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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了嘛,这人我负责,你怎么还告诉营长了!”安远道低声质问地道。
“还需要他说吗?现在整个部队都知道这事儿!”
李宗勇满是威严地呵斥了起来,让安远道不由得低下了头,小声回答着,“营长,这真不能怪我,是这个女兵不肯服从训练,所以我才让她站在那里反省。”
“那她反省好了吗?”
安远道摇了摇头道:“没有,她就是不肯认错。”
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倔的丫头,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李宗勇双手放在胸前,靠在了椅子上,“七天还不肯认错?那就是有天大的冤屈了?”
“营长,我才是有天大的冤屈啊,这丫头片子倔驴一个,当着一百四十九个兵面前顶撞我,还公然叫嚣不肯训练,我这才罚她站在那里反省的。”安远道很是无奈地解释。
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没做错,可到后来就变成错的是自己!
“哦?这么说是她自己的问题了。”
安远道连连点头,“是啊,我还头一回见这样的兵。”
“营长,是安教官反复操练我们班的人,才让那个女兵不服的。”
季正虎这时候突然插了一句让安远道立刻气得跳脚,“我是教官,操练士兵是理所应当的。”
“你敢说你当时没抱着私心训练?”季正虎也毫不客气地还击了一句。
“我……”
“好了好了,吵什么!”李宗勇听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声音大,当下就把他们呵斥了一通。
营长都发话了,他们两个马上就没了声音。
“现在她这样不吃不喝八天了,身体素质好的还能在撑几天,不好的,估计今天就能倒,安远道你打算怎么做?”李宗勇沉声问道。
“大不了,我背她上医院!”安远道也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嘟囔着道:“反正我没错,一班都是这样训练的!我也没见谁和我说不服。”
“你带的那是一班,他们是六班,更何况他们是我的兵!”季正虎立刻呛了他一句。
安远道本来就心烦,还听到他这么说,也顿时怒了,“既然是兵,哪个班不都是一样,最后都是预备部队的人!”
这回坐在椅子上的李宗勇听到他们的话后,却惊讶地笑了起来,“我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兵能让你们说出这样的话,我很高兴。”
很高兴?吵架也值得高兴?
季正虎和安远道不是很明白自家领导话里的意图。
“你们两个,一个带的是优秀班,一个带的是差班,其实我知道时间一长,难免心理上会出现落差。”
李宗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他们两个面前。
“我一直希望你们能够明白,一班再好永远属于预备部队,六班再坏,它也不可能从预备部队分割出去,它们都属于预备部队的一份子,你们要学会平常心和包容心。而今天你们终于懂了!我很高兴!”
安远道和季正虎沉默地相互看了一眼。
最终安远道闷闷地说了一句,“报告营长,我要去处理关于那个女兵的事情,先走了。”
一旁的季正虎也立刻说道:“报告营长,我去训练。”
两个人头一回不等李宗勇放行,自顾自地跑了出去。
天知道,他们两个怎么会突然冒了那两句话出来。
什么见鬼的平常心,一班就是最优秀的!
而季正虎心里也同样在抑郁自己刚才那句我的兵,什么他的兵,他才不要那种窝囊兵呢!
两个人看了对方一眼,有同时很默契的扭头各朝两边走去。
安远道怒气冲冲的一路走到了训练场,午后虽然大部分的人在休息,但看到安远道去的方向后,所有人都从寝室里冲向了各自的阳台。
安教官这是憋不住,要找聂然算账去了吗?
聂然会怎么做?服软认输,还是继续咬牙到底?
阳台上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看。
而训练场上,似乎是感觉的了安远道那极大的怨气,聂然虚弱地强撑开半条缝隙,见安远道朝着自己而来。
他怒火冲天地站在了聂然的面前,第一句就爆了个粗口,“他奶奶的,老子就不信了!”
聂然的脸色几乎苍白得透明,她艰难地蠕动着嘴唇,“你要干嘛?”
“和你一起站,大不了老子也不吃饭不洗澡不睡觉,反正我没错!”驴脾气一上来的安远道也站在了聂然的身边,浑身上下都是怒火。
聂然斜睨了他一眼,勾唇地笑了起来,“你被营长训了?”
“放屁,老子没做错,训什么!”
他训练的兵不听自己的,他惩罚,他错什么了?!他根本就没错!
“嗯,你的确是没做错。”聂然赞同地小幅度点头。
“当然了,老子本来就没……”说到后面,他突然卡住了。
什么,什么?没错?她也说自己没做错?
安远道这下瞪大了眼睛,“你知道我没做错,那你为什么不服?!”
聂然凉凉地扫了他一眼,“你没做错和我不服之间有联系吗?”
“当然有!你认为我没罚错你,说明你本身已经知道了自己做错了!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知道归知道,不服归不服。”聂然神情淡淡。
开玩笑,这都到最后关头了,好不容易惊动到营长那边去了,这会儿说放弃,打死都不可能!
“聂然你!”安远道被气得一窒,胸口闷痛不已。
“教官你能不能离我远点。”聂然这几天一个人站已经站器官了,现在身边冷不丁的多了一道怒气十足的视线,有些不太习惯。
“呸,你还嫌弃我,我不嫌弃你八天不洗澡臭烘烘就不错了!”
