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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瞧了眼。不在意道:“虽说是一件法器,但却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他这样说,我也没有再深想,走出墓室时,天边刚露出鱼肚白,他送我到山脚下。
“以后,那个侧门我会封掉,不会有人能够从那儿进来了。”
听到这个决定,我也是一阵难过:“那我以后也不能来了么?”
“楚夫人,我会带你堂堂正正走正门的,怎么能每次都跟做贼似的,走小门呢?”
我不由得笑了出来:“你就会逗弄我。”
“一般人我才不逗他,比如小白,我只会这样……”说着他摆了个冷漠脸。
顿时离别的伤感一下子被冲淡,我也知道他其实是在逗我开心,怕我难过。
“南棠,再见。”
“嗯,再见。”
离开前,我深吸了口气,掂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烙下一吻,转身就逃,也不敢看他那时的表情。
那时我以为可以离爱情很近,却也不知,爱情越近,阱陷越深。
曾经他也警告过我,如果爱他是万劫不复,是否害怕?我说不怕……
我确实不怕,只是害怕我爱的人,言不由衷。
暑假也很快过去了,离开时的别离,总是无可奈何,沈秋水安慰道:“别离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别太难过,跟奶奶好好说再见。”
我忍不住眼泪婆娑,奶奶慈祥的摸着我的头,说:“灵笙,不要难过,奶奶过得很好。”
“奶奶你要等我,等我有出息了,一定把你接过去一起住,再也不分离了。”
奶奶笑得很开心,连连应了几声:“好好好……灵笙真是懂事了。”
这次回去的路上,沈秋水看着我,总是欲言又止。
回到别墅的当天晚上,他突然来到了我的房间,送了份宵夜:“你每天复习不要太晚,先吃点东西。”
“谢谢沈先生,这些事情不用您亲自做的。”
“你总是与我这样见外,让我很是难过。”沈秋水半似开玩笑半似认真道。
与他之间,似乎总隔着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
他坐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意思,直到我将宵夜吃得差不多,他才一脸凝重的开口问我:“灵笙,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实回答我。”
我抿了抿唇,轻应了声:“沈先生请问。”
他眸光冷冽,沉声问:“那个人,是不是与你认识?那天我和希我去了灵墓,你也去了。对么?”
我悄悄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摇了摇头,扯着一抹笑:“没有!”
“好,我再问你,你与楚南棠,真的没有一点关系?”
我咬了下唇,抬眸看向他,回答坚定道:“没有!”
沈秋水撇开脸,闭目狠抽了口气:“好,很好。”
“沈先生没有要问的了,就晚安吧。”我起身欲送他走出房间。
“灵笙,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句,楚南棠,绝对不可能对你有任何真心!不管他对你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相信,知道吗?”
我沉默了下来,低垂着眼眸,看样子沈秋水已经知道了楚南棠的存在,但他还没有确切的拿捏住有效的证据,所以他这次来即是探口风,也是为了肯定心底的猜测。
“我不知道沈先生在说什么,我也不认识楚南棠这个人。总是从沈先生嘴里听到楚南棠这个人,我倒想问问,楚南棠又是谁?”
“楚南棠……”沈秋水顿了顿,眸光复杂:“一个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伪君子。”
“沈先生说的这个人,我确实不认识。”我所认识的楚南棠,并非冷血无情,自私自利。
“灵笙,你只要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真心对你好的人,你不认识他最好,若是遇上他,一定要躲得远远的,听懂了吗?”
沈秋水终于离开,上前关门的工夫,只见楚南棠悠然的坐在了琴案前,似乎心情不错的拨了拨琴弦。
“南棠……”
他勾起唇角,笑了笑:“这位沈先生还真是不遗余力的,往我身上扣帽子。”
我快步上前道:“我自然是不信的。”
“夫人不信是对的。”他压下琴弦,抬眸看向我:“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路走着走着就迷失了。现下的快乐与初心相比,又哪个重要?”
我想了想说:“初心不也是为了现下可以快乐么?”
听罢,他爽朗的笑出声来:“说得好,那初心也并不重要,只要现下我们快乐。”
他的眸璀璨似星辰,那一眼如同看进了一个没有底的漩涡,慢慢深陷,沉沦无法自拔。
2004年,我高中毕业,考上了另一个城市的大学。莫明的松了口气,我感激沈先生给我这一切,但是有些东西,我给不了他。
漫长的暑假才刚开始,嫤之就开始忙碌起来。
她考上了艺校,暑假又报了培训班。每天都坚持培训班的舞蹈训练,十分辛苦。
有时候我还挺佩服她的,决定的事情,就会不遗余力的去做。虽然偶尔公主病犯,但发作完就好了。
是我的话,肯定接受不了这么强化性的训练。
“张灵笙,你看,漂亮吗?”
我从书里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只见她穿着一件露肩小洋裙,雪白的双肩引人遐想。
“漂亮。”我如实点了下头,又埋进了书里。
她一脸无语的夺走了我手中的书:“你都快变书呆子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个女人啊?!”
“书还我。”
“不还!”
