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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探的往前一步,宴非白似乎也注意到了,气息更沉。
站岗的人面无表情伸手拦住:“请小姐止步。”
她也不勉强,不过离开是不可能离开的,看过去一眼,宴非白神情淡薄得很,根本不理会自己。
唐晚往旁边挪动脚步,也倚在阳台吹风,俩人隔着几米的距离,都没说话。大门隔绝一切吵闹和喧嚣,纸醉金迷也安静下来。
一杯烈酒灌进喉咙,
宴非白抬起眼,朝她看。
这个女人,打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被她惊艳过。
明明长了一张绝美动人的脸,性格却沉静如水一般,哪怕在娱乐圈磨砺这么久,还是温温柔柔的,就算偶尔训人也不会说太重的话。
宴非白的目光从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滑落,停在她白嫩无暇的背部,蹙眉。
银色长裙礼服,露背设计,其他地方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可就露这么一点也能够激起男人征服的欲望。
他垂眸,忽而一招手,
站岗的人过去听吩咐。
唐晚正琢磨怎么搭讪,刚才拦他的人过来:“小姐,宴先生请你过去。”
他说完就关上门出去,
把空间留给俩人。
唐晚站在原地没动,搭在阳台的手轻抬,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目光放在他身上,俩人都没说话。
等了一会儿,她轻轻蹙眉。
宴非白的性格她是知道的,只要别人不说话,他估计也不会先开口。
于是,唐晚主动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宴非白。”
他喝酒,没理。
唐晚也不气,笑着坐下,拎过他桌上的红酒倒在自己杯子里,宴非白既没说话也没拦着。
唐晚品了一口,抿抿嘴唇:“宴总,开门见山说吧,我们公司想跟你合作。”
风静静吹,飘来她身上浅浅的茉莉花香,宴非白的手突地抓紧轮椅,似是压抑着什么,骨节都泛起了青白。
唐晚并没有发觉他的异样。
许久,他沙哑的嗓音低低响起:“可以。”
唐晚倒一愣:“真的?”
宴非白看着她,一动不动看了好久。
唐晚也任他看,唇边的笑牵连得腮帮子都有些痛了。
这一眼,宴非白沉淀了十年的感情一瞬就溃不成军,他用力抓紧轮椅,手背上的青筋鼓涨,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立刻冲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他忽而垂眸,眸中翻涌的独占欲野蛮生长,以至于唇角浅浅勾起了一抹算不得笑的弧度,若有若无地有些阴郁诡异。
男人的嗓音依旧低,像是许久没说过话了,每一个字都说得低沉沙哑:“只要你愿意呆在我身边,我就答应。”
“………”
唐晚:嗯???
作者有话要说: 晚晚:???????不要忘了我们有仇啊
宴总翘腿扶眼镜:没事,我不记仇
所谓的“仇”不涉及他们二人,感情线不虐,前几章男主可能稍微强势,后面几乎就是甜宠了
第3章 晚来风
酒宴上的钢琴曲目换成《瞬间的永恒》,曲调悠扬传来,不知敲打的是他,还是她的心。
唐晚有一瞬的失神,唇边的笑容有些挂不住,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宴总不要开玩笑。”
她一口气喝完杯中的红酒,悄悄抿抿嘴巴,觉得这酒后劲儿真大,被风吹一阵,她的头就已经有些痛了,大概今天是个不宜出门的日子,更不宜见到老相识。
对于唐晚的话,宴非白没答,似笑非笑的喝了口酒。
唐晚偷偷看他,男人坐在轮椅上,侧对的方向只能看到他分明的下颌线条,眼镜下的长睫垂下,似乎是睡着的模样,可冷白的修长手指时而漫不经心的晃着红酒。
如果不是他刚刚说了那么一句话,唐晚都要怀疑自己跟这个人根本就是陌生人。他们之间的氛围太冷淡,太凝固,向来以冷静自诩的她都有些绷不住了。
唐晚心内轻轻叹气,多么没见,他的脾气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宴非白,你的腿怎么回事?”
他像是没听见唐晚的问话,冷漠得像一座石雕,不过唐晚向来好脾气,并没有生气,拎着桌上的红酒又倒在自己杯中。
“……废了。”他低沉的嗓音慢悠悠响起。
淡淡两个字,宣判自己后半生的结果,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外人。
唐晚蹙眉:“怎么弄的?”
宴非白勾起唇,笑意嘲讽。
他终于抬眼看唐晚,
唐晚柔柔一笑,期待的看着他。
“怎么弄的?”他低低重复,死寂的眼眸里像笼罩了层层的黑雾,看着她时,莫名的压抑:“有必要告诉你吗?”
好吧。
唐晚抿抿唇淡笑,瞧见他旁边放着的灰色小毯子,她将小毯子对折一下,继而蹲在宴非白面前,把毯子盖在他腿上。唐晚仰起头看他:“现在不想说就不说吧,以后想说的时候再说。嗯…宴非白,风有些凉,你要照顾好自己。”
宴非白垂下的眼帘中全是她的面容,十年前青涩的小姑娘如今已是绝色之姿,一颦一笑尽是姑娘家的温软娇媚,丝毫不知道自己仰头看着一个男人时,对面的男人会如何失控,他多想告诉她别笑得那么好看,会让人忍不住拥进怀里疼爱的。
他费力将目光挪开,唇色苍白,有些气急败坏的语气:“不需要你关心。”
他果然没救了,她只是对他笑一笑,随便关心一下他,她甚至也这样关心其他人,可是他的心还是控制不住的激烈跳动,这份温柔让他生出歹念,就算拼了命也想囚禁起来。
他这次回来,是不是再也走不了了?
