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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已过了近十日,当初我与你做的这个交易,现在应该兑现了!”
“君青,你身为一殿阎王,竟养着花妖胡作非为,你就不怕被其他阎君发现,惩罚你,罢去你一殿阎王之职?”
君青冷笑:“看来你并不是诚心要与我做交易,而是想来跟我讲大道理。只可惜。我听的大道理太多了,什么正义是非黑白,我现在不想听,只要知道她在哪儿?!”
当他幻出手中玄铁扇,一步步朝我逼近,我无处可逃,跌坐在房间的墙角。
眼见那锋利的利刃就要从我的眼前划过,一道黑色的人影出现,挡在我的跟前。
只是君青吃了第一次亏之后,第二次下手更加狠辣起来。
他手中的玄铁扇千变万化,楚南棠应接不暇,君青趁机躲开楚南棠的攻击,一把扣过了我的脖子。
“别乱动,小心我掐断她的脖子!”
楚南棠果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君青冷笑了声:“没想到,她的命这么管用,早知道我拿她的命来换了。”
“你想要什么?”楚南棠沉声问。
“我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你抓走了我的宠姬,这笔帐,本阎王还没有跟你算!”
楚南棠定了定神:“所以?”
“你既然这么在乎她的安危,我就拿她的命跟你换我的宠姬,两个人都不亏,你看如何?”
“我怎么能信得过你?”
“你可以试试,我现在就杀了她。”
“等等……”看到君青又用了几分力道,眸光一片杀气,便知他不是在开玩笑。
“想明白了?”
“你跟我来。”
我心口一紧,表面工夫还是要做做:“南棠,别相信他,就算你将花妖还给他,他也未必会放过我的。”
“信任,都是慢慢磨合建立起来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君青低笑了声:“别磨蹭,本君现在没有那么多闲功夫,跟你们瞎扯。”
楚南棠将他带到了一片荒山,只见他走到一片空地前,不慌不忙的将封印解开,那花妖从泥土里挣脱。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现在换到了她的脸上,我便无法适应。
“君青,我现在应该有资格知道,你究竟把江容婼怎么了?为什么你的宠姬会换上江容婼的脸?”
君青冷笑道:“还不是那场大火,将我的宠儿那张漂亮的脸蛋烧毁了!四年前江容婼在生死关头,许下了一个愿望,而刚好我们各取所需,我要她的脸,她要救她情人的命。
于是我答应了她,与她结下了灵契,并大发慈悲给了她三年时间作为告别。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将你引过来,真是麻烦。”
话音刚落,几个阎君纷纷赶到,并将刚才君青的言论听得一清二楚。
“君青,你好大的胆子!身为一殿阎,你竟然假公济私,罔顾法约,你可知道得受极刑之苦?!”
“君青啊君青,你怎么这么糊涂?!”
……
一番指责下来,君青不在意的笑了笑:“阎王我已经当腻了,该受什么样的处置,我心甘情愿。一殿阎王之职,我会自动让位,让有能之人担当。”
“你这又是何苦如此呢?!”罗焱痛心疾首:“几千年来,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我没有苦衷,只是身为阎王,却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对错是非,不必再说了,什么惩罚,你们尽管来便是!”
说罢。君青朝楚南棠直击了过去,楚南棠大惊,接下了他那一掌,连连退后数步。
君青将花妖护在怀里,冷漠的眸光染上了一丝温柔。
就在此时,风云变色,天迅速的暗了下来,乌云蔽日,狂风大起。
“正好,都来齐了!”一道阴戾之气扑开盖地的袭来,只见成千上万的戾鬼被放出,就是几个阎王。也都变了脸色。
突然半空出现一道妙曼的身姿,是个绝色倾城的女子。一身黑色长裙,眉间血色朱砂痣,半媚半妖。
“白凤!”
“阿棠,你做得很好,将他们都引过来,今天你们阎王殿的人,都得死在这里!从今以后,阎王殿由我接手管治,哈哈哈哈……”
“南棠!”在恶斗之中,我不顾一切的朝楚南棠的方向跑去,君青并没有趁机逃跑。而是加入了这场混战之中。
谁知那白凤,早在这里设下了结界与阵法,将所有人都困人其中,法力大大减入,如同落之鱼,无力挣扎。
这阵法,只怕是楚南棠亲手布置的。
白凤对他赞赏有加,柔若无骨的身子依在了他的怀里:“我的阿棠真是越来越有能奈了,这次你想要什么奖励都可以。”
“主上高兴就好,阿棠不要什么奖励。”
白凤眸光温柔并深情的看着他:“好,我也不会委屈了阿棠,你以后要是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开口。”
我的眼睛涩涩的,盯着他们,如同吹进眼里的沙,心头的针,喉间的刺。
“楚南棠,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不相信我,和她一起将我们都算计了!”
白凤优雅的一步步走到了阵法前,以王者的姿态端视着她新捕的猎物,欣赏了好一会儿,才道:“当年,洛书的命不值钱。我一次次的求你们,也不肯成全我和洛书!为什么?!你们这些无情之人,根本不懂得人间的情爱,相爱的人,就该让他们相守在一起!死亡也不能阻挡!”
