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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给祝贺这个小表妹面子,第二天大家出乎意料地都很准时。
特别是当祝贺穿戴整齐,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就连舒情都跌破了眼镜。
而康乔,作为康铎的堂哥,表情则是有点五味杂陈,难以捉摸了。
得知大家都还没滑过雪,舒情又调整了自己的行程安排,将这天安排成了国家公园一日游。
他们滑了雪,参观了公园,看到了美丽的湖泊,还看到了鹿和加拿大鹅。
舒情说起自己和许嘉倩的那段对话,“我闺蜜让我带加拿大鹅回去,我以为真让我带只鹅上飞机,我还在想怎么带,带回去了会不会破坏了国内的生态系统……结果没想到,加拿大鹅原来是个羽绒服的品牌。”
几个人都被舒情逗乐了。
傍晚时分,他们去泡了温泉,享受了一顿美味的晚餐,才动身回去。
*
回到别墅,他们在玄关处看见了康铎的运动鞋,才知道康铎已经从蒙特利尔回来了。
祝贺去敲了他的房门,可康铎一点反应都没有。
祝贺大喊着康铎的名字,好一会儿,他才从对面的洗手间里出来。
“乱叫什么。”
康铎手里拿着毛巾,前额的头发湿漉漉的,发梢上的水滴落在地板上。
面无表情。
段玖和康乔都从楼下上来,康铎扫了他们一眼,淡淡地问:“你们都回来了?”
康乔“嗯”了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康铎说:“没多久。”
他胡乱地擦了擦头发,把毛巾和浴室里的脏衣服抱在手里,一路向下。
洗衣房在一楼,他经过客厅时,看见舒情趴在茶几前认真地在写些什么,而祝贺在身后叽叽歪歪。
“我们今天滑雪了,集体,所有人,除了你,还去逛了公园,泡了温泉,吃了大餐!”
“我们本来想去渥太华的,但想到你不在,还是想等你回来一起去,你看,我们是不是很够义气。不像你,把我们丢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去了蒙特利尔。明明你攻略上根本没有蒙特利尔的行程的。”
祝贺喋喋不休,康铎忍无可忍,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后,转身对他说:“我有的是时间,你呢?一周的时间,两天在天上,两天在睡觉,还剩三天,你还想去哪儿?蒙特利尔?魁北克?你有时间去吗?”
祝贺:“……”
康铎突然的爆发令他吓了一跳。
康铎一直以好脾气著称,所谓的好脾气就是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反驳你,以前是尊重你,现在是懒得搭理你。
他极难得会真的动怒,现在这么暴躁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你怎么了?”祝贺问。
康铎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过分,冷冷地别过头,“没什么。”
他关上洗衣房的门,径直往餐厅走。
祝贺跟在他屁股后面,还想问他什么,被他用冰冷的眼神阻止了,只好讪讪地回到客厅。
舒情的视线从康铎转移到离她越来越近的祝贺的身上,眼见祝贺往她身后的沙发上气呼呼地一摊,她眨了眨眼,问:“表哥,你还好吗?”
“好个屁啊——”他撇了撇嘴,注意力放到她在茶几上的本子,“你在写什么?”
“哦,我在规划明天去渥太华的路线。对了,表哥,”舒情又问,“明天康铎会和我们一起吗?”
祝贺往厨房一指,“你去问他啊。”
“哦。”舒情点点头,“我等会儿去问问。”
说完,她继续埋头在本子上唰唰写着。
过了会儿,可能是有事,可能是觉得无聊了,祝贺手里攥着手机,一边噼里啪啦地按着屏幕,一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舒情看着他绕过沙发上了楼,她便也从地毯上爬了起来。
她走进餐厅时,看见康铎一个人守在煤气灶前,正在等烧水壶里的水烧开。台面上放着一桶桶装泡面,上面的纸已经撕开了。
舒情踱步过去,走到离康铎二三十公分的地方停下。康铎似乎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她的出现。
舒情等了会儿,开口:“你没吃晚饭吗?”
康铎被她突然出声吓了吓,打乱了思绪。
看见是舒情,他的脸色更沉了,冷冰冰地不言语。
舒情早料到了,也不生气,又说:“能帮我也泡一碗吗?”
康铎看了她一眼。
舒情莞尔一笑,摸了摸肚子,“我晚饭没吃饱。”
康铎从橱柜里拿了一桶泡面出来,伸手一推,泡面滑到了舒情的面前。
舒情撕开包装纸时,水烧开了,康铎拎起烧水壶,听见舒情嘀咕了一句:“泡面还是煮的比较好吃,还能加个蛋,如果有火腿肠就更好了。”
尽管她这样说,康铎手里还是没停下来,把烧开的水倒进桶里。他合上纸,塑料叉在纸上插了个口。
接着他把烧水壶放在了她的泡面旁边,又弯腰从下面的橱柜里找出了一个小奶锅,放在煤气灶上。
他抬眸瞅了她一眼,眼神分明在说“想怎么吃都随便你”,然后端起泡面桶,从她的身边走过,把煤气灶留给了她。
好冷啊。
舒情打了个哆嗦,气馁地选择了烧水壶。
她倒好了水,学着康铎用叉子封住了塑料桶,抱着泡面坐到了康铎的对面。
康铎头也不抬,聚精会神地在看一本全英文的书。
舒情扫了眼,书很厚,看上去像是学习教材。
他看得认真,舒情也没好意思打扰,直到他合上书,掀开纸盖,开始吃面,她才又开口:“K;你的脚现在还好吗?”
