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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突然觉得空气中渗透着一股寒意,打了个冷颤醒了过来。
四周静谧无声,月光幽幽的从窗台照了进来,我疲惫的眨了下眼,窗前多了一个人影。
是个披散着长发的女人,散发着恶臭的血从她的双腿间不断滴落,一双眼只剩下眼白,死死的盯着我。
人在极度恐怖时,身体僵直,连叫都叫不出声来,只是瞪大着眼睛,看她缓慢的走了过来。
她爬上了床,腥臭的血不断的浸染了被单,近在咫尺,歪着头打量了我许久。
天光破晓,她快速的离开了房间,消失在窗台下。我的身体似乎能动了,从床上跳起,将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
床单和地板并没有污血,是干净的。
此时才惊觉,冷汗浸透了后背,似是想到了什么,我从包里翻了许久,将那串沥魂珠找了出来,重新缠到了手腕。
颤抖着的身体才渐渐恢复了平静,此时天也渐渐亮了。
准备早饭时,看到了窗台下掉落的粉色的花瓣,我疑惑的上前拾起,递到鼻尖嗅了嗅,是蔷薇花。
见我精神不太好,白忆情下意识问道:“你昨天没有睡好么?”
“嗯。”我轻应了声,只觉得精神很疲惫。
“你最近,怪怪的,人看着精神也不是很好,发生什么事了?”白忆情试探性问道。
“没什么,最近确实有些累,我需要好好休息。”
去学校的路上,发现一量黑色的福特车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我放缓了脚步,那车开了上来。
车窗降下,副驾驶座里的那人,顿时让我有一瞬不知所措。
“沈秋水?”
他冲我笑了笑:“好久不见了灵笙,你又长大了许多。”
这次再见到沈秋水,感觉有些奇妙,从心底并不排斥他,或许是因为那些苏醒的过往。
“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应该知道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他顿了顿,长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话么?”
“时间太久了,不太记得。”
“我曾说过,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回来,我们注定要纠缠此生。”
我纠结的摇了摇头,紧揪着头发,脑海里浮现出许多似乎遗忘了许久的画面,那是和楚南棠一起的。
“不,不对,我喜欢的人是南棠!是南棠!!”
“容婼,你还没睡清醒么?”
我猛然抬头看向沈秋水:“别过来,我不是容婼,我是张灵笙,我是张灵笙……”
“看来,你记忆还有些混乱。”沈秋水下车笔直朝我走了过来,我竟是不能挪动步子,只能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一步步靠近。
高大身影笼罩下一片阴影,无比的压抑窒息。
“跟我回去,嗯?”他伸手温柔的轻抚过我的头发,好像以前的沈秋水又回来了。
我张了张嘴,声音沙哑:“不,我要留下来,留在楚南棠身边。”
“你很快就不是那个你,张灵笙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你会变成江容婼!”
心脏如同千万根针扎了进来,疼到窒息,我摇了摇头:“我,是,张灵笙。”
沈秋水长叹了口气:“傻瓜。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张灵笙。你是江容婼,江容婼恨楚南棠,楚南棠也恨江容婼,当你变成容婼时,你只是他的仇人!”
“不是,不是。我不知道……”我几近崩溃的怒喊了声:“我不知道!别跟着我,滚开!!”
不知从何时开始,活着如同行尸走肉,失魂落魄。我完全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为什么活着?似乎什么都还存在脑海里,可认真的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灵笙,张灵笙!回神!!”
是在叫我么?我缓缓回过头。盯着眼前的男生许久,才想起:“你,是傅井哲。”
傅井哲眨了眨眼睛:“是我,你怎么了?刚才我都叫了这么多遍,都没回神。”
“你找我,有事?”
“你忘了,还得帮我驱鬼呢?你男朋友,那个叫啥……他人呢?”他朝我四周看了看。
“男朋友?”我蹙起眉,认真的想了许久:“哪个男朋友?”
“我……”傅井哲目瞪口呆的盯着我,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没发烧啊!就是那个穿白色长衫,帅得一塌糊涂的。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穿白色长衫,楚南棠,他叫,楚南棠。”提到这个名字时,我的手双手在颤抖,心也跟着紧揪着生疼起来。
“半个月过去了,她已经回来了!她昨晚又来找我。”
我猛然想起一些事情,看到他肩膀上,掉落的花瓣,伸手拿下:“粉红色的蔷薇花,她昨晚也过来找我了。”
“找你?”傅井哲一脸不解:“她怎么会来找你?这件事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松开手,粉红色的花瓣翩然落地:“因爱生恨,因爱生妒。”
傅井哲垂头看着地上的粉色花瓣,陷入了沉思中,好半晌,才道:“在黎衫家的院子里,种了许多粉红色的蔷薇花,以前到了花期,她就会剪下一捧花送给我插瓶,很漂亮。不知道还有没有在开。”
“去看看。”
傅井哲点了点头,与我一道去了曾经黎衫的家里。听邻居说,黎家人已经搬走去了别的城市,每年秋天会回来看一次,又匆匆离开。
外边的铁门上了锁,那曾经满院的蔷薇花都枯萎了,还剩下那一株。零星盛开了几朵,显得孤寂而凋零。
傅井哲在墙周围转了转,找到了一处修得矮点的墙,掂上几块砖头就能爬进去。
“我先进去看看。”
“嗯。”
傅井哲进去了好一阵,找了一个人字梯递了出来,我爬着人字梯越过了墙。
傅井哲趴在墙头将人字梯给拿了过去,免得过往的邻居过去还以为是小偷进来。
人虽才搬走两年,但是没有人住的房子,又曾经冤死过人,总觉得阴气森森。
“我记得,以前黎衫喜欢把钥匙藏在那个储物柜里,我去找找。”他跑到杂货间搁置的储物柜里翻找了一会儿,将钥匙拿了出来。
打开了门,我们走进了屋子,到处遮着白色的防尘布,冷冷清清。
“黎衫的房间在楼上,你要不要一起上来?”
