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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然看着他们的样子,很“好心”的就让他们赶紧去吃饭,自己则一个人去交请假单。
那几个人一听聂然这么善解人心,立刻毫不犹豫地就冲进了食堂。
现在虽然过了饭点,但好歹会留几个冷馒头剩菜什么的,那也是不错的。
看见他们饿狼扑食地冲进了食堂后,聂然转身独自往教官办公室走去。
在路上,她一边走一边解掉了手上那一圈圈的束缚。
刚才她故意挑那条路,为的就是让他们赶紧走人,不然顶着这么肿大的手,不知道还以为她手变异了呢!
七八点的时间,办公楼里安静得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上“踏踏踏”地响起。
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的低低的响声。
“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就算再想怎么讨好你家小丫头,也不至于让她把陈悦的鼻梁骨给打断了吧!这让我和她爸妈怎么交代!”这低低地怒声显然是营长李宗勇的声音。
而另一道悠然地声音也随之响起,“谁让老师你那么爱看戏,现在让你置身其中,不是挺好。”
屋内的李宗勇听到霍珩调侃自己,气得就要冲上去挥拳揍他,“你个臭小子找揍是不是!”
霍珩轻松接住了李宗勇的拳头,笑着道:“这件事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他们伤到聂然的。”
那看似劝慰的话在李宗勇听来却更像是火上浇油,他怒得简直要跳脚,“谁关心那丫头了,那丫头有你护着,天王老子都不怕,可我这个预备部队怎么办?!陈悦她老爹和我可是一个等级的,我以后还有什么老脸去见她爹啊!”
这臭小子真是气死他了!
不就是看场戏嘛,有必要这么快报复嘛?!
一点都不懂得尊师重道!
“那就别见了,反正你们两个又不是站在同一阵队里的。”霍珩对于李宗勇的怒火,完全不在心上。
李宗勇简直要被他那无谓的样子气得肺都快要炸了!
“不站在同一阵队不代表可以把面子撕破啊!”
看着自己的老师真的是上了火后,霍珩这才稍稍收敛了些许,劝说道:“好了好了,你稍安勿躁,这件事我既然让她做了,就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李宗勇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什么办法?”
这人都已经被打成那副样子了,而且还那么多人看着,总不能给说她是自己被摔的吧?!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心浮气躁的很!
霍珩见李宗勇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微笑着道:“我想……”只是还未说完,突然他神色一凛,转头对着门口呵了一声,“谁?”
门外的聂然被他那一声怒喝给吓了一跳,她明明都屏住气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霍珩怎么还能感觉的到?!
她心头虽讶异,但表面上还是故作淡定的样子拧开了办公室的门,“我来交请假条。”
李宗勇看到是聂然后,很自觉地打算退场,他对着霍珩嘱咐了一句,“行了,你自己有办法解决就成,我先回去了。”
接着,双手负在背后,一副威严的样子走了出去。
聂然看着李宗勇离开后,这才走了进去,面无表情地将请假单递了过去,“这是医务室的医生给我开的单子,要求我休息几天。”
霍珩扫了一眼,立刻点头,“可以,我放你十天的假。”
“谢指导员!”
得到批准后,聂然多一句废话都不想说,转身就想往外面走去,结果就看到身后一个黑影唰的一下走到了她面前,然后将门“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聂然拧起了眉头,眼神在那声关门声后,立刻沉了下来。
“还生气?”霍珩站在门口,言语中透露着些许的小心翼翼。
聂然冷冷地道:“让开。”
霍珩头一回感觉有些局促,在他二十九年的人生路中,他一直都是那么的自信,他操控着那么多的生死,玩弄掌控着每个局面。
可现如今,却栽在了这个小妮子身上。
“别生气了好不好?要不然我也去禁闭室关一夜,让你消气?”霍珩企图用耍无赖的方式让聂然消息。
可惜这招对聂然根本没用,她冷笑着道:“一夜?你不如直接老死在里面好了。”
她那几近恶毒的话不但没让霍珩生气,反而还让他笑了起来。
这妮子愿意和自己说话,那还是有希望的!
他跨步走到聂然面前,抓着她的手,笑着道:“如果你陪我的话,我不介意住在里面。”
聂然的神情依然冰冷犹如寒冰,眼底冷得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你再不放手,我也不介意断你了你的鼻梁骨。”
然后,聂然立即猛地一甩将他的手甩到了一旁,绕过他径直开了门往外走去。
临离开时,她忽然停下脚步,冷冷地丢了一句,“这件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需要你替我挡着!”
随即“砰——”的一声关门声重新响起。
------题外话------
今天小夏子顺了下后面的情节,所以更的不多,sorry啊~
正文 023 这事棘手了,断绝关系
霍珩的眼神盯着那扇已经被关上的大门,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
一人做事一人当?
这个话要是别人说,那或许还有可信度,但是对于聂然……就没那么多的信服度了。
这小妮子和自己太像了,都喜欢走一步就已经把后面的二十步全部想好,喜欢掌控全局。
所以……她到底是想借着这件事离开预备部队呢?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或者说,她就是单纯的不想欠自己人情?
