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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容易,先不用那么急着确认身份,真正的身份现在确认不了,继续。”陆尨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笔记本上。
他发现,她连草稿都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跟她这个人很像。所以,她这种说一不二的人,以后是不是就真的要一直远离他的生活?
这个认知,仿佛一块石头,不大不小,投入他一向平静如水的内心,明镜般的湖面瞬间起了波浪。
“死者背部肋骨、脊椎骨有断裂痕迹,从裂痕判断,应该是被手电筒、扳手等钝器击打所致。”陆尨有片刻的走神,宁澄继续解释,才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他,要么盯着手中的笔记本,要么看向常梓杨。
等她说完,常梓杨又补充了几点,确认死者没有任何中毒迹象。两个人都看向陆尨,等着他来补充。
“林啸波怎么没来?”他突然问道。
“林队长今天给我打过电话,他去铁路部门取证调查去了。他说,从黑色塑料袋破损的痕迹可以确定,这几个尸块都是从虹市开往西南方向高速行驶的火车上被抛下来的,怀疑凶手是西南部或西部地区人,很有可能在虹市工作,怀疑他会再次出现。已经派了人继续去追踪调查。”
“嗯哼,林队长很喜欢大海捞针,不错,劳模。他有没有想过,凶手为什么要把尸块带上火车抛下来?”陆尨毫不客气地损了一句,损完便直接离开了实验室。
宁澄意识到他插在口袋里手好像一直不安分,估计是过敏了,“常主任,你先去忙吧,后面的事情我会跟进,昨晚辛苦你了。下次我可以自己来。”
“我倒没什么,陆教授昨晚也戴着乳胶手套,你去看看他。你们之间没闹什么别扭吧?为什么我感觉你们俩怪怪的?不对,你们三个都怪怪的。”
常梓杨说完,笑着走出了实验室。
宁澄听到他说三个,愣了一下,她追上去,问他哪三个,他却但笑不语,回自己办公室忙别的事情去了,他也有独立的办公室。
宁澄回到办公室,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双手不停地在搓动,原本白皙修长似钢琴家的手,此刻已经红的像胡萝卜。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从包里拿出一盒氯‘雷他定片,又去倒了杯水,走到沙发旁,递给他,“陆教授,这个是治疗过敏性皮肤瘙痒的,你试试有没有效果。”
陆尨抬头看向她,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还买了这种药?”他没有立刻去接药,继续追问,“那天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为什么突然就跑了?我去拾果园找你,你爷爷说你不在。”
“常主任说你手过敏,上次买跌打药的时候就一并买了备用,你先试试有没有用,吃完了自己留着备用。”
宁澄催促他先把药吃了,等他吃完药,她挤出一丝笑容,“还有,陆教授,你没有说错什么话。我以后会好好工作,不会想别的,你也不要多想,以后我们都要以工作为重。”
她说完,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投入工作。
陆尨坐在沙发上,看着办公桌前伏案工作的女人,思来想去,都想不出问题所在,只知道,她对他冷淡了许多,也客气了许多。
他非常不喜欢她的这种冷淡和客气!
他说不出什么原因,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迫切地希望,他们能像过去两个月那样,形影不离,最好一直这样下去。
但她却在刻意回避他。
陆尨想不出原因,他脑袋里所掌握的犯罪心理学与人类学两个博士学位的知识,显然也无法解答这个问题。他决定回去查查其他学科的资料,作为专题来研究。
他的手已经不痒,回到办公桌前,想叫她过来,他要做初步的犯罪心理画像,让她来记录。看她这么专注,最终,他便自己找到了一个笔记本,拿出笔,一笔一划地写着,连标点符号都写得很认真。
平时他可不是这样,鬼画符一样写完,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看懂。但现在要给她看,他决定好好写。
他写完以后,拿着笔记本,走到宁澄的办公桌前,把笔记本打开,放在她面前。
宁澄瞄了一眼笔记本上的内容,很诧异,“陆教授,这些你可以让我来写。”
“我的字比你的好看。你的字,被你抽筋剥骨,看起来很痛苦,不必。”
抽筋剥骨。
嗯哼,这个词太贴切了,他现在就有种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他在她的办公桌前坐下来,双手抱着椅背,双腿交叠,一副很悠闲的样子,“你念给我听。”
宁澄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看起来还在想问题,她也不好打断他,便照着笔记本开始念:
1、凶手男,身高1米75…1米8之间(由死者身上钝器造成的伤痕位置推断),年龄20岁…40岁,身强体壮(否则无法独立完成分尸,分尸的地点有待确认,但可以确定不是在火车上);
2、凶手的职业可能为伐木工人、屠夫、武术教练等,善用大刀,从死者身上刀口的方向可看出凶手左右手都能用刀,但右手方向的道行力道轻,说明凶手右手受过重伤;
3、凶手□□旺盛,对死者的虐待伤痕有轻有重,说明有犹豫过,对死者有复杂感情,凶手与死者之间非陌生人,有可能是情侣关系,或有长期性关系;
4、凶杀案发生前,二者发生过争执,死者用双脚夹住凶手阻止其做什么,为此激怒了凶手而被杀害(死者双脚肌肉伤痕和背部伤痕可解释这一点);
5、从死者身上伤痕残暴程度,可以看出凶手非常憎恨女性,童年可能受过女性虐待;
6、凶手是惯犯,非常非常非常残暴(野兽!),不是第一次分尸,有反侦察意识,知道如何规避泄露死者身份,以及由死者泄露他自己的身份,所以很有可能会密切关注警方查案动向(这一点,请林劳模务必关注,OK?!)
