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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维面色很淡定地说道:“这至少惊动营长了,总比和这两个放哨的站在门口争执强。”
众人顿时茅塞顿开。
严怀宇赞成地点了点头道:“有道理。”
一旁的施倩也欣赏地朝他的胸口拍了拍,“不错啊,你还挺聪明的。”
看到从身边冒出来的施倩,乔维本来一惊,立刻想往旁边躲去,结果还没来得及动呢,就被她摸了一把。
这下乔维彻底僵在原地了。
他……是不是又被调戏了?
一晚上连续被一小姑娘调戏两次,他男生的脸面都没有了!
正当他心头郁闷不已之时,只看到那名哨兵“噔噔噔”的一路下了楼,他抿着唇面色刚毅。
站在门口的看着他沉默地一路小跑而来,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
严怀宇看着他的神色,嘟囔着道:“完了,我看这脸色不像是同意的样子。”
“我也这么觉得。”何佳玉也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她真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啊,这要是还没见到营长就又去跑一圈那实在是太怄了。
“不会是指导员事先已经和营长打过小报告了吧?”古琳这时也开口轻声嘀咕了起来。
“我看难说,刚才指导员那一脸迷之淡定,说不定早就留了后手了。”
他们几个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位哨兵跑了出来,然后站定在了门口,停顿了三四秒后,这才冷冷地道:“进去吧。”
原本等待宣判被罚的众人们,一听,愣了三秒。
进去?
那就是说放行了?!
众人急忙回过神后,几个人快步朝着里面走去。
“天,我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施倩走进大楼内,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哨兵,后怕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喘了一口气。
同样紧张到一直处于身体紧绷状态的马翔这时候也松了口气,“这一招玩儿的可真悬啊,吓死我了。”
“我也是,紧张得快喘不来气了。”古琳赞同地点头。
“现在不过是餐前小菜而已,等会儿见了营长肯定比这个更紧张更吓人。”严怀宇一边走一边给身后的小伙伴们做心里建设。
“你能不能别吓唬人了,不知道我们已经很紧张了吗?!”何佳玉一巴掌就拍在严怀宇的肩上,低声怒斥道。
严怀宇本就没防备,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拍得又惊又痛,他捂着自己的肩膀,低声地嗷了一声,“啊!痛死了!妈的,何佳玉你个男人婆,下手怎么比男人还重!”
“谁让你吓唬人,不打死你都算轻的了。”
“喂!什么叫不打死我都算轻的了?你给我说清楚!”
乔维见他们两个似乎有要开吵的迹象时,急忙指着走廊的尽头的办公室大门说了一句,“到了!”
刹那间,严怀宇和何佳玉两个人熄火,暂停。
几个人站在门口,来回深呼吸了几下后,严怀宇果断地敲了敲门。
只听到里面一声极其威严无比的声音传来,“进来。”
让门外的几个人心头微微一颤。
出了严怀宇他们几个之外,古琳她们这群女生可从来没和营长说过话啊,可想而知那种心情该有多么的紧张。
严怀宇一把拧开了办公室的门,清脆地喊了一声:“报告!”
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李宗勇看到严怀宇他们几个后,沉声斥道:“怎么就事关人命了?你们几个臭小子要是敢谎报军情,小心我可饶不了你们。”
听到最后那句话时,何佳玉她们几个刚想踏进去的脚不由得滞了一滞。
反倒是严怀宇倒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他觉得现在既然已经站在这里,开工就没有回头箭,于是挺着腰杆大声地道:“报告营长,我们没有谎报军情!”
“那好,你说说,怎么就要出人命了?”李宗勇随手将桌上的文件给合上,打算听一听他们的汇报。
“刚才在教学楼我们六班的人与一班的人发生冲突,结果指导员罚了我们六班的一个士兵禁闭。”严怀宇十分简练的用一句话就把事情给概述了。
李宗勇一听,冷冷地反问了句,“没了?”
严怀宇见营长没什么表情,一时揣测其中的用意,乖乖地摇了摇头,“没了。”
结果,只听到“砰——”的一声,李宗勇猛地一拍桌子。
那巨大的拍桌声音让站在那里的几个人忍不住身躯微震。
“胡闹!指导员罚犯错的士兵禁闭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怎么就变成出人命了!你们知不知道谎报军情这后果有多严重!你们是不是想在档案上记一笔!”李宗勇对着他们就是一顿的怒斥。
严怀宇不服气地梗着脖子道:“可是他是在无凭无据之下贸然惩罚的,而且罚得极其严重,竟然要关禁闭半个月!这在我们预备部队里可从来没有的事。”
“半个月?!”李宗勇这下愣住了,这臭小子要不要这么狠啊,竟然罚人半个月禁闭?
万一被关太久,那被罚的士兵心理出现问题怎么办。
不,不对,这臭小子手段是严苛了点,但还不至于对自己的兵下这样的狠手。
思索了半响过后,他皱着眉问道:“那个士兵是谁?”
严怀宇见事情有了转机,立刻回答道:“是聂然。”
又是这个丫头!
