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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就留给你,你……你一个人住。”
“呵。”唐晚笑了一下,眼角有温热的湿润,她侧头,不露痕迹的擦去。
“好,我觉得这样挺好,我也不想跟你们任何一个人住在一起。”
唐嵩艰难的点点头:“你放心,你才初二,还有一年才中考呢,这一年爸妈会多陪陪你的。你放松心态,就算以后没有我们在身边了,我也会每个月给你寄生活费,以后你考上大学了,学费和生活费我也同样会给的,一定不让你饿着冻着。”
既然已经决定好,唐晚也不想再要求什么,淡淡点头:“你出去吧,我想睡会儿。”
“好。”唐嵩尴尬的直起身,手放在门把上:“那你睡,爸下班早点回来陪你。”
唐晚已经躺了下去,是背对着他,没给他任何回应,唐嵩有些失落的关上门。
屋内。
唐晚咬着被子偷偷在哭。
**
高三的学生在五月的最后几天已经放假了,过两天就是高考,宴非白都在家里看书,很少收到唐晚的短信。
这有点不对劲,平时的她都是叽里咕噜说不停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宴非白拿起手机,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她,盯着手机老半天,唐晚的电话拨进来时,宴非白还稍稍愣了一下,接电话的速度比平时更急切一些,不过急切之余,他的语气仍旧控制得淡定从容:“什么事?”
“快高考了,你准备得怎么样?”
宴非白敏锐的察觉到她说话的语气没有平时那么欢快,握手机的手紧了紧:“你怎么了?”
“没事。”唐晚笑了一下:“能不能出来见一面?我有个东西给你。”
“嗯,在哪里见?”
“就在我家旁边的小公园吧,我在里面等你。”
“好。”
挂掉电话,宴非白立刻就出了门。
因为担心唐晚,他很快就到了她说的公园,再次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唐晚都有些愣神,连忙下床穿拖鞋:“你怎么来得这么快,等等啊。”
她跑下楼穿上鞋,行色匆匆的往公园跑,魏香梨在后面嘀咕了几句埋怨的话,都被唐嵩瞪了回去。
宴非白坐在公园的凉亭里,附近有很多拎着鸟笼的老大爷溜来溜去,他清俊挺拔,斯文的坐在一堆花团锦簇的盆栽旁边却显得别样清贵,安静的垂着眼,高门贵公子的矜贵清绝气息就这么从他身上流淌出来。
唐晚跑过来看到他的第一眼时有些愣神,以前没注意,可是现在看,宴非白并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用尺子精心度量出来的。
难道大少爷都是这么寡言少语,冷冷清清的吗?唐晚歪着头思考。
宴非白用指骨推了推眼睛,眯起眼看阳光下的唐晚:“你在看什么?”
“看你呀。”她说得直言不讳,好像心情都好了很多。
唐晚笑着走过来:“你马上就要高考我,我送你一个东西。”
“什么。”
唐晚从兜里掏出了什么,把小拳头放在他面前,一打开,一个桃心形状的符纸躺在她手心:“我特意去求的哦,保佑你金榜题名!”
宴非白看着那颗小心心,拿在手里:“谢谢。”
“不用谢,其实你想考哪个学校都行的,你学习这么好,这么聪明,又这么爱看书。只是你上了大学之后就不在云川了,我又是一个人了。”
宴非白倒是对报考哪个大学没有特别的期待,他学习只是因为无聊,看书只是因为没人理他,除此之外也只有唐晚肯跟他说话。
她为什么不想着把他留下来呢?
宴非白抿紧唇,静静的看着她:“云川也有大学。”
只要她留他,他哪里都不会去,就呆在她身边,只要她留他,他会想方设法的远离宴家,陪着她长大。
因为期待和紧张,宴非白垂着的手指微微屈起。
唐晚没懂他话中的深意:“可是云川大学并不算特别优秀,我希望你去更好的学校,你一定能有所作为的!”
就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戳中他的身体,宴非白的心猝不及防被刺了一下,低低的自言自语:“有所作为吗?”像在反问,又像在自嘲。
他这样的人能有什么作为?说不定哪天就死了,谁都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
可是如果这是她希望的话,如果这是她想看到的话,去努力又有何妨?
宴非白把手里的那颗心握紧,好像一瞬间承载起了唐晚的期望。
唐晚又泄气的垂下脑袋:“可是这样一来,你就不在云川了,我好舍不得你,虽然才认识不久,但是我还是好舍不得你。”
她还小,或许不懂“舍不得”三个字对于一个少年的意义。再多一点,或许只是朋友间的舍不得,但宴非白的心却沸腾了,热烈又滚烫的灼烧着。
他温凉的手指小心碰了一下她的手,动作太细微,唐晚没发觉。
心内焚烧的感觉让他控制不住。
那是。
兴奋。
他抓住她的手腕,很用力。
或许是心上的温度灼烧到皮肤上,宴非白的指尖也烫,唐晚被这样的他弄得一怔,她慢慢笑起来,看着他。
少年双眸平静,声线却暗哑:“为什么要说舍不得?”
简直让他有想为她赴汤蹈火的冲动。
唐晚想了想:“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少年的唇角忽而勾了勾,握住她手腕的力道松开:“是吗?”
