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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母提起儿子的事情,情绪便显得十分激动。
很高兴你们还能来看小锋,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看他了,知道还有人记挂着他,也一定会感到高兴。”
阿姨,学长一定会好起来的,您千万要保重身体。”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突然一滴水滴在了我鼻子上。
我下意识抬头看去,差点吓得心脏停止,天花板上有不干净的东西,轱辘着血红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们。
她浑身都湿透了,不断的往下滴着水,墨黑的长发黏在苍白的脸上,十分渗人。
我悄悄咽了咽口水,假装什么也未看到,表现得十分镇定的收回了视线。
席母也发现了地板上的一滩滩水迹,眉头紧蹙:“都反应很多次了,楼上漏水也没有人来修,换了好几间高级病房都这样!”
说着,赔着笑去洗手间里拿了拖把。
我假装看不到那东西,与她无怨无仇的,就不会缠上我。白忆情浑身僵硬着打着颤,拉了下我的衣袖:“要不,我们先走吧,改……改天再来。”
我点了下头,与席母匆匆道别后就离开了。
还没走出医院,白忆情激动道:“那个女鬼,就……就是我在安姪家看到的!就是她!!”
是她在缠着席锋,所以席锋一直醒不过来?”
不,不知道啊,这得请祖师爷爷来看个究竟,才能下定论。”
回学校宿舍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她浑身都湿透了?如果被困在学校废弃宿舍的是安姪,那在医院里缠着席锋的是不是乔沁沁呢?
那天晚上,我又开始做噩梦,不过和往常不一样的是,这个梦很容易就被驱逐了,我看到楚南棠站在远处朝我招手。
灵笙,过来。”
南棠!”我飞奔到他的怀抱,一夜好梦到天亮。
转醒时,看到床沿坐着一个人,正带着微笑看着我,还以为在梦中,傻笑了声:“南棠,这个梦真好。”
梦虽好,可是天亮了,快床起吧。”
我揉了揉眼睛,顿了顿,猛然坐起身来,摸了摸身边这人:“不,不是梦?”
哎呀,张灵笙,你一大早在嚷什么?”
太过激动,吵到了室友。我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做梦了。”
与楚南棠来到操场时还早着,只有几个人在跑步,我将近日里发生的事情一一给他说了。
楚南棠思索了半晌,才道:“安家有蹊跷,还得去一趟。”
周六那天,我告诉沈先生不会回去,同楚南棠、白忆情又一道去了安家。
安母来开了门,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才大半个月不见,似乎瘦了许多,双眼没有神彩。
她不记得我们了,像上次一样,问了问放我们进来,泡了茶。
小姪最近天天一个人回家,我问她是不是和沁沁吵架了?沁沁已经很久没有来玩了。”
我听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来具体的。
我们重新来到了阁楼房间,与上次来时一样,校服整齐的摆在床上,一点褶子都没有。
白忆情搓了搓手臂:“阴气森森的,名副其实的鬼屋啊!”
她大概还会回来,灵笙,我先藏起,她才敢进来。”说着楚南棠回到了红玉石里。
我们等到下午,太阳落山了,阁楼里没有灯,更加阴暗。
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阵森冷之气,我下意识回头看去,床上的校服不见了!床单上一大片水渍。
我下意识想要离开床畔,脚踝猛的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低头一看,是一只青白的手。
白忆情!!啊——!”我被拽倒在地上,白忆情大惊,冲上前拉住了我。
我双腿拼命的想蹬开那只手,可奈何这东西力气大得很,白忆情根本拉不住,我半个人被拽进床底。
那一眼,看到了藏在床底下的她,青白的脸,血色的眸,墨黑的发很长,湿哒哒的黏在脸上,死死的盯着我。
南棠,救我!!”
话音刚落,我整个人仿佛被一道强大的力量往外拖,连带那东西一并给拽了出来,一道金色的符咒往她面门一贴,她惨叫了声,以迅雷之势爬出了天窗逃跑了。
要不要追啊?!”白忆情瞪大着眼睛盯着那四四方方的天窗,云层将唯一的月华遮蔽。
楚南棠冷静道:“不用费力去追,那道符会在她身上停留二十四个小时,可以追踪得到她葬身之处。”
待我和白忆情长长舒了口气的同时,却又听到楚南棠说道:“这个房间里,死去的人,是第三个。”
死寂了几秒后,我和白忆情默默将视线落定在他身上。
我们走吧!看看她究竟葬身在何处。”
一道离开了阁楼,只见安母正在饭桌上摆碗筷,见我们下来,诡异的笑了笑:“来,吃饭了。”
不,不用了,谢谢阿姨,我们还有事,先走。”
来,吃饭。”她仿佛没有听到咱们在说什么,拉过我坐到了桌前:“阿姨炖了肉,今天炖了很多,一个人吃不完。”
然后又去拉白忆情:“吃饭吧,阿姨去盛炖好的肉来。”
我和白忆情对视了一眼,暗自吸了口气,突然闻到从厨房里传来一阵阵怪异的臭味。
我求助的看向楚南棠:“不是真的要吃吧?”
楚南棠居然还能笑出来:“先看看她想做什么,不会让你真的吃。”
没一会儿,安母拿了一个老旧的高压锅走了出来,那难闻的气味更加浓烈,让人想要作呕。
安母双眼空洞,嘴角却诡异的笑着,拿汤勺舀出锅里的肉来。
盛到碗里的肉散发着恶臭,白忆情掩鼻往椅子靠了靠,拿过一旁的筷子戳了戳里面的东西,突然有什么浮了上来,定睛一看,竟是一只人的眼珠子!!