康铎对着面呼了口气,听到舒情的问题,叉子停在了半空没动,他缓缓抬眸,用一副很费解的表情直视着她,“小妹妹,我和你很熟?”
舒情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他很快又说:“你是祝贺的表妹,我不想做得太过,安静点吃你的面,不要跟我说话。”
“……”
舒情实在很难把他和印象里的那个温暖阳光的大男孩联系在一起。
面前的他,是他,却又不是他。反差有多大,就说明他曾经历过的有多刻骨铭心。
舒情说:“K,我没有恶意。我看过你所有的比赛。”
康铎冷哧了一声,仿佛是在嘲笑她。
舒情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鼓足勇气继续说道:“K,我只是希望你能重新回到赛道上,那才是你的战场你的舞台,你这么热爱它,这么有天赋,你不该放弃的。。。。。。”
她还没说完,康铎“啪”地一下合上了纸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走到了垃圾桶的边上,把尚未吃完的泡面扔了进去。
椅子与地面摩擦,划出刺耳而尖锐的声音。
舒情望着康铎决绝离去的背影,无力感油然而生。
她咬着叉子愁眉苦脸。
这样根本不行。
是她贸然来找他太草率了吗?
也是……他毕竟也算半个名人了,粉丝也不少,干嘛要搭理她呢?
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可是,赛车是他的生命,他为之而奋斗的目标。而他,是她的理想,是她为之而奋斗的目标啊。
从十岁开始,她就在努力离他更近一点。他就像熠熠生辉的太阳,而她是围绕着他转的一颗不知名的小行星,他照亮了她的世界,是他,给了她前进的动力。
所以,他是太阳,怎么可以陨落呢?
他怎么可以放弃他的“生命”呢?
她不想看见他挫败低落的一面,更不想他就此消失在属于他的赛道上。
或许是因为,他于她,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如果他那么轻易就放弃自己的理想,那么她的努力也就失去了意义。
*
康铎上楼去刷了个牙,又靠在床头看了会儿书。
然而安静下来之后,他却看不太进去了,半个小时才看完一页。
他烦躁地呼了口气,把书往床头一丢。
他在灯光下闭上眼睛,耳边似有引擎呼啸而过的声音。
退役了之后,他常常会出现这样的幻听,明明已经远离了那一条条赛道,可赛车飞驰的巨响仍会伴随着他。
有时候睡前闭眼时,他还经常能看见一辆辆F1特制赛车在直道上飞奔,在过弯时制动刹车压过路肩,甚至有时候他好像手里还握着那个装满控制按钮的方向盘,一辆银灰色的赛车就在他的眼前,他打开DRS(注),试图超过他,然后“嘭——”地一声,天旋地转……
康铎猛地睁开了眼。
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下楼。
一楼空荡荡的,只留了一盏灯,却没有人。
茶几上放着的那本手账本,已经不见了,应该是收好了。
他的眼前浮现出那张年轻漂亮的脸,她的眼里满是期待和憧憬,那个眼神就像那时候的他,一样的天真,还有那令他烦躁的崇拜,让他不由地更厌恶自己。
打住!
他揉了揉眉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他去阳台上把洗好的衣服晾好,才回到房间。做完这一切,他的睡意全无。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他最后还是拿出手机,打开了消息。
他翻开其中的一个联系人,把之前的聊天记录再看了一遍。
罗博:K;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罗博:你休息了两年,是时候考虑付出了;WRC(World Rally Championship,世界汽车拉力锦标赛)是个非常好的回归起点,你可以通过WRC重回F1(Formula 1 World Championship,世界一级方程式锦标赛)的舞台。
罗博:当然,我们也非常需要你。我们已经拟好了你的合同,如果你觉得哪里有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再谈。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提到了FIA,我不知道是系统的问题,还是我写错了
应该是FIA,而不是F1A,
FIA:法语:Fédération Internationale de l'Automobile,简称国际汽联
注:
DRS:Drag Reductuion System可调式尾翼,是一种赛车车辆上运用气流原理使用的一项尾翼技术,可以在直道上开启来降低下压力从而提升直道速度。
在F1比赛中,在DRS监测区内前后两车若差距在1秒内,后车就可以开启DRS,从而加速,靠近或超越前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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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终于打开了罗博发过来的链接,从头至尾看了一遍。
昨天罗博发消息过来时,他没看。他告诉自己,很多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可是这会儿夜深人静,突然一股强烈的念头上来了,拦也拦不住。
罗博给他提供的待遇很好,不比他当年跑F1差,算是非常给他面子了。
可……那么多年,他好像失去了初心,也失去了当时那份执念。
康铎手指贴着屏幕,想在对话框里打点什么。
长夜漫漫,他对着黑夜里的那一点亮光,犹豫了许久,打了删,删了打,最后还是泄了气一般,什么都没有写下,锁了屏幕,将手机丢在了床头。
*
一夜到天亮,康铎没有睡多久。
早上他正收拾东西准备出门,舒情从楼上下来。他扫了她一眼,并不打算交流。
倒是舒情似乎忘了昨晚的矛盾,惊讶地看着他,问:“你怎么这么早?”
他沉默了一会儿,眼见她跟到了自己的身后,才道:“习惯了。”
“哦。”她眨巴着眼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