他倒不觉得他们是朋友,不过她还小,以后慢慢教好了。
放开她的手后,宴非白坐得端正,仿佛刚才有些冲动的人不是他:“我哪里都不去,就在云川。”
他决定,要呆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唐晚觉得有些遗憾,但是,宴非白愿意留下来她又是真心实意的开心,她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毕竟这可是他的前程啊,小姑娘偏过头,偷偷的微笑。
宴非白淡道:“不用憋着。”
唐晚立刻欢呼雀跃:“太好啦,你能留下来真是太好啦!”
少年低头一笑:“傻里傻气。”
他自己都没发觉,语气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娇纵。
……
午后,唐晚陪着宴非白在公园里逛了一圈。
她看他一直小心的握着她给的祈愿符,少女莞尔的笑着,背着手在他面前说:“我改天教你折纸吧,我会折千纸鹤,房子,帽子,还有船!”
小姑娘的东西他干嘛要学?
但他说:“好。”
走到秋千架时,唐晚羡慕的看着荡秋千的孩子们:“我也想坐。”
身旁的宴非白突然朝着孩子们走过去,唐晚不明所以的拉住他:“你干嘛?”
宴非白回头看她,神情严肃:“我让他们走开,给你坐。”
唐晚一愣,赶紧拉着他离开:“我们是大人,不能欺负小朋友的。”
“你也是小朋友。”他嗓音沉哑,有不可思议的温柔。
唐晚脸红起来,转过身背对他,把烫烫的脸捂住,小声的说:“那,那你以后给我做个秋千吧,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嗯。”
少年看着她薄瘦的背脊,无声淡笑,走到她面前拿开她的手。
小姑娘的脸儿红扑扑,垂下的睫毛轻轻。颤动,宴非白盯着她的唇看一眼,捏捏她娇嫩的脸颊:“以后我会买个漂亮的大房子,在花园里给你做秋千,让你住进去,当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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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甜青梅
高考结束后; 宴非白留在了云川。
公布成绩那天; 唐晚特意抱着青儿跑到他家楼下,小姑娘在楼下蹦蹦跳跳的叫他名字。
宴非白打开阳台的窗户从楼上看她,唐晚仰起头,美丽的面容上笑意盈盈的:“考得怎么样?”
“嗯。”少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淡淡应了一声。
唐晚歪着头思考,“嗯”是什么意思?是考得很好的意思吗?
她立刻开心起来:“宴非白好厉害!考了多少分?”
宴非白抿起唇; 手臂撑在窗台上; 有些漫不经心的瞧着她。
大概是阳光温暖风也轻柔; 少年的眼神说不出的温宠。
他看着楼下欢喜难言的小姑娘; 慢慢的笑着说道:“能上云川大学。”
多少分对于他来说不重要; 只要能上云川大学,能留在她的身边; 这就够了。
唐晚也是后来才知道; 那年的全国高考状元是宴非白,国内一流名校都朝他抛出橄榄枝,而他的志愿表上只写了一个大学——云川大学。
他的小女孩在这里; 他哪里都不去。
暑假的一个夜晚; 唐晚从家里溜出去找宴非白; 她听说今夜会有流星,如果对着流星许愿; 一定会实现的。
她趁魏香梨和唐嵩都睡着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出门,再掏出手机给宴非白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她欢快的说:“宴非白,我们去看流星吧。”
宴非白把书合上,抬眼看窗外的夜空,淡淡嗯了一声,拿上外套出门:“你等着,我过来接你。”
“我过来找你呀。”她软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宴非白的唇角微勾:“夜里不安全,你不准动,等着我过来。”
“好。”
唐晚在上次那个公园等他,宴非白很快就赶了过来。
少年高高的个子,步子很快的朝她走来,看到她完好无损的坐在凉亭里,他微微松了一口气,眉头却依旧拧得紧:“夜里出来不安全,胡闹。”
他像个严肃的大人,唐晚却笑起来,小手拉住他的手袖:“我带你去看星星呀。”
年少青涩,他们最近的距离也就是如此,她拉着他的衣袖就好像已经拉住了他的手,脸儿甚至变得红扑扑。
宴非白喉咙发干,僵硬的站着,低沉的说了声“好”
两个人跑到云川中学的操场里,这里视野宽阔,看到的也更多。
可大片的夜空里只有满天星斗,并无流星。
唐晚也不失望,依旧兴致勃勃的许愿,许完之后她看向身旁的少年,笑着问:“宴非白,你许的什么愿望?”
“我……”他的嗓音低低沉沉,险些被风吹散。
不过唐晚却听得清楚。
他看着她眼睛,说:“我希望你…别哭。”
前几天她翻墙摔下来时破了膝盖,小姑娘抱着腿蹲在墙边哭得像个小鹌鹑。
那时的他,心好疼。
唐晚对他笑:“好,我答应你。”
大概这就是她坚强开始的地方,他不喜欢她哭,所以后来,无论遇见多么委屈的事,她都会用力把眼泪憋回去。
……
宴非白大学开学那天,唐晚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一株粉色百合花送给他。
那时很多学生都有家人陪伴,只有宴非白是孤身一人。
他明明已经习惯,可看到别人一家合乐的时候,眼中还是会出现寂寥。
就是这时候,唐晚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献宝似的把那株粉色百合花送给他。
她一只小手背在身后,一只手高高举着那株花,还没有长高的个子,在他面前仍旧小小的:“送给你,祝你开学快乐!”
这是九月,天气还残留着盛夏的酷暑,她的皮肤在阳光下越发的白,穿着嫩黄色的小裙子,嫩得能掐出水,朝她这里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