第30章 残忍
白忆情差点大声叫出声来,楚南棠从身后将他的嘴捂住。
我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从餐桌前逃开了,竟然……竟然是人肉!
待白忆情冷静下来,楚南棠放开了他,连滚带爬的退后了墙角,欲哭无泪:“祖师爷爷,我要回家!”
楚南棠瞥了他一眼,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径自往厨房走去。
我看了眼坐在餐桌前发呆的安母,紧跟上了楚南棠。
厨房里瓦罐狼藉,锅碗随处摆放着,看上去许久没洗了,厨房地板上黏了一层黑呼呼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灶台上爬满了蟑螂,我捂住嘴别开了脸去。却见楚南棠正往厨房的冰箱走去。
他的手伸到半空,被我一把握过:“南……南棠……”
楚南棠一脸温和,浅笑:“害怕么?你先出去。”
我逞强的咬着唇摇了摇头,躲到了他的身后,他终于打开了冰箱,只见冰箱最上格有两层,只摆了一个人头,死前的模样很凄惨,虽然长期放在冰箱里,但是估计有许久的时间了,呈现出高度的腐烂,少了一只眼珠子。
证明安母烹食的肉,就是这个男人的。
我终究没忍住,跑到一旁吐了个干净,打开水笼头,放出许多污水后,才渐渐干净。
楚南棠冗长叹了口气:“这人,应该是她的丈夫。这五年来,她一直在烹食她丈夫的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残忍?”
他重新关上了冰箱,祭出沥魂,闭目吟诵经文,超渡往生的灵魂安息。
突然,外头传来白忆情的叫唤:“祖,祖师爷爷,您快出来看啊!”
楚南棠将沥魂缠上手腕,与我一道走出了厨房,却见安母突然像发了疯一般,倒在地上失声恸哭。
老公,老公我求你了,小姪是你女儿,你不能这样做啊!”
你打我可以,不要打小姪,你看把小姪打得,浑身都是血,会被你打死的。”
小姪,小姪啊……老公,小姪今天没回来……老公,小姪今天又没回来,我的小姪不会回来了……”
你不把小姪当成是你的女儿,我也不把你当成是我丈夫,你除了赌博喝酒,只会打我们母女,还不如同归于尽,同归于尽……”
说着,她木然的从地板上起身,仿佛看不到我们一般,从厨房里拎了生锈的菜刀出来,在半空中一顿乱挥。
一边嚷着:“砍死你!砍死你个混蛋!!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挖出看看,呵呵呵……哈哈哈哈……死了,都死了,都死了……”
我不忍再看下去,扑进楚南棠的怀里,全身颤抖得厉害。
是她杀了自己的丈夫?她……”白忆情踉跄退后了数步:“杀就杀了,竟然还煮了吃?!呕……”
楚南棠轻拍着我的后背,道:“有些人活着,可如同死了一般,失了魂行尸走肉。只不过在无意识的,重复活着时最痛苦悲伤的经历。死亡,对他们来说,只是解脱。”
我们之后离开了旧街,楚南棠拿出一只小纸鹤,吹了口气,那纸鹤竟然有了意识,拍飞着翅膀向前而去。
跟着纸鹤,能寻到傍晚那女鬼的尸骨。”
跟着纸鹤我们走了很远,白忆情看了眼手表,说:“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这里是郊区,前面就是一个大水库。”
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南棠,白忆情!那个女鬼浑身都是湿的,好像从水里浸泡一样,你说前面是大水库,会不会……”
楚南棠点了点头:“大概就是了。”
我们加快了步子赶到了大水库,只见纸鹤盘旋在水库上空,一头扎进了水里,水很快将纸鹤浸湿,便再也不动了。
第31章 归去
白忆情转头看了眼楚南棠,弱弱的问了句:“祖师爷爷,这个不科学啊,按理说尸体泡在水中久了就会浮起来,她怎么还沉着呢?”
你遇到的事情科学吗?”楚南棠瞥了他一眼,将白忆情问得哑口无言。
楚南棠又说道:“沉水的尸骸,若有着深重的怨念,一般是无法打捞上来,或自己浮上来的。”
那我们应该怎么弄?难道……跳下去把她拉上来?”
你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槐树,折一根槐树枝过来。”
在家乡有一种说法,槐树为鬼木,能招魂聚鬼魄,看来是真的。
要是找不到槐树枝怎么办?”
找不到再说。”楚南棠负手沉声道,白忆情应了声,于是在四周转悠了一圈,还真折了槐树枝回来。
楚南棠没有接槐树枝,只是吩咐白忆情道:“在水上不断抽打。”
啊?哦哦……”白忆情在水面上挥着槐树枝,楚南棠念了几句咒语,平静的水面竟然开始如沸腾的水翻滚起来。
那水渐渐浑浊,空气中传来血腥之气,楚南棠的咒语念得更加迅速,白忆情揉了下臂膀,没有楚南棠的吩咐,不敢怠慢。
我突然看到水中央有个人影慢慢冒了上来,歪着脑袋,长长的头发遮过了青白的面颊,一阵阴风吹过,我打了个冷颤。
南棠,白忆情,她来了!”
祖,祖师爷爷,怎么办?她过来了!”
当然是打!”
楚南棠话音刚落,水面上那人影快速的朝我们发狠的扑了过来,楚南棠甩了一张符,那女鬼碰到符,惨叫了一声就想逃入水底。
看你往哪里逃!”楚南棠将沥魂祭出,那女鬼被困在沥魂珠之下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