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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半夏也没把这件事告诉二虎,她谁也没说。
许嘉树很想像个正常人一样学习生活,韩半夏也希望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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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韩半夏去了趟店里,老妈和王姨在后面备货,韩半夏客串了一回收银员。
玩了会儿电脑,左右看了看老妈他们没有出来的意思。
关了监控,随手把准备好的黑袋子拿了出来,胳膊一扫,柜台上的一个个烟盒全都扫进了那个黑袋子里。
装好之后把黑袋子重新藏好,把电脑里的库存减掉,把监控打开。
“韩半夏,给我拿根雪糕过来。”声音一出,韩半夏吓了一跳,不知道韩冬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刚刚的动作。
“又要雪糕,整天就知道要雪糕。”韩半夏故作淡定的起身去给他拿。
“吃雪糕怎么了,”韩冬懒洋洋的倚着柜台,“犯法啊?”
还能开玩笑,应该是没看见吧。
不然以韩冬的性格,一定早就大声喊叫了。
中午韩半夏出门把那个袋子交给二虎,“卖完之后告诉我一下,那边又催我交钱了。”
二虎犹豫半天,说,“好,韩瓣儿,你真的不放弃吗?马上就高三了。”
“我不想放弃,”韩半夏说,“我坚持了这么久了。”
韩半夏从小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孩子,她不喜欢书本上那些枯燥的东西。
她反而喜欢跳舞。
忘记了是多大时候的事了,在电视上看到一场芭蕾舞表演,韩半夏就爱上了这个舞种。
她跟妈妈提过,她想学芭蕾舞的事情,却被妈妈一口否决,“学什么学,家里哪有钱供你学,韩冬还得上跆拳道班,还得学英语呢,家里早就没有闲钱了。”
韩半夏从小就知道妈妈偏爱韩冬,也不想和妈妈争论。
可是韩半夏多倔啊,她怎么可能放弃。
于是她就想到了偷。
偷家里超市的东西拿出去卖,卖到各个学校去,一开始也赚不到什么钱,后来偷了香烟才发现,这才是赚钱的路。
因为学生未成年,没有身份证,在超市买不到烟。
韩半夏就把烟卖给这些人。
挣的钱全都叫了芭蕾舞的学费。
她身边的朋友们都知道这件事,都帮着韩半夏一起做。
现在快高三了,韩半夏的精力大部分都放在学习上,没有那么多时间学芭蕾。
更没有时间偷偷出去卖了。
但是韩半夏还是不太想要放弃。
这件事情她一直都没有告诉许嘉树。
她知道她和许嘉树之间的距离,芭蕾舞大概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和许嘉树并肩站立的凭据了。
等他们上大学了,她想给许嘉树一个惊喜。
过了夏天,许嘉树的病已经越来越好了。
韩半夏陪他看过心理医生,医生也建议许嘉树可以减少药量了。
韩半夏开心极了,这样他就不用有顾虑,可以放心的迎接高三。
许嘉树是有理想大学的,韩半夏知道,但是许嘉树始终没有告诉她究竟是哪所大学。
大抵是怕她失落吧。
但是韩半夏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天气再次和暖起来,高三就在众人的期盼当中,如约而至了。
蒋雪姻把头发染了回来,大池也换了一身行头。
之前没觉得高三有多么可怕,无非就是学习为上,越到后期韩半夏才越明白,高三可怕的不是学习,而是离别。
过完年蒋雪姻才告诉众人,她爸决定不让她参加高考了,直接出国。
以她爸的实力在国外找一个不错的大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那边大学要求和国内一样,蒋雪姻过完年就得走。
“你怎么不早说呢?”二虎那么壮个男生,此时竟红了眼睛。
“我也才知道啊。”蒋雪姻说,“我和我爸说了,能不能不出国,但是……”
在他们一起呆过最久的那个走廊里,韩半夏依然坐在暖气上面。
“韩瓣儿,你说句话啊!”二虎见蒋雪姻说不通,叫了韩半夏。
“我能有什么办法,”韩半夏冷冷笑了笑。
在命运面前,谁不是渺小的。
就连韩半夏自己也自身难保。
她聪明是聪明,从一轮复习开始重新学一遍可能都会比某些学生强。
但是,终究距离她的目标太过遥远。
她查过分数线,几乎每天都要看一遍,但是越看越心累。
韩半夏一直和许嘉树坐同桌,许嘉树经常给她讲题。
这是韩半夏最大的压力来源。
——她不想让许嘉树失望,她不想他的努力全部白费。
天气越来越冷了,这个年大家过的都不愉快。
午夜十二点许嘉树给韩半夏发了微信,还带了一张自拍。
居然做了个鬼脸。
韩半夏对着那条短信笑了半天,笑着笑着突然就哭了。
距离蒋雪姻出国还有五天。
蒋雪姻走的时候他们都没去送他。
自打大池知道了蒋雪姻要走的消息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蒋雪姻是晚上的飞机,上完大晚自习,韩半夏做了一套极烧脑的物理卷子,做完扔给许嘉树批,韩半夏伸了个懒腰,回头的时候看到大池的座位空着。
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韩半夏的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入v,万字更新,大约18章进入都市,回忆部分结束。
感谢你们一直跟随我到现在,
希望我们一起把这个故事走完。
鞠躬~
第十七章
韩半夏叫了二虎出来; 俩人摸着黑在学校里走了好久。
阳春三月; 风还是有点凉的,韩半夏和二虎都没穿长袖校服,俩人冻得只打颤。
“瓣儿,你说……大池会不会出事啊?”
