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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如何,有没有比是上次进步?”她扯了个话题,想要让餐桌上的气氛活跃一些。
“嗯,挺不错的。”霍珩点了点头,拿起手边的高脚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聂然小声提醒了一句,“别喝太多了,小心晚上不能回去。”
“那就睡这里好了。”霍珩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她一眼,眼底被红酒熏染的薄薄醉意里漾着别样的深意笑容。
“你想得美,住这里我可是要收费的。”
“收费?好吧,我以身相许来抵债行不行?”
因为是西餐,所以聂然特意没有开灯,而是格外有情趣地点了几盏蜡烛,在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眼神变得更亮了。
聂然轻瞪了他一眼,喝了口红酒,“谁要你的以身相许了。”
“那你许了我吧。”话音刚落,骤然响起了聂然的低低的惊呼声音。
只是这声音还未完,嘴就被堵住了。
霍珩把她半搂在怀中,那柔软的嘴唇让他四肢百骸都舒张了开来一样。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回聂然并不拒绝,反而唇微微张着,似乎在欢迎着他的到来。
霍珩也并不急,耐心地在她的唇上细细的辗转着,偶尔时不时的用舌尖在她的唇瓣上描绘着,灼热的呼吸里夹杂着红酒的香气,让人晕眩。
直到聂然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时,他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些许。
“这就不行了,嗯?”他低头看着已经靠在自己胸膛上的聂然,那脸上泛着红晕,有些肿的唇瓣她大口的喘气,胸口一起一伏着。
他眼底的神色又幽暗了几分。
聂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感觉眼前一黑,又一个炙热的吻压了过来,这回她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用小舌轻轻地在他的唇上轻舔了一下。
这下,惹得腰间的那只手更紧了几分,让她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霍珩长驱直入拖着她的她的小舌含着,那柔滑的感觉犹如一条小锦鲤一般在他口中。
他用力地吮吸着,吸得聂然只觉得舌根都有些发麻了。
只是,渐渐地……渐渐地……
腰间禁锢自己的那只手慢慢地松了下来,就连那汹涌的热吻也变成了厮磨了一般,在她的嘴唇上蹭了又蹭。
聂然看着他那双晶亮的眼眸有些迷蒙之后,挣扎了几番,那腰间的手就这样松了开来。
“霍珩……霍珩……”她在唇边吴侬软语地唤着他的名字,他回应一般地又含了含她的唇瓣。
可惜,却被聂然一个偏头,落在了耳边。
聂然那双被吻得七荤八素的眼眸眼神渐渐地恢复了清明,最后逐渐变冷了下来。
她一把掀开了压制在自己身上的霍珩,用手边的纸巾随意地擦了两下,嫌弃一般地丢在了脚边。
“你……”霍珩皱了皱眉,靠在轮椅里,终于发觉了自己身体发软得有些不正常。
“是不是没力气?感觉浑身软绵绵的?”聂然站在烛光下,她的脸上有着无与伦比的鬼魅和铁血,那嘴角的笑容里透着一丝冷酷的笑。
刚才在吻之前,她故意借着喝酒将嘴里一直含着的药片给咬碎了,故意留了一半压在舌下,为的就是等他这最后的一吻。
霍珩的眼色发沉,在这一刻全然明白了过来。
什么想自己,爱自己,都是骗局!
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或许从火灾之后,她所有的举动都只是让自己相信而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
他想到那时候她握着手机时的痛苦心虚,又在自己面前所展现的强装镇定的模样,根本就是她计算谋划好的,心里就愤怒不已。
“好,好!”他温润如玉的眼眸里此时充满了煞气,“你骗我,你竟然骗我!”
“彼此彼此的吧。”
聂然勾起一抹鬼魅地笑意,从腰间拔出了那把泛着寒意的银色枪支,黑洞洞的枪口就这样对准了霍珩的胸口。
“再见。”
她轻轻地说完这两个字后,决绝地扣下了扳机。
“噗——”
带着消音器的枪口发出了一个细微的声响,轮椅上的男人震了震身体,紧接着彻底软了下去。
聂然冷冷地看着他,突然抬手将自己脖子上的锁骨链猛的扯了下来,丢在了他的脚边。
“这个监听器还是还给你吧。”
在烛光下那锁骨链上的水晶珠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她看了眼时间,阿虎虽然得到霍珩的命令回去,但谁知道会不会只是在楼底下的某个角落里静等着。
于是她飞快地将已经准备好的衣服换上,然后开门一路往楼下走去。
此时她不得不庆幸,还好当时掐着时间点和霍珩吻了看一把,正巧给阿虎看到,不然刚才都没什么借口让阿虎离开了!
聂然脚步飞快地往楼下走去,然而却在这时候一个脚步声从楼下轻微地响了起来。
有人正在走上来!
而且那个脚步声是个男人的声音,沉稳急促的很,听上去似乎不是一般人。
难道是阿虎?!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后,聂然立即停住了脚步。
她飞快地环顾了下周围的环境,根本没有任何可以逃跑的路线,该死的!只能硬碰硬了!
聂然隐匿在拐角的黑暗中静静地等着脚步声的临近。
“踏踏踏——”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在楼道里越来越响。
她拔出腰间的军刀,凝神屏息地猫在角落中,伺机等待。
狭窄的楼道里,气息压抑。
几秒过后,终于那脚步踏在了最后一层阶梯上时,聂然猛的一扑,手中的军刀闪过犀利的寒芒直逼那人而去。
她这一刀里带着狠戾的必杀,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这浓重的杀气,急忙往楼梯口退去,紧接着拔出手里的枪支对准了聂然就是一枪!