李宗勇这下算是清楚了。
这两个人估计是闹什么矛盾了,所以这才有了这一场闹剧。
李宗勇想着,以那臭小子对聂然的疼爱程度,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要知道当初得知她罚站的消息,这臭小子可是担心得直接从A市连夜开车过来,足以可见这臭小子是把聂然放在心尖尖上了。
李宗勇缓了缓语气,说道:“好,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去调查的。”
说着,就挥了挥手,让他们回去。
严怀宇他们几个又不傻,听李宗勇这样说,摆明了就是敷衍。
就连何佳玉她们几个女兵也看出营长截然相反的态度。
难不成指导员真和营长提前打过小报告了?
而且看营长这样子也是默认了。
这算什么,互相之间的庇护?
心头的那股正义之感瞬间将刚才被营长拍桌后的恐惧给驱散了,他们几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肯动。
李宗勇低头想要处理事情,却见他们不愿意走,禁不住眉头紧皱地呵斥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马上就要熄灯了,是不是想违纪?!”
严怀宇站得笔挺,毫无惧色地道:“抱歉营长,这事关我们六班的名誉,所以还请营长立刻马上调查清楚,还我们班一个清白。”
几次三番下来,严怀宇也学聪明了,每次替聂然说事不是被冠上不服从的帽子,就是被冷遇敷衍,所以这下他利用六班名誉来说。
整个六班,二十五个人,一个班级的集体荣誉,他就不信,营长还能把这事儿敷衍下去。
果然,李宗勇被他这冠冕堂皇的话给噎了一噎,“嘿!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觉悟了?”
“就在刚才!作为六班里资历最老的兵,我觉得营长当初说的话没错,我们应该要给新兵们做榜样,以实际行动来告诉他们如何保卫六班的名誉。”
他一脸正色的回答让李宗勇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的很。
毕竟新兵进部队时,他的确是有说让老兵做榜样,告诉新兵们什么叫做集体荣誉感和使命感。
可没想到这话却被他现在用来反将自己一军,这个混蛋小子,真是皮痒痒了!
他恨恨地怒瞪了严怀宇一眼,最终只能无奈地拿起电话,按下了内线,没好气地冲着电话里训道:“怎么回事,你的兵都跑到我这儿来打小报告了,赶紧来一趟。”
也不等电话里霍珩的回答,李宗勇说完之后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没过多久,霍珩就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看到这几个人站在营长办公室内,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喊了一声报告。
“聂然又怎么了?”李宗勇当下也不和他绕圈子了,直接发问道。
“和一班的一名女兵起了冲突,打了人,我罚她禁闭。”霍珩是平静的用一句话回答。
可就是他的冷静是的严怀宇严重的不满,“聂然没打人!这件事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聂然打了人,是指导员自己单方面的结论。”
霍珩面无表情地看向他,“那你们有证据证明她没打人吗?”
又来了,又回到这个问题上了!
每次到这里,事情就会像是被打了死结一样。
对于霍珩的一口咬定,让他们愤怒却又无力。
严怀宇很不服气地道:“既然双方都没有证据,凭什么只听信一班的话,罚我们班的人?”
“就凭我是你们的指导员!你们只要在我手上一天,就必须听我的,所以我命令你们现在立刻马上回去睡觉。”霍珩的声音沉冷的声音一响起,办公室内的气氛就凝滞了几分。
他身上那种低压的气势,让人有种不自觉就会臣服的感觉。
严怀宇看到他那双深邃而又冷冰的眼眸,只觉得心间一紧,但还是强撑着道:“可聂然明明就是无辜的!那个一班的女兵的话漏洞百出,根本不能相信!你让一个无辜的女兵关禁闭半个月,这也太过分了吧!”
霍珩对着严怀宇身后的那群人淡淡地环顾了一圈,“相不相信是我的事,你们需要做的就是服从我的命令,执行我的命令。”
坐在位置上的李宗勇此时也点了点头,“没错,部队里讲的就是无条件服从。”
在场的人听到营长这么说,不禁拧起了眉头。
聂然明明没有任何错,却也要因为一句无条件服从而被关禁闭,而且一关就是半个月。
如此的无理和独断!
难道他们不知道其他士兵看在眼里会心寒吗?!
他们当兵是因为他们对于国家有着一腔的热血,所以才来这里进行严格的训练,而不是遭受这种不平等的待遇!
严怀宇虽然来部队的目的并不是这些,但……遭遇到这些,还是会让他愤怒。
他眼底的怒火越来越甚,像是隐隐有火光在跳动,他紧握着拳一字一句道:“如此*的服从,我是不会服的!”
“目标训练场,跑到服为止。”霍珩丢下了这么一句后,便转过身不再看向他们。
严怀宇死死地握着拳头,恶狠狠地怒声道:“跑死我们,我们也不服!”
然后率先就走了出去。
其余人看了眼营长,见他没有发声后,失望和愤怒让他们愤然离去。
此时他们的注意力已经不再是聂然被关后的求情,更多是对于作为一名士兵对于部队的失望!
坐在位置上的李宗勇看到自己的兵带着愤慨离去后,这才皱了皱说道:“半个月,这是不是有点狠啊。”
霍珩径自坐在了李宗勇的面前,却沉默不言。
“小两口吵得那么凶啊?”李宗勇看见他脖子上被聂然抓出来的印记后,不由得惊讶地道。
这脖子都受伤了,应该是打起来了吧。
到底什么事情值得这两个人闹得如此大的地步?
面对李宗勇惊诧,霍珩对此只是摆了摆手,“没什么大事。”
“还没什么大事?你看看你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