(未完待续)
宁澄连标点符号一字一句念下来,陆尨写得很详细,她能看出括号里的解释,是他后来加上去的,应该是为了让她理解得更透彻。
念完以后,她脑海里自然而然地闪过许多的画面,尤其是昨天在铁路沿线发现尸块的现场她脑海出现的那些幻觉。
现在,凶手的背影更清晰了,连床‘上女孩的声音也越来越真实,仿佛她就在现场。她能看清,房间里除了有一张床,还有很多的木箱子。
宁澄整个人又开始难受,她放下笔记本,“对不起,我去一趟洗手间。”她起身,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陆尨也跟随她离开了办公室,发现她是去洗手间,他想也没想,直接走到女士洗手间门口,如果是以前,他会直接冲进去,可这次,他只是等在门口。
这几天,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以前在面前太放肆,太随意,说话也是从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那次,她住在他家里的那一晚,他竟然也回到床‘上去了,还差点吻了她……
嗯哼,太棒了,短短几个月时间,他在她心里成功塑造了一个无耻至极的大‘色‘狼的形象。所以她才跟他保持距离,她这样做当然没错。
可为什么他自己还想错上加错?最好一直错下去?
陆尨思绪飘荡之际,宁澄从洗手间出来,小脸苍白,头发还在滴水,连长睫毛上也沾着水珠。
她看到他,有些不安,“陆教授,我会克服这个问题,以后慢慢就好了。昨天你教给我的办法也挺管用。”
“你看到了什么?”陆尨伸手要去抹掉她脸上的水珠,手到了她面前,又收了回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绸质地的手帕给她。
宁澄犹豫了片刻,接过手帕,擦掉脸上的水珠,一边把她脑海里出现的幻觉悉数说了出来。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讽刺她所谓的第六感多么不靠谱,“其中也有一些线索,我们可以去验证。前提是,我们一起去验证。走,我们去一个地方。”
他特别强调了“我们”二字,声音高了半度。
陆尨说完,转身要走向办公室,刚迈步,又停住脚步,挥手示意她先走,他跟随在后面。
宁澄感觉有点怪怪的,他以前不会注意这些细节,可现在他突然好像变成了一个绅士,当然,是那种被条条框框绑架的绅士,所以表现得很不自然。
回到办公室,宁澄把心理画像的内容发给了林啸波,并且特别强调了最后一点。当然,陆尨括弧里的内容,她直接忽略不计。
林啸波做事很勤恳卖力,她觉得没有错,并且很欣赏他的这种为人处世的认真态度。
安排完这些事情,宁澄跟随陆尨,去找她幻觉中出现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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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Chapter 33
宁澄和陆尨一前一后到了研究所楼下,车子已经停在门口。
司机给陆尨开好了车门。宁澄直接打开副驾座的车门,准备上车,车门开到一半,突然被按住。
陆尨一手扣着她的手腕,把她从车门口拉着往后退,另一只手用力把门一推。
“砰!”关车门的声音很大,车身随之晃动了好几下。
陆尨拽着她的手腕,走向后车座,打开车门,把她摁了进去,随后矮下身来,看着坐在车里的女人,很严肃地警告她,“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这才是你的位置,以后不要再走错。你要是辨不清方向,我给你配个导航仪。”
他说完,再次用力把车门关上,自己很快从另一边车门上车。
陆尨一上车,发现旁边的座位又空了,抬头一看。
宁澄已经坐到了副驾座上,她扭着身子回头看向他,向他解释,“陆教授,坐副驾座,是对开车的人一种尊重。这是最基本的乘车礼仪。”
宁澄说完,立刻转回身来,告诉司机,他们要去的地方。
车子很快启动。
陆尨也没有再说什么车厢内很安静,仿佛刚才的插曲没有发生过。
宁澄没有再回头,也没有去看后视镜,却无形中感觉到,车厢内气氛有些窒闷压抑。
她把车窗玻璃往下调了一点,暖风立刻吹入进来,冲淡了车厢内的紧绷的气息。
日暖风和,车子疾驰在宽阔的马路上,两边的风景迅速往后退。
她凝视着车窗外,脑海里不经意间又浮现一些似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那个在阳光底下,没有双臂,却用脚画出一只又一只画眉鸟的少女。她像花朵一样,无声地绽放,无声地凋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她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
宁澄不敢去想象,她死前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折磨,为什么有人会这么残忍,把这样一个妙龄少女摧残成这样?
她一路沉默,心情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