“那你还是嫌弃我,然后走远点吧。”
两个人一大一小地就这样站在训练场你来我往的对话着。
办公室里李宗勇俯视看着训练场上那两个迷彩身影后,拿出自己的手机又再次拨通了上次的号码。
没几秒,手机被被接通了。
还不等对方开口,李宗勇带着玩笑地口吻说道:“你推荐的那个丫头是根反骨,第一天就和教官杠上了,不吃不喝不睡地在训练场罚站了八天,而且到现在还不肯认错,你再不来,我估计她就要倒下咯。”
话才说完,电话“啪嗒”一下就挂了。
隐约间好像还听到什么东西被撞在门框上的声音。
啧啧,有那么急吗?
正文 009 申请调离,二少你好啊!
训练场上,聂然和安远道就像是杠上了一样,两个人笔直地站在那里。
那些士兵们原本以为安远道会跑过去揍一顿那个女兵,再不济也是讯吃一顿,可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安教官陪站?!
天!那个安魔头竟然陪着那个女兵罚站,这算怎么一回事儿?
难道安魔头怜香惜玉了?
不可能啊,就他让人家小姑娘站在那里八天的情况下,这人已经残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但其实安远道很冤枉,分明就是这个丫头片子自己不肯认输非要死扛着,关他什么事情!
只是他内心的苦闷并没有人知道。
转眼间两个人就这样站到了傍晚时分,冬天的天色黑的极快,顷刻间就全部暗了下来。
白天的训练队员都已经吃好了晚饭在教室里听新闻联播和尚军事课程,整个训练场里就剩下聂然和安远道了。
安远道从进预备队开始就没一个人站过这么长时间,空旷的训练场上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并没有别的声音。
这么死寂的地方,一个小姑娘就这么一宿一宿的站着,不得不说安远道此刻还真有点佩服起来了。
他斜睨了身旁的聂然一眼,“你还能站?”
聂然一动不动地用鼻音短促地答了一声,“嗯。”
听到她还有力气回答自己,安远道轻哼了一声,暗自嘀咕了句,“忍耐力倒是挺不错的。”
聂然牵了牵唇角,这点时间算什么忍耐力。
在前世被吊在海边暴晒和寒冷的双重袭击她都能撑过五天,更不要提只是安静地站在这里了。
这比起以前可好了不止一点点。
“教官你要是坚持不住,可以先走。”她很是好心的对身旁的安远道说。
安远道一听,马上竖眉嚷嚷了起来,“开什么玩笑!我坚持不住!老子当年打越战的时候,你个小屁孩儿刚刚在嘬奶呢!”
可说话之后安远道就觉得好像一大男人对一小姑娘说嘬奶这件事不太合适,轻咳了几声后就立刻转移了话题,“咳咳咳……那个太无聊,不如聊聊天。”
聂然舔了舔刚才因为说话而又裂开的唇,勾着笑道:“我还头一回听到罚站可以聊天的。”
“有什么不可以的!来,聊天!”
安远道早就憋闷了一下午,闷坏了。
好不容有个借口,两个人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也是挺好的。
“……”
安远道见聂然不说话,索性自己先开了个头。
“我说,方亮真的是你新兵连的教官?”
这件事当时在车上的时候他不是亲耳听到的吗?这有什么好值得反复去确认的?
聂然扬了扬眉,“嗯”了一声,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安远道皱着眉头,“难道那臭小子没教你军令如山四个字吗?”
当初他教那臭小子第一堂课的时候,可就告诉他什么叫做无条件服从的!
这小子难不成看人家小姑娘,心头一荡漾,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教?
聂然听到他的问题后这才明白过来,合着打算从这里做切入点来劝训自己啊。
她缓缓地扭头过去,原本白嫩的小脸早已被冻得青白,只是那双眼眸晶亮不已,“他没有告诉你,我问候过他大爷,还差点拿刀削了他头皮的事吗?”
安远道当场惊得跳了起来,“什么?!那个臭小子居然被你差点削头皮?”
他安远道手上的兵竟然被一丫头片子差点削头皮?!这……这……这……这臭小子,等这件事完了之后,他非要把那臭小子从头到尾的好好训练一遍才行!
而此时正在看新闻联播的方亮莫名地打了个喷嚏。
聂然看着身旁安远道咬牙切齿,紧握拳头的愤怒模样,又想了想在新兵连方亮还算对自己不错,最后还是补了一句,“我偷袭的。”
安远道怒气冲冲地扭头对聂然说道:“那也不行!一班的人被六班的人偷袭,简直奇耻大辱。”
他培养训练了那么久,结果被一丫头片子给差点撂倒,太丢人了!
“马上我就不是六班的人了。”突然,聂然遥望着远处,似呢喃似自语般小小地叹了一句。
耳尖的安远道听到后,唰的一下转过头看着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很得瑟地仰着头,用一种鼻孔朝天的神情,斜斜地扫了聂然一眼,“不想做六班的人?怎么,你想进一班啊?我告诉你,不可能!就你这种不知道服从的人,我不会收的。”
但心里却在默默盘算着,能站在这里坚持八天,还一动不动,这忍耐力算是过关了。
刚听她说差点把方亮的头皮给削了,身手看来也算是凑合。
综合评估下来,勉强是个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