带着消音的子弹“噗”的一声发射了出来。
漆黑的楼道里她看不见眼前的任何东西,使得听觉越发的敏锐。
聂然耳朵微动,急忙偏头一个避让后,只觉得一道疾厉的铮铮风声从耳边划过。
居然开枪了!
她眸光寒色乍现,借此机会反手撑着扶梯,双脚腾空一脚踹飞了那人手中的枪支。
“啪嗒”一声,枪支落地。
她稳稳落地,一个转身后,五指扣在了那人的喉头上,真想要果决地拗断时,却突然听到一声……
“啊!”极低的声音从那人的喉中溢出,聂然眉头顿时皱了皱。
好熟悉的声音!
“谁?”她紧扣着那人的喉骨,轻声地问了一句。
“聂然?”
“方亮?”
两个身影轻震后,聂然的手立刻松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聂然将军刀放回自己的腰间,没好气地低声问道。
刚才她还以为是阿虎呢,害的白白紧张了大半天。
“咳咳咳……你这丫头手段够狠的!”被掐了喉骨的方亮摸着自己的喉咙,只觉得里面火辣辣的疼。
刚才差点,差点就真的死在这丫头手上了!
他好不容易从飞机场的厕所里醒过来,然后连忙赶到这里,原本还以为是霍珩的保镖,没想到却是这丫头。
“你没事跑这儿来干什么?”
“替你杀了霍珩。”方亮想到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后,神情马上冷静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这么说一定会被聂然阻止,但是他还是要说!
这个任务总要有人完成才行!
方亮重新将刚才被聂然踢翻的枪支,冰冷而又决绝地往楼上继续走去。
果然,聂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方亮像是有了准备,唰的一下挥开了她的手,冷肃至极地道:“你如果要阻止我,除非杀了我!”
聂然看着他那副决绝的模样,立即翻了个白眼,扯着他往楼下走去,“杀什么杀,我已经解决了,赶紧走!”
“什么?!”方亮还沉浸在打算和聂然生死搏斗之中,现在突然听到说解决了,脑袋里嗡的一下,像是懵了一样看着她。
刚才没听错吧?解决了?
不对啊,她不是要打算拼死救霍珩的吗?不是为爱不惜牺牲一切的吗?
“我已经完成任务了,快走!”聂然看他怔愣在原地,连忙催促着重复了一遍。
“我不信!”方亮把手再次抽了回来,他站立在台阶上,带着疑惑和探究的眼神细细地看着她。
在机场的时候她甚至不惜打晕了自己也要和霍珩站在同一边,怎么这才不过短短两三个小时,说变就变了!
“那你自己去看吧,我走了。”聂然看他那坚决的样子,看了看时间,懒得继续和他纠缠下去,直接往楼下快步走去。
“等等!你真的解决他了?”方亮抓住了她的手,带着一丝疑虑问道。
聂然不耐地点头,“是啊,你到底走不走,到时候把人引来了,咱两一个都跑不掉。”
“可是你刚才在机场明明……”
都说女人变脸犹如六月天,可也没这么变的吧?方亮一脸茫然地皱着眉头。
“我身上有监听器。”聂然看他发愣,解释了一句后,连忙抓着他往楼下走去,“快走!”
监听器?
方亮被她就这样半扯半拉地装作情侣的模样从楼道里走了出来,上了车后,聂然催促着方亮开车。
终于,车子启动,一路疾驰而去。
聂然盯着后视镜里,查看身后有没有刻意的车辆。
一路上,方亮见她神情紧张也并不敢多言,只是加快车速。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出了市区。
聂然这才靠在椅子上,脸色有些缓和了下来。
“监听器?你身上怎么会有监听器?”方亮见已经行驶出了危险范围后,他慢下了车速,问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说明我戏演的还欠缺呗。”聂然松懈下来后,话语间又恢复成了自己的本性。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先不说她没恋爱过,就是面对霍珩这种多疑的人,就是用教科书上的恋爱模式也会被他发现。
最后演得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不过还好,有方亮这个配角在旁边当助攻,这才让霍珩相信了自己。
“你演戏?”方亮这才醒悟了过来。
怪不得这几天她说的那些话那么的肯定,连半丝犹豫都没有,原来都是故意做戏给霍珩看的!
想到自己这段日子以来像个小丑一样在聂然面前蹦蹦跳跳的,而身边的那个人就像是看戏一样看着自己,他立刻就炸了起来,“那你怎么不暗示我啊!”
“本来是想暗示的,后来觉得让你本色出演才会更真实。”聂然单手撑着车窗,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他一眼。
“你!”方亮看她那趣味盎然的眼神,气得咬牙切齿,“你这丫头就那么喜欢看我出糗是不是?!”
他竟然又被这丫头耍得团团转!
真是气死人了!
“还好,看上去挺好玩的。”聂然微微一笑,方亮只觉得自己肺都要气炸了。
可转而一想,监听器?
霍珩如果给聂然装监听器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和她说的那些话……
“吱——”尖锐的刹车声倏地响起,地面上出现了两道被碾过的车轮带的痕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