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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风雨欲来的既视感。
颁奖仪式后,舒情就急急地想去找康铎。
可是半路却被比斯利截住了。
比斯利戴着印着车队LOGO的鸭舌帽,桃花眼斜飞入鬓,浅蓝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嘴角微微勾起,“Hannah,你去哪儿呢?”
舒情尴尬地沉默了会儿,艰难地说:“emmm……我去上洗手间。”
“哦,洗手间在那个方向。”比斯利非常善意地提醒她。
“好……谢谢。”
“我要去后台接受采访了,你要一起来听听吗?”比斯利热情地邀请她,顿了顿,后面很快又跟了句,“等你上完洗手间后。”
舒情摆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好啊,可以啊。”
“那我等你。”
“???”舒情愣了愣,“不需要啊,您先去吧。”
“不着急。反正我今天才第六,估计记者对我都没什么兴趣。”他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背,催促她,“你快去吧。”
比斯利是法国人,英文说的还带点法语的调调,虽然很温柔好听,但是……让人听不太懂。
舒情好半天懂了他的意思,内心有点小崩溃。
最后只能在比斯利灼灼的目光下,小跑去了洗手间,又小跑了回来,陪着他一块儿去了记者采访区域。
舒情觉得奇怪,这么多人,比斯利为什么非得拽着她去呢?
是不是看不惯她太闲了?
算了,下次还是跟大伙儿一起收拾东西吧,不能再心安理得地接受大家对她的照顾了……否则二老板要生起气来,她连工作都要没了。
*
终于等到比斯利的记者问答结束,她得了自己的空,却怎么也找不到康铎了。
她在康铎的P房外张望了很久,法拉利的工作人员都奇怪地看着她,差点就要来赶她走了。
舒情悻悻地走开,又在围场里到处逛了一圈,还是没能发现康铎的身影。
直到各个工作团队都搬着东西一一撤离,围场里恢复了空旷冷清,舒情等到最后,也没见到康铎。
她回到酒店,发微信给他,他不回;
她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有没有改,只好打两年前他留给自己的电话,然而电话里传来的是语音信箱。
康铎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可舒情知道他没有消失,他一定只是找了个角落,或许在抽烟,或许在发呆,或许在……难过。
这世上没有人能感同身受另一个人的心境,但舒情能猜得到他此刻有多沮丧多难熬——冠军奖杯就在他眼前,他却只能远远看着,与之失之交臂,他明明做得到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是他了,可最后的那个人依旧不是他。
他期待了那么久的一刻,还是错过了。
他昨天有多么高兴,今天就该有多么失落,不,应该更失落。
既然他不希望被人打扰,那么她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
她相信他很快能够复原的。
他遭遇过各种各样的事故,也遭遇过不公,爆缸、爆胎、引擎损坏等等,这些都是F1中很常见的问题,很多人都遇到过,这样的困难不足挂齿。
若不是因为这是他离夺冠最近的一次,她觉得以康铎的阅历来说,不至于这样失落。
不,也不能算是最近的一次。
她记得,还有一次,他都已经开到第一了,却被赛会干事判罚五秒加时,理由是赛车冲出赛道后以不安全的方式返回并迫使其他车辆离开赛道。
最后冠军成了他当时的队友韦伯,而他是亚军,但那天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不快,赛后采访和颁奖时,他都是笑着恭喜队友的,并称赞队友开得非常出色。
……
今天的结果无论有多不甘,都既成事实。
他后面还有很多场硬仗要打,没有时间自怨自艾,他必须要在这两年内交给法拉利一个可观的成绩,他才能继续驰骋在赛道上。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他既然再次选择了这片赛场,选择坐回驾驶舱内,为荣誉而战,那么舒情坚信,他一定会顾全大局,不会在这一次的失败中停留太久,很快就会以更好的状态迎接新一轮的比赛。
第二天,舒情跟着团队回到了英国。
她原本准备送给康铎的领带,没有送出去,也被她带到了英国。
*
两周的休整后,各支F1车队来到了中国上海。
新赛季的第三站比赛,将在中国上海国际赛车场拉开帷幕。
康铎比车队早一周回到了国内。
舒情也跟车队请了一周的假。
只不过,他们一个回了北京,一个回了苏州。
她请假的事情还被比斯利知道了,比斯利非得问她为什么请假。
比斯利比她大了两岁,很多行为却还像个大男孩儿似的,唯一的好处就是,他这个人不像大多数的法国人那样自大,尽管他的背后是拥有一个国际财团的老爸,但他却相当平易近人,和红牛团队的每个人都相处的很好。
最厉害的是,他记得清红牛F1车队里每个人的名字,每当跟他们说话时,都会喊他们的名字,而且从来没有喊错,作为一个赛车手——团队的核心人物之一,能对他们如此用心,实在难能可贵。
所以他深得人心。
舒情告诉比斯利,她想请假回趟家。
下一站就是中国站,而她的家就在上海不远的地方,一旦团队到达上海,她可以和团队在上海汇合,既不会影响比赛,又可以让她回家探望一下父母——她已经半年多没有回家了,很想念她的父母亲。
比斯利称赞她是个有孝心的好女儿,并好奇地问:“离上海不远的地方是哪里?”