他站在门口,窗外的夜色越发的深了起来。
……
此时此刻,医院的走廊里一个男子穿着军装脸上满是焦急之色的朝着尽头的手术室走去。
那人正是陈悦的父亲,陈茂中。
他人还未走到手术室的门口,就焦急的对着正站在门口的一保养得当的中年女子问道:“阿兰,现在什么情况?”
张兰一看到来人,眼底的泪水唰的一下流了下来,“茂中,你可算来了!悦悦那孩子遭大罪了!刚进去的时候我看到她整张脸全是血啊……医生要不告诉我名字,我都不知道那是我女儿……”
陈茂中看到自己的老婆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只能安慰着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那现在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她的鼻梁骨被打断了,眼角也被打骨裂了,还说……还说……”张兰说到最伤心的地方,又顿时抽泣地哭了起来。
“你倒是说啊,医生说什么了?!”被卡在关键部分的陈茂中着急地催促着。
“医生还说,她鼻子伤的太重,可能……可能要整容……放假体……”
陈茂中一听,这下又惊又怒了起来,“不是说是格斗训练受的伤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他原本刚才正和几个人开会研讨关于部队里的实战演习的事情,可后来自己的秘书就慌忙地冲了进来,说自己的女儿送进医院手术抢救了。
当下,他也管不了什么演习不演习了,直接让人开车送医院。
在路上他听着秘书将事情一一讲解了一番后,听到是格斗训练时造成的。
他当时就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毕竟都是同班的战友,就算误打下手能有多重。
可现在听到自己老婆说,鼻梁骨断了,眼角也打裂了,如果是误伤绝对不会有那么多处伤口才对!
就在这时候,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张兰急忙扑了过去,抓着医生的手,含着泪问道:“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医生将口罩解了下来,说道:“病人其他部位没有受到任何的打击,只是脸部的伤比较重,其中眼角和鼻子最为严重,可能需要做一些微调了。”
陈茂中狠狠地皱起了眉头,“微调?这是什么意思?”
医生顿了顿,思索再三后才继续开口道:“就是鼻梁其中的一根骨头已经碎了,需要……放假体……”
“碎……碎了……”
张兰目瞪口呆地的脚下一软,整个人差点摔在了地上,幸好陈茂中眼明手快的扶了一把。
“是的,碎了。”医生也知道他们难以接受,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其实一般鼻子只会断裂,碎裂的情况我们也是头一回见,而且碎裂程度还蛮严重的。”
张兰听到后,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呜呜呜……我的女儿啊!”
医生看到张兰失控痛苦的样子,连忙回归正题,问道:“所以,你们要做微调吗?如果做的话,现在就要做,不然的话她到时候还要受第二次苦。”
陈茂中一边搀扶着已经半瘫倒在自己身上的张兰,一边咬着牙强压着愤怒道:“做,必须做!医生,你必须要把我女儿给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医生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们尽力的。”
“谢谢医生!”
张兰看着医生再次走入手术室后,心里的担心和忧虑都最终化为了愤怒,她哭嚷着推搡起了身旁的陈茂中,“都怪你,非让她去当什么兵,现在好了,我女儿成那个样子了!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好好的姑娘都被你给毁了!”
她用力地捶打着陈茂中的胸口,泪眼婆娑着,那崩溃的样子让陈茂中心里又烦躁又心疼,他一把抓住了张兰的手,低吼了道:“你先别闹!女儿成这个样子,难道我不心疼嘛!”
张兰被他吼了一声,手下的挣扎果然小了很多,她苦着靠在陈茂中的怀中,哭喊着:“我的女儿啊……”
陈茂中看在眼里,语气也稍软了许多,“好了好了,别哭了好不好,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和悦悦一个交代的!”
他拍了拍张兰的肩头,安抚了几下,刚要抽身离开想去打电话调查这件事,却被怀里的人死死地抓住了衣领。
陈茂中低头望去,只见张兰眼底充斥着满是怨毒的愤恨,咬牙切齿地道:“你,你一定要好好查清楚这件事,不要放过那个肇事者!”
随着她每一个字的吐出,抓着衣服的手就紧上几分。
陈茂中愣了一愣,和张兰结婚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过她这样愤怒的时候。
怔了几秒过后,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保证后的张兰这才一点点的松开了手,无力地靠在了走廊的墙面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陈茂中看自己的妻子变成这幅样子,心里的怒火更盛了许多。
他快步走下了楼,*点的医院走廊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人在走动了,陈茂中转而进了安全楼梯内。
他沉着脸色,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没几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李营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不等电话那头有什么声音,陈茂中第一时间质问道。
那头的李宗勇听到后,迟疑地问道:“这个……令爱现在如何了?”
提到自己的女儿,陈茂盛徒然拔高了声音,“如何?医生说她的鼻梁骨碎了,需要装假体,眼角也骨裂了!”
“这么严重?”电话那头的李宗勇顿时一惊。
“不是说只是简单的格斗训练