我想了想轻应了声,跟着傅井哲上了楼去。二楼有三室一厅,黎衫的房间在最里边,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傅井哲,要快一点,在天黑之前,必须离开。”
“哦,好。”
我们去黎衫的房间里找了找。希望能找到当年关于那件事情的蛛丝马迹。
傅井哲突然叫了我一声,从床下翻出一个破旧的纸盒子。纸盒子堆放了许多零零碎碎的东西。
比如磁带,照片,还有一个小巧的日记本。
傅井哲拿起日记本,翻开了第一页,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砰的一声巨响,我和傅井哲吓得弹跳而起,黑夜与白天一瞬之间,已经不知不觉的天色全暗了下来。
傅井哲拿出电筒照了照,找了一下开门,可以开了好几下,都没有反应。
“灵笙,我出去看看,刚才好像是关门的声音。”
“一起吧。”这个房间很是渗人,两个人一起,还能有个伴。
与傅井哲一道走出房间,果然楼道里的门锁上了,他上前拧了拧门柄,竟无一丝反应。
“糟糕!被反锁了!!”
第57章 掌心名字
我踉跄退后了数步,总觉得这黑漆漆的屋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打量着我们。
傅井哲拼命的拧了拧门,可依旧纹丝不动,最终只能放弃:“不知道为什么,门是从外边被人给反锁上的。”
他转身表情僵硬,咽了咽口水:“灵笙,在你后面……有东西。”
只见一股腐臭味越见浓烈,我转过头时,那东西朝我扑了过来,我的身体被撞飞了出去。
脸上一阵钻心的疼,而那东西正死死压制着我,长长的泛着黑色的指甲,滑过我的脖子,划破了皮肉道道血痕。
傅井哲瞪大着眼睛,盯着冤灵不知所措,见她的指尖正想刺穿我的胸膛时,他低喝了声:“别伤害她!”
冤灵僵着脖子扭过了头来,只有眼白的双眸紧盯着傅井哲,似乎终于认出了他来。
她放开我,从地上爬起,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来到傅井哲的跟前。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像是一阵阵凄凉的呜咽,十分渗人。
傅井哲踉跄的退后了数步,带着视死如归的精神:“是我对不起你,有什么冲我来!你一直纠缠了我两年多,是该结束了。”
我忍痛从地上爬起,脖子与脸上的伤口烧灼着生疼,傅井哲暗暗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先走。
看了眼身后的阳台,趁那女鬼与傅井哲对峙,我悄悄退到了阳台上,这里是二楼,有一块雨花板,可以先跳到雨花板上,再跳下去。
可是……我抬头看了眼傅井哲,若是把他留下来,只怕会凶多吉少。
正这样想着,心底另一道声音传来,别人的死活又与你何干?只管自己逃命就好了。
是啊,只管自己逃命就好。
正当我准备从阳台翻到雨花板上时,却被那冤魂给发现,只听见她凄厉的尖叫起来。耳膜仿佛要被震破。
我抱着头痛苦的跌倒在地,仿佛被她圈禁在戾气的范围之内,无法逃脱。
“咯咯咯……”不知何时她来到我的跟前,歪头打量着我,低低的笑了几声。
下一秒,她伸手出,尖锐的指甲掏向我的心脏。想着这回是在劫难逃了。
就在此时,几道金色的符咒连连飞出,将那戾鬼困在其中。戾魂一时无法逃脱,在阵法里连连乱撞。
“南棠……”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神情有些复杂,但是他眼里依旧透着关心与依恋。
可当我想要靠近他时,脑海里另一个人又开始在呐喊,别过去,他只是你的仇人,你应该回到沈秋水的身边,你真正爱的人是他。
我抱着头怒喊了声,似乎想要将身体里的另一个人给赶跑:“不是!不是!!”
傅井哲吓得双脚发软,沿着墙壁倒在了地上,看到楚南棠的到来,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楚,楚先生,现在怎么办?”傅井哲瞪大着眼睛盯着在阵法里挣扎的女鬼,看着看着,竟开始心软了。
“黎衫……楚先生,她很痛苦啊!”
楚南棠沉声道:“阵法会压制住她一身的戾气,才会让她感到十分痛苦。”
谁知道这戾魂的法力竟将楚南棠的阵法给震破了,下一秒狠狠朝我撞了过来,我只觉脑子一阵晕炫,等回过神来时,自己的身体便已经不受控制了。
“灵笙!!”傅井哲冲上前来,却顿住了步子。
那恶灵上了我的身,捡过地上的碎玻璃。搁到了脖子上,低低了笑了:“再过来一步,我就与她同归于尽。”
“楚先生,想想办法!!”
“先静观其变。”楚南棠拧眉道,他应该也深知,鬼上身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我拼命的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但是意识被她死死压制,她拿我的命威胁楚南棠他们,让他们退后到大厅门口。
随后她翻身从阳台跳下,从这里逃了出去。
这冤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