让人进退都小心翼翼着,处处透着生份。
“这只是小事,我今次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请教君青大人。”
君青笑了笑:“阎母请问。”
“我朋友的爱人,名唤江容婼,我算出三年前她阳寿突然尽了,然而却在人间又活了三年。近日未留只字片语消失,让我这位朋友很担心,所以我过来问问君青大人,是否近日黑白无常有带一个名为江容婼的下来。”
君青浅笑,客客气气道:“每日下来的鬼魄实在太多,很多也未经过我的手,按照生前功德过错,由一殿的阴司长安排到二殿,所以阎母问的这些,恕我实在不知。”
君青虽然在笑着,却让我觉得背后升起一丝寒意,沈秋水深吸了口气。
“你身为一殿阎王,掌管阴阳两界生死,怎么可能不知道?!”
“秋水!”我拉过了他:“你冷静点。”
君青半眯着眸子,眼中透着一丝寒光:“都说阎王叫人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两位就不送了。”
叫他要走,我慌忙叫了他:“君青!看在十殿的面上,能否帮我查查这个人,格外开恩,让我们见见她?”
君青一脸为难:“很抱歉阎母,即使是十殿下亲临,也无权干涉我们一殿的事情,若是其它九殿等审讯完毕,人到了你们十殿,再问问也不迟。”
“其实不瞒您说,江容婼的死,与黄泉花有关,我来这一趟,只是想查明真相。”
“黄泉花?”
君青挑眉,细长的眼尾划过一道琉光,薄唇浅笑:“四年前一场大火,黄泉花都被烧死殆尽,现在哪里还有黄泉花?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能耐,竟然把黄泉彼岸花,烧得一株也不剩。”
我心口一紧,四年前的那一场大火,确实与我们有关。
随后君青又道:“黄泉花是阴司之花,是阴间的标志,其意义非凡。若是有意烧毁让阴司之花无法再生,这可是不可饶恕的重罪啊!”
我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道:“既然是阴司之花,但为何却无人管制?让这花在人间生长作孽,杀害了许多无辜的性命。这个过失,又由谁来承担?”
“它怎么可能跑到人间乱杀无辜?那里本就是阴阳两界的交汇之地,倒是活人,跑到那里,不是去送死,又是做什么?”
“你!”我再三告诫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千万不可随意引发不必要的冲突与口舌之争,冷静之后,我道:“君青,你是一殿阎王。刚才这些话,未免参杂了太多的私人感情?”
“哦?那十殿阎母,您不惜屈尊自亲跑来我们一殿,是公还是为私呀?”
“当然是因为公事!”我愤愤道:“事情有疑,我应该查清楚。江容婼的命轨突改,这才在三年前断了阳寿,离开之时,留下了一朵黄泉花。你刚才口口声声说,黄泉花早在四年前烧毁殆尽,那又哪里来的这朵黄泉花?”
“这我就不清楚了,您要是有兴趣。就慢慢查,要是查到什么,记得来告诉我一声。”
“君青,你身为一殿阎王,怎么能够这么草率的了结一个人的性命?如果是冤屈的,你应当让她还阳!”
君青的笑容消失,紧蹙着眉道:“如果真是冤屈,一层一层审理下去,自然会还她一个公道,让她还阳。只是我们一殿,只管阳阴两界寿命。将冤魂带回地府,不多管其它!”
“好,我会查清楚的!打扰了,告辞。”
我们离开了一殿,回到了阳间,感觉整个人都很疲惫,看来去一趟地府,对于我们来说,损耗很多精元之气。
十殿阴司愤愤道:“那君青,态度真是过份了!”
我想了想说道:“可他越是这样,我便越觉得他很可疑。似乎他有意想要隐瞒着什么,并不想让我们知道。”
沈秋水道:“我也觉得,他有什么秘密在瞒着我们,并且你听出来没有?他字字句句里,都在维护着黄泉花。”
“嗯,我也听出来了。这君青估计与黄泉花有着什么关联。”
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沈秋水十指紧扣,一脸凝重:“可惜我现在只是一个凡人,什么都不能为她去做。”
“如果能见她一面,问清楚她就好了。”
十殿阴司连忙说道:“阎母不用担忧,正如君青所说。一殿审完带回的鬼魂,会送往二殿再审,二殿罗焱是很好说话的,到时候我们便去说说情。”
“那真是太好了,不知这个过程需要多长时间?”
“这个得看此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