君青低笑了几声,拍了拍手掌:“说得好白凤,可惜啊,万物皆有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我们只不过是禀公处理,你凭什么让我们所有阎殿的人给你的洛书陪葬?”
“君青,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你身为一殿之主。却供养着这花妖,伤害了多少条无辜的性命?何为正?何为邪?呵……那不过是坑骗无能之人罢了,对错从来都是强者来书写的!”
君青打量着楚南棠:“你的这个手下,倒是与洛书长得有几分相似呢,只不过洛书当年魂附于画中,早就被烧得灰飞烟灭了。被你害得,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闭嘴!闭嘴!!是你们害的,不是我!!”白凤眸光一片血红,俨然入了魔障。
阵法的危力陡然大增,就在白凤下决心要了结我们的性命之时,锋利的匕首穿透了她的心脏。
一道黑色从楚南棠的额间化开,眸光渐渐恢复清明之色,抬头下意识寻找着我的身影,四目相对,仿佛彼此熟悉的那人,又回来了。
白凤不敢相信的回头,一瞬不瞬的盯着楚南棠:“你……你竟然对我……下杀手?”
楚南棠退开了两步,刀从她的心脏抽离,鲜红的血沿着匕首一滴滴砸落在草地上。
阵法突然消失,我们得到了自由。
“白凤,我们始终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白凤满是不甘的看着他。
楚南棠不动声色道:“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欺骗,又何来信任之说?”
白凤凄然的笑了:“你好深的城府,竟然能若无其事的在我身边呆这么长时间,我却一点也看不出来你有二心!”
“在记忆一片空白时,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要想起来,所以要不断去寻找真相。现在封印已解,你也安心的走罢。执念让你成魔,不如就此忘记,随风而去。”
“抱,抱抱我……阿棠……阿棠……”
楚南棠终究还是不忍心,上前将她抱在了怀里:“我一直想问,我和洛书很像吗?”
白凤失笑,认真的看着他,呢喃:“其实,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和洛书,并不像。即使,即使知道如此,我……还是有点……有点,喜欢你了。”
白凤的身体,渐渐化成一缕轻烟,在空中消散,不复存在。
我缓缓走到了他面前,突然雷鸣闪电,大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他疲惫的抬眸,看向我,冲我浅浅一笑。伸手道:“夫人,带我回家吧。”
“南棠!”泪水一瞬决堤,我与他紧紧相拥,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将我们分开。
他随我回了家,阔别已久的家……
在我们的帮助下,沈秋水去地府见了江容婼最后一面。
我们只能远远的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即使身为十殿之主,也只能顺应天道。
“容婼,你太傻了,我根本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你为什么……为什么拿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你对我的情义。我永远都还不清!”
“那就不要还清吧,我们欠生生世世,等我转生,你要记得来找我,不要把我忘了,又爱上了别人……等待爱情,太痛苦了。”
“好,我答应你,等你来生,我来找你。”
……
沈秋水目送着她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直到她转头再也彼此不见。
他红着眼睛。强忍着哽咽声,这是沈秋水与江容婼的爱情,徘徊一百多年,却终究无法开花结果。
如果早知道结局,会不会开始会不一样?人生若止如初见,我们再也回不去当初的模样。
他突然朝小凡跪下,语气无比坚定而执著:“十殿下,我们结下契约吧,让我成为你的使者,唯有如此,我的灵魂才能永生不灭,带着对她思念与爱慕。生生世世。”
小凡仰头看向我,楚南棠笑笑说:“你是十殿阎王,收个使者而己,你自己做主。”
“嗯,好,我们结下契约!以后,和楚溪一样了!”
楚溪纯真的笑了笑,沈秋水看着他,讶然:“他……”
我笑说:“你和他也算有缘,不是吗?”
至于君青,虽然犯下大错,但功过相抵。被罢去了一殿阎君之职,罚他与花妖永世禁足于地府幽量殿内。他倒也自得其乐,不再过问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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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孩子一晃就长大了,到了小凡和楚溪高考的日子,陆唯一大早就起来忙活着,我也跟着有些紧张起来。
倒是楚南棠一脸自得,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南棠,你就不担心吗?”
楚南棠推了下眼镜,笑问:“不但心,对他们很有信心。”
沈秋水将院子里摘下来的花仔细剪下叶子与分枝,也未回头说了句:“十殿下终究还是要回到地府任职。”
“他还小,再过几年明事理之后,回去任职也是情理之中。”
我接过楚南棠手中的报纸:“吃早饭了。”
沈秋水捧起花,笑道:“我不吃了,我的小公主今天降生,我得去医院。”
待他走后,楚南棠喝完粥,突然说了句:“他怎么知道,会是小公主?轮回转生,可没一定说是男是女。”
我哭笑不得:“还是不要玩他了吧?要真是个男孩……”
楚南棠无良一笑:“他应该不会介意才对,毕竟是真爱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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