他放在心里珍藏了多年的宝贝已经如此美好,他恐怕再也舍不得离她远一些。
宴非白紧叩在轮椅上的手指缓缓抬起,想触摸一下她的脸,唐晚没发觉,起身坐了回去。宴非白的手僵在半空,在她看过来之前,他迅速收回手,手心微微握紧。
………还不是时候。
唐晚又问他:“你能不能跟我合作?”
她期待的看着他,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阳台的灯落在她眸中,像是缀进黑夜的月光,清冷却也温柔。
宴非白喉间莫名的干,端起一直没喝的红酒猛灌了几口,唐晚看得有些着急:“你慢点。”
他就真的慢了下来,把酒杯搁在桌上,指腹擦过唇角的酒渍,垂着的手轻轻摸着腿上的毯子,嗓音却还是冷的:“我说过,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
唐晚笑起来,玩笑的语气:“留在你身边干嘛?当你的金丝雀?”
宴非白看着她,波澜不惊:“是。”
养着这样一只金丝雀,他由衷觉得很喜欢。
唐晚抿唇:“不要开玩笑。”
宴非白只是看着她。
他不笑,也不说话,安静的模样让人莫名压抑。
他做不来一般男人那一套,他不会哄人开心,不会说什么轻挑的话,黑眸中满是认真。
唐晚忽然笑不出来了:“你真是这么打算的?”
“嗯。”
唐晚可惜的摇头:“可是我不愿意啊,宴总。”
没再喊他的名字,而是宴总,
一个称呼就把俩人的距离生生划远。
宴非白摩挲自己拇指上的扳指,笃定道:“你会愿意的。”
唐晚轻笑没言语,其实这么多年混迹娱乐圈,对她说过这句话的商人富豪不计其数,她从来没有为谁折过腰。
娱乐圈浮浮沉沉,她唐晚也不是这么好潜规则的,不为利益牺牲自己是她的原则和底线,纵然花边绯闻多如牛毛,事实上能碰到她一个手指头的男人也从来没有过,哪怕这个人是宴非白也不能撼动。
只是,今天的合作怕是谈不拢了。
唐晚起身:“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宴非白微微眯眼,忽然端起桌上的半杯送酒泼过去,唐晚后背一凉,浑身一激灵,惊讶的转身看他。
宴非白姿态优雅的放下酒杯,慢条斯理的摸着自己的玉扳指:“还走吗?”
她这礼服是露背装,现在后背全被他泼湿了,银色的礼服被红酒的颜色侵染,如果现在走出去,她都能想到明天的娱乐新闻会如何写自己。
“你想做什么?”
哪怕唐晚脾气好,此刻的语气都有些僵硬了。
宴非白掀起长睫看她,他的眼眸黑而沉,看着人时像毒蛇盯上了猎物,既危险又冷冰,寻不到一丝人情味。
他是有多久没这么看她了?
唐晚忍不住回忆起当年,以前,他看她的目光虽称不上温柔,却是十分温存的。
如今……
她心里堵得慌,又坐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宴非白沉默着将自己腿上的毯子扔在她脸上,灰色的毯子从她头上慢慢掉下去,唐晚抓在手心里:“宴非白你说话!”
还是像以前那般闷葫芦,总是她说十句话,他顶多说三句,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宴非白沉声:“我不喜欢你这件衣服。”
不喜欢这件衣服是真的,同时的,她知道唐晚会顾全大局,这个样子出去是绝对不可能了。她的衣服脏了,多半会顺从他的意思,留下来。
哪怕只是今夜,他也期盼着。
可是宴非白忽略了,他们早已不是十年前的少年少女,唐晚也变了许多。
她气闷的用毯子擦干净身上的酒渍,嘟囔着:“谁要你喜欢?”
这话让他浑身一僵,咬紧牙关时腮边的肌肉都绷紧了,唐晚瞟了他一眼,知道他生气了。
她也气,才不想哄他。
唐晚还是想走,宴非白抓紧轮椅,趋近恶兽般的低吼:“你敢走!唐晚!”
她被他低冷的威胁吓得头皮发麻,宴非白向来有本事让人害怕,如果不是仗着他们是旧相识,她刚才根本不可能跟他在这儿喝酒聊天,这是多少人做梦都没有的机会啊。
唐晚虽然不知道宴非白是怎样从一个阴沉少年变成如今的商业大亨,可她却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真的隔了好远的距离,山高水远,怕是再难跨越。
唐晚莫名眼酸:“宴非白,谢谢你的红酒。”她把毯子叠好放在桌上,不敢看宴非白的脸,如果她看一眼,一定会发觉他的眼眶发了红。
“你敢走出这个门半步,这次的合作休想我会同意!”
冷冰的话里有他一向的杀伐果断,也隐藏着他的无奈和祈求,唐晚一怔,回头看他。
宴非白取下眼镜,手指搭在额角隐去眸中来不及收起的小心翼翼,待他收拾好情绪,又优雅的戴上眼镜,食指搭在轮椅上轻点,沉声道:“过来。”
唐晚要是能听话,那她就不是著名制片人唐晚了,她承认自己的确怀念当年,也的确愿意包容宴非白阴晴不定的性格,甚至不管他如何发脾气,她也可以温柔的对待他。
但是,要她卖身求荣,不行。
她站在几步外认真看他,认真关切:“宴非白,要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同时的,她听见阳台有杯子被砸碎的声音,大概是宴非白又在发脾气了。
宴非白冷冰的看着自己的双腿,如果不是因为这双腿,他一定不可能让她就这么逃掉。
不过那又怎么样?
他推了推眼镜,唇角阴森地勾起,哪怕没有这双腿,再也追不上狂奔而去的她,他也一样有办法让她乖乖回来。
拇指上的玉扳指被他转了个圈,宴非白冷眼看着那张灰色毯子,一点点温暖算什么?他要的是唐晚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