我起身去抢她手里的书,一来二去,手中的书从窗台掉了下去,我俩探头张望,书整好落在了经过的顾希我头上。
他拿下书,整张脸都黑透了,半眯着眸抬头打量了我们一眼。
“谁的书?一分钟之内自行下来领,否则垃圾堆清理!”
嫤之指了指我:“张灵笙的!”
“方嫤之!”我怒瞪了她一眼:“明明是你丢下去的,快去捡回来。”
“哎呀不要生气嘛,我去捡回来就是。”
说着嫤之跑下了楼去,窗台下那两人,站在一起只觉得美得像一幅画,午后的阳光,满园的盛开的花,衬着他们,天地之间仿佛那在一瞬间静止了。
嫤之拿过顾希我手中的书,见顾希我冷着张脸要走,便起了戏弄了心思。
跨步上前将他拦住:“顾先生,你看我美吗?”
“一张皮囊,美丑不重要。”
嫤之蹙眉。双手插腰不服气的瞪着顾希我:“那就是说,顾先生以后宁愿找个长得丑的?”
“与你何干?”一句话,把嫤之怼死。
“顾希我!”嫤之的病发作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她大胆的冲上前掂着脚捧过了他的脸,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顾希我淡漠的脸黑得彻底,但眼底似乎有些动容,一闪即逝。抬手用拇指擦掉了染在薄唇上的口红。
嫤之和我转头闷笑了两声,趁顾希我没有发怒之前,嫤之拿着书一溜烟的跑了。
我接过嫤之拿回的书,说了句:“你真大胆。”
嫤之不以为然,自行倒了杯水坐了下来:“对顾希我这种冰块,应该用强的!”
“呃……你强不过他的。”
嫤之偷笑了两声,凑上前拿出了一小包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什么?”
“迷药啊!”
我眨了眨眼。心头一动,佩服的看向嫤之:“你想拿迷药……”
嫤之冷哼了声:“你说,我要是把顾希我这冰块给迷女干了,会怎样?”
我长叹了口气:“你会死得很惨。”
嫤之低低了笑了笑:“我就随便说说,骗骗他嘛,你说他会是什么反应?”
她眼里闪过一丝邪恶的,让我竟有些不安起来。
“嫤之,其实我觉得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方式去试探他,顾希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里都很清楚。”
“你不明白……”嫤之抿着唇,透着决绝:“喜欢一个人求而不得的滋味,就算他不爱我,就算我永远都得不到他的心,我也不甘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我打赌,嫤之真的做得出来,而且劝她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晚上沈先生回来了,我去了一趟他的书房:“沈先生,我想与你谈谈往后的安排。”
他抽了口烟然后拧熄在烟灰缸里:“你说。”
“大学录取通知书前两天已经收到了,我准备回去一趟,然后就直接去大学报到。”
他十指交握,怔忡的盯着我许久,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响起:“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
我猛然抬头打量着他:“沈先生说哪里的话?这都是顺其自然的事情,我总会长大,也不可能一直在您的庇护之下。”
他的视线一直落定在我身上没有移开,只道:“还真是一模一样!”
“什么一样?”
“没什么!”他长叹了口气:“你去吧,我留不住你。不过我想提醒你,不管你去到哪里。都无法将我摆脱。”
一阵寒意自背脊漫延四肢百骸:“以后的事情,又有谁知道?人心总是在变的。”
“呵……可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你应该感觉得到!”
“沈先生,对不起,我想先出去了。”
没有得到他的首肯,我转身大步离开了书房,走出去的那一瞬间,舒了一大口气。
沈秋水的气场,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性。
谁也没想,准备回家乡的前两天,听艾紫的父亲出了事情,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我买了一些水果,与小白一同过去探望,白忆情不断的在安慰着艾紫。艾紫在他的安抚之下,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艾紫的家庭比较困难,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也正在上学,家里所有的开销来源,都是父亲在支撑。
据说这次工地事故很大,包工头与投资商到现在都联系不上人,眼看医药费都付不出来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她父亲也是凶多吉少。
艾紫的妈妈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真正的合过一下眼了,看样子十分憔悴,两鬓都生出了些许的白头发。
送我们离开时,白忆情拍了下她的肩膀:“放心吧,还有我呢!医药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这儿不缺钱。”
艾紫脸一红,这两人的关系显而易见。竟不知何时发展到了这个承度。
回去的路上,我用手肘撞了下白忆情:“你这小子,下手真是快准狠,什么时候把艾紫追到手的?”
白忆情长叹了口气:“在你对我漠不关心的时候。”
我笑了笑:“别拿我说事儿,只希望艾紫的爸爸能快点好起来。”
“那个……”
“什么?”
白忆情一脸为难道:“事情很奇怪,艾紫的爸爸并没有受太严重的伤,但就是醒不了,我前两天试了一下,发现艾紫爸爸的魂魄不见了!”
我猛然抬头看向他:“魂魄不见了?那……那招魂啊!”
“对啊!话是这么说的没错,我试过了,可能是我法术不精,所以我想请祖师爷爷帮帮忙。”
我有点儿为难:“话说,我也好几天没有看到南棠了,他之前打过招呼,说是要潜心修练。”
白忆情欲哭无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