“别瞎说。”
距离高考还不到一百天,谁的情绪都不稳。
韩半夏心里也害怕,她怕大池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俩人顺着操场边上走了一会儿; 小门那个位置有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突然动了一下。
二虎吓一跳,叫了韩半夏一声; 韩半夏定睛一看; 校服后面一个大大花体“Y”,不是池域还是谁。
现在韩半夏才明白过来; 池域之前画这个字母的含义。
也许不仅仅代表“域”,也代表“姻”。
人去方知情深。
还没走到大池身边,就已经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大池。”二虎过去把瘫软在地的大池扶起来; “你振作一点好不好。”
大池沉默许久; 看清楚来人; 无声的笑了笑; 反问; “怎么振作啊?”
她都走了。
该怎么振作啊?
二虎咬咬牙,“又不是一直不回来了!”
“是吗?”
韩半夏想如果大池发了疯似的找蒋雪姻; 她或许还有力气冲过去给大池一拳让他清醒。
反倒是大池现在无比清醒; 就连问话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韩半夏心痛到无以复加。
她走过去,坐在大池旁边; 拿起地上的一罐啤酒打开来。
“我陪你喝。”
“韩瓣儿你疯了?!”
韩半夏笑了笑,“二虎,你还记不记得初中的时候啊,咱们在操场上,望着天儿,喝了好多。”
二虎笑笑,也坐下来,“只不过那时候喝的是可乐,而且那次不是毕业……”
二虎瞄了一眼韩半夏,韩半夏没有什么反应。
那次不是毕业,而是韩半夏被开除。
现在的高中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了,就包括之前的那个帖子也没有扒出来韩半夏被开除的原因。
但是二虎他们几个知道。
韩半夏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很要强,这件事情对她打击很大,听到二虎无意中提起,大池也是一愣。
这是雷区。
但是韩半夏却笑了笑,“是,就是那次。”
韩半夏被开除是因为韩冬。
小的时候韩冬并不是这样的,爸爸去世之后,韩冬便开始不爱说话,韩半夏经常能看到有人欺负韩冬。
侠女韩半夏自然看不过去,况且那还是自己的亲哥哥,韩半夏就经常帮韩冬出气。
每次有人欺负韩冬,一提韩半夏的大名,就没有人敢动手了。
也许真就是血浓于水,谁能知道韩冬开始叛逆之后两兄妹倒是反过来了。
但是韩半夏也总是防不住那些人,那时韩冬学习不好,甚至有的无良的老师都开始对韩冬冷嘲热讽。
说他是没种的孩子。
说他笨,可能先天智商缺陷。
还把他当成反例,当成笑话说给全班同学听。
经常是老师在里面讲课,韩冬一个人在走廊罚站,或者直接到操场上跑步。
有一次,那个老师也是这样,她不仅拿韩冬的父亲开玩笑,甚至还搬出了韩冬的母亲。
韩冬再也受不了了,大喊了一声。
老师笑起来,“小秃驴也会恼怒呢?”
韩冬愤怒到眼睛都红了,可还不等他出手,老师头上突然出现了一把凳子。
“草你个妈的,谁让你这么说我哥的。”
是韩半夏。
她恰好过来找韩冬,亲眼经历了这一幕,就跟这位老师动手了。
二虎原本就是她同学,知道韩半夏的处分之后,跟她一起整夜坐在操长上,看星星,喝可乐。
时间很快,三年转眼就过去了。
现在他们已经高三了。
“不过你还真就不用担心雪儿,”二虎伸手揽了大池的肩膀,“就凭她那样的,在国外未必不会混的比国内好。”
大池笑了笑,把地上的啤酒递了二虎一瓶。
二虎仰头闷了一口。
韩半夏笑起来,“不过二虎就不一定了,虎式英语不是盖的。”
提到这茬,就连大池都笑了起来。
放学了,不少学生往寝室走,逆着光,有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韩半夏,我找你很久。”
许嘉树很少直接喊韩半夏的大名,一般都是在他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
他一这么喊,韩半夏就心虚。
“哎哎哎,你来的正好,过来,”韩半夏拉着许嘉树一起坐下。
“你忌口不能喝酒,”韩半夏开了一听可乐,“喝可乐吧。”
许嘉树半天都没接,踟蹰着,“对身体不好。”
韩半夏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极讨好的样子,“就这一次。”
许嘉树没说话。
这就算是默许了。
那天晚上他们喝到很晚,迎着风说着以前的种种趣事,许嘉树本就话不多,但也一直陪着他们,偶尔听到韩半夏的糗事还会插一两句嘴。
最后他们也没回寝室,直接在那个小门那里睡了,他们约好了,等到高考之后,他们还要这么聚一次。
那时候距离高考还有一百天。
数着其实还挺多的,但是没人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
转眼已经三模。
韩半夏一模二模成绩一直都在进步,但是距离许嘉树还是太远太远了,韩半夏一度想要放弃。
但是有许嘉树在,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但是二虎他们就不一样了。
三模之后的一天,二虎突然很严肃的过来找韩半夏。
“我跟你说点事儿。”
韩半夏乐了,“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我爸看了我的三模成绩。”二虎这个外号是韩半夏给起的,她总说二虎的性格特别符合这个字。
她其实说的没错。
二虎是他们几个当中脾气最好的,也是最讲义气的一个。
当时韩半夏告诉他们她想卖烟学芭蕾的事儿,是二虎直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