“苏州。”舒情回答,“您听说过那个地方吗?”
比斯利摇摇头,问:“那是个什么地方?”
如果可以,舒情一定会用诗句告诉他苏州有多美——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遥知未眠月,乡思在渔歌。”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这些诗句最能把这个江南水乡描绘的淋漓尽致。
可惜她没法儿翻译出来,只能对比斯利说:“苏州很美,天蓝水清,有很多的小桥,有很多的园林,还有很多很漂亮的女孩儿。”
比斯利露出向往的眼神,“都像你一样漂亮吗?”
舒情:“不,都比我漂亮多了。”
比斯利双眸发亮,“能带我一块儿去吗?”
舒情微笑道:“你愿意的话,好啊。”
舒情以为比斯利是在开玩笑,所以当比斯利提着大包小包来到她面前,并告诉她他已经订好了和她同一个航班的机票时,她就直接懵了。
这人难道不懂,她只是跟他客气客气的吗?
居然还真想当跟屁虫,跟她一块儿回家?
好吧,外国人不懂中国人的这一套,可是……
没有可是。
比斯利理所当然地跟她一起上了飞机,还跟她一起拜访了她的爸爸妈妈。
她根本无法拒绝。
结果,舒情本来想回家一周,享受享受父母的爱,体会一下家里蹲的快乐,因为比斯利的原因,这个愿望彻底破灭了。
这一周,她成了比斯利的兼职导游,带比斯利逛遍了苏州,还有镇江、扬州等一些与苏州毗邻的城市。
当然,他晚上住的是五星级酒店。
几天的行程后,比斯利彻底沦陷在了中华的美食里。
比斯利原定周四到上海,在他的央求之下,舒情和他还提前了两天过去,只为了吃好吃的。
比斯利尤其爱吃中式早餐,豆浆油条大饼生煎豆腐脑等等,甚至超越了他对火锅的热爱——他原本最喜欢的中餐是麻辣火锅。
舒情陪着比斯利疯狂地吃,每天走路消耗的巨大体力还不如吃得多,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她胖了!还胖了四斤!就在短短一周之内!
她在英国待了三年,好不容易瘦了五斤,就这样一朝回到解放前!
真是贪吃一时爽,体重往上涨,摸摸小肚腩,立马悔断肠。
心好累。
终于到了周四,比斯利要开始工作了,舒情早上起床时,想到今天终于不用带比斯利逛景点,找好吃的了,有种劫后余生的舒畅感。
甚至高兴得手舞足蹈了起来。
去自助餐厅吃早餐前,她还特地给自己画了个美美的妆。
吃早餐时,她又听到了有人用极不标准的发音在呼唤她:“舒情——”
舒情吓得抖了个激灵。
不用猜,这个声音这几天天天伴随在她的耳边,是比斯利。
这家伙自从知道了她的中文名字叫舒情后,就再也不叫她Hannah了,美其名曰入乡随俗。
他练了好久才把她的名字练会,兴奋的像是学会了博大精深的中文,无时不刻在喊她的名字。
舒情在座位上,对他招了招手。
他立刻端着盘子,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对面。
“你猜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饺子,鸡蛋饼,还有小馄饨!咦,你这盘子里橙色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长得这么可爱,看上去特别好吃?”
“这是南瓜饼,用糯米粉和南瓜制成的,餐厅做成了南瓜的模样。”
“emmm……我的盘子实在是装不下了,我等会儿还得去再搞一盘。”
“你可以现在就去。”
“不行,我得先吃两口,我都看饿了。”
“你等会儿再去盛,说不定就没了?”
“还会没有?!”
舒情一脸认真地点点头,然后她看着比斯利猛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迅速冲进了人群中。
经过了这一周的“亲密”接触,舒情从刚开始的羞涩拘束,到已经可以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地吃了。
她一边吃,还要一边应对比斯利的各种问题,比如这是什么东西,那个应该怎么吃。
她被烦的没办法,说:“托马斯先生(比斯利的姓),我们中国的餐桌礼仪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能不能麻烦您不要再问问题了?”
比斯利疑惑地环顾四周,“舒情,你是在骗我吧?这里每个人都在说话啊。”
舒情:“……”
舒情吃饱了,刚准备站起来,便愣了愣。
康铎竟端着盘子,面无表情地把盘子放在了她旁边的桌子上。
他的头发有点凌乱,穿着一件黑色的带帽卫衣,下身一条松松垮垮的牛仔裤,十分休闲自在的打扮,远看就像是个学生。
舒情第一眼都没认出来他。
他的盘子上方架着个小碗,碗里盛着满满的一碗白粥,热气还在往上腾,盘子里装了点简单的吃粥菜,还有两个白煮蛋和几片薄薄的火腿肉,别无其他。
他拉开椅子坐下来,拿起干净的勺子,挖了一勺的粥,然后对着嘴边吹了吹。
舒情呆呆地望着自顾自吃早餐的康铎。
“舒情?”比斯利见舒情半天没动作,叫了她一声,却发现舒情俯视着某个方向——
他奇怪地看过去,惊讶地叫了声,“K?”
作者有话要说: 铎爷:小妖精竟敢当着我的面勾引其他男人?
三更写完了!!!哈哈哈!!